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吹灭了烛火,在黑暗中背对着他躺下。
“夫君累了,早些歇息吧。”
他在我身后站了许久,最终,还是拂袖而去。
脚步声渐远,我睁着眼,看着帐顶模糊的纹路,一夜无眠。
之后的日子,仿佛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楚岭钟起初还偶尔来我房里用膳,后来见我一直不冷不热,便也渐渐来得少了。
他大部分时间都宿在汀兰水榭。
府里的下人,都是人精,见状,对汀兰水榭那边更是巴结讨好。
蒋亦朵的气焰,也一日日嚣张起来。
先是借口水榭潮湿,要走了我库房里最好的云锦缎子做帐子。
后又嫌厨房送的膳食不合口味,非要单独开小灶,点的还都是些费时费力的珍稀菜肴。
我一一应允。
甚至她“不小心”打碎了我母亲留给我的一对白玉镯时,我也只是淡淡说了句“碎了便碎了吧”。
连碧珠都觉得我疯了,哭着说:“夫人,您怎么变得这般……这般忍气吞声了!您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怎样的?
是那个敢爱敢恨,为了楚岭钟能豁出一切的蒋徽音。
可那个蒋徽音,已经死在了看到他们纠缠在一起的那个雪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