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线蛊蛇的尾尖刺穿她腕脉时,陈言言咬碎了后槽牙的毒囊。
腥甜毒血混着“牵机”“相思子”灌入蛇口。蛊蛇金瞳瞬间转为妖紫!
萧彻的剑锋贯穿太后心口那刻,老妖婆腕间母蛊炸开金芒!
剧痛从陈言言脏腑炸向四肢百骸的瞬间,她看见暴君玄衣下盘绕的金线蛊影——母子连心蛊!
原来他腕间也缠着一条!“疼吗?”萧彻染血的指尖抚过她痉挛的脊背,声音淬着冰,
“朕的乖蛊奴……”“替朕……吞了那老妖婆的母蛊!
”那细长分叉、带着冰冷粘腻触感的蛇信,如同来自地狱的勾魂索,
缓缓地、贪婪地舔舐向陈言言血肉模糊、浸满紫黑毒血的指尖!
死亡的阴影伴随着浓重的腥臊腐败气息,瞬间将她笼罩!陈言言瞳孔缩成针尖,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她想缩回手,想逃离,
但身体被骨髓深处的剧痛和脏腑间疯狂噬咬的子蛊牢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就在那湿冷滑腻的信子即将触及她指尖毒血的刹那!异变陡生!
那条盘踞在暗红胶质物中、通体近乎透明、唯有脊背金线流淌的蛊蛇,
细长的蛇尾如同蓄满力量的弓弦,猛地一弹!“嗖——!”一道细微却凌厉的破空声!
冰冷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尖锐蛇尾,如同淬毒的钢针,快如闪电,
精准无比地刺穿了陈言言那只剧痛痉挛的手腕内侧!“噗嗤!”皮肉被刺穿的轻微声响。
尖锐的刺痛瞬间从腕脉炸开!一股难以形容的、阴冷粘稠的活物感,顺着被刺穿的伤口,
疯狂地涌入她的血脉!仿佛有无数条冰冷的线虫顺着血管急速钻向她的心脏!“呃啊——!
”陈言言发出一声短促到扭曲的惨嚎!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力贯穿,猛地向后弓起!
眼前瞬间被一片猩红覆盖!机会!就在这被蛇尾贯穿、剧痛与异物感疯狂冲击神智的瞬间!
就在那冰冷的蛇信即将舔舐到她指尖毒血的刹那!一股被逼到绝境的、同归于尽的疯狂,
如同火山般在她濒临崩溃的意志深处轰然爆发!她死死咬住牙关!
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清醒和力气,
狠狠地、决绝地用后槽牙碾碎了那颗一直藏在牙缝深处、用蜜蜡密封的微小毒囊!“咔嚓!
”极其细微的碎裂声在她口中响起。
一股极其腥甜、又带着浓烈铁锈味的液体瞬间在她口腔中弥漫开来!
那是她提前准备好的、混合了自身心头精血和数种烈性药引的“饵”!
这腥甜如同最猛烈的信号,瞬间点燃了她体内奔流的血液!
“咕噜……”她喉咙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合着她心头精血、烈性药引、以及口腔中残留的“牵机”与“相思子”双重剧毒的腥甜毒血,
被她强行咽下!顺着食道,如同一条燃烧的**,疯狂地涌入胃部!
而就在这毒血涌入胃部的同一刹那!
那只被金线蛊蛇尾尖刺穿、阴冷活物感疯狂涌入的右手手腕处!
那舔舐而来的、贪婪冰冷的蛇信,终于触碰到了她血肉模糊的指尖!指尖上,
那粘稠的、混合着“牵机”暗红与“相思子”妖紫的双重剧毒血液,
瞬间沾染上了冰冷滑腻的蛇信!如同冷水滴入滚油!“嘶——!!!
”盘踞在紫檀木盒中的金线蛊蛇,猛地发出一声尖锐到刺破耳膜的嘶鸣!
那声音充满了痛苦、暴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贪婪?!它那双原本纯粹冰冷的金色竖瞳,
在沾染上陈言言指尖毒血的瞬间,如同被投入了沸腾的熔炉!金光疯狂流转、扭曲、变幻!
如同两团燃烧的金色火焰,在极短的时间内,从纯粹的金色,
迅速染上了一层妖异诡谲、令人心悸的深紫!金瞳化紫!妖光摄魄!
蛊蛇细长的身体猛地绷直!脊背那条熔金般的金线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它不再满足于舔舐,
蛇首如同闪电般向前一探!
冰冷尖锐的毒牙狠狠刺入陈言言那只被它尾尖贯穿、正汩汩流血的手腕伤口!“噗!
”毒牙深陷血肉!一股更加阴冷、更加狂暴、带着毁灭气息的诡异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流,
顺着毒牙和蛇尾刺穿的伤口,疯狂地、双向地灌入陈言言的血脉!
与她刚刚咽下的、在胃部燃烧沸腾的混合毒血猛烈地碰撞、交融!“轰——!
”陈言言只觉得整个身体仿佛被投入了炼狱的熔炉!
又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钢针从内到外同时贯穿!
脏腑间那条子蛊在这股狂暴力量的冲击下发出无声的尖啸,疯狂扭动噬咬!
手腕伤口处涌入的阴冷力量与胃部燃烧的毒血在血脉中激烈冲突、融合!
带来一种灵魂都要被撕裂、被重铸的恐怖剧痛!她身体剧烈地抽搐、痉挛,如同离水的鱼,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嘶哑气音,眼前彻底陷入一片扭曲的黑暗和刺目的紫金光斑!
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浮沉,濒临溃散!就在这意识即将彻底沉沦的混沌边缘——“噗嗤——!
!!”一声极其清晰、令人毛骨悚然的利刃贯穿血肉的声音,
如同惊雷般在她嗡鸣的耳畔炸响!这声音穿透了无边的剧痛,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狠狠刺入她濒临崩溃的意识!紧接着!“呃啊——!!!
”一声凄厉怨毒到极致、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惨嚎,骤然撕裂了慈安宫死寂的空气!
这惨嚎声……是太后的!陈言言涣散的瞳孔猛地一缩!如同回光返照般,
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强行凝聚!她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抬起头,
透过眼前模糊的血光和扭曲的光影,朝着惨嚎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丹墀之上!
萧彻不知何时已如鬼魅般出现在老太后身后!他一身玄衣,几乎与殿内深沉的阴影融为一体。
那张俊美妖异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冻结万物的冰寒。他手中,
握着一柄通体漆黑、唯有刃口流淌着一线幽蓝寒芒的长剑!此刻,那幽蓝的剑锋,
正从老太后的后心位置,精准无比地、狠戾绝伦地贯穿而出!剑尖透出明黄的凤袍前襟!
鲜血如同怒放的血色妖花,瞬间在繁复的凤纹上晕染开来!一滴粘稠温热的血珠,
顺着幽蓝的剑尖缓缓滴落,砸在冰冷光滑的金砖地面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老太后枯瘦的身体猛地僵直!她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透出的、滴着血的剑尖。
浑浊的老眼瞬间被极致的痛苦、无边的怨毒和一种被至亲背叛的彻骨惊骇所充斥!
她枯爪般的手徒劳地抓向胸前的剑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绝望气音。
“你……逆……逆子……”鲜血从她嘴角汩汩涌出。萧彻面无表情,手腕猛地一拧!“咔嚓!
”骨骼碎裂的脆响清晰可闻!老太后身体剧烈地一颤,眼中的光彩如同风中残烛,迅速熄灭。
就在她生命之火即将彻底熄灭的瞬间!她那只枯瘦的、戴满巨大宝石戒指的左手手腕!
皮肤之下,那条疯狂扭动了许久的母蛊金纹,如同被注入了最后的生命精华,
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如同小型太阳般的刺目金芒!金光瞬间穿透了枯槁的皮肤,
将整个昏暗的殿堂映照得一片惨金!那光芒带着一种毁灭性的、最后的疯狂!“嗡——!!!
”一股无形的、如同实质般的恐怖冲击波,以老太后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首当其冲的,
便是近在咫尺的陈言言!就在那母蛊金芒爆发的同一刹那!“呃啊啊啊——!!!
”陈言言发出一声比之前更加凄厉、更加绝望的惨嚎!那惨嚎仿佛不是从喉咙发出,
而是从她被撕裂的灵魂深处炸开!
如同整个身体从内部被点燃、被无数把烧红的钝刀同时切割、被无数只毒虫疯狂啃噬的剧痛,
猛地从她脏腑深处那条子蛊的位置炸开!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
每一根神经都在燃烧!这剧痛,超越了之前所有痛苦的总和!
仿佛母蛊临死前最后的疯狂反噬,通过子蛊的链接,要将她这个宿主彻底撕碎、陪葬!
在这足以摧毁一切意识的灭顶剧痛中,陈言言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
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视线在剧痛和血光中疯狂晃动、模糊!然而,
就在这濒死的剧痛和视线模糊的瞬间!她涣散的、被血泪模糊的眼角余光,
似乎捕捉到了一抹……极其诡异的金色流光!那流光,来自萧彻!
就在他拧动剑柄、彻底断绝老太后生机的刹那!他玄色宽大的袖口,
因为动作而微微向上滑落了一小截!露出了……一截同样枯瘦、但属于年轻男性的手腕!
而在那手腕的皮肤之下!赫然也盘踞着一条!
如同活物般微微搏动的、流淌着熔金光泽的——金线蛊纹!母子连心蛊!他腕间也缠着一条!
这个如同惊雷般的认知,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击力,
狠狠劈进了陈言言被剧痛和绝望淹没的意识深处!瞬间撕开了层层迷雾!
太后的刻骨恨意、他洞悉一切的冷酷、他放任她被种下子蛊、他逼她杀太后……一切的一切,
在这一刻串联成一条淬毒的锁链!他不是掌控者!他也是蛊奴!他与太后,
根本就是被同一种更可怕的力量所束缚、所互相撕咬的蛊虫!他让她杀太后,
就是要利用她这个“子蛊奴”,去斩断太后对母蛊的控制,
甚至……去吞噬那即将失控的母蛊力量!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利用、沦为棋中棋的荒谬悲凉,瞬间压过了身体的剧痛!
就在这剧痛和认知冲击让她意识彻底涣散的边缘——一道冰冷的阴影笼罩下来。
萧彻不知何时已拔出长剑,任由老太后的尸体如同破麻袋般软软瘫倒在血泊之中。
他跨过那具尚在抽搐的尸体,玄色的靴底沾染着刺目的鲜血,
一步步走到蜷缩在地、因剧痛而剧烈痉挛、意识模糊的陈言言身边。他蹲下身。
那只刚刚握剑、沾满老太后鲜血的手,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冰冷的触感,
缓缓地、如同抚摸濒死的宠物般,抚过陈言言因剧痛而弓起、剧烈颤抖的冰冷脊背。那触碰,
非但没有带来丝毫安抚,反而如同毒蛇爬过,激起她更剧烈的战栗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低沉的声音,如同淬了万年寒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和残忍的期待,
清晰地、一字一顿地钻进她嗡鸣的耳蜗:“疼吗?朕的乖蛊奴……”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