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整个镇子都乱了。警察、军情、民政三支调查组同时到位。
车一辆接一辆停在镇**门口,所有人都被当场限制自由。我坐在车里,隔着半拉下的车窗。
看着那些平时在村里作威作福的人一个个被拷走。镇长被从办公室里拽出来,脸色苍白,
连鞋都没穿整齐。嘴里还在喊:“误会!我只是执行公文。”村书记被架上车,
吓得双腿直抖:“不是我签的字!真不是我。”财政所长当场瘫软在地,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林同志……我给您磕头,
真不是我一个人想的……”他们喊得声嘶力竭,却没人理会。
军情组的人把一摞摞档案搬出来,红头文件,密档清单,一项一项核对。
院里站着的记者举着话筒,镜头直对我。有年轻的记者声音颤抖着问:“林先生,
请问您对这次集中调查,有什么要说的?”我从车里下来,抬眼看着镜头,声音平静。
“他们以为我和妹妹没人管,以为只要把人从户籍上抹掉,就能永远把别人的命、别人的血,
变成自己徇私的筹码。”我顿了顿,看向那些被按在地上嚎叫的人。
“今天我只是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他们喊得歇斯底里,却被人拽住后领口,
整个人直接拖了出去。摄像机还开着,屏幕里,他的嚎叫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拘押车一辆接一辆开走。我和思思站在院门口,目送他们排队被押进囚车。她拽着我衣角,
手心冰凉。“哥,他们……会不会哪天又回来报复我们?”我转过头看着她。她眼睛很亮,
却有点怕。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就算有一天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