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余甜盼归期》完整版-辛玲余安在线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20 13: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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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腊梅初遇六岁那年除夕蜀城的寒风吹得院角腊梅簌簌落,

辛玲攥着她爸爸的手站在自家院门口,穿件簇新的大红棉袄,领口露出圈白绒。

脸蛋红彤彤的,风说这是它吹的,羞赧却抢着认账,

倒让这抹红成了“糊涂账”两家父亲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拜把子兄弟,

酒杯一碰就发出清脆的响,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

余安手里被妈妈塞了颗大白兔奶糖推到辛玲面前,声音哄着:“叫玲妹妹,带**妹好好玩。

”辛玲没接糖,小手却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声音细得像棉线:“你家的腊梅,开得好好看,

好香。”余安低头,看见她冻得发红的指尖,突然把奶糖塞进她手里,“给你,甜的,

吃了就不冷了。”后来每年除夕,辛玲都会来。两人蹲在阳台的竹椅旁看腊梅,她数花瓣,

一片一片念着“一、二、三”,数错了就吐吐舌头。他不数花,只数她的睫毛,长而软,

垂下来时像两把小扇子。清明去郊外的河滩放风筝,辛玲的蝴蝶风筝挂在柳树枝丫上,

她急得眼圈发红,余安撸起袖子就爬上了去,下来时裤脚沾了泥点和草屑,她笑得直不起腰,

却还是递过小帕子,帮他擦了擦额角的汗。初中开学,余安去了镇上的一中,

辛玲留在了片区中学。周末天刚亮,

余安就骑着他那辆半旧的自行车去找她——车筐里总装着她爱吃的大白兔奶糖和冰糖葫芦。

他们会去锦江边的旧书店翻漫画,辛玲蹲在书架前,手指划过书脊,找到喜欢的就递给他,

两人头挨着头看。也会去春熙路的小店逛,她指着橱窗里的头绳说好看,他就记在心里,

下次见面时,偷偷塞给她。初三那年深秋,蜀城巷口的冰糖葫芦串刚挂上草靶子,

裹着晶亮的糖衣,在凉风中晃得人眼馋。余安攥着两串山楂的,

牵着辛玲往巷尾的老槐树下走——她总爱蹲在树根旁看蚂蚁,今天却走得慢,

棉鞋尖沾了圈泥,是方才追着卖糖葫芦的大爷跑时蹭的。余安没催她,

把一串糖葫芦塞到她手里,自己蹲下来,在口袋里摸出一张卫生纸轻轻擦着她鞋尖的泥。

他仰头时,正撞见辛玲咬着糖葫芦,糖渣沾在嘴角,耳垂红得比山楂还艳。

风卷着糖香飘过来,余安声音软得像化了的糖衣:“辛玲,以后我的糖葫芦,

都分你半串好不好,我们谈恋爱好不好?”辛玲没说话,只是慢慢抬起手,

轻轻牵住了余安的手。那双手软软的,带着点雨水的凉,余安攥得很紧,

指腹蹭过她掌心的纹路,好像要把这蜀城的烟火气、腊梅香、糖葫芦的甜,

都攥进两人交握的掌纹里。锦江边的长椅上,辛玲仰头看他:“安安,

以后我就这么叫你好不好?”那天他刚跟她表完白,声音还发着颤,

却用力点头:“那我叫你玲玲。”寒假前,余安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每天少吃一顿早饭,

把妈妈给的午饭钱省下来,终于在春熙路那家她常逛的店里,

买了条淡粉色的连衣裙——领口绣着圈淡粉的樱花瓣,裙摆是软乎乎的雪纺,

走动时会飘起细碎的弧度,像把春天的风裹在了裙角。辛玲拿到裙子那天,

在他家卫生间的镜子前试穿,她转了个圈,裙摆的樱花瓣跟着晃,连带着发梢都沾了点甜意。

回头时,她眼睛像落进了星子,抬手扯了扯裙摆:“安安,这条裙子好软,

好像裹着云朵一样诶。”他挠着头笑,耳尖都红了,没说那天揣着攒了一个月的零钱,

被手心的汗浸得发皱,付完钱时指尖都在抖。更没说挑裙子时,店员问他“给女朋友买啊”,

他慌得差点撞翻衣架。高中的日子像蜀城的夏天,闷得让人喘不过气。余安在市区读高二,

辛玲在城郊的高中,隔着四十多公里路。周末见面的时间少了,

却总在**上聊到深夜——辛玲的头像换成了他们一起拍的合照,她扎着高马尾,

靠在他肩膀上笑。余安的昵称改成了“安安”,是辛玲喊他的专属名字。

她会说“我爸最近咳得厉害,夜里总睡不好”,会说“我妈今天又跟我爸吵架了,

说日子过不下去”。余安会说“我物理化学又考了满分,下次见面教你做力学题”,

会说“我今天路过旧书店,看到你喜欢的那本漫画到新刊了”。直到那天下午,

余安正在写物理卷子,班主任突然把他叫出教室。“余安,辛玲爸爸走了,肺癌晚期,

早上走的,很突然,你爸给我打电话让你回去。”余安手里的笔“啪”地掉在地上,

墨水晕开一片黑。他疯了似的往辛玲家赶,路上的风灌进喉咙,涩得发疼。

辛玲家的门虚掩着,里面飘出香烛的味道。他推开门,看见灵堂中央挂着辛叔叔的黑白照片,

白烛燃着微弱的光。辛玲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穿着件宽大的黑衣服,头发乱糟糟的,

眼睛肿得像核桃。她看见余安来,突然站起身,踉跄着扑进他怀里,攥着他的校服衣角,

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安安,我没有爸爸了……”余安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抱着她,

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他闻着她头发上熟悉的洗发水味,混着香烛的气息,心里像针扎得生疼,

密密麻麻的,连呼吸都带着痛。半年后,辛玲在**上发了条消息,

只有短短一行:“我妈要改嫁去江城,两千七百多公里,坐火车要三十多个小时。

”余安盯着屏幕,手指抖了很久,才回复:“我去送你。”送她那天,蜀城的天是灰的,

飘着细雨。火车站的人很多,嘈杂得很,辛玲抱着余安的胳膊,头靠在他肩膀上,

眼泪蹭在他的校服上,湿了一片。“安安,我会天天给你发**消息,我会告诉你江城的事,

”她声音带着哭腔,“你不要忘了我。”余安点头,说不出话,

只能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指腹蹭过她泛红的眼角。火车开动时,

辛玲扒着窗户朝他挥手,脸贴在玻璃上,嘴巴张着,好像在说什么,却被风声盖过。

余安跟着火车跑了两步,直到火车变成远处的一个小点,再也看不见,

他才蹲在站台的柱子旁,第一次哭得像个傻子,眼泪砸在地上,混着雨水,晕开一小片湿痕。

2江城别离往后的日子,全靠**那串灰色头像撑着联系。辛玲的消息越来越稀,

从从前每天睡前必发的“安安晚安”,变成隔两三天才蹦出来的一两句,

字里行间都裹着化不开的沉。“后爸今天吃饭没叫我,我端着碗站在厨房门口,

他瞥我一眼说‘吃什么吃,净舔乱’妈妈也不帮我说话。”“我妈跟后爸出差了,

夜里我开着客厅的灯睡沙发,听见阳台窗户哐哐响,吓得不敢闭眼睛,

摸出手机翻你的消息翻到天亮。”“今天班里同学笑我没爸,说我是寄人篱下的野孩子,

我躲在厕所里哭,连课都没敢上,安安,我觉得活着好难,好像没人盼着我好”。

余安对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又删,删了又敲。他想骂那个后爸,

想让辛玲的妈妈好好照顾她,想立刻买票去江城找她,可两千七百多公里的距离,

像一道无形的墙,把他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最后,他只能一遍遍地发“我在”“别怕,

有我呢”“等我,我会去找你”。可这些话隔着屏幕,轻得像根随时会断的线,

连他自己都觉得无力。高三暑假,余安去了父母工作的地方——南城。白天帮父母干活,

累得倒头就睡。可夜里躺在床上,他总会点开辛玲的**,

盯着她的头像发呆——那是他们去年在锦江边拍的合照,她笑得眯着眼,手里拿着糖葫芦,

靠在他肩膀上,阳光落在她头发上,金闪闪的。八月的一个下午,余安正搬着一箱啤酒上楼,

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的手机号。他接起,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点喘气和哭腔。

“安安,我在南城火车站……我来找你了。”余安手里的箱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玻璃瓶没碎,他的心跳却快得要冲出胸膛。他顾不上拍身上的灰,拔腿就往火车站跑,

汗顺着额头往下淌,浸湿了T恤,贴在背上,黏得难受。远远地,

他看见南城火车站的出站口,辛玲站在一棵香樟树下,穿着他送的那条淡粉色连衣裙,

洗得有些发白。她瘦了好多,头发长了,随意地扎在脑后,手里攥着个小小的背包,

看见余安跑过来,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跑过来扑进他怀里,

声音带着哭腔。“安安,我好想你……江城好冷,我一点都不喜欢那里。”余安抱着她,

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后背的骨头,硌得他心疼。他拍着她的背,声音哑得厉害:“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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