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床下惊魂我搬进这间老式公寓已经三个月了,如果不是今天大扫除,
我可能永远不会发现床板下的秘密。周末的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我拖着刚买的吸尘器走进卧室,
决定给这个临时住所来一次彻底清洁。自从和前女友分手后,我对待生活就变得有些敷衍,
但这间月租仅1500的一室户至少值得一次像样的大扫除。当我费力地将床垫挪到地上时,
灰尘在阳光中飞舞如细小的萤火虫。这张老式木床是房东配的,据说有几十年了,
床头雕着复杂的花纹,有些地方已经褪色。我正打算清理床板上的灰尘,
却注意到靠近床头的位置有一块颜色不太一样。蹲下身仔细看,那是一块约巴掌大的木板,
颜色比周围略浅,边缘有着细微的缝隙。我用手敲了敲,传来空洞的回响。这下面有东西。
我找来一把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撬开那块活动的木板。灰尘扑面而来,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昏暗的床板内部,隐约可见一个用红布缝制的小布偶被钉在床架上。
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我的脊背爬上来。我伸手将那个布偶取下来。它做工粗糙,
像是手工缝制的,红色的布料已经有些褪色,但依然刺眼。布偶的胸前缝着一块白布,
上面用黑色墨水写着一串数字——那正是我的生日。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
布偶的脖子上缠着一根细小的铁丝,而它的胸口插着几根针。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吓得我差点把布偶扔在地上。是房东李太太。“小陈啊,房子住得还习惯吗?
”李太太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和蔼,“这个月的水电费单子我收到了,你看是转账给我,
还是我下次过来收房租时一起给?”我盯着手中的布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小陈?
你在听吗?”“在的,李太太。”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水电费我微信转给您吧。对了,您什么时候方便,我想问问这床的事。
”电话那头有短暂的沉默。“床?那床有什么问题吗?虽然旧了点,但是实木的,很结实。
”“不是质量问题,是有些别的事情想请教。”我斟酌着用词,
“您下次来收房租是什么时候?”“月底吧,30号左右。”李太太的语气似乎有些紧张,
“那床要是睡着不舒服,我可以给你换一个。”挂断电话后,我坐在床沿,
仔细端详着这个诡异的布偶。为什么房东要在我的床下放这种东西?上面还写着我的生日?
我记得很清楚,租房时我只提供了身份证复印件,生日信息并不在租房合同上。
我试着回忆三个月前租房的细节。这间位于老城区的公寓租金低得离谱,
一室一厅全配才1500,几乎是同地段价格的一半。当时我还庆幸自己运气好,现在想来,
或许这“好运”背后藏着什么。李太太是个六十多岁的退休教师,看起来和善体面。
看房那天她一再强调这间公寓“很干净”,我以为她指的是卫生状况,现在琢磨起来,
这句话似乎别有深意。我把布偶放在茶几上,打开笔记本电脑,
开始在搜索引擎中输入这栋楼的地址。网页加载得很慢,老房子的网络信号总是不稳定。
几页搜索结果都是普通的房产信息,直到我点进一个本地论坛的旧帖子。帖子发表于五年前,
标题是《桂花巷13号命案真相》,楼主声称这栋楼曾发生过一起离奇命案,
但帖子内容已被删除,只剩下几条语焉不详的回复。
“那家人死得太惨了...”“听说房子一直租不出去,有人住进去就说做噩梦。
”“不是已经重新装修过了吗?”我记下楼里提到的“命案”,继续搜索相关关键词。
一条不起眼的社会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七年前,这栋楼确实发生了一起火灾,
导致一户人家三口全部遇难。报道没有提及具体门牌号,只说是在桂花巷13号的三楼。
而我住的正是301室。傍晚时分,我拿着布偶去见了楼下便利店的老张。
他在这条街上开店十几年,应该对这里的历史有所了解。老张看到布偶时,脸色明显变了。
“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他压低声音问道。我含糊地说是在整理房间时发现的。
老张摇摇头,欲言又止。“张叔,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告诉我吧。我住在这楼上,
有权了解情况。”老张叹了口气,示意我走进店后的储物间。“七年前那场火灾,
死的是一家三口。男的姓陈,和你一个姓。”老张点了根烟,“奇怪的是,
火是从卧室开始烧的,但他们夫妻的尸体却在门口被发现,像是要逃跑。
最可怜的是他们五岁的儿子,死在卧室的床底下。”我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
“后来这房子重新装修出租,但租客都住不长。有人说在夜里听到小孩的哭声,
有人说感觉床上还有别人。”老张顿了顿,看了眼我手中的布偶,“有人传言,
那孩子死前最喜欢的玩具就是一个红布娃娃。”“那房东和这家人有什么关系?
”“李太太是那家人的亲戚,具体什么关系我不清楚。火灾后,房子就归她了。
”老张掐灭烟头,“小陈,我要是你,就尽快搬走。这房子不干净。”回到房间,
夜幕已经降临。我没有开灯,只是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布偶。月光透过窗户,
给这个红色的小人蒙上一层诡异的银白。我想起刚搬进来时的那些夜晚,总觉得睡不踏实,
梦中总有一个小男孩在角落里玩耍。我以为那是工作压力导致的幻觉,现在想来,或许不是。
手机亮起,是前女友林薇发来的消息:“听说你住在桂花巷13号?那栋楼好像有点问题,
你要小心。”我皱起眉头。我们已经三个月没联系了,她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又为什么突然关心起我的安全?我没有回复,而是拿起那个布偶,轻轻取下它脖子上的铁丝。
布偶的背面似乎还有字,我走到灯下仔细辨认。那是一行细小的字迹,
墨色已经有些淡化:“以血还血,以命抵命。”第二章替身之谜第二天清晨,
阳光刺眼地照进房间,我才意识到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一夜。那个红色的布偶仍然摆在茶几上,
仿佛在无声地嘲弄我的恐惧。我冲了个冷水澡,试图让自己清醒。作为一名软件工程师,
我习惯用逻辑和理性解决问题。这个布偶背后一定有个合理的解释,
而不是什么超自然的现象。上班途中,我特意绕到社区办事处,
以“想了解房屋历史便于装修”为由,请求查看这间公寓的相关资料。
工作人员起初以隐私为由拒绝,直到我暗示房屋可能有“安全隐患”,
才勉强同意让我查看公开档案。档案显示,这栋楼建于上世纪80年代,
我住的301室在七年前确实发生过火灾,之后进行了全面翻新。
翻新工程是由一位名叫李秀英的房东申请的——正是李太太。更让我注意的是,
火灾前的住户登记表上,户主名叫陈志强,与我是本家。
家庭成员栏包括妻子王丽华和儿子陈小明。在备注栏有一行小字:“房屋有抵押贷款,
债权人为李秀英”。看来李太太不仅是亲戚,还是这家的债权人。回到公司,
我心神不宁地盯着电脑屏幕。同事小王拍了下我的肩膀:“陈哥,昨晚没睡好?
黑眼圈这么重。”我勉强笑了笑:“老房子隔音差,没睡踏实。
”“你说的是桂花巷那一片吧?我表姐以前住那边,说有一栋楼挺邪门的,老是出事。
”小王压低声音,“就那个13号,听说几年前烧死过人,后来租客都说闹鬼。
”我的心沉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住那里?
”小王愣了一下:“林薇姐昨天在微信上问起你,说你搬到了桂花巷13号,
让我们多关心你一下。”林薇怎么会知道我具体的门牌号?我从未告诉过她新地址。
我们分手是因为她认为我“不够上进”,付不起市中心豪宅的首付。分手那天,
她轻蔑地说我这种“普通程序员”一辈子只能住这种老破小。现在想来,
她的“关心”未免太过巧合。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区图书馆。
我在微缩胶卷区查阅了七年前的本地报纸,终于找到了关于那场火灾的详细报道。
报道比网络上能找到的详细得多:火灾发生在凌晨两点,起因被认定为“卧室电路老化”。
但有一段描述引起了我的注意——现场勘查发现,卧室门被人从外面反锁,
导致陈氏夫妇无法进入救孩子,最终三人均窒息身亡。更诡异的是,
报道提到五岁的陈小明在火灾前就已经因病卧床一周。有邻居反映,
曾听到孩子哭喊着“不要扎我”,但当时以为是孩子撒娇。“不要扎我”?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布偶胸口插着的针。我拍下报道内容,走出图书馆时已是华灯初上。
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李太太的。她很少主动联系我,这次是催缴水电费,
还是别有目的?回拨电话,李太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小陈啊,我明天下午有空,
可以去收一下水电费吗?顺便看看那床要不要换。”我同意了。
是时候当面问清楚这个布偶的来历了。回到家门口,我发现门缝里塞着一张传单。
起初以为是普通广告,但仔细一看,
上面印着一位风水师的联系方式和简介:“专解家宅不宁、噩梦缠身”。这绝对不是巧合。
我敲响了邻居家的门。住在对门的是一位独居的老太太,她开门时带着警惕的眼神。
“阿姨您好,我是刚搬来301的。想问一下,您有没有看到谁在我门口塞了这张传单?
”老太太眯着眼看了看传单,摇摇头:“一下午没人来过。不过小伙子,
你住的那间房...”她欲言又止。“您能告诉我些什么吗?我最近确实睡得不太好。
”老太太叹了口气:“那家人死得冤啊。特别是那孩子,听说生病时遭了不少罪。火灾后,
这房子租出去好几次,住进来的人都说梦见一个小孩在哭。”“您见过之前的租客吗?
”“见过几个,都住不长。最奇怪的是,有个租客和你长得有几分相似,
也是高高瘦瘦的戴眼镜。”老太太压低声音,“他搬走前神神道道的,
说什么‘孩子在找替身’。”回到房间,我感到一阵寒意。
如果之前的租客都因为“闹鬼”而匆忙搬走,为什么李太太还要继续出租?
而且租金远低于市场价,像是在吸引特定的人入住。我从包里拿出那个布偶,
仔细端详着上面的针孔。如果是诅咒之物,为什么要针对我?我和这场悲剧毫无关联。
除非——我的目光落在布偶胸前的生日数字上。除非我不是随机被选中的。我打开电脑,
搜索陈志强一家的信息。在一条旧闻中,我找到了陈志强的出生日期:1975年3月8日。
与我的1990年5月20日毫无相似之处。但当我搜索他们死去的儿子陈小明时,
却发现他的生日是2010年5月20日。与我的生日完全相同。冷汗顺着我的脊背流下。
这不是巧合。李太太一定是看到了我的身份证信息,发现我和那个死去的孩子同月同日生,
才同意以如此低的价格租给我这间房。但目的是什么?如果她想加害于我,
为何要用这种迷信的方式?如果她想补偿,又为何要放置这种诡异的布偶?夜深了,
我躺在床上无法入睡。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天花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寂静中,
我似乎听到了微弱的哭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近在耳边。我坐起身,
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线在房间里扫过。什么都没有。就在这时,
床板下传来一声轻微的敲击声。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屏住呼吸,我仔细倾听。
又是一声,轻轻的,像是有人在下面用指甲轻轻刮擦木板。我慢慢俯下身,将耳朵贴近床板。
敲击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细微的、断断续续的呼吸声。恐惧和好奇在我心中交战。
最终,我鼓起勇气,再次撬开了那块活动的床板。手电筒的光束照进床板下的黑暗空间,
除了灰尘和蜘蛛网,空无一物。我松了口气,正准备合上床板,
却注意到内侧的木板上似乎刻着什么东西。把手机摄像头伸进去拍照后,
我看到了模糊的刻字:“小明在这里”。而在这些字的下方,有一道深色的污渍,
形状像是一只小手。第三章血债血偿第二天清晨,
我带着床板下的照片找到了一位在公安局工作的大学同学赵斌。他看完照片后皱起了眉头。
“这看起来像是血渍,而且有些年头了。”赵斌说,“但仅凭这个无法立案,需要更多证据。
你确定房东在床下放了那个布偶?”我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用纸巾包裹的布偶。
“上面有我的生日,和那个死去的孩子一样。”赵斌仔细检查着布偶,
突然表情凝重起来:“这针的插法...很像某种民间巫术。我办过一个案子,
嫌疑人就用类似的方法恐吓受害人。”“你的意思是,这不是超自然现象,而是人为的?
”“大多数所谓的灵异事件,背后都是人在搞鬼。”赵斌递还布偶,“不过,
为什么有人要针对你?你和那家人有什么关系吗?”这也是我最想知道的答案。离开警局后,
我接到了李太太的电话,她表示下午三点会准时来访。我决定先不打草惊蛇,
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回家途中,我在小区门口遇见了林薇。她站在那辆新男友送的宝马旁,
似乎专程在等我。“陈默,我们需要谈谈。”她今天穿得很正式,
像是刚从什么重要场合过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林薇。”我试图绕开她,
但她拦住了我的去路。“我知道你住在这里很不容易,但我认识一个风水大师,
可以帮你看看房子。”她递来一张名片,正是我之前在门缝里看到的那种。
我盯着她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又为什么关心起我的风水?
”林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是李太太告诉我的。她说你最近状态不好,让我多关心你。
”这个解释太过牵强。李太太为何要联系我的前女友?更何况,
我和林薇分手后就已经删除了所有联系方式。“林薇,说实话。”她咬了咬嘴唇:“好吧,
是李太太找我去的教堂。她说你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需要帮助。”教堂?
李太太看起来不像基督徒。这件事越来越蹊跷了。下午两点五十分,门铃准时响起。
我打开门,李太太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袋水果,笑容可掬。“小陈,这是给你的,
新鲜的橙子。”她走进门,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卧室的方向,“水电费单子带了吗?
”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钱,递给她。李太太慢条斯理地数着钱,时不时抬头打量我。
“你脸色不太好,小陈。是不是没睡好?”“确实睡得不太踏实。”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可能是因为床底下有些东西让人不安。”李太太的笑容僵了一下:“床底下能有什么?
我出租前都打扫干净了。”我走进卧室,拿出那个红布偶,放在茶几上。
李太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东西您认识吗?就在我的床板下面,还写着我的生日。
”李太太的手微微发抖,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泪流满面。“我...我也是被迫的。
”她哽咽着说,“那孩子不肯安息,必须找一个同日出生的替身,否则会一直纠缠活着的人。
”“替身?什么意思?”我感到后背发凉。“法师说,
同月同日生的人可以代替小明完成未尽的阳寿,这样他的灵魂才能安息。”李太太抹着眼泪,
“我只是想让我外孙安息。”外孙?所以陈小明是李太太的外孙。
“七年前那场火灾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门会被反锁?”李太太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警惕地看着我:“你调查了多少?”“足够多。我知道孩子死前生病卧床,
听说他在喊‘不要扎我’。”李太太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她站起身,
踉跄着后退几步:“不该说的不能说,否则会有报应。”我拦住她的去路:“李太太,
如果您不告诉我真相,我现在就报警。您觉得警方会对这个布偶和床板下的血渍感兴趣吗?
”对峙中,李太太终于崩溃地坐回沙发,讲述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故事。原来,
陈小明患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高昂的手术费。陈志强夫妇无力承担,向李太太借钱被拒。
绝望之下,他们打算骗取保险金,故意制造火灾假象。但计划出了差错,
本应被及时救出的孩子因门被反锁而未能逃出。“但那场火不是意外,是吗?”我追问。
李太太摇头,眼泪再次涌出:“是志强放的,但他没想到风会把门带上自动锁住。
他们夫妻本想冲进去救孩子,
但火势太大...”“那孩子死前说的‘不要扎我’是什么意思?
”李太太的眼神开始躲闪:“小明生病时很怕打针,总是哭喊那句话。
”我感觉她隐瞒了关键信息,但继续逼问也无济于事。送走李太太后,
我决定深入调查陈小明生病期间的经历。通过网络搜索和走访附近的老诊所,
我找到了一位曾为陈小明看病的退休医生。老医生对那个孩子印象深刻。
“那孩子送来时已经很虚弱了,但奇怪的是一些检查结果显示他的病情应该没那么严重。
”老医生回忆道,“更奇怪的是,他身上有些针孔,不像医疗注射造成的。
”“您是什么意思?”老医生压低声音:“我当时怀疑孩子可能被虐待,
甚至被用于某种迷信疗法。有些老人相信,重病孩子的血可以祛邪避灾。
”这个说法让我毛骨悚然。如果陈小明生前确实遭受过虐待,
那么他的死亡是否真的是一场纯粹的意外?当晚,我再次检查了床板下的空间。
借助更强的手电筒,我在角落发现了一个卡在缝隙里的小物件——一枚已经生锈的钥匙。
钥匙很精致,上面刻着“XX银行保险箱”的字样。这一定是之前住户落下的,
或者是...故意藏在那里的。第二天,我带着钥匙和相关证件来到银行。经过一番周折,
工作人员确认这是一只保险箱的钥匙,而该保险箱的租用人正是陈志强。
在银行经理的监督下,我打开了那个尘封七年的保险箱。里面只有一本日记和几张照片。
照片上,五岁的陈小明笑得灿烂,完全看不出病容。而日记本是陈志强的,
记录了他生命最后几个月的心路历程。翻到最后一页,
上面的内容让我脊背发凉:“李秀英说小明的血可以延年益寿,
这种古老的秘法需要至亲之血。我拒绝了,但她和王丽华背着我做了。小明的病情急转直下,
我必须阻止她们继续伤害孩子。如果计划失败,这份日记就是证据。火焰可以净化一切罪孽,
包括我们的。”所以,火灾不是意外,而是一个绝望父亲的赎罪与复仇。
李太太和王丽华为了某种迷信疗法,竟然伤害自己的孩子。
而我现在成了她们新的目标——一个与小明同月同日生的“替身”。回家的路上,
我感觉有人在跟踪我。回头望去,只有一个身影迅速闪入巷口。是李太太,还是另有其人?
夜幕降临,我坐在房间里整理思绪。手机响起,是林薇发来的消息:“李太太说你需要帮助,
我认识一位很灵的大师,明天带他去见你好吗?”我回复:“不必了,我准备搬走了。
”几乎立刻,林薇直接打来电话:“陈默,别搬走!你再住一周,就一周好不好?
李太太答应我,只要你能再住一周,她就帮我搞定新房的首付。”原来如此。
林薇的突然关心,是因为李太太给了她无法拒绝的条件。而我,不过是这场交易中的筹码。
“林薇,你知道这房子里发生过什么吗?知道李太太想对我做什么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然后传来林薇哽咽的声音:“我知道那孩子的事...但法师只是需要你住满49天,
完成一个仪式而已。不会对你有实质伤害的,我保证。”“49天?今天刚好是第42天。
”我感到一阵恶心,“所以你为了钱,愿意配合这种邪门的事?”“陈默,
我真的很需要那笔钱...我们复合好不好?等这事过去,
我们可以用那笔钱付首付...”我挂断了电话,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心寒。
曾经爱过的人,竟然为了一己之私,配合这种害人的勾当。夜深人静时,
我又听到了床板下的敲击声。但这次,我没有害怕,而是轻轻敲了回去。敲击声停止了,
然后传来了三声清晰的回应,像是某种暗号。我忽然意识到,也许这根本不是超自然现象。
也许,这栋老房子的墙壁中,藏着比鬼魂更可怕的秘密。
第四章灵魂过渡敲击声在凌晨时分停止了,但我几乎一夜未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我已经做好了决定——不仅要搬走,
还要揭开这栋房子里的所有秘密。我请了一天假,先是联系了中介找新房源,
然后去了市公安局找赵斌。听完我的叙述和看到的日记内容,赵斌表情严肃。
“如果日记内容属实,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民事纠纷,可能涉及谋杀和邪教活动。”赵斌说,
“但我需要更多证据才能立案调查。”“床板下的血渍和那个布偶不算证据吗?
”“血渍需要化验确认是否属于人类,以及时间跨度。而那个布偶,
只能证明有人搞迷信活动,不足以证明犯罪行为。”赵斌思考片刻,
“最重要的是找到确凿证据,证明李太太和林薇确实在密谋伤害你。”离开警局后,
我买了一支录音笔和一个小型摄像头。既然她们设局害我,我就要收集足够证据,
让她们付出代价。回家途中,我注意到有辆黑色轿车一直跟在后面。我故意绕了几条街,
那辆车依然尾随不舍。在一个红灯路口,我瞥见了驾驶座上的人——是林薇的新男友张浩。
他为何要跟踪我?回到家门口,我发现门锁有被撬过的痕迹。谨慎地推开门,
房间内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我的笔记本电脑位置有细微变动。有人进来过,
而且查看了我的电脑。我立即检查摄像头和录音笔的隐藏位置,确保它们正常工作。
然后打开电脑,查看登录记录——果然有一小时前的不明访问。看来,
李太太或林薇已经察觉我在调查,开始采取行动了。傍晚时分,门铃响起。透过猫眼,
我看到林薇站在门外,手里拎着餐盒。“陈默,我知道你生我的气,
但我特意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她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刻意的甜美。我打开门,
但没让她进来:“有什么事直说吧。”林薇的表情僵了一下,
随即又堆起笑容:“我们能不能进去谈?这样站着多不好。”我侧身让她进门,
暗中确认录音笔正在工作。林薇将餐盒放在茶几上,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卧室方向:“你准备什么时候搬走?需要我帮忙吗?”“怎么,
急着完成那49天的仪式?”我冷冷地问。林薇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你知道了多少?
”“足够多。我知道李太太承诺给你一笔钱,只要我能在这里住满49天。
我也知道你们在搞什么替身的迷信活动。”林薇突然跪了下来,眼泪夺眶而出:“陈默,
对不起!我是被逼的。张浩欠了高利贷,如果我不帮李太太这个忙,他们会打断他的腿。
”“所以你就选择牺牲我?”我感到一阵心寒,“林薇,我们在一起三年,就算分手了,
也不该这样对待彼此吧?”“不会对你有实质伤害的!”林薇抓住我的手臂,
“只是一个仪式,法师说只需要你的一些头发和指甲,再加上住满49天,
就能超度那个孩子的灵魂。”“那为什么要在我的床下放那个布偶?为什么上面插着针?
”林薇的眼神闪烁:“那只是...法事的一部分。”我知道她在撒谎。根据陈志强的日记,
李太太相信至亲之血可以延年益寿,而替身的血同样有类似功效。
她们要的不只是头发和指甲。“林薇,告诉我实话,我或许还能帮你。如果继续欺骗,
等警方介入时,你就是共犯。”我的威胁起了作用。林薇瘫坐在地上,
终于吐露了部分真相:李太太相信,与陈小明同月同日生的人的血,
可以彻底平息孩子的怨灵。仪式需要在第49天午夜进行,取我的一些血滴在布偶上,
然后烧掉。“但她承诺不会取太多,就几滴而已!”林薇急切地解释。“几滴?”我冷笑,
“那你知不知道,陈小明死前身上发现了多少针孔?”林薇的脸色变得惨白,
显然她并不知道这个细节。送走林薇后,我检查录音,确认她承认了部分事实。但这还不够,
我需要李太太的亲口承认。晚上九点,我故意大声播放音乐,制造在家的假象,
然后悄悄从消防通道离开,前往李太太的住所。她住在离这里不远的一栋老年公寓里。
在李太太家楼下,我意外地看到了张浩的那辆黑色轿车。他来这里做什么?我悄悄上楼,
躲在楼梯间观察。李太太的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争吵声。“你说过只是个小仪式,
不会惹麻烦!”是张浩的声音,“但现在陈默已经在调查了,如果他报警,我们都得完蛋!
”李太太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放心,只要过了明晚,一切都会结束。
法师说替身仪式一旦完成,所有的痕迹都会消失。”“包括陈默?”张浩问得很轻,
但我听得清清楚楚。李太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小明需要的是一个完整的替身,
灵魂和肉体都要过渡。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安息,我也才能安心。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们不仅要我的血,还要我的命?“那个林薇,
你确定她不会说漏嘴?”张浩问。“她已经陷得太深,不敢反悔。”李太太冷笑,“更何况,
她以为只是个小仪式,拿点钱而已。等她发现真相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悄悄用手机录下了这段对话,心跳如鼓。这不是简单的迷信活动,而是一场预谋的谋杀。
回到住处时已是深夜。我仔细检查了房间,确保没有被人安装什么危险物品。在检查厨房时,
我注意到水壶有被移动的痕迹,壶嘴边缘有些白色粉末。我取了一些样本装进小袋子,
准备明天送去化验。看来,她们已经等不及明晚了。凌晨两点,我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惊醒。
声音来自客厅,像是有人在轻轻移动物品。我悄悄起身,
从门缝中望去——一个黑影正在翻我的公文包。是张浩。他似乎在找什么,
可能是陈志强的日记或其他证据。我轻轻打开手机,开始录像。张浩找到了日记本,
正打算离开时,我打开了灯。“找什么呢,张先生?”张浩吓了一跳,日记本掉在地上。
他迅速恢复镇定,冷笑道:“你小子挺能装啊,早知道你在调查我们。”“不如说说,
你们打算明晚对我做什么?”我举起手机,“我已经录下了你和李太太的对话。
‘小明需要一个完整的替身’,这话什么意思?”张浩的脸色变了,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把手机给我。”“已经云端备份了,你拿了手机也没用。
”我平静地说,“警方很快就会收到这些证据。”张浩突然扑过来,我们扭打在一起。
他虽然壮实,但我经常健身,体力不输于他。在搏斗中,我们撞倒了茶几,
那个红布偶掉在了地上。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房间的温度突然下降,
电视自动打开,屏幕上满是雪花点。张浩惊恐地看向四周,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他在这里...”张浩颤抖着指向角落。我顺势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但张浩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脸色发紫,呼吸困难。
“对不起...对不起小明...我不该参与...”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然后昏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