温柔隐忍攻×病娇傲娇受【强强联手】
双男主疯批狗血仙侠!虐恋反转看到窒息
杂血狐狸雪桃有多惨?
被族群抛弃,被魔头囚在冰狱当宠物,好不容易遇到温柔狐帝,却被他亲手捅刀差一点重开。
三百年后小狐把魔头当加油站,加满油就下凡纠缠前男友,一边报复,一边偏执求他看自己一眼!
魔头抢人,正派前男友追悔,你以为是简单虐恋?反转炸穿!小狐最终他要亲手了结魔头,可怜冷酷魔当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双男主拉扯到死,狗血浓度超标,悬念拉满,看完直接破防!
正文:
第一卷故事1:冰原弃狐
雪桃最后一点体温散在冰碴子里的时候,听见了自己尾巴尖冻裂的脆响。
不是什么好听的动静,跟他在族群里偷听到的、长老们议论"杂血就是废物"时的嗤笑声有点像。他生来就跟别的狐狸不一样,皮毛是灰扑扑的,九条尾巴的影子都没见着,倒是右耳尖拖了撮碍眼的黑毛——就因为这个,刚断了奶就被扔到了这片连风都带着冰碴子的极北荒原。
"呜......"他想缩成个球,可前爪早就冻得没了知觉,只能眼睁睁看着雪粒子往鼻子里钻。荒原上的风跟刀子似的,刮得他眼睛生疼,恍惚间好像看见远处有团黑雾在动。
是幻听吗?还是快死了出现的幻觉?
他记得族里的老狐狸说过,极北荒原的尽头是冰狱,那地方住着个吃狐狸的魔头。小时候他总不信,觉得魔头哪有闲心跟狐狸过不去,现在倒盼着那魔头真能来——好歹能痛快点,总比在这儿慢慢冻死强。
黑雾越飘越近,带着股说不出的味儿,像陈年的血混着某种极冷的香。雪桃眯起眼,看见个穿黑靴的人影从雾里走出来,靴底碾过冰面的声音比风声还清楚。那人垂着眼看他,眸子里一点光都没有,跟他踩过的冰原一个颜色。
"杂血?"那人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似的扎进雪桃耳朵里。
雪桃想龇牙,想摆出点狐狸的凶相,可下巴冻得直打颤,只能发出点可怜兮兮的呜咽。他看见那人弯腰,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耳尖那撮黑毛上碰了一下,凉得像块冰。
"快死了。"那人语气没什么起伏,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雪桃心里憋着股气。死就死,用你说?可下一秒,一股阴冷的灵力突然钻进他四肢百骸,冻僵的骨头缝里像是被塞进了团活物,又疼又麻,却奇异地驱散了那要命的寒意。他猛地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往那人身边凑了凑。
"想活?"
雪桃拼命点头,耳朵抖落的雪沫子溅在那人手背上。他听见那人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什么暖意,倒像是抓住了什么有趣玩物的雀跃。
"那就跟我走。"
雪桃被那人拎着后颈带走的时候,还晕乎乎的。他后来才知道,这人叫夜烬,就是族里老狐狸说的那个"冰狱魔头"。而夜烬住的地方,比老狐狸描述的还要吓人——整座宫殿都是用泛着白的骨头搭的,墙角堆着会喘气的黑雾,时不时有半透明的影子从梁上飘过去,发出细碎的哭嚎。
"以后就在这儿待着。"夜烬把他扔在堆铺着黑裘的石榻上,"我的东西,活着比死了有用。"
雪桃缩在裘子里,看着夜烬转身走向宫殿深处。那人的黑袍扫过地面,带起的风里卷着点龙涎香,盖过了骨头的腥气。他舔了舔冻裂的爪子,突然觉得,被魔头捡走好像也不算太坏。
至少,这儿没人会因为他耳尖的黑毛嘲笑他,也没人会把他扔在冰原上等死。
只是他当时还不知道,夜烬给的"活",从来都不是白给的。就像这宫殿里的骨头,看着是支撑,实则每一寸都刻着"掌控"两个字。
第二天清晨,雪桃被饿醒了。他试探着溜下石榻,爪子踩在冰凉的骨头上,发出"咔哒"一声。宫殿里静悄悄的,只有黑雾在墙角缓慢地翻涌。他看见夜烬坐在不远处的高台上,手里把玩着颗发光的珠子,那珠子里好像有团小小的火苗在跳。
"饿了?"夜烬没回头。
雪桃赶紧停下脚步,喉咙里发出讨好的咕噜声。他看见夜烬屈指一弹,那颗珠子慢悠悠地飘到他面前,暖意顺着鼻尖往脑子里钻。
"这是刚抓的小妖灵力。"夜烬的声音从高台上传来,"杂血修行慢,靠这个能快点化形。"
雪桃盯着那颗珠子,突然想起族里的狐狸说过,正经狐仙修的是日月精华,只有邪祟才会靠吸食别的灵力修行。可肚子饿得咕咕叫,那些规矩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他张嘴咬住珠子,灵力顺着喉咙滑下去,像喝了口滚烫的汤,浑身的毛都炸开了。
"谢...谢谢..."他结结巴巴地说,这是他第一次跟夜烬道谢。
高台上的人没应声。雪桃抬头,看见夜烬正透过宫殿顶上的冰缝,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那背影看着有点孤单,可雪桃不敢多看——他总觉得,在夜烬身边,太放肆是会被捏死的。
从那天起,雪桃就在冰狱住了下来。夜烬很少管他,只是每天都会扔给他一颗装着灵力的珠子。有时候是亮晶晶的,有时候是黑乎乎的,雪桃不管好坏,都吃得干干净净。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在慢慢涨,耳朵尖的黑毛好像也亮了点,甚至有一次,他对着水盆照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后隐约多了条毛茸茸的尾巴。
"快化形了。"夜烬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声音吓了他一跳。
雪桃慌忙转身,看见夜烬手里拿着件黑色的袍子,料子滑溜溜的,上面绣着暗金色的花纹,像极了宫殿墙角的黑雾。
"化形后就穿这个。"夜烬把袍子扔给他,"别给我丢人。"
雪桃抱着袍子,突然鼓起勇气问:"我化形了...能一直跟着您吗?"
他声音很小,几乎要被黑雾翻涌的声音盖过去。夜烬低头看他,那双纯黑的眸子里映着他灰扑扑的影子,看了好一会儿,才扯了扯嘴角。
"你说呢?"
那语气里的嘲讽像冰锥似的扎过来,雪桃赶紧低下头,爪子把袍子攥得皱巴巴的。他知道答案了。在夜烬眼里,他大概就跟那些堆在墙角的骨头没什么区别,有用的时候留着,没用了就随手扔掉。
可他还是不想走。冰狱虽然冷,虽然吓人,却是他目前唯一能抓住的地方。
直到三个月后,雪桃在化形的边缘徘徊时,偶然听见两个黑雾里的怨灵聊天。
"听说了吗?青丘那边可暖和了,到处都是桃花,狐帝狐九是个顶好的仙者,待人可温柔了......"
"小声点!被尊上听见,有你好果子吃!"
青丘?桃花?温柔的狐帝?
雪桃的耳朵唰地竖了起来。他偷偷溜回石榻,抱着夜烬给的黑袍,脑子里第一次冒出了"逃"的念头。
他想看看桃花是什么颜色,想知道被温柔对待是什么感觉。哪怕只有一天,也比在这冰狱里,做个随时可能被丢弃的"东西"强。
那天晚上,雪桃没吃夜烬给的灵力珠。他把珠子藏在枕头底下,然后缩在石榻角落,睁着眼睛看了一整夜的黑雾。墙角的怨灵还在低声哭嚎,可雪桃觉得,那些声音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他心里有了个小小的计划。就像颗刚埋下的种子,在冰狱的寒气里,悄悄地发了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