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掉进年代文。系统说,只要虐心值满了,就能离开副本。我若有所思地点头。
周末辰想让我把工厂推荐信让给青梅。我当先开口。「张嘉晨说要参加诗歌比赛,
我把你写的那本诗集借他了。」「那可是你从十五岁写到现在的心血,正好能帮他拿奖。」
「对了,你那条围巾,我见他说冷,就先给他围了。」
那本诗集是周末辰每个深夜写给我的情话。记录了他七年的暗恋。而那条围巾,
是他母亲去世前亲手织的遗物。周北辰脸色惨白如纸,声音都在发颤。
系统尖叫着说我改错了命运线,就见虐心值狂飙三格。系统:?我笑。
「谁说一定要按剧本走?瞧,让渣男也体会被牺牲的感觉。」01我睁开眼,
头顶是斑驳泛黄的天花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肥皂和油烟混合的味道。
一个机械的电子音在我脑中响起:“欢迎来到《八零泣血红颜》小说副本,我是你的系统。
任务目标:在主角顾念安的人生里,当虐心值积满100%时,即可脱离副本。”我,
成了顾念安。脑中瞬间涌入属于她的记忆,像一部快进的黑白默片,
充满了压抑、忍让和无尽的付出。为弟弟辍学,工资全部上交,
像一头被拴在家庭磨盘上的驴,日复一日地被榨干最后一丝价值。而此刻,
正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关键节点。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白衬衫,
长相清秀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叫周末辰,是顾念安谈了两年的对象,也是伤她最深的人之一。
他眼神躲闪,搓着手,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念安,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出早已知道结局的戏。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
终于还是开了口:“厂里那个转正推荐信,你……你能不能让给林月?她家里困难,
比你更需要这个机会。我们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对不对?”林月,他的青梅竹马。
在原著里,顾念安听到这话如遭雷击,哭着质问他为什么,
换来的却是他一句不耐烦的“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她的虐心值,从这里开始第一次飙升。
系统在我脑中发出提示:“检测到关键情节点,请宿主做出选择。选择忍让,
虐心值+10%。”忍让?我轻轻扯了扯嘴角。既然要积攒虐心值,
为什么一定要用自己的心去填?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他惊讶又欣喜的目光中,
抢先开了口。“可以啊,不过我也有个事要跟你说。”我站起身,
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包裹得很好的笔记本,“张嘉晨说他要参加市里的诗歌比赛,
没什么灵感。我看你这本诗集写得挺好,就先借给他了。”周末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那本诗集是他从十五岁开始写的,里面密密麻麻,全是他写给“我”的情话,
记录了他长达七年的暗恋。是他最宝贵、最私密的东西。我没给他反应的时间,
又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灰色的羊毛围巾。“对了,昨天碰到张嘉晨,他说天冷,
我看你这条围巾挺暖和的,就先给他围上了。你看,助人为乐嘛,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那条围巾,是他去世的母亲亲手为他织的,是唯一的遗物。周末辰的脸色由红转白,
最后惨白如纸。他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身体都在微微发颤,
眼里的震惊和痛苦几乎要溢出来。“你……顾念安,
你……”系统在我脑中发出刺耳的尖叫:“警告!宿主篡改命运线!警告!”下一秒,
尖叫声变成了狂喜:“检测到来自周末辰的极致虐心值,进度+20%!+20%!
+20%!”一口气,飙了三格。系统沉默了,似乎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笑了,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痛苦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谁说一定要按剧本走?”我轻声说,
“瞧,让渣男也体会被牺牲、被背叛的感觉,不是更有趣吗?”周末辰踉跄着后退一步,
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他大概想不通,
那个一向对他百依百顺、温柔体贴的顾念安,怎么会变得如此冷酷。他什么都没说,
转身跑了出去,背影狼狈不堪。我关上门,
脑中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崇拜:“宿主……你是个天才。”我走到镜子前,
看着镜中那张清秀却带着一丝怯懦的脸。从今天起,顾念安的人生,由我接管了。这个家,
这个副本,这场游戏,该换个玩法了。02周末辰的事情只是一个开胃小菜。真正的战场,
在这个只有两室一厅,却装着无尽索取的家里。晚饭时分,
母亲王秀兰照例将一盘炒得发黑的青菜和一碗清汤寡水的冬瓜汤端上桌,
而那盘唯一的红烧肉,则稳稳地放在了弟弟顾浩宇的面前。“念安,这个月的工资发了吧?
赶紧拿来给我。”王秀兰一边给顾浩宇夹肉,一边头也不抬地命令道。“厂里效益不好,
这个月只发了一半,还有一半要下个月补。”我慢条斯理地扒着碗里的白饭,
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然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放在桌上。这五十块,
是我这个月工资的一半。剩下的一半,被我藏在了鞋底。
王秀兰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吊梢眼瞪着我:“一半?顾念安,你糊弄鬼呢!
你那破厂子什么时候拖欠过工资?你是不是学坏了,把钱藏起来了?”“妈,我没藏。
剩下的钱,我报了个夜校的会计班,学费交了。我想学点东西,以后也能找个更好的工作,
多赚点钱孝敬您和爸。”我语气平静,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对未来的憧憬。
这话堵得王秀兰一时语塞。孝敬她,是她拿捏我的万能钥匙。“学会计?
你一个女孩子家学那些有什么用?早晚是要嫁人的!有那钱,还不如给你弟弟买件新衣服!
”她很快找到了新的攻击点。一直埋头吃饭的顾浩宇抬起头,嘴里塞满了肉,
含糊不清地附和:“就是啊姐,你学那玩意儿干嘛,我最近看上一双耐克鞋,
你还不如把钱给我。”我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冷笑。在原主的记忆里,
就是这样,她所有的一切,都必须为这个弟弟让路。“浩宇,你已经有三双运动鞋了,
都还很新。而我只有一双布鞋,鞋底都快磨平了。”我放下筷子,看着他,“而且,
我去学会计,以后能进办公室当白领,赚的钱比现在多几倍。到时候,别说耐克鞋,
就是给你买车买房,不也更容易吗?”我给他画了一个巨大的饼,一个他无法拒绝的饼。
顾浩宇的眼睛亮了。他不懂什么长远规划,只听到了“买车买房”。“妈,我觉得姐说的对!
”他立刻倒戈,“让她去学!学好了以后赚大钱,都给我花!
”王秀兰被她宝贝儿子的话噎住了,气得脸色发青,却又不好反驳。这时,
一直沉默抽烟的父亲顾建国发话了。他敲了敲烟灰,用他一贯和稀泥的口吻说:“好了好了,
一家人吵什么。念安想上进是好事,就让她去吧。浩宇,你也少让你姐操心。”他看似公允,
实则是在维护这个家脆弱的“和平”,只要我不把事情闹大,他才懒得管我的死活。
王秀兰见父子俩都这么说,只能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将那五十块钱抓进兜里,
嘴里嘟囔着:“学学学,我看你能学出个什么花来!别到时候钱花了,屁都没学会一个!
”这顿饭,在压抑和不甘中结束。我知道,这只是第一回合。他们没有得到预期的结果,
下一次,只会用更猛烈的方式,试图将我拉回原来的轨道。回到我的小房间,
我将剩下的五十块钱小心地收好。夜校是真的,我必须为自己铺路。这个家,
我一天都不想多待。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检测到来自王秀兰的强烈怨念,虐心值+5%。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让别人痛苦,比让自己痛苦,容易多了。而且,效果显著。
顾念安,你看到了吗?你的忍让换不来真心,只能换来变本加厉的索取。从现在起,
我会帮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03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一颗重磅炸弹就在这个家里引爆了。
顾浩宇的女朋友怀孕了,对方家里提出,必须在市里买一套不小于八十平的房子,
再加三万块彩礼,否则孩子就打掉,婚也别结了。三万块彩,加上一套房子的首付,
对我们这个家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王秀兰急得团团转,几天之内嘴上就起了燎泡。
她和顾建国把家里所有积蓄翻出来,东拼西凑,也才勉强凑够一万多,连个厕所都买不起。
绝望之下,他们的目光,再一次,也是意料之中地,落在了我身上。那天晚上,
我刚从夜校回来,就被王秀兰和顾建国堵在了客厅。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王秀兰一反常态地没有骂我,反而给我倒了杯水,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容:“念安,回来了。
学习累不累啊?”我心里警铃大作。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累。妈,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顾建国清了清嗓子,接过了话头,“你弟弟的事,你都知道了。
家里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王秀兰立刻接上,眼圈一红,开始抹眼泪:“念安啊,
妈知道以前对你严厉了点,但你得体谅妈。浩宇是咱们家唯一的根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也不活了!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弟弟的婚事黄了,看着我们老顾家断了后啊!
”她声泪俱下,仿佛我就是那个毁掉全家幸福的罪魁祸首。我端起水杯,吹了吹热气,
没有接话。我知道,正戏还在后头。果然,王秀兰见我不为所动,直接摊牌了。
“咱们小区东头的那个张老板,你还记得吧?开连锁超市的,有钱。他老婆前两年病死了,
一直想再找一个。他托人来说了,看上你了,说你本分、干净。”我端着水杯的手顿住了。
张老板,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矮胖油腻,还听说有家暴倾向,第一任老婆就是被他打跑的。
“他说了,”王秀兰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兴奋和贪婪,“只要你点头,他立马拿出八万块彩礼!
八万啊!你弟弟的房子、彩礼,全都有了!而且你嫁过去就是当老板娘,吃香的喝辣的,
再也不用去厂里受苦了,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啊!”她把这桩肮脏的交易,
描绘成了一场天赐的良缘。我慢慢放下水杯,水杯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所以,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嫁给一个比我爸还大五岁的男人,用我的下半辈子,
去换我弟的婚房和彩礼?”我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两个人的脸。
王秀兰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立刻又理直气壮起来:“什么叫换?这叫各取所需!
我们养你这么大,现在家里有难,你出份力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张老板哪里不好了?
有钱!女人嫁人不就图个安稳有钱花吗?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
”我几乎要笑出声,“把我推进火坑,叫为了我好?”“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火坑!
那是福窝!”王秀兰的声音尖锐起来,“顾念安,我告诉你,这件事由不得你!
我们已经替你答应了!户口本和身份证我给你收起来了,你就老老实实在家等着,
周末就去跟张老板见面!”说完,她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拉着顾建国就回了房间,
仿佛多跟我说一句话都嫌浪费。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空气冷得像冰。
我以为我早就对他们不抱任何希望了,但亲耳听到他们如此轻描淡写地决定我的人生,
心脏还是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来自宿主的强烈虐心值,进度+10%。”我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很好。你们不把我当人,就别怪我,不把你们当亲人。04第二天早上,
我发现我的房门被从外面反锁了。王秀兰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冷硬而不容置喙:“在你同意之前,就别想出这个门!厂里我已经帮你请了假,
夜校也别去了!省得你动什么歪心思!”我试着拧了拧门把手,纹丝不动。
他们是真的打算囚禁我,直到我屈服为止。我没有吵,也没有闹。我知道,
跟他们讲道理是徒劳的。我只是平静地坐回床上,开始思考对策。被关的第三天,
断断续续的食物和水已经让我感到有些虚弱。他们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消磨我的意志。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窗外传来轻轻的敲击声。我警惕地望过去,
看到对面楼的窗户打开了,一个男人正举着一个画板,
上面用炭笔写着几个大字:“需要帮忙吗?”是陆景深,住我对门的邻居。他是个插画师,
平时很安静,我们只是点头之交。我没想到,第一个发现我异常的,竟然是他。
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用力地点了点头。很快,一根长长的竹竿从他家窗户伸了过来,
竹竿的顶端绑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一瓶水,一个面包,还有一部小巧的旧手机。
我接过东西,对他做了一个“谢谢”的口型。他笑了笑,又在画板上写道:“先吃东西,
手机有电,需要就打给我。”有了手机,就等于有了与外界联系的通道。我没有立刻报警,
因为我知道,家庭内部矛盾,警察来了也多半是调解,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我要等一个最佳时机,给他们致命一击。我利用手机,联系上了夜校的老师,说明了情况,
并拜托她帮我一个忙。然后,我开始耐心地等待。周末的早上,王秀兰和顾建国推门而入,
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个地中海发型、挺着啤酒肚的男人,正是张老板。
他那双小眼睛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打量,充满了油腻的欲望。“念安,快,叫张老板。
”王秀兰一脸谄媚地把我往前推。我“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整个人朝张老板倒去。
在他伸手要扶我的时候,我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凄厉,足以传遍整个楼道。“救命啊!
非礼啊!你们凭什么把我卖给这个老男人!我不嫁!我死也不嫁!”我的尖叫声像平地惊雷,
瞬间炸开了锅。张老板被我吓了一跳,王秀兰和顾建国也懵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我房间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冲了进来,
领头的正是我们片区的妇女主任,也是我夜校老师的亲戚。“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妇女主任义正言辞地喝道。紧接着,楼道里响起了邻居们嘈杂的议论声。
对门的陆景深也打开了门,皱着眉看着这一切。王秀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最爱面子,
最怕在邻居面前丢人。“不是的,主任,你们误会了!这是我女儿的……朋友,来家里做客!
”她慌乱地解释。“做客需要把人锁在屋里吗?做客需要强迫一个姑娘嫁给一个老头子吗?
”妇女主任显然是有备而来,她举起手机,上面是我提前发给她的求救信息和事情经过。
“顾念安已经向我们求助了!你们这种行为,是逼迫婚姻,是违法的!
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们是不是就要强行把人带走了?”张老板一看这架势,
知道事情闹大了,灰溜溜地找了个借口就跑了。
邻居们的指指点点像针一样扎在王秀兰和顾建国的身上。“天哪,竟然卖女儿啊,真是作孽!
”“平时看王秀兰挺要强的,没想到心这么狠。”“可怜这姑娘了,摊上这种父母。
”在众目睽睽之下,王秀兰和顾建国百口莫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警察随后也赶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