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说过只娶我一人。"我指着那张纳妾文书,鲜血从指尖滴落到红嫁衣上。
"雁儿,你不懂,嫂嫂她需要一个名分。"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结婚三日,他就要纳我嫂嫂为妾。血滴在嫁衣上,诡异的事情开始了。
镜子里的我,眼中燃起了血红的火焰。1成亲第三日,我在新房里等他回来。红烛摇曳,
喜字贴满了房间,可我心里却冷得像冰窖。昨夜他没有回房。前夜也没有。新婚三日,
我这个正妻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几次。"少夫人,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丫鬟春桃在门外怯生生地说。我整理了一下嫁衣,这件衣服我已经穿了三天三夜。
按理说早该换下,可婆婆说要穿够七天才吉利。走到正厅,
我看见了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画面。我的夫君萧慕寒,正跪在地上给我嫂嫂云清雅磕头。
"慕寒愿纳清雅为妾,还请岳父成全。"云清雅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她比我大三岁,
长得明艳动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三年前嫁给了城东的首富之子,
可惜那人去年得了痨病死了,她就成了寡妇。父亲坐在上首,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好,
好!慕寒你有心了。清雅守寡一年,确实需要一个依靠。"我站在门口,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涌。"爹,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在颤抖。
父亲这才注意到我,脸色有些不自然:"雁儿,你来得正好。慕寒提出要纳你嫂嫂为妾,
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你们姐妹可以相伴,也不寂寞。"我看向萧慕寒,他的目光闪躲,
不敢与我对视。"夫君,你说过只娶我一人的。"我的声音很轻,
但在安静的正厅里格外清晰。"雁儿,你不懂,嫂嫂她需要一个名分。
而且纳妾本就是男人的权利,你不要无理取闹。"萧慕寒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无理取闹?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三年前,他为了娶我,在我窗下跪了一夜,
发誓说这辈子只要我一个人。现在,为了娶我嫂嫂,他又在我面前跪下了,
只是这次不是跪给我的。"我不同意。"我说。"由不得你不同意!"云清雅终于开口了,
她一直坐在椅子上,神态优雅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丫鬟。"妹妹,
你刚嫁过来,还不懂规矩。在这个家里,妾室的事情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她笑得温婉,
可话里的意思却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我死死地盯着她,这个从小就处处压我一头的嫂嫂。
小时候,她抢我的玩具,抢我的糖果,现在,她要抢我的丈夫。"好,我记住了。
"我转身就走。"雁儿!"萧慕寒在身后叫我,"你要理解我的难处。"我没有回头,
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撕烂他那张虚伪的脸。回到新房,我坐在梳妆镜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嫁衣,红盖头,就连嘴唇都是红的。可我的脸色却白得像纸。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嫁衣上的凤凰刺绣。这件嫁衣是我亲手缝制的,
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我对美好婚姻的期待。现在,这期待破碎了。我拿起桌上的剪刀,
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手指。血珠瞬间涌出,我没有包扎,而是任由鲜血滴落在嫁衣上。
一滴,两滴,三滴……血在红色的嫁衣上晕开,形成了一朵朵诡异的花纹。
"既然你们要让我当摆设,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血海深仇。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镜子里的我,眼中突然燃起了血红的光芒。不对,那不是我。
镜子里的女人,脸上画着诡异的妆容,眼角还有一滴血泪。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笑容,
那笑容里满含恶意。"想报仇吗?"她开口了,声音空灵而诡异。我吓得后退几步,
却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镜子了。无论我走到哪里,镜子里的那个女人都在盯着我。"你是谁?
"我颤声问道。"我是云雁儿,也是所有被背叛的女子的怨念**体。"她笑得更加诡异,
"每一件被血染红的嫁衣,都会诞生一个我。""你想要什么?""我想要的,
就是你想要的。"她伸出手,仿佛要从镜子里伸出来,"让那些背叛你的人,付出代价。
"我看着她,心中的愤怒和怨恨在疯狂增长。"代价是什么?"我问。"代价?"她笑了,
"代价就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合二为一,共同复仇。"我没有犹豫。
在这个男人可以随意纳妾,女人只能忍气吞声的世界里,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好。
"我伸出手,触碰镜面。镜子瞬间破碎,千万片镜片在空中飞舞,
每一片都倒映着我们两个不同的面孔。当镜片重新组合成镜子时,里面只剩下一个人——我。
但我知道,我已经不是原来的云雁儿了。我缓缓转身,嫁衣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诡异的符文,
散发着淡淡的红光。房门被推开,萧慕寒走了进来。"雁儿,
我来和你解释……"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了我身上那些诡异的血色符文。"夫君,
你来得正好。"我回过头,冲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我想和你好好聊聊纳妾的事情。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因为他发现,我的眼瞳变成了血红色。
2萧慕寒的脸色白得像见了鬼。"雁儿,你的眼睛……"他指着我,手指都在颤抖。
我走到他面前,嫁衣摆动间,那些血色符文闪闪发光。"我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很美?
"我轻抚着他的脸颊,指甲在他脸上留下淡淡的红痕。他想要后退,
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重,动弹不得。"雁儿,你……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在颤抖。
"我很好啊,夫君。"我笑得越发甜美,"我只是想通了,既然你要纳妾,
我这个正妻当然要表示支持。"萧慕寒咽了咽唾沫:"你真的这么想?""当然。
"我绕着他转了一圈,就像猫戏老鼠一样,"不过呢,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什么要求?
""我要亲自为嫂嫂准备嫁衣,亲自为她梳妆打扮,亲自送她入洞房。"我的声音越来越轻,
轻得像羽毛,却让萧慕寒感到毛骨悚然。"好,好的,你想怎么做都行。"他急忙点头,
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房间。我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让他吃痛。"夫君,你这么急着走,
是不是要去找嫂嫂?"我的指甲刺进他的皮肤,"别急,
很快她就会穿上我为她准备的嫁衣了。"萧慕寒感觉手腕传来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
发现我的指甲竟然变得漆黑尖锐,已经刺破了他的皮肤。"放手!"他用力挣脱,
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间。我看着他狼狈的背影,露出满意的笑容。接下来,
该去找我亲爱的嫂嫂了。云清雅住在东厢房,那是萧府专门为她准备的住所。
据说萧慕寒为了让她住得舒服,特意从江南运来了上好的家具和丝绸。我走到东厢房门口,
轻轻敲门。"清雅姐姐,是我,雁儿。"我的声音温柔得像春风。很快,房门打开,
云清雅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裙出现在门口。她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看向我时满眼都是胜利者的优越感。"妹妹,你来做什么?"她明知故问。
"我来恭喜姐姐啊。"我盈盈一笑,"既然姐姐要做我们萧家的妾室,
我这个正妻当然要尽到本分。"云清雅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你不生气?
"她试探地问。"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歪着头,做出困惑的表情,"姐姐从小就比我优秀,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夫君喜欢姐姐不是很正常吗?"听到我这么说,
云清雅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了。"既然妹妹这么通情达理,那我们以后就好好相处吧。
"她伸手想要拉我的手,"我虽然只是妾室,但夫君说了,以后家里的事务主要由我来管理。
毕竟妹妹你还小,不懂这些。"我任由她拉着我的手,暗中观察着她房间里的布置。果然,
到处都是昂贵的摆设,比我的新房豪华多了。看来萧慕寒为了追她,确实下了血本。
"姐姐的房间真漂亮。"我由衷地赞叹,"不过既然要做萧家的妾室,
总要有个正式的仪式吧?""仪式?"云清雅有些疑惑。"当然了。"我笑得更加甜美,
"虽然姐姐是妾室,但也要穿嫁衣,行拜堂礼的。我作为正妻,当然要亲自为姐姐准备一切。
"云清雅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她虽然要嫁给萧慕寒,但身份只是妾室,
这让一向高傲的她难以接受。"那就麻烦妹妹了。"她勉强笑道。"不麻烦,不麻烦。
"我连连摆手,"我已经为姐姐准备好了一切。今晚就可以举行纳妾仪式。""今晚?
"云清雅有些吃惊,"会不会太急了?""不急,不急。"我拍拍她的手,
"好事宜早不宜迟嘛。而且我已经为姐姐准备了一件特别的嫁衣,
保证姐姐穿上后会成为全府最美的女人。"云清雅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她一向爱美,
听说有特别的嫁衣,自然心动不已。"那件嫁衣在哪里?我能先看看吗?""当然可以。
"我神秘地笑了笑,"不过那件嫁衣有个特殊之处,需要在特定的时间穿上才有效果。
姐姐等到今晚就知道了。"我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对了姐姐,
今晚记得要空腹,这样穿嫁衣时身材会更好看。"云清雅连连点头,已经完全被我说动了。
走出东厢房,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接下来,该去准备那件"特殊"的嫁衣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从箱子里取出一匹血红色的丝绸。这匹丝绸是我在成亲前特意买的,
原本想着以后生了孩子可以给孩子做衣服。现在,它有了更好的用途。我铺开丝绸,
用剪刀慢慢裁剪。每一刀下去,我都会在手指上割一个小口,让鲜血滴在丝绸上。
血迹在红色的丝绸上晕开,形成一朵朵诡异的花纹。这些花纹看起来像是古老的符文,
散发着不祥的气息。随着血迹的增多,房间里的温度开始下降。窗外明明是夏日的夜晚,
房间里却冷得像冰窖。一针一线,我仔细缝制着这件嫁衣。每一针下去,
我都会念着一句咒语:"血为引,怨为源,愿汝穿上此衣后,永世不得安宁。"夜深了,
嫁衣终于做好了。我举起这件血色嫁衣,在烛光下仔细端详。
衣服上的血色符文在烛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看起来既美丽又诡异。这件嫁衣,
就是我送给云清雅的"贺礼"。3天刚蒙蒙亮,我就带着血色嫁衣去了东厢房。
云清雅还在睡觉,被我的敲门声惊醒。"妹妹,这么早?"她披着外衣开门,
眼中还带着睡意。"姐姐,嫁衣做好了,我想让你试试合不合身。
"我提着红布包裹进了房间。云清雅立刻来了精神,眼睛发亮地看着我手中的包裹。
我慢慢打开布包,血色嫁衣呈现在她面前。"这……这是什么颜色?"云清雅有些惊讶。
"这是专门为妾室准备的嫁衣颜色。"我一本正经地说道,"正妻穿大红,妾室穿血红,
这是规矩。"云清雅皱了皱眉,她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规矩。
但看着嫁衣上精美的刺绣和华丽的装饰,她的疑虑很快被虚荣心压了下去。
"这件嫁衣真漂亮。"她忍不住伸手抚摸嫁衣上的刺绣,"这些花纹好特别,从来没见过。
""这是古老的祝福纹样。"我笑得很甜,"穿上它的人会得到特殊的力量。
"云清雅更加心动了。她一向迷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听说有特殊力量,
哪里还顾得上其他。"那我现在就试试?"她迫不及待地说。"当然可以。
"我帮她把嫁衣展开,"姐姐身材这么好,穿上一定美极了。"云清雅开始脱衣服,
我帮她穿上血色嫁衣。嫁衣一上身,我就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变了。
那些血色符文开始发出淡淡的红光,虽然微弱,但在晨光中依然清晰可见。"姐姐,
这件嫁衣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我由衷地赞叹。云清雅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满意得不行。
血色嫁衣确实很适合她,衬得她肌肤如雪,美得不可方物。只是她没有注意到,
嫁衣上的血色符文正在慢慢爬上她的脖子。"妹妹,这件嫁衣我太喜欢了。
"云清雅转了个圈,嫁衣飞舞间带起一阵诡异的风,"今晚的仪式我就穿它了。
""姐姐喜欢就好。"我收拾着布包,"对了,穿着这件嫁衣的时候,记得不要脱下来,
哪怕是睡觉也要穿着。""为什么?"云清雅有些疑惑。
"因为这件嫁衣需要与穿着者的气息融合,脱下来就没有效果了。"我编了个理由,
"姐姐应该想要得到那种特殊的力量吧?"云清雅连连点头,
她现在满心想着要在今晚的仪式上艳压群芳,哪里会在意这些小细节。我告辞离开,
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房间。接下来,就是等待了。那件血色嫁衣不是普通的衣服,
上面凝聚了我所有的怨念和复仇之心。穿上它的人,会慢慢被怨念侵蚀,
最终变成我复仇的工具。当然,这个过程需要时间。傍晚时分,萧府张灯结彩,
准备举行纳妾仪式。虽然只是纳妾,但萧慕寒为了讨好云清雅,还是办得很隆重。
府里的亲戚朋友都来了,大家都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美人。我作为正妻,
自然要出席主持仪式。我换上了一身正式的服装,缓缓走到正厅。萧慕寒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看见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显然上午的事情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夫君,
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我笑着问道。"没有,没有,我很高兴。
"萧慕寒勉强笑道,但目光始终不敢与我对视。这时,有丫鬟来报:"老爷,
云姑娘准备好了。""好,请她出来吧。"萧慕寒整理了一下衣襟。不一会儿,
云清雅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她穿着我为她准备的血色嫁衣,盖着红盖头,
身段婀娜地走向正厅。在场的客人都发出了赞叹声。确实,她今晚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但只有我看见了她身上那些血色符文正在慢慢扩散,已经爬到了她的手腕上。
而她自己还毫无察觉。"拜堂!"司仪高声喊道。萧慕寒和云清雅站到堂前,准备行拜堂礼。
"一拜天地!"两人向外跪拜。就在这时,我看见云清雅的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二拜高堂!"两人转身向长辈跪拜。云清雅的颤抖更明显了,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嫁衣上的符文。"夫妻对拜!"萧慕寒和云清雅面对面跪下。
就在这一刻,云清雅忽然抬起头,盖头从她头上滑落。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云清雅的脸变了。她的眼瞳变成了血红色,嘴角渗出鲜血,脸颊上出现了诡异的血色纹路。
她看起来不再像个活人,而像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这是怎么回事?"萧慕寒惊恐地后退。
云清雅缓缓站起身,血红的眼瞳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你们……都该死。"她开口了,
声音空洞而可怕,完全不像是她的声音。客人们吓得四散逃窜,整个正厅瞬间乱成一团。
而我,则在混乱中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血色嫁衣的力量,终于开始显现了。
4正厅里乱成一团,客人们惊叫着四散逃窜。云清雅站在堂前,
血红的眼瞳冷冷地扫视着众人。她身上的血色嫁衣在烛光下闪闪发光,
那些诡异的符文像活了一样在她身上游走。"清雅,你怎么了?"萧慕寒虽然害怕,
但还是鼓起勇气走向她。云清雅转过头,看向萧慕寒。她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笑容中满含恶意。"慕寒哥哥,你不是最爱我吗?"她的声音变得娇滴滴的,
但听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现在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说完,她伸出手,
指甲瞬间变得漆黑尖锐,向萧慕寒的胸口抓去。萧慕寒慌忙后退,却被椅子绊倒,摔倒在地。
"救命!救命啊!"他惊恐地大叫。云清雅一步步走向他,每走一步,
地上都会留下血红色的脚印。"别怕,慕寒哥哥,我不会杀你的。"她蹲下身,
用尖锐的指甲轻抚着萧慕寒的脸颊,"我要让你变成和我一样的存在,
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萧慕寒感觉脸颊传来钻心的疼痛,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就在这时,几个家丁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棍棒想要制服云清雅。"妖怪!
还敢在我们萧府作怪!"云清雅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轻笑一声。瞬间,
那几个家丁就像被无形的力量击中,全部倒飞出去,撞在墙上晕了过去。"这世上的男人,
都是负心薄幸之辈。"云清雅站起身,环视着正厅,"既然如此,那就都去死吧。
"她抬起手,血色的光芒开始在她掌心凝聚。我知道,如果让她继续下去,
整个萧府的人都会死在这里。虽然我恨萧慕寒,但我的目标不是滥杀无辜。"姐姐,够了。
"我走到她面前。云清雅转过头,看见我时,眼中的杀意稍微减弱了一些。"妹妹?
"她的声音恢复了一些正常,"你怎么不怕我?""因为我和你一样。"我撩起自己的袖子,
露出手臂上同样的血色符文,"我们都是被男人背叛的女人。"云清雅愣住了,
仔细看着我手臂上的符文。"这是……""这是血咒的印记。"我走到她身边,"姐姐,
你现在感觉到了吗?那种想要复仇的冲动,那种对所有负心男人的憎恨。"云清雅点点头,
她的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控制我,让我想要杀死所有人。
""那不是在控制你,那是你内心真正的想法。"我轻声说道,"你恨萧慕寒,
恨他明明说爱你却把你当作妾室,恨他让你在众人面前低人一等。""是的,我恨他。
"云清雅咬牙说道,"我明明比那个小丫头强得多,为什么我只能做妾?""那就报复他,
让他付出代价。"我在她耳边低语,"但不是杀死他,死了就太便宜他了。
我们要让他生不如死。"云清雅看着我,眼中的杀意慢慢转为好奇:"你想怎么做?
"我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姐姐,你想不想知道,萧慕寒为什么突然要娶你?""为什么?
""因为他欠了巨额赌债,急需要钱。而你作为首富的寡妇,手里有大笔财产。他娶你,
就是为了你的钱。"云清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说什么?""不信的话,
你可以去他的书房看看,那里有借据和账本。"我冷笑道,"他根本不爱你,
只是把你当作了提款机。"云清雅浑身颤抖,血红的眼瞳中燃起了更加可怕的怒火。
"他竟敢骗我!"她尖叫道,"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太便宜了。"我拉住她的手,
"姐姐,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既然他想要你的钱,我们就让他亲手毁掉自己想要的一切。
"我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出了我的计划。云清雅听完后,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妹妹,
你这个主意太妙了。"她笑得像个疯子,"我们就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毁掉一切,
却无能为力。"萧慕寒还躺在地上,看着我们两个人在一旁窃窃私语,
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强烈。他想爬起来逃跑,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就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雁儿,清雅,你们在说什么?"他颤声问道。
我和云清雅转过头,同时露出甜美的笑容。"夫君,我们在商量怎么让你更快乐啊。"我说。
"是啊,慕寒哥哥,我们想给你一个惊喜。"云清雅接道。
萧慕寒看着我们两个人同样血红的眼瞳,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窟窿里。他忽然意识到,
真正可怕的不是变成厉鬼的云清雅,而是表面上还保持着正常的我。
因为我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5夜深了,萧府终于安静下来。客人们早就逃光了,
家丁们也被吓得躲在自己房间里不敢出来。正厅里只剩下我、云清雅和萧慕寒三个人。
萧慕寒被我们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云清雅坐在他对面,
身上的血色嫁衣在烛光下显得更加诡异。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但眼中的恨意却更加浓烈。"慕寒哥哥,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们要给你什么惊喜?
"她笑着问道。萧慕寒拼命摇头,眼中满是恐惧。我走到书案前,拿起一张纸和毛笔,
开始写字。"夫君,你知道我在写什么吗?"我头也不抬地问。萧慕寒看不到我在写什么,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一笔一划地写着。很快,我写完了。我把纸递给云清雅,让她看。
"妹妹,你想得真周到。"云清雅看完后,笑得更加开心了。我把纸拿到萧慕寒面前,
让他看清楚上面的内容。那是一份休书。萧慕寒看清楚后,瞪大了眼睛,
拼命挣扎着想要说话。我拿掉他嘴里的布条:"夫君想说什么?""雁儿,你疯了吗?
为什么要写休书?"萧慕寒急切地说道。"因为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啊。
"我装作很无辜的样子,"夫君既然喜欢姐姐,我又何必做那个碍眼的正妻呢?""不行!
你不能走!"萧慕寒急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向你父亲交代?
"我冷笑一声:"夫君这是在担心什么?担心我走了,就没人给你撑腰了?
担心我父亲不再资助你的生意了?"萧慕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我竟然知道这些。
确实,萧家虽然是书香门第,但这些年家道中落,早就没什么钱了。萧慕寒娶我,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看中了我父亲的财产。"雁儿,你误会了,我是真心爱你的。
"萧慕寒试图辩解。"是吗?"我走到他面前,"那你为什么要纳姐姐为妾?
""我……我那是一时糊涂。"萧慕寒结结巴巴地说,"我可以不要她,我只要你一个人。
"云清雅在一旁听了,眼中闪过怒火:"萧慕寒,你这个负心薄幸的男人!
你刚才还说要爱我一辈子,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清雅,我……"萧慕寒想要解释,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行了,夫君,你不用解释了。"我挥挥手,"既然你不爱我,
我又何必赖在这里做人嫌鬼厌的正妻呢?这份休书你签了吧。""我不签!
"萧慕寒大声说道,"我死也不会签的!""是吗?"我看向云清雅,"姐姐,
看来夫君不太配合呢。"云清雅站起身,走到萧慕寒面前。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