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灵魂被困在生前的房子里,亲眼看着丈夫将我的骨灰盒,
随手放在了玄关的置物架上。下一秒,他带回了白月光,我听到他的心声:【总算清净了,
可以给柔柔一个名分了。】我本以为这已是背叛的极致,
直到我听见那个女人心里的声音:【这个蠢女人总算死了,
连他公司是靠谁的钱起家的都不知道。】一个我从未听过的秘密,成了我这抹孤魂,
留在世间唯一的执念。第一章:骨灰无言,心声如刃我的骨灰,
被我丈夫傅铭随手放在了玄关的置物架上,和他客户送的廉价招财猫摆在一起。
招财猫是陶瓷的,金漆斑驳,还在机械地摇着手臂。我的骨灰盒是黑檀木的,沉静肃穆,
上面镶嵌着我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里,我笑得温婉,眼神里是对未来满满的期许。
可我没有未来了。三天前,我猝死在书房的电脑前。连续熬了七个通宵,
为傅铭公司那个至关重要的项目修改最终方案,我的心脏在凌晨四点停止了跳动。我死后,
灵魂没有去该去的地方,而是被困在了这栋我们共同生活了十年的房子里。
我像一个透明的、没有实体的摄像头,能看到、听到一切,却无法触碰分毫。
傅铭处理我的后事,只用了三天。没有追悼会,没有过多的悲伤,一切从简。
快得像是在处理一件麻烦的、早就过期的旧物。此刻,他站在玄关,
最后看了一眼我的骨灰盒,整理了一下昂贵的西装领带,眉宇间没有悲痛,
只有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我飘在他身后,试图去触碰他的肩膀,
可我的手只能一次次穿过他的身体。我多想问问他,傅铭,我们十年的夫妻情分,在你心里,
就只值这三天吗?我无法出声,却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声。
那是一种比言语更真实、更残酷的声音。【总算清净了。】他的心底,响起了这样一句话。
我整个灵魂都凝固了,仿佛被看不见的冰锥狠狠刺穿。清净了?我死了,对他来说,
是清净了?他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身影窈窕的女人。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
画着精致的妆容,眼角眉梢都带着楚楚可怜的温柔。是苏柔,他藏在心底多年的白月光。
“阿铭,都处理好了吗?”苏柔的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她小心翼翼地探头往里看,
目光精准地落在我那小小的骨灰盒上,随即飞快地移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
傅铭侧过身,让她进来,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宠溺:“都好了,柔柔,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再也没人打扰我们了。”他拉着苏柔的手,径直走向客厅的沙发。
我跟在他们身后,像一个可悲的看客,看着他们在我亲手挑选的沙发上坐下,
看着傅铭亲手为她倒上一杯水。我听到傅铭的心声再次响起,
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终于可以给柔柔一个名分了。这些年委屈她了,
要不是林溪一直占着傅太太的位置,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林溪,是我的名字。原来,
在他心里,我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一个“占着位置”的障碍。我们十年相濡以沫,
我陪他从一无所有到公司上市,我为他操持家务、孝顺父母,
我甚至为了他的事业耗尽了最后一点心血……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占据”。
我的灵魂在无声地尖啸,巨大的悲痛和荒谬感几乎要将我撕裂。苏柔靠在傅铭的肩上,
环视着这间我耗费无数心血布置的屋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得意。然后,
我听到了她的心声。那声音,与她温柔无害的外表截然相反,充满了刻薄、恶毒与不屑。
【这个蠢女人总算死了,真是老天开眼。傅铭和他的钱,从今天起,就全都是我的了。
】我怔住了。紧接着,更让我如坠冰窟的心声传来。【她还真以为傅铭爱她?呵,
一个只会熬夜工作的黄脸婆,哪里比得上我?傅铭到现在还以为,
当初在他公司最困难的时候,拿出救命钱帮他渡过难关的人是我。
他连他公司是靠谁的钱起家的都不知道,真是可笑。】什么?我整个灵魂都像是被雷电劈中,
瞬间一片空白。公司……起家的钱?我拼命地回忆。十年前,傅铭创业初期,资金链断裂,
四处碰壁,是他人生最灰暗的时刻。是我,瞒着他,将我父母留给我的一笔数额巨大的遗产,
以一个匿名投资人的名义,分批次注入了他的公司。我之所以匿名,
是不想伤害他作为男人的自尊。我只想做他身后那个默默支持他的人,
看着他实现自己的梦想。这件事,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傅铭一直以为,
是在他最绝望的时候,遇到了“天使投资人”,是那位素未谋面的“恩人”看中了他的才华。
可为什么……为什么苏柔会知道这件事?而且,在她的心声里,这件事还成了她的功劳?
我的脑海中警铃大作。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苏柔,她不仅仅是傅铭的白月光,
她还……冒领了我的功劳?我猛然想起一件事。为了以防万一,
我将所有转账记录、银行流水,以及一份我亲手写的、具有法律效力的代持股协议,
全都备份在一个U盘里。那份协议上写明了,我才是公司初创时期最大的匿名股东。
那个U盘……那个U盘我放在哪里了?我开始发疯似的在房子里穿梭,搜寻着我的记忆。
书房?卧室?还是……我的灵魂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变得极其不稳定,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我只剩下一个念头。我必须找到那个U盘!
我必须让傅铭知道真相!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不能让我用生命和爱情换来的一切,
都变成这个恶毒女人的囊中之物!第二章:鸠占鹊巢,记忆裂痕苏柔正式住了进来。
她住进了我和傅铭的卧室,睡在我躺了十年的床上,盖着我亲手挑选的蚕丝被。第一天,
她就把我衣帽间里所有的衣服都清了出来,堆在地上,像一堆垃圾。“阿铭,
这些衣服都太老气了,看着就心烦,我让人来收走处理掉,好不好?
”她抱着傅铭的胳膊撒娇,声音甜得发腻。傅铭看都没看那堆衣服一眼,那些衣服里,
有他送我的第一条裙子,有我们结婚纪念日时我特意穿上的礼服。
他只是宠溺地刮了一下苏柔的鼻子,心声里满是纵容:【柔柔喜欢就好,这个家里的一切,
都该换成她喜欢的样子。林溪的东西,早就该清掉了。】我漂浮在衣帽间门口,
看着那些承载着我十年青春的衣物,被保洁人员用黑色的垃圾袋一件件装走,心如刀割。
我的灵魂在咆哮,可他们听不见。我冲过去,想把那些袋子夺回来,
却只能一次次地穿透过去。无力感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死死困住。
苏柔开始系统地抹去我存在过的痕迹。她换掉了我买的窗帘,扔掉了我养的绿植,
甚至把我用了多年的梳妆台,也以“风格不搭”为由,让傅铭叫人搬走,
换上了一套崭新的、奢华的欧式梳妆台。她坐在新的梳妆台前,拿起一瓶香水,
是我最喜欢的那款“一生之水”。她喷了一下,又嫌恶地皱起眉。【什么破味道,寡淡死了。
】她心里想着,随手就将那瓶几乎还是满的香水扔进了垃圾桶。而傅铭,就站在她身后,
温柔地看着她,心声里是满足的叹息:【这才是家的感觉,充满了柔柔的味道,活色生香。
以前的林溪,把家里弄得跟个图书馆似的,一点生气都没有。】生气?我为了这个家,
放弃了我的事业,放弃了我的爱好,我学烹饪、学插花、学收纳,
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倾注于此。我以为我打造的是一个温暖的港湾,原来在他眼里,
只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图书馆。而苏柔,这个什么都不做的女人,只因为她的存在,
就让这个家“活色生香”了。多么可笑,多么讽刺。我开始像个幽灵侦探,
日夜不休地观察着苏柔,倾听着她的每一句心声,试图从中找到关于U盘的线索。
可她似乎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每天的生活就是逛街、购物、做美容,
心安理得地挥霍着傅铭的钱。她的心声,也大多是些无聊的炫耀和算计。
【昨天买的那个爱马仕,颜色还是不够正,明天再去看看别的。】【傅铭真是好骗,
我随便撒撒娇,他就把副卡给我了,额度都不知道调。】【下周的同学会,
我一定要把这颗粉钻戴去,闪瞎那帮人的狗眼!】我像看一出拙劣的戏剧,
冷眼旁观着她的浅薄与虚荣。而傅铭,彻底沉浸在拥有白月光的幸福里。他开始准时下班,
甚至会推掉一些不必要的应酬,只为了早点回家陪苏柔。
他会笑着听苏柔讲那些名媛圈的八卦,会耐心地陪她看无聊的偶像剧。这些,
都是我从未拥有过的待遇。过去十年,他总是说忙,忙着开会,忙着见客户,忙着拓展人脉。
我总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等他到深夜。我曾以为,
他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在奋斗。现在我才知道,他只是单纯地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我的心,从最初的剧痛,慢慢变得麻木,然后凝结成冰冷的恨意。
我放弃了搅乱他们生活的无用功,开始将所有的精神力,都集中在回忆U盘的下落上。
那个U盘,体积很小,黑色的,没有任何标识。我记得我藏在了一个自认为绝对安全的地方。
是书房吗?我将书房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记忆里翻找了一遍。书架上?抽屉里?
还是某本厚厚的专业书里?不,不对。书房是傅铭也会用的地方,不够安全。
是卧室的保险箱?我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保险箱的密码傅铭知道,
我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那里。我的记忆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
无论我怎么努力,都看不真切。或许是死亡对灵魂的冲击太大,很多细节都变得模糊不清。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件事的发生,让事情出现了转机。第三章:恩人求助,
谎言露馅傅铭的公司出事了。一个重要的海外合作项目,
因为对方公司内部的人事变动而突然搁浅,导致傅铭公司投入的巨额前期资金打了水漂,
现金流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这是公司上市以来,遇到的最大的一次危机。
傅铭整整两天没有回家,我飘到公司,看到他办公室的灯彻夜亮着。他憔悴了很多,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不停地抽烟,打电话,语气烦躁地和股东们解释。
我看着他焦头烂额的样子,内心毫无波澜。曾几何时,
他一丝一毫的烦恼都能牵动我全部的心神。而现在,他的困境,于我而言,
不过是一场与我无关的商业危机。第三天晚上,傅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苏柔立刻迎了上去,脸上挂着担忧的表情:“阿铭,你回来了,看你累的。
公司的事情……很麻烦吗?”傅铭捏了捏眉心,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声音沙哑:“出了点问题,需要一大笔钱周转。我正在想办法。”说完,他抬起头,
看向苏柔,眼神里带着一种习惯性的依赖和期望。我立刻明白了。
他又想起了他那位无所不能的“恩人”。我听到他的心声:【以前每次遇到这种坎,
柔柔总能像仙女一样,带着一笔钱出现,帮我解决问题。这次,她一定也有办法的。
她家境那么好,人脉又广。】我冷笑起来。仙女?她不过是个**的窃贼。
我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苏柔身上,想听听她这次要怎么演下去。苏柔被傅铭看得有些不自然,
她眼神闪躲,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才用一种看似体贴的语气说:“阿铭,你别太担心了,
钱的事情……我,我帮你问问我爸爸。”她的心声,却是一片惊涛骇浪。【怎么办!怎么办!
傅铭居然找我要钱!我上哪去给他弄这么大一笔钱?我爸就是个普通退休干部,
我哪有什么有钱的亲戚!以前冒充那个蠢女人的功劳,只是动动嘴皮子,
现在要我真金白银地掏钱,这要我的命啊!】【那个老女人到底有多少钱?
怎么投了那么多给傅铭,还能留下那么多遗产?真是便宜这个蠢女人了!
她的钱早就被我这几年买包买珠宝花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点,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原来如此。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主体部分我用来投资了傅铭的公司,但还有一部分,
作为我的个人资产存在银行里。我死后,这笔钱,连同房产、保险金,
都顺理成章地由傅铭继承了。而苏柔,显然是把傅铭继承的这笔钱,当成了自己的提款机。
傅铭没有听见她的心声,他只听到了她的话。他皱起了眉,
语气里有了一丝不易察जद的疑惑。“问你爸爸?柔柔,以前你……”他似乎想说什么,
但又停住了。我能听到他未尽的话语,和他心里的困惑:【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她总是很神秘,很潇洒地拿出一张卡,说是她自己的投资收益,或者朋友帮忙。
从来没提过家里。而且……她现在好像很慌乱?】这是傅铭第一次,对苏柔产生了怀疑。
苏柔显然也感觉到了傅铭情绪的变化,她立刻调整了策略,扑到傅铭怀里,
用哭腔说:“阿铭,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你了,有点乱了分寸。以前……以前是运气好,
我跟着朋友做的几个小投资都赚了。可这次需要的钱太多了,我那点私房钱根本不够。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没用……”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傅铭心里的那点疑云,
立刻就被这眼泪冲散了。他抱着苏柔,心疼不已。【我真是昏了头,怎么能怀疑柔柔。
她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我怎么能把公司的重担压在她身上。她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他拍着苏柔的背,温声安慰:“好了好了,不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钱的事情,
我自己再想办法。”苏柔在他怀里,悄悄松了口气,心声里满是庆幸和后怕:【好险,
总算糊弄过去了。看来以后不能再这么大手大脚了,万一再有下次,就没那么好蒙混过关了。
得想个办法,把傅铭的钱,彻底变成我自己的才行。】我冷眼看着这场精彩的表演,
心中的恨意越发浓烈。傅铭啊傅铭,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
几滴鳄鱼的眼泪,就把你骗得团团转。你所谓的爱情,
不过是建立在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之上。而我,这个被你嫌弃、被你遗忘的“图书馆馆长”,
才是你大厦的真正地基。很快,地基就要被抽空了,我倒要看看,你的爱情大厦,
还能屹立多久。那天晚上,傅铭在书房待了很久。他大概是真的被逼到了绝路,
开始翻箱倒柜,像是在找什么能换钱的东西。无意中,他拉开了一个我生前用的小抽屉。
里面放着一些我的旧物,几本看过的书,几支舍不得扔的笔。他随手拿起一本理财类的书籍,
正要扔到一边,一张纸从书里飘了出来,落在了地上。是一张保单。一张数额巨大的,
人寿保险保单。投保人:林溪。受益人:傅铭。傅铭愣住了,他弯腰捡起那张纸,
看着上面那个天文数字般的赔付金额,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我飘在他身边,
清晰地听到了他震惊到无以复جی的心声。【她……她什么时候买的这么贵的保险?
她平时连买件超过一千块的衣服都要犹豫半天,怎么会舍得花这么多钱去买保险?
】【受益人……是我?】他拿着那张薄薄的纸,手却在微微颤抖。
记忆的闸门似乎被打开了一角,一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画面,开始不受控制地涌现。
他想起了我总是穿着朴素的旧衣,想起了我总是在菜市场为了几毛钱跟人讨价还-价,
想起了我总说要省钱,要为公司储备应急资金。他一直以为,那是我的小家子气,
是我的格局太小。直到此刻,这张巨额保单,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原来,我的节省,不是为了自己。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傅铭接起电话,语气还有些恍惚:“喂,你好。”“您好,请问是傅铭先生吗?
我是万恒律师事务所的张律师,是您已故妻子林溪女士的委托律师。
林女士生前在我这里留下了一些遗物,需要您来办理一下交接手续。”傅铭握着电话,
怔怔地看着手里的保单,下意识地问:“……是什么遗物?”“是一个银行保险柜的钥匙,
以及一份委托书。”第四章:遗物钥匙,心鬼惊惶银行保险柜的钥匙。这六个字,
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了我的灵魂上。我想起来了!那个U盘!
我把它放在了银行的保险柜里!那是我用自己的身份证开的户,除了我,和我的委托律师,
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我之所以留下委托书,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我遭遇不测,
律师会在我死后,联系傅铭,将这个保险柜交给他。我本意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这些东西能在我离开后,继续为他保驾护航,让他知道真相,不至于被小人蒙骗。
我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而且是以如此不堪的方式。傅铭挂了电话,
整个人还处在一种巨大的冲击和恍惚之中。他坐在我的书桌前,手里捏着那张保单,
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我能听到他混乱的心声,像一团缠绕的乱麻。
【保险……律师……保险柜……林溪她,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
】【她为什么要把东西放在律师那里?她是在防着谁吗?
】【这个女人……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他的心里,第一次对我,
这个已经死去的妻子,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和探究欲。苏柔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书房门口,
她看到傅铭失魂落魄的样子,又看到了他手里的保单,眼神闪烁了一下。“阿铭,怎么了?
这张纸是……”她走进来,柔声问道。傅铭像是才回过神,他下意识地将保单折好,
放进口袋,声音有些干涩:“没什么,公司的一些文件。”他第一次,对苏柔撒了谎。
苏柔何等精明,立刻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但她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