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这幅模样,我心里有些难受,却还是开口解释:
“这大鹅特意没杀,就怕杀了不新鲜,想着给你们现杀现吃,能尝口最鲜的。”
“还有这些菜,也不脏,都是自家种的,可新鲜了。”
话说到一半,我看着地上散落的鹅毛,想去厨房找抹布收拾干净。
“亲家母,哪个是擦地板的抹布啊?我把这里弄干净。”
我笑着朝亲家母和女婿问了两声,可两人压根没理我,女婿别着头看窗外,亲家母则低头继续嗑瓜子。
我只好自己在厨房门口的架子上顺手拿了一块儿抹布,刚要蹲下身擦,亲家母突然“哎”了一声,快步走过来,一把从我手里抢过抹布:
“这可不是擦地板的,这是擦桌子的抹布,你怎么能乱用?”
说着,她转身从浴室扯过一块儿抹布,丢在了我脚边:
“你用这个吧。”
我怔怔地看着女儿,她眼里的不耐烦和维护女婿的模样,比女婿的嘲讽更让我心寒。
见我不说话,她的目光落在了我脚边的捆着的鸡和鹅身上,语气也缓和了些:
“这些菜你要是想拿回去,就拿回去吧,反正我们也不缺,鸡鹅你留下,乡下的家禽肉好吃,刚好我明天炖汤给浩浩补身体。”
说着,她就伸手过来,想接过我手里的草绳。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女儿的手:
“既然你们看不上这些菜,那正好一件都别要了,我全带走。”
女婿见状,脸上的嘲讽更浓了:
“行行行,都带走,不就是几只破鸡破鹅吗?谁还真缺这点儿东西?”
女儿也皱起了眉,语气又沉了下去:
“妈,你怎么这么倔,为了这点东西闹得不愉快值得吗?浩浩还在里面睡觉,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女儿的话,狠狠打碎了我对她最后的一点儿期盼。
我什么都没说,也不想再争辩半句,拎着东西转身呢就往门外走。
走到小区楼下,我掏出手机,手指因为冻得发僵,按了好几次才拨通儿子的电话。
我刚“喂”了一声,喉咙就哽咽的说不出话。
儿子更急了:“妈,那你是不是在那里受委屈了?你在那儿别动,我和芸芸现在就过去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