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听说当年要不是她,程首长母亲的腿还有的治。”
俞舒意低头看着破损的结婚证,心像针扎似地疼。
“不用了,7天后,就能领离婚证了是吗?”她轻声开口。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俞舒意逃也似地离开军区办公楼,站在烈日下却觉得浑身发冷。
她浑浑噩噩的朝军区医院走去,路上碰到程靖川的警卫员:“您跑去哪儿了?首长特意让我告诉您,说今天太忙,晚上再跟您详细聊。”
俞舒意张了张嘴,想要质问,最后却也只是点了点头。
到了军区医院,走廊安静得出奇,俞舒意走到程母的病房前,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笑声。
她轻轻推开门缝,眼前的景象让她愣在原地。
程母正站在床边,双腿稳稳地撑着地,手里拿着叉子吃水果。
林怡坐在一旁削苹果,而程靖川,那个说着自己忙的人,正温柔地给程母按摩肩膀。
“装瘫这招真绝了,”程母得意地说,“那死丫头肯定想不到我早就能走了。”
“阿姨别这么说,”林怡娇嗔道,“舒意姐照顾您很辛苦的。”
程母哼了一声:“那是她欠我的!要不是她吵着靖川搬出去住,我至于在医院躺这么久?”
俞舒意的手死死抓住门框,她看着程靖川,他的表情有些复杂,但并没有反驳母亲的话。
“离婚申请报告都交上去了,她怎么还不滚?”程母突然问。
程靖川低声说:“组织还没有批下来,而且……”
“而且什么?”程母厉声打断,“你别告诉我你还舍不得!怡怡哪点不如她?”
“妈!”程靖川的声音骤然提高,“离婚的事我自有考量,您好好休息。”
程母不耐烦地摆手:“行了行了,随你便。反正婚都离了,她想当免费保姆就让她当。”
俞舒意慢慢后退,眼泪模糊了视线。
原来,她离婚的事,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转身离开,病房里的笑声继续传来。
俞舒意走到电话亭,拨通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
“喂,是我。”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帮我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都想好了?”
“嗯。”俞舒意看着窗外的梧桐树,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晃,“两年了,我欠他们家的也该还清了。”
挂掉电话,她看了一眼程母的病房方向。
笑声依旧,其乐融融,像极了一个幸福的家。
只是这个家里,从来就没有欢迎过她。
俞舒意没有再回去病房,她转身回到家里。
直到晚上,程靖川推开门时,俞舒意刚合好整理的行李箱。
她没抬头,“妈今天又摔了三次碗,说我不如林怡贴心。”
程靖川扯松领带,声音里压着不耐:“她病了两年,脾气差很正常,你让让她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