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见他如此,弟弟鄙夷的说道,“陆少惺惺作态的样子,实在令人作呕!
”“你以什么身份管她嫁给谁呢?”“我......”陆时安嘴巴张张合合,
最后只说了句,“那也不是她自甘**的借口!”弟弟顿时怒火中烧,
用仅剩的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怒吼道,“姐姐为了你,和宋家断绝关系,
把自己全权托付给你。”"没有她,你还在福利院人人欺凌。可你是怎么对她的?
"“为了报复爸爸,你把刚怀孕的姐姐卖上游轮,难道没想过她遭受的下场?
”听着弟弟的话,陆时安不由的攥紧拳头。想到宋知夏的经历,他也有过悔恨。
可每当妈妈撞死在他面前的画面,出现在梦里时。他对宋清河的恨意便多了一分。对,
他没有错。他抬起头眼中前所未有的坚定,“宋清河是港城首富,救回知夏易如反掌。
”“我只是想让宋清河痛苦,从未想过真正的伤害知夏!”弟弟自嘲般的点点头,“确实,
爸爸喊来了最好的医疗团队,救回了姐姐。”“可宋家也因此破产,
我为保护姐姐不被债主带走,变成这幅样子。”陆时安看着弟弟空荡荡的胳膊,不可置信道,
“宋清河商业手段那么厉害,怎可能那么轻易破产?”弟弟掐着陆时安的手猛的一松,
“那就要问问陆少,回到陆家后,发布的第一条命令是什么了!”随着弟弟的话,
陆时安久违的记忆涌上心头。妈妈去世的第二天,自称港城陆家的人就找到了他。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妈妈是被拐到大山的陆家独女。刹那间,无限的恨意充满全身。
如果哪天宋清河没有赶妈妈离开,妈妈就能活着回家了!他瞬间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既然妈妈被宋清河害死,那就让他的女儿偿还。把宋知夏送回去那天,他走的匆忙,
根本不敢回头。回到陆家后,他随手把这些年查到所有宋清河的黑料放了出去。
接下来的五年,却刻意不去关心宋家的近况。“宋清河那么狡诈,就算我发他黑料,
也根本上不到他分毫!”“这也不是宋知夏在垃圾场装疯的理由。
”陆时安据理力争的为自己狡辩道。“我爸身体康健自然没事,可他被你气成植物人后呢?
”“因为你的故意抹黑,宋家在港城人人喊打。姐姐为了我们,只能装疯混进垃圾场,
来维持生计。”弟弟愤怒的指着陆时安吼叫。“哇~”屋内本已熟睡的琳琳,
被他的声音吵醒。哭喊着摸索出来,“舅舅,妈妈去哪了?是不是不要我了!
”陆时安看着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小脸,瞬间震惊,“怎么会,这孩子哪来的?
”6弟弟单手把琳琳搂紧怀里,“琳琳乖,妈妈明天就回来了。”见弟弟没有理他,
陆时安追问道,“宋知夏当年不是流产了吗?”弟弟这才挑眉回答道,“怎么,
是不是自己的骨肉,陆少认不出来?”陆时安想到什么般摇摇头,“怎么可能,
宋知夏上了游轮,孩子怎么可能还在?”毕竟,
五年前他亲眼看着浑身是血的宋知夏被扔下游轮。遭受了那样非人的对待,
怎可能不伤到腹中的孩子?这些年,他也想过,若是那孩子侥幸活下来该多好。可从未想过,
宋知夏这个擦破皮都能跟他哭三天的大**,竟真的把孩子完好无损的生下来了。
弟弟冷哼一声,“原来陆少知道上了游轮会经历什么?”“那你应该知道,
姐姐为了让那些禽兽不伤害腹中孩子,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就因为你做的孽,
导致琳琳刚生下来就双目失明。”“否则姐姐又何必每天装疯,也要混进垃圾场捡垃圾!
”听到弟弟的话,陆时安抬手在琳琳面前晃了晃。见琳琳无动于衷,
他才意识到琳琳的眼睛竟真的看不到。他踉跄着坐在地上,指着琳琳嘴巴张张合合,
却没有声音。早在把宋知夏送上游轮那天,他就后悔了。五年来,为了避免自己心软,
他屏蔽了和宋家有关的一切。却不成想,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宋知夏遭受了这么多。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陆时安抓着弟弟的肩膀,大声的嘶吼。“琳琳乖,
舅舅和这个叔叔说会话,你先进去找外公玩!”弟弟轻声的把琳琳哄进屋,
随后平静的看着陆时安说道,“宋家发布会那天,爸爸是为了保护你妈妈不被投资商侵犯,
才假意赶她出去。如果这样是错,那我无话可说。”“就算宋家被你搞得家破人亡,
也不会用一个可怜的孩子去要挟你什么。”陆时安的瞳孔不自觉的放大,
像是第一次认识宋清河般。那些年他被恨意裹挟,从未想过当年的真相会是这样。
他一直以为是宋清河嫌贫爱富,不想把自己曾经的落魄暴露给外人。
才毫不留情的将妈妈赶走,却没想到那竟是一场保护。
“不可能......”陆时安小声的呢喃,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当初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让我妈带着误会离开?”弟弟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
“说什么?难道当着投资人的面大喊,你在这有危险,有人觊觎你的美色?”他顿了一下,
随后叹了口气,“罢了,姐姐说你妈妈的死,终究和爸爸有关。
这些年......也算我们偿还了吧。”弟弟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
狠狠砸在陆时安的心口。他一直以来坚守的恨意,在这一刻开始崩塌。
原来自己这些年所谓的‘复仇’,不过是一场荒唐的闹剧。而他亲手将自己最爱的人,
还有她的家人推入了地域。想到宋知夏,陆时安猛地回过神来。“那个流浪汉在哪?
”弟弟沉默了几秒,还是抬头看向他,“城北垃圾场旁的破屋......”话音未落,
陆时安便转身冲了出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弟弟在他身后得意的勾起唇角。
7城北垃圾场的破屋漏着风,铁皮屋顶被吹得‘哐当’作响,流浪汉为了防止我对他动手,
反手就用粗麻绳把我绑在床上,任由绳结勒得我手腕生疼。“臭**,
跟老子要钱的时候理直气壮,现在装什么装?”他说着,油腻的手就在我衣领处摸来摸去,
指甲缝里还嵌着黑泥。我浑身恶心的发出颤抖。五年前在游轮上,
被那些权贵撕扯衣服的画面感突然涌上来。我绝望的闭上眼睛,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把你的脏手拿开!”突然木门被人一脚踹开,陆时安的怒吼传了进来。“哪来的小白脸,
管到老子头上了?”话还没说完,陆时安一把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把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