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皇女登基,夫郎个个要争宠》小说免费阅读 姜灵姜太昭大结局完整版

发表时间:2025-05-21 12:3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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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回汴京大约半个月,整个皇宫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即将到来的中秋宴。

每年八月十五,汴京皇城都会举办盛大的宫宴,百官进献贡品,皇家设宴赏月,诸国使臣受邀赴宴,这是大邕最重要的宫廷雅集之一。

今年的宫宴更为隆重。

太后病重,这许是太后主持的最后一场宫宴,六宫与尚宫局皆格外谨慎。

女帝下旨,汴京城内外的王公贵族、宗室姬王皆需依例出席,向天子献礼,观月宴饮。宫中所有宗室女眷皆需赴宴,安和郡主姜灵也不例外。

消息传至长信苑时,银秋正坐在院中整理刚送来的宫中布告,听完后,不由微微蹙眉:“殿下,宫宴是外臣、宗室齐聚之地,陛下竟也愿让您出席?”

姜灵接过茶盏,抬眸看向窗外天色:“宫宴之上,满堂皆是宗室权贵。她要我去,倒也合乎情理——我既已得封,终究是皇家的一份子。”

银秋目光一沉,语气低缓:“可属下觉得但这未必是好事。”

姜灵抿了一口茶,语调平缓:“无妨,该来的,总会来。既要立足,便不能行差踏错。”

宫宴既定,慈宁宫也很快传来了消息——太后特派宫中资深教引女官,入长信苑亲授安和郡主宫仪。

虽说姜灵是皇女,但她自幼在岭南行宫长大,未曾真正参与过宫中宴会,更未受过完整的宫廷规训。她此番回京,太后既已封她为安和郡主,自然不能容她失礼于人前。

次日午后,太后派来的教引女官抵达长信苑。这一次前来的,不再是尚宫局敷衍送来的人,而是真正的礼仪师傅——掌礼局大教令,赵婉。

据闻,赵姑姑原是太后宫里的亲信。她年约四十,身着深红色宫装,腰佩玉带,神色肃然。

她进殿后,先是恭敬行礼,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属官赵婉,奉太后懿旨,为殿下教引宫中礼仪。”

姜灵坐于案前,目光在赵婉身上停留片刻,随即微微颔首,语气淡然:“有劳赵大教令了。”

赵婉端正坐下,抬眸望着姜灵,语气平缓:“殿下自幼未在宫中长居,未曾受宫学教引,许多礼仪需在宫宴前补上。属官今日便从宫制开始,为殿下一一讲解。”

姜灵微微一笑,端正坐姿:“请大教令示下。”

赵婉沉稳开口:“一曰尊卑——宫宴之上,王公贵族分坐,宗室女眷亦各有品秩,殿下虽封郡主,然位列庶宗,仍需谨守行止,不得越矩。”

姜灵听着这话,心中微微一动。赵姑姑虽未明言,但意有所指——她虽有封号,但仍未得女帝正式承认,仍被视作‘庶宗’,而非嫡统。

赵姑姑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二曰礼仪——宫宴席间,举止须得当,坐立有度,举杯有序,殿下所坐之席在郡主席位,但陛下、君后、各殿主位皆在上,敬酒、献礼不可失仪。”

姜灵微微挑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我该向谁敬酒?”

赵姑姑语气不变:“宗室敬天子,女眷敬君后,诸姬敬嫡主,郡主敬陛下。”

她顿了一下,目光微深,补充道:“太后之位尊崇,若当日太后出席,殿下亦须行礼。”

姜灵笑意淡了些,轻轻颔首:“原来如此。”

赵姑姑接着道:“三曰言辞——宫宴之上,殿下当言辞谨慎,切忌妄言讥讽。汴京贵族权臣环伺,稍有不慎,便可生事。”

姜灵眸光微冷,似笑非笑地开口:“那若是旁人挑衅呢?”

赵姑姑沉默片刻,缓缓道:“宫宴之上,言语争锋在所难免,殿下可应对,但需有度,不得折辱皇家体面。”

姜灵微微一笑:“赵姑姑放心,我向来守规矩。”

赵姑姑听着这话,心里却微微一跳,总觉得殿下这句‘守规矩’,别有深意。

“四曰仪态——宫宴之中,殿下服色须合礼制,举止须稳,不可随意饮酒,更不可……”

她正欲继续叮嘱,却被姜灵轻笑着打断:“赵姑姑,我不过是个郡主,何须如此谨慎?”

赵姑姑看着她,半晌后,轻叹了一声,低声道:“殿下回京不久,太后特吩咐属官悉心教导殿下,若殿下失仪便会成为笑柄。”

姜灵眸光微动,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些,目光沉沉:“姑姑说得不错。”

她缓缓起身,步步走到窗边,看着外头逐渐沉暮的天色,手指轻叩着窗沿,轻轻地道:“既然如此,那便按宫规来吧。”

她轻轻转身,看向赵姑姑:“姑姑,宫宴之上,若有人故意给我难堪,我该如何回礼?”

赵姑姑闻言,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片刻后,轻声道:“以理回敬,以礼压人。”

训练持续至傍晚,都是些大邕朝贵族常用的礼仪。

赵婉最终收起折扇,微微颔首:“殿下已掌握要领,明日再习‘宴间敬酒之礼’与‘辞谢之仪’。”

姜灵微微一笑:“有劳赵大教令。”

赵婉垂首行礼,语气恭谨:“属官告退。”

银秋看着赵婉离开的背影,低声向姜灵道:“殿下,太后真是对您用心良苦。”

姜灵轻笑了一声:“我这一生,如履薄冰,如弃履一般被拘在岭南。”

她的声音轻缓,语调不见波澜,像是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旧事:“皇宫高不可攀,天家无情。我与岭南一草一木相伴,未曾想过,竟有一日能踏入这座汴京皇城。”

“可偏生,这世上唯一真正记得我、愿意伸手护我之人,竟不是我的母皇,而是我的皇祖父。他护我这一次,已是世上最深的恩情。”

她不敢奢求更多。

中秋宴期渐近,整个宫廷都沉浸在筹备盛宴的忙碌之中。

然而在长信苑,姜灵的日子却更加规整了起来。

“宗室女子须挺直脊背,如同巍然松竹,展现皇家威仪。宫廷立姿不仅仅是端正,更意味着气势,不可随意低头含胸,而是须抬首视前,方显大国皇女的风度。”

“皇女在宫中行走,并不需要忸怩作态,反倒要步伐大方,步距均匀,不急不徐。”

“执筷时须稳,不能作柔弱之态,若于宴席饮酒,亦须有气度,不作小口细饮,而需饮尽方显大气。”

“君后与贵君在席时,需施以礼数,但并非谦卑,而是以家国之道相待。”

赵姑姑极为严苛,言辞不苟,但姜灵从未抱怨过一句。

就这般日日学习,闲下来时,已是夜深。

姜灵坐在塌上,缓缓舒展双腿,手掌按着腰间轻轻揉捏,眉心微蹙。

今日练了一整日的宫规仪制,虽说她自幼习武,体能远胜寻常皇女,可这般一整天端正站立、反复行走练习,仍让她腰酸背痛,肌骨隐隐作响。

银秋端着一碗温热的姜茶进来,见状立刻皱眉:“殿下,今日练得太狠了,还是歇一歇罢。”

姜灵伸手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温暖的姜味缓缓从喉间蔓延,却未能让她停下思绪。她将茶盏放下,伸手朝银秋一摊掌心:“书。”

银秋无奈地看着她:“殿下,您都这样了,还要看书?”

姜灵老神在在道:“我这一身的规矩是赵姑姑拿戒尺敲出来的,可脑子里的东西还得自己添。”

银秋摇摇头,从书案上随手抽了一本书递给她:“今儿个看什么?还是兵书?”

姜灵接过来一看,唇角微微勾起:“《权衡策》?哦?这倒是本有趣的。”

银秋挑眉:“专写帝王权谋驭臣之术的书,如何有趣?”

她是个粗人,不懂这些。

“正是因为专门,才有趣。”姜灵翻开书页,随意地扫了几行,眼底的笑意渐渐加深,“你看这章——‘驭猛将以权,驭重臣以势,驭庙堂以衡’。啧,言简意赅,却透着杀伐。”

银秋凑过去瞥了一眼:“……所以呢?”

姜灵一边翻页,一边随口道:“所以,想要驭人,靠的不是单纯的恩威,而是如何在各方势力之间保持微妙的平衡。像是陛下,若对武将过于信任,便要担心他们尾大不掉;若太过偏袒文臣,又怕朝堂空谈误国。能驾驭得住文臣武将的帝王,才是真正的大帝王。”

她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勾起唇角:“不过话说回来,这法子用在宫里也不错。”

银秋哼了一声,坐在她对面,撑着下巴看她:“听您这意思,您打算怎么用?”

姜灵随手翻了几页,笑着道:“这不简单?譬如说,宫里那些君、侧君、侍君们,母皇虽说宠爱君后,但六宫依旧要维持平衡,否则后宫之争便会反噬前朝。再比如,宗室姬王里,大皇女已故,三皇姬在幽州历练,五皇姬年纪尚幼……哎,你说母皇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呢?”

银秋默了一瞬,老实道:“敷衍。”

姜灵顿时笑了,眉眼弯弯,倒是半点不生气,反而点点头:“你说得对!她连正式的敕封都没给我,光是一个太后懿旨撑场面,这可不就是敷衍么?”

她随手将书一合,抱在怀里,眸光微动,语气却依旧轻快:“可惜呀,她敷衍归敷衍,太后却是认真地给我铺了路。她不给封号,太后给了;她不给场面,太后替我撑着。如今我已封郡主,这宫宴就是个分水岭,届时朝堂百官都会看,我到底算不算她承认的皇女。”

银秋听得微微蹙眉,忍不住道:“所以,您看这些兵书,就是为了学着怎么在这宫里立足?”

“那倒不是。”姜灵眉毛一挑,笑得随性,“你知道的,我这人可不是为了谁才学东西。”

“我啊,就是单纯觉得有趣。”

她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翻了翻书,眸光懒懒的:“权谋、兵策、帝王术,归根结底就是人心的博弈,不管是战场还是庙堂,都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的厮杀罢了。我既然进了这宫,就该看清楚这场博弈里,谁是棋手,谁是棋子。”

银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您说得倒是轻巧。”

姜灵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袖子,像是无赖一样地撒娇:“哎呀银秋,你可得帮我啊!我这天天学宫规,腰都快断了,你总不能让我白学吧?”

银秋被她捏得没了办法,瞪了她一眼:“得得得,我服了。您继续看吧,等明日赵姑姑再敲您的手腕,我可不替您揉。”

姜灵眨了眨眼,笑意更深:“这可是你说的,明天我可就喊疼给你看。”

银秋懒得理她,转身去倒茶,姜灵则重新低头,翻开书卷,眼底的玩味渐渐收敛,眸色沉了下来。

书页轻轻翻过,她指尖缓缓滑过一行字——“驭人之术,恩威皆施,权衡有度,步步为营。”

她轻声念了一遍,嘴角勾起,神色依旧淡淡的。

一天天过去,姜灵每日便在礼仪规训、书卷兵策之间来回打转,日程紧凑得几乎没有半点空隙。

赵姑姑本以为,这位自幼养在岭南的皇姬,就算聪慧,学起宫中礼仪来也该有所滞碍,毕竟她错过了最该学习的年岁,入宫后才开始补课,想必需要费些功夫。

可没想到,姜灵的学习能力极快,且领悟力惊人。无论是行坐仪态,还是言辞应对,她都能迅速掌握要领,并在短短数日内运用自如。

可让赵姑姑没想到的是,姜灵也并非事事精通。

她虽文韬武略皆能触类旁通,可偏偏在君子六艺中的“乐”一道上,出了大问题。

这日赵姑姑亲自带来一架大邕宫御制琴,想看看姜灵的音律修养。

姜灵挑眉看着琴,端坐于席前,手指搭在琴弦上,眉眼中略带几分迟疑:“赵姑姑,我是不是该提前说一句?”

赵姑姑正襟危坐,手握拂尘,示意她弹奏:“殿下不必多言,尽管试试。”

姜灵叹了口气,心下念叨这可是你说的,抬手拨动琴弦。

下一瞬,整个长信苑都沉默了。

琴音刺耳,起伏不定,原本应是舒缓流畅的调式,竟像是暴雨中折断的竹枝,断断续续,毫无章法。

赵姑姑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连一向冷静的银秋也忍不住抬手捂住额头。

姜灵自知不妙,停下手,轻咳一声,试图补救:“这个……音色还算不错?”

赵姑姑沉默半晌,尽量保持平稳的语调:“殿下……您这是弹的哪一首曲?”

姜灵理直气壮:“《楚歌》。”

赵姑姑:“……”

她本就严苛惯了,此刻忍不住揉了揉额角,语气终于有些动摇:“……殿下,依属官愚见,这恐怕更像是山洪暴发。”

姜灵闻言,觉得这位素日冷面的姑姑倒有些幽默,顿时笑得弯了腰:“姑姑您,竟是如此冷幽默之人?”

赵姑姑忍住额角的跳动,深吸一口气,冷静道:“殿下,乐乃六艺之一,身为皇家宗室,不可不精。”

姜灵努力平复笑意,伸手在琴弦上拨了拨,满脸无奈:“我也想精啊,可惜我一听音律就犯困,乐理更是怎么都记不住。”

银秋忍不住补刀:“殿下,您别狡辩了,这叫音感缺失。”

姜灵耸耸肩,托着下巴:“没办法,我从小在岭南,能听见最多的就是雨打芭蕉和海潮声,琴瑟这些,我是真没听过几回。”

赵姑姑闭了闭眼,似是已经认命,沉声道:“既然如此,臣便再多留几日,务必让殿下在中秋宴上至少弹出一首能听的曲子。”

姜灵眨眨眼:“姑姑,您就不怕把自己气出病来?”

赵姑姑睁眼,看着她,脸色不变,语气平稳:“殿下,不许打趣属官。”

姜灵:“……”

自此之后,长信苑时常传出断断续续的琴音。

赵姑姑每日教,姜灵每日练,可惜,她的琴技仍旧处于“动人心魄”的阶段,甚至连银秋都忍不住暗自祈祷:

希望到宫宴那日,汴京城的文臣们不会被吓得弃琴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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