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湘西背尸人的唯一传人,死后被我背尸的人。不仅能复活,还会百病全消,长命百岁。
但这里面有个禁忌,只有身患绝症病死的人,我才能救,别的不行。上一世,
京圈太子爷傅安歌怒砸千万,求我救他因病去世的儿子。我成功救活后,
他单膝跪地跟我求婚,发誓会爱我一生一世。傅明轩也笑着说我是他唯一的妈妈。后来,
傅安歌的白月光出了车祸身亡,求我出手。我跟他们父子解释,只有身患绝症病死的人,
我才能救。他却误以为我是故意见死不救。为了替她报仇,他们将我四肢砍断,
止血后再度拿刀一点点割下我的肉。让我足足痛了十天十夜后,丢进了大山里喂狼。
“什么起死回生的背尸人,我看就是骗人的!连这点事都做不到,还留着有什么用?
”“装什么装,你就是怕她活过来抢你的地位,现在她死了,我要你给她偿命!
”“你不是能复活吗?那你自己想办法复活自己吧。”直到死,我才明白,他们父子爱的人,
从来都不是我。再睁眼,我回到了傅老夫人跪求我救他孙子的那天。我赶紧摆了摆手。
“您别开玩笑了,天下间哪里有让死人复活的办法。”1“求求您了,救救明轩吧,
他是安歌唯一的孩子啊!”傅老夫人“咚”的一声跪在青石板上,额头磕出红印。
京圈都知道,傅家掌权人傅安歌曾发过声明,说自己已经结扎。傅明轩会是他唯一的孩子,
是傅家指定的继承人。众人对孩子生母的身份众说纷纭。只有我知道,他生母是沈清欢,
是傅安歌心中的白月光。上一世,我拼尽全力复活了因病去世的傅明轩,
却因没办法救活车祸去世沈清欢。就被他无情地砍断四肢,丢进山里喂狼。
血淋淋的痛楚似乎还残留在骨髓里,我下意识地往后瑟缩了一下。不等我在拒绝,
门猛地被推开,傅安歌一脸冰冷地走了进来。他厌恶地瞪了我一眼,
拉起跪在地上的傅老夫人。“妈,不用求她,她就是个不学无术的骗子!
怎么可能会让人起死回生,是我之前迷信了。”“您求她不如让清欢试试,
她新研究出来的药物,国外顶尖的医疗团队,肯定可以的。”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上一世,
傅安歌看我一脸为难,直接跪下来哀求我。可如今,他却出声阻止了这一切。
难道……宁清欢挽住傅安歌,清冷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安歌,
我说什么来着?这种山野村妇懂什么救命?”“不过是想骗点钱罢了,你真是病急乱投医。
”傅老夫人之前是见过我救人的,她急切地拉住傅安歌解释。“苏**她已经刚刚拒绝我了,
她真的不是骗子,我们再求求她……”傅安歌根本不信,他冷笑着朝我的方向走过来。
“收起你的痴心妄想,像你这种骗子,根本不配嫁给我。”“这辈子,
我的夫人只会是清欢一人!”我心中了然,他果然同样也重生了。说完,
傅安歌满脸宠溺地望着宁清欢,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走,我们回去。
”压下心头泛起苦涩,这样缱绻的目光也曾落在过我的身上。可到死,我才知道,
我们的婚姻不过是一场笑话。收回思绪,我淡然一笑。“那傅先生请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说完,我倒掉茶水送客,不再看他们一眼。傅安歌还不知道,他的儿子已经死了半个小时。
任凭宁清欢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救回一个死掉的人。现在能将他复活的,只有我。
但想到上一世我被砍掉四肢,浑身剧痛瘫倒在血泊里时。那个我用命救下的孩子,
却冷眼站在傅安歌身边,骂我活该。我就一阵心寒。这一次,我不会再救他了。2收回思绪,
我转身准备去上山采些草药。可刚推开屋子的门,我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屋外精心种植的药圃被拆了个干净,挂在屋檐下的控尸铃被他们扯下来砸成了碎片。
见我出来,一堆人就瞬间围住了我。“骗子!你明明不能起死回生,却还要骗我们!
”“今天就拆了她这骗子窝,看她还怎么装神弄鬼地骗人。”拳脚像雨点般落在身上,
后背重重撞在药圃的竹篱笆上。刺尖扎进皮肉里,疼得我倒抽冷气。可我看着他们陌生的脸,
分明不是我救过的那些人。我刚想开口说什么,身上的护身符被一把扯走,
递到了傅安歌的手上。挣扎着抬起头,额角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
“傅安歌……那是我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肋骨的痛,
嘶哑着嗓子哀求着他。他嗤笑一声:“苏禾,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下一秒,
他抬手将那枚护身符扔进了一旁的火塘里。火苗“腾”地窜起来,舔舐着红绳与布面,
瞬间化成了灰烬。错?我又有什么错?我拿命救他儿子,对他好,他却因为我救不了宁清欢。
上辈子他便让我抛尸山野,这一世连我母亲留给我的最后念想都要毁掉。“傅安歌,
你个王八蛋,怪不得你儿子会死,是你活该!”话音刚落,傅安歌猛地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头。眼底的狠戾几乎要溢出来。“苏禾,你找死!
”“你死了明轩都不会死!清欢她一定能治好明轩的。”“把她这个破房子烧了,
省得留着碍眼,再让她用这些破烂玩意骗钱。”周围人立刻应和,有人往房子上泼了油,
一步步走向墙角的草堆。见我挣扎着要起身,无数拳脚落在我的身上。
可我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反倒突然看着傅安歌笑出了眼泪。
毕竟这和上一世被一刀刀割肉比,可太轻了。想到已经死去的傅明轩,我嘴角忍不住扬起。
傅安歌,你亲儿子的命断在你手里了。看你没了后代,拿什么守住傅家,
凭什么再当傅家的掌权人!所有人都被我突如其来的惨笑镇住,他们面面相觑,以为我疯了。
傅安歌脸色微变,他刚想说些什么,宁清欢勾了勾他的手。“安歌,
你不会对这个骗子心软了吧?”看着宁清欢柔弱的神情,他咬了咬牙,指着我怒吼。“继续!
要是谁敢阻止,直接就地打死!”眼见着有人点燃了打火机,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可预想中的热浪没有袭来,刺耳的刹车声却炸响在院子门口。3我猛地睁开眼,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颤颤巍巍地从车上走下来。一见到我,
老者就老泪纵横地拉住我的手。“恩人啊,可算找到你了!要不是您,
我家三代单传的孙子就没命了啊!”他看着我满脸狼狈的血迹,有些疑惑。“苏**,
您这是怎么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旁的傅安歌脸色骤变。他下意识松开宁清欢,
表情难以置信地开了口。“谢老爷子,您刚才说什么?”“就她?一个坑蒙拐骗的骗子,
怎么可能会救人啊,您老该不会是被她骗了吧?”他打量了老者一眼,眼神揶揄。“还是说?
您看上这个骗子了,谢老?”宁清欢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捂住了嘴。“也是,
这山野丫头瞧着有几分姿色,**的,倒是有点儿哄男人的手段。
”谢老爷子的拐杖“咚”地砸在地上,震得地都在颤抖。“你们两个给我放尊重一点,
这是我们谢家的救命恩人!”他气得浑身发抖,拉着我的手非要请我去谢家,
大摆宴席为我正名。我抿了抿嘴唇,抬手擦掉了额头上的血迹,转身面向傅安歌,
勾了勾嘴角。“傅安歌,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他微微一怔,随即嘲讽地笑笑。“赌什么?
”我指了指谢老爷子。“谢家有个常年用机器维持心跳的活死人,
就赌我能把她救活并且变成正常人,而宁清欢救不活你儿子!”“我用我的命跟你赌,
你敢吗?”谢老爷子震惊地看了我一眼,他没想到我会知道谢家有个植物人女儿的事情,
那是他藏在心底二十年的痛,外人几乎无人知晓。“苏**,
您真的能将我的女儿治好变成正常人吗?”他激动的声音都在发颤,
宁清欢却是轻蔑地翻了个白眼。“你那条贱命值几个钱?也配和安歌赌?”我淡然一笑,
转身面向谢老爷子。“谢老,我要谢家10%的股份来做这次赌注,您相信我吗?
”谢老爷子忙不迭地点头,浑浊的眼睛里泛着激动的光。“信!我怎么能不信!苏**,
别说10%,就是把整个谢家给您,只要能让玥儿醒过来,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好。
”我提高了音量。“如果我输了,要杀要剐,我任你处置,如果你输了,我要傅家破产!
”“傅总该不会不敢了吧?”傅安歌皱着眉头还在犹豫,宁清欢却抢先一步应了下来。
她朝着傅安歌撒着娇。“安歌,你放心好了,这个赌约我们不会输的。”“等我们赢了,
我要把那个**锁在门口当狗用。”想到特效药已经派人给儿子送了过去,
傅安歌的脸松快了几分。他抬手宠溺地揉了揉宁清欢的头发。“那就依你。
”4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谢家。谢玥儿躺在特制的医疗床上,了无生气。
如果不是心率监护仪上还有微弱起伏的曲线,她看上去就和死人无异。见我沉默不动,
傅安歌环抱着胳膊,冷笑着看着我。“苏禾,你要是现在认个怂,
乖乖跪下给我和清欢磕三个响头,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我没理会他们,
只是伸手在谢玥儿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印记,然后朝着谢老爷子嘱咐道。
“我确定我能救得了她,但一会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要干涉我。”谢老爷子重重点头,
枯瘦的手紧紧攥着拐杖。“丫头,我信你!”深吸一口气,我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拔掉了谢玥儿身上的氧气管,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了起来,她的心跳变成了一条直线。
“苏禾,你到底是救人还是害人啊。”宁清欢尖叫着拍手,笑得癫狂。“安歌你看!
她把谢玥儿害死了!这个杀人犯!快把她抓起来!”谢玥儿尸体变成灰白色,
我快速地在她的身上画下符咒。就在我快要把所有符咒汇合在一起的时候,
她突然抬起双臂猛地坐了起来。眼看她要诈尸,我下意识地摸向胸口,
那里放着镇魂用桃木剑。可我却摸了个空。衣襟空荡荡的,只有一道被划破的裂口。
刚才一片混乱的时候,我的桃木剑被人偷走了!来不及思考,
谢玥儿的手已经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像铁钳般越收越紧。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空气被硬生生切断,眼前渐渐发黑。“玥儿!快松手!
”谢老爷子急得用拐杖去敲打她的手,却被她反手一挥,他踉跄着撞在墙上。趁这个瞬间,
我用力咬破了舌尖,憋住一口鲜血喷在了她的脸上。没人知道,背尸人的血脉,
才是能复活病死的人并恢复健康的关键。温热的血珠溅在谢玥儿的皮肤上,转瞬就消失不见。
她的身体猛地一僵,原本抬起的双臂重重落下,随即缓缓躺了回去。我迅速地点燃了锁魂灯,
念了几句咒语,在空气中比画了几下做障眼法。完成这些之后,
我才捂着胸口喘着粗气靠在了墙上。“装神弄鬼,你输了,苏禾。
”傅安歌得意的笑容在我眼前放大,他伸手掐住我的下巴,玩味地笑着。“你说,
我是把你丢进流浪狗窝,看着那些饿疯了的畜生撕碎你,
还是把你卖给黑市让你被**折磨好呢?”“要不将你四肢都砍断了,做成人彘,
泡在酒缸里,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烂掉?”“听说人彘能活七天呢,
正好让清欢天天来看你挣扎,给她解闷。”我听着他的话,朝他冷冷一笑。马上他就会知道,
什么叫后悔了!“傅总,是不是把你儿子忘在脑后了?”“赌约里还有一个附加条件,
宁清欢要救活你儿子才行。”他这才反应过来,宁清欢好像许久没讲话了。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张医生”三个字,让他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仿佛已胜券在握。他松开掐着我下巴的手,语气得意。“喂?明轩是不是没事了?
特效药生效了吧?”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张医生带着哭腔的吼声。“傅总!
您快回来!小少爷他……他去世了!”5“什么?”傅安歌在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眼眶紧缩,瞳孔里的得意被惊恐替代。他把手机死死按在耳边,朝着对方怒吼着。
“你**再说什么胡话!清欢的特效药都已经打上了,明轩怎么可能有事?!
张医生你是不是活腻了,敢咒我儿子?”电话那头的张医生被他吼得一哆嗦,
战战兢兢地又重复了一遍。“傅总!小少爷真的没了!宁**的特效药送过来的时候,
少爷的心电图都拉成直线了……”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傅安歌的神经,
他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屏幕四分五裂,映着他惨白如纸的脸。“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他双眼无神地喃喃自语,显然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