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重生之官场风云有人说,官场是权力的游戏场,你算计我,我坑害你,
比江湖里的刀光剑影更险恶。黄凯却偏不这么想。在他眼里,官场是情与法的天平,
是黑与白的分界线,是真实与谎言的照妖镜,说到底,得守着人间正道走。
后脑勺的钝痛还在一跳一跳地钻心,黄凯猛地睁开眼。鼻腔里没有医院那股冲鼻的消毒水味,
反倒飘着老办公室特有的霉味,混着隔壁老张常年抽的廉价烟味——这味道,
他记了一辈子。桌上的台历页被手指磨得发毛,
上面的日期刺得他眼睛发疼:2018年6月12日。他重生了。
回到了被踢出区**办公室的前一天。前世就是这个晚上,
他稀里糊涂替主任王建军背了黑锅。就因为在一叠违规报销的单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被纪委当成典型抓了,从区府大院那个亮堂的办公室,贬去了最偏远的街道办。
最后在拆迁纠纷里,被人从脚手架上推了下去,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时,
连句辩解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小黄,王主任叫你去他办公室。
”门口传来秘书赵磊的声音,那语气里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黄凯抬头,
正好看见赵磊靠在门框上,眼神斜斜地扫过来,像根细针似的扎人。前世,就是这一嗓子,
把他拽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黄凯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尖锐的痛感让他更清醒。
他站起身,故意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发出“吱呀”一声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王建军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低的争执声,
不用细听就知道是副主任李梅——整个办公室里,也就她敢跟王建军叫板。
“这批烟酒必须入账,票据都堆半个月了,审计要是查过来,你我都担不起!
”李梅的声音带着急意。“李副主任,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王建军的声音透着不耐烦,“不就是点接待用的东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过去了?
”黄凯故意放重脚步,皮鞋踩在瓷砖上发出“噔噔”的响。推门进去时,
眼角的余光正好瞥见王建军往书柜最底层塞东西——一个鼓囊囊的牛皮纸包,
边角还露着半截购物卡的金边。就是这个位置,前世纪委来查的时候,
搜出了足足十万块的购物卡。王建军看见他,脸上的不耐烦瞬间收了,换上一副和蔼的笑,
伸手递过一叠单据:“小黄来了,正好,把这些贴一下,明天一早报上去。
”黄凯的目光扫过单据,心脏猛地一沉。全是高档餐厅的发票,
抬头却清一色写着“办公用品”,
金额加起来近两万——和前世害他丢了工作的那批单据,连餐厅名字都一模一样。
“王主任,这单据有问题。”黄凯没接,声音平得像一潭深水,听不出情绪。
王建军脸上的笑僵了,脸色瞬间沉下来:“什么问题?都是正常的接待开支,你懂不懂规矩?
”“上周三下午您在省里开招商引资会,我记得您是晚上八点才回来的。
”黄凯指着其中一张发票,指尖在“XX餐厅,
消费时间19:30”那行字上顿了顿,“这张当天晚上的餐费发票,是您隔空签的单?
”他又翻到另一张,推到王建军面前:“还有这个,XX酒店的海鲜宴,
咱们区里明确规定,接待标准不能超过八百块一桌,这单八千的,您让我怎么签?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冻住了。李梅端着水杯的手顿在半空,
惊讶地看着黄凯——这个平时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年轻人,居然敢当众跟王建军叫板。
王建军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笃笃”的声音像催命符。他抬眼盯着黄凯,
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小黄,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这点小事都办不明白,
还想不想在办公室待下去了?”还是熟悉的威胁。前世的黄凯就是被这句话吓住了,
攥着笔的手都在抖,乖乖签了字。“王主任,规矩就是规矩。”黄凯挺直了腰杆,
肩膀绷得笔直,“要是您觉得这些单据没问题,不如请李副主任也签个字证明一下?
毕竟接待这种事,多个人作证更稳妥。”李梅反应快,
立刻放下水杯:“我可没参加这些接待,签字就算了,免得以后说不清楚。
”王建军气得脸都白了,指着门口吼道:“滚出去!明天不用来上班了!”黄凯转身就走,
刚到门口,就听见身后“哗啦”一声——是王建军把桌上的水杯扫到了地上,
水渍顺着桌腿往下流,浸湿了他的皮鞋。赵磊还在走廊里探头探脑,见他出来,
凑过来压低声音笑:“黄凯,你这下完了,王主任要是想整你,你在区里都待不下去。
”黄凯没理他,径直回了自己座位。拉开抽屉,
里面躺着个银色的录音笔——刚才进门之前,他就悄悄按下了开关。这只是第一步。
他清楚地记得,三天后审计局会突然来抽查,王建军这些年攒下的烂账,全靠伪造单据掩盖。
而真正能把王建军彻底扳倒的,是下个月区里的旧城改造项目——王建军跟开发商勾着,
打算吞了拆迁户的补偿款。2暗流涌动的官场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跳着“周明”两个字。黄凯的心脏猛地一揪。前世,
周明就是因为举报拆迁里的猫腻,被王建军找人打断了腿,最后只能靠摆摊修鞋过日子。
“黄凯,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周明的声音带着哭腔,还夹杂着嘈杂的争吵声,
“我爸是纺织厂宿舍的拆迁户,他们给的补偿款比别人家少一半,我去找街道办,
他们说这是区里定的标准,还把我赶出来了……”“你别急,先找个安全的地方。
”黄凯的声音放柔了些,“把你家的地址发我,还有补偿协议的照片,我帮你看看。
”挂了电话,黄凯点开周明发来的照片。补偿协议上的公章是真的,但补偿标准那栏被改了,
每平米比区里公示的少了两千块。整个纺织厂宿舍有两百多户,光是这一项,
王建军就能贪走几百万。正看着,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黄凯抬头,
看见赵磊凑了过来,眼神里满是嘲讽:“哟,还帮人看拆迁协议呢?自己都快没工作了,
还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黄凯的目光扫过赵磊的口袋,半截购物卡露在外面,
是市中心商场的——面值至少五千。前世他后来才知道,赵磊是王建军的狗腿子,
帮着做了不少假账,王建军没少给他好处。“关你什么事?”黄凯拨开他的手,
语气冷得像冰。赵磊刚想发作,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区领导的秘书打来的,
指名要黄凯去李副区长办公室一趟。赵磊的脸瞬间变了,盯着黄凯的背影,
眼神里满是疑惑——他想不明白,都被王主任骂了,怎么还能被区领导召见。
李副区长的办公室很简洁,墙上挂着“公正廉明”的匾额。黄凯进去的时候,
李副区长正拿着一份文件看,抬头见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李副区长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前世王建军倒台后,不少藏着的问题都是他查出来的。
“黄凯,王建军说你不服从工作安排?”李副区长开门见山,语气没什么起伏。
黄凯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又拿出早就复印好的单据:“李区长,不是我不服从安排,
是王主任让我报假账。这里有录音,您听听就知道了,还有这些单据的复印件,
问题都标出来了。”李副区长按下播放键,王建军的声音从录音笔里传出来,
带着不耐烦的敷衍,还有威胁黄凯的话。他的脸色越来越沉,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推过来:“正好,审计局刚才递了报告,说区府办公室的账目有问题。
你再说说,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情况?”黄凯知道,机会来了。
但他没直接说拆迁的事——现在证据还不够,得一步一步来。他想了想,
提起了另一件事:“李区长,上周王主任让我整理2016年的旧档案,
发现有一笔五十万的扶贫款去向不明,记账凭证的公章像是伪造的,边缘都没对齐。
”这件事前世是两年后才曝光的,王建军最后就是因为这笔钱,判了五年刑。现在说出来,
正好打他个措手不及。李副区长猛地站起来,
手里的钢笔“啪”地拍在桌上:“你说什么?档案号多少?我现在就让人去查!
”黄凯报出档案号,又补充道:“还有,最近旧城改造的补偿款,有拆迁户反映比公示的少,
我看了协议,确实有问题,可能跟王主任有关。”李副区长的眼神一凛,
指尖在桌沿上顿了顿:“这件事我会安排人查。你先回去,注意保密,别让王建军察觉了。
”从李副区长办公室出来,黄凯长长地舒了口气。第一步棋,走对了。刚回座位,
王建军就冲了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把他往墙上按:“你是不是在李区长面前说我坏话了?黄凯,你胆子不小啊!”“王主任,
这里是办公室,注意影响。”黄凯掰开他的手,指腹用力,捏得王建军的手一阵发白,
“我只是实话实说,没说半句坏话。”周围的同事都低下头,假装看文件,没人敢出声。
赵磊想上来帮腔,刚走两步,就对上黄凯的眼神——那眼神冷得像冰,
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他脚一软,又缩了回去。“好,好得很!”王建军气得浑身发抖,
手指着黄凯,“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下午下班的时候,
黄凯刚走出区府大院的大门,就被两个男人拦住了。一个留着寸头,
脸上有刀疤;另一个身材高壮,手里揣着个黑色的布袋,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沉甸甸的。
“黄先生,我们老板想请你喝杯茶。”刀疤脸开口,语气不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黄凯心里清楚,这是王建军找来的。前世他被贬去街道办后,也被这样堵过一次,挨了顿揍,
还被警告不准再管闲事。“没时间。”黄凯侧身想走。刀疤脸伸手就抓他的胳膊,
手指像铁钳似的。黄凯早有防备,猛地侧身躲开,顺势抓住他的手腕,
往身后一拧——他前世在大学练过三年散打,后来怕得罪人,从来没敢用过,这一世,
没必要再忍了。“啊!”刀疤脸痛得叫出声,额头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高壮的男人见状,
从布袋里掏出根钢管,朝着黄凯的后背砸过来。黄凯听见风声,猛地转身,
抬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咔嚓”一声轻响,男人“扑通”跪倒在地,
手里的钢管掉在地上,发出“当啷”的响。“回去告诉王建军,别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黄凯甩开刀疤脸的手,语气冷得吓人,“再敢来烦我,我不介意让纪委的人跟你们聊聊。
”两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连掉在地上的钢管都忘了捡。黄凯揉了揉手腕,
转身往公交站走——他现在还没能力买车,只能挤公交上下班。
3官场博弈的开始回到家,黄凯把录音笔和单据复印件锁进衣柜的抽屉里,又拿出笔记本,
开始整理王建军的罪证。前世他在街道办待了五年,听老同事说过不少王建军的黑料,
只是当时没敢往心里去,现在一一记下来,越写越心惊。突然,门铃响了。
黄凯透过猫眼一看,是李梅。他打开门,李梅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文件夹,
表情有些复杂:“黄凯,我能进去说几句吗?”“李副主任请进。”黄凯侧身让她进来,
给她倒了杯温水。“你今天胆子真大。”李梅接过水杯,手指在杯壁上摩挲着,
“不过王建军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在区里有关系,听说跟市里的领导也认识。”“我知道。
”黄凯坐在她对面,“但他做的那些事,总得有人管。总不能让他拿着老百姓的钱,
还欺负老百姓。”李梅抬头看他,眼神里多了些敬佩:“其实我早就想举报他了,
只是一直没找到证据。你手里的录音,能给我一份吗?我想帮你——毕竟,
我也看不惯他很久了。”黄凯有些意外。前世李梅虽然跟王建军不对付,但一直明哲保身,
从来没敢跟王建军正面刚。看来重生后的蝴蝶效应,已经开始显现了。“可以。
”黄凯拿出U盘,**电脑,把录音复制了一份,“不过李副主任,你也要小心,
王建军的报复心很强。”“我知道分寸。”李梅接过U盘,放进文件夹里,“对了,
审计局明天一早就会来查账,王建军肯定会想办法掩盖,你到时候多注意点,
别被他抓住把柄。”送走李梅,黄凯拿出手机,给周明发了条信息:“明天上午九点,
带着补偿协议去区**局,找李副区长反映情况,就说你有拆迁补偿的问题要举报,
记得多带几个有同样情况的拆迁户一起去。”周明很快回了信息:“好,
我现在就去联系邻居,谢谢你,黄凯。”黄凯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路灯。
前世的他,就是因为太懦弱,才落得那样的下场。这一世,他不仅要为自己报仇,
还要帮那些被欺负的人讨回公道。第二天一上班,审计局的人就来了。一共来了三个人,
都穿着正装,手里拿着公文包,表情严肃。王建军陪着笑脸,忙前忙后地递烟倒水,
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黄凯,满是敌意。赵磊更是紧张,手里的文件夹都拿反了,
还不停地给王建军使眼色——那眼神里的慌乱,谁都看得出来。
黄凯坐在座位上整理文件,眼角的余光盯着审计局的人。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翻到了那叠违规的单据,眉头皱了起来,
拿着单据问王建军:“这张办公用品的发票,怎么会有海鲜的消费记录?
”王建军的脸色一变,赶紧凑过去:“可能是开票的人搞错了,我马上让财务去核实,
肯定是误会。”“不用核实了。”李梅突然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这家所谓的‘办公用品店’,是家皮包公司,法人是王主任的远房侄子,
上个月刚被工商部门列入经营异常名单。”王建军的脸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审计局的人脸色更沉了,开始翻找更多的单据,动作比刚才快了不少。黄凯站在一旁,
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丝毫波澜。这只是开始,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中午吃饭的时候,
赵磊偷偷拉着黄凯去了楼梯间。楼梯间里没人,只有窗户缝里漏进来的风,吹得人发冷。
“黄凯,算我求你了,别再追究了。”赵磊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抓住黄凯的胳膊,
“王主任说了,只要你收手,就给你五万块,还让你升副主任,你看怎么样?”“五万块?
”黄凯嗤笑一声,甩开他的手,“他贪了几百万,就想用五万块打发我?赵磊,
你是不是傻?”“那你想怎么样?”赵磊急了,声音都变调了,“王主任背后有人,
你斗不过他的!到时候不仅你没好果子吃,我也得跟着倒霉!”“斗不斗得过,
不是你说了算。”黄凯的眼神冷了下来,“你要是聪明,
就赶紧把自己做过的事都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不然等审计局查出来,
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赵磊愣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个调色盘。黄凯没再理他,
转身走了——跟这种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下午,审计局的人查出了更多问题,
光是假发票就查出了几十万,还有几笔扶贫款的流向根本对不上。
王建军被审计局的人叫去谈话,回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头发都乱了,坐在办公室里一言不发,
连喝水的手都在抖。黄凯正整理着拆迁户的反馈材料,手机突然响了,是周明打来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激动,还夹杂着不少人的笑声。“黄凯!我见到李副区长了!
”周明喊得声音都哑了,“他看了我们的补偿协议,说会重新核实标准,
还让我们把其他有意见的拆迁户都联系起来,下周就给我们答复!”“好,你们注意安全,
有情况随时跟我说。”黄凯挂了电话,心里松了口气。拆迁户这边有了进展,
王建军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下班的时候,黄凯刚走出办公楼,
就看见王建军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来,王建军探出头,
眼神阴狠得像要吃人:“黄凯,你有种!咱们走着瞧,我不会让你好过的!”黄凯没理他,
径直往公交站走。他知道,王建军肯定会狗急跳墙,必须尽快找到他跟开发商勾结的证据,
不然夜长梦多。回到家,黄凯打开电脑,开始搜索跟旧城改造项目合作的开发商。
前世他记得,这家公司叫“宏图置业”,老板张宏图跟王建军是拜把子兄弟,
两人一起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突然,他想起前世张宏图因为行贿被抓的时候,
供出了一本秘密账本,里面详细记录了给王建军的好处费,从现金到房产,一笔都没落下。
而那本账本,好像藏在张宏图的私人会所里。黄凯立刻拿起手机,
给前世认识的一个记者朋友打了电话。那记者叫陈峰,当年报道过张宏图的案子,
知道不少内情。“喂,老陈,是我黄凯。”“黄凯?好久没联系了,
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陈峰的声音带着惊讶。“我想问你点事,
关于宏图置业的张宏图,你还记得吗?”黄凯压低了声音,
“我怀疑他跟我们区的王建军勾结,侵吞拆迁款,想找你打听下他的私人会所在哪。
”陈峰沉默了一下,语气变得严肃:“你问这个干什么?张宏图可不是好惹的,
背后有人撑腰,你别乱来。”“我有分寸,就是想找些证据。”黄凯的声音很坚定,
“老陈,算我求你了,告诉我地址,以后有什么新闻线索,我第一个跟你说。
”陈峰犹豫了很久,终于松了口:“在城郊的温泉山庄,3号别墅。那地方守卫很严,
不是会员根本进不去,你千万小心。”“我知道了,谢谢你。”黄凯挂了电话,
心里有了主意。4官场暗战的升级第二天,黄凯跟办公室请了假,说是身体不舒服。
他换了身普通的运动服,背着个双肩包,往城郊的温泉山庄去。温泉山庄建在山脚下,
门口有两个保安把守,穿着黑色的制服,手里拿着对讲机,眼神警惕地盯着来往的人。
黄凯绕到山庄后面,发现有一条小路,是以前陪领导来视察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能直接通到3号别墅附近。他沿着小路往上走,路边的荆棘刮破了裤腿,也顾不上疼。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隐约听见别墅里传来麻将声,还有男人的笑声。黄凯趴在草丛里,
慢慢挪到别墅的窗户底下。窗户没关严,能清楚地听见里面的对话。“建军,这次的拆迁款,
咱们一人一半,够咱们快活好几年了。”是张宏图的声音,带着得意的笑,
“那些拆迁户就是群软骨头,给点钱就打发了,哪会知道咱们改了补偿标准。
”“还是张老板厉害,这招偷梁换柱玩得高明。”王建军的声音带着谄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