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前我被碰瓷大爷逼得家破人亡,最终惨死在他傻儿子刀下。再睁眼回到车祸现场,
大爷正冷眼盯着我等绿灯。这次我抢先躺倒在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大爷当场懵住,
围观群众举起手机。我暗中掐大腿挤出眼泪:“大爷,您别打我,
我这就给您转医药费…”警车声由远及近,大爷脸色越来越白。当他颤抖着想扶我时,
我悄声说:“没想到吧,我也重生了。”看着他瞳孔猛缩的样子,
我知道——游戏才刚刚开始。---空气里有股铁锈混着尘土的味道。不对。
这味道太熟悉了,熟悉到让他每一个细胞都在瞬间尖叫起来。他猛地吸气,
不是阴冷潮湿带着霉味的牢房气息,而是初夏傍晚,城市主干道旁,
汽车尾气尚未散尽的那点温热浑浊。视野清晰起来。不是黑暗,
也不是濒死时那片模糊的血红。是亮得有些晃眼的夕阳,斜斜挂在高耸的写字楼玻璃幕墙上,
折射出碎金般的光。眼前是川流不息的车河,引擎声、喇叭声、路边店铺隐约传来的音乐声,
嘈杂地涌进耳朵,真实得刺耳。周屿下意识地低头。身上是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浅蓝色衬衫,
昨天刚烫过,领口还保持着挺括。右手拎着那个用了三年的公文包,皮质边缘已经有些磨损。
左手手腕上,电子表清晰地显示着日期和时间——2023年,6月,15日,
下午5点28分。就是这一天。这个时间点,像一枚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记忆里。
他僵硬地,一寸寸地,扭动脖颈,看向身侧。找到了。那个身影。矮壮,微胖,
穿着一件深灰色的旧式夹克,头发花白,梳理得却还算整齐。一张看似憨厚朴实的脸,
此刻正微微绷着,那双眼睛,浑浊中透着一股精明的冷光,
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的红绿灯读秒器。赵德柱。这个名字,
在他死后那无法安息的灵魂飘荡的日子里,被反复咀嚼,磨成了毒药。
就是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有点“老实”的老头,在一个月后,
用一纸漏洞百出却极具煽动性的诉状,将他,一个刚刚在城市立足、前途看似光明的年轻人,
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工作丢了,积蓄赔光,
亲朋好友在一次次上门骚扰和网络暴力中疏远,父母气病……最后,在那个潮湿闷热的夜里,
被这个老头那个脑子不太清楚的傻儿子,用一把水果刀,堵在暗巷里,捅了七刀。
冰冷的刀刃刺破皮肉的感觉,鲜血汩汩流出带走的体温,还有生命最后时刻,
看到的赵德柱站在巷口,那张冷漠甚至带着一丝快意的脸……恨意如同岩浆,
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周屿的眼珠顷刻间布满血丝,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公文包的提手被他捏得咯吱作响。杀了他!现在就弄死这个老杂种!这个念头疯狂地叫嚣着,
几乎要支配他的身体。他猛地向前踏出半步。鞋尖踢到了路缘石,轻微的痛感刺入神经。
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他。当街杀人?然后呢?再死一次?或者换个地方被枪毙?
他重活这一世,难道就是为了和这个**同归于尽?那他过去所承受的一切冤屈、痛苦,
他家破人亡的惨剧,算什么?红绿灯上,红色的数字一下下跳动:25,24,
23……时间不多了。上一次,绿灯亮起,他因为急着赶回公司处理一个突发项目,
快步冲了出去。而赵德柱,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然后,就在他跑到马路中间时,
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和重物倒地的闷响。他回头,就看到赵德柱趴在地上,抱着腿**。
他好心折返,搀扶,拨打120……却从此被一条毒蛇缠上了脖颈,再未挣脱。
这一次……周屿的目光急速扫过周围。下班高峰,人行道上挤满了等待过马路的行人,
个个脸上带着疲惫与归家的急切。没有人特别注意这个穿着旧夹克的老头,
和一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年轻上班族。他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
过滤着前世死亡后,灵魂如同无主游魂般飘荡时,被动接收到的那些关于赵德柱的零碎信息。
那些邻居的议论,居委会大妈的叹息,甚至……赵德柱自家亲戚在酒后的只言片语。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堪称荒诞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了混乱的思绪。风险极大。一旦演砸,
万劫不复。但,这是唯一破局的方法。用魔法,打败魔法。用更无懈可击的“弱势”,
去粉碎对方精心伪装的“弱势”!干了!周屿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恨意和剧烈的心跳,眼神在刹那间恢复了冰冷和平静,
甚至刻意调整了一下站姿,显得更加松弛,与周围焦急等待的人群格格不入。
赵德柱似乎察觉到了他这一瞬间的异常,那冰冷的眼珠微微转动,瞥了他一眼,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周屿没看他,目光落在读秒器上。3…2…1…绿灯,
毫无感情地亮起。“走喽!”“快点快点!”等待的人群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涌动,
向前涌去。赵德柱也习惯性地迈开了腿,他的目光甚至已经提前锁定了周屿的后背,
准备跟上这个看起来就“面善”、容易拿捏的年轻人。然而,
就在他脚步刚抬起的瞬间——“呃啊——!”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
陡然在他身侧炸响!紧接着,是“噗通”一声闷响,重物坠地。赵德柱吓得一个激灵,
猛地转头。只见刚才还好好站着的那个年轻上班族,
此刻竟直接挺地倒在了斑马线起始端的人行道上,身体蜷缩成一团,
开始剧烈地、不受控制地抽搐!幅度之大,动作之猛烈,像是每一根骨头都在自行跳舞。
“嗬……嗬……”周屿的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怪响,双眼翻白,只剩下惨白的眼仁,
嘴角不受控制地歪斜,一股混合着中午吃的快餐和胃酸的浑浊液体,猛地从他嘴里喷涌出来,
顺着下巴流淌到脖颈,沾染了那件干净的浅蓝色衬衫。浓烈的酸腐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正准备过马路的人都惊呆了。脚步戛然而止。惊呼声四起。
“**!怎么了这是?”“癫痫?突发癫痫?”“快!快打120!”“别动他!让他抽!
小心他咬舌头!”人群瞬间以周屿为中心,空出了一个小圈,大家围拢过来,七嘴八舌,
脸上写满了惊愕、同情和一丝不知所措。无数道目光,或明或暗,或直接或闪烁,
都聚焦在了倒地抽搐的周屿,以及——离他最近,
也是唯一可能与他有“接触”的赵德柱身上。赵德柱彻底懵了。他张着嘴巴,眼睛瞪得溜圆,
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他那颗惯于算计、编织谎言的大脑,
此刻仿佛被灌满了浆糊,完全停止了运转。这……这他妈的什么情况?!剧本不是这样的啊!
明明应该是这个小子跑出去,自己在后面“不小心”摔倒,然后赖上他啊!
怎么……怎么这小子先倒下了?还倒得这么……这么专业?!这抽搐,这吐白沫,
比他当年在乡下看的杀年猪动静还大!一股冰冷的寒意,
顺着赵德柱的尾椎骨猛地窜上了天灵盖。他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冰窟窿,
四周都是冰冷刺骨的水,要把他淹没。而这时,周屿的“表演”进入了新的阶段。
他的抽搐幅度渐渐变小,变成了间歇性的、无力的痉挛,翻白的眼珠也稍微回落,
露出一点点黑色的瞳仁,但那眼神涣散,毫无焦点,充满了痛苦和……恐惧?他的视线,
似乎“无意”地,对上了赵德柱那惊恐万状的脸。就在这一瞬间,
周屿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身体猛地一个剧颤,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
手脚并用地向后蹭了半尺,试图远离赵德柱。同时,他抬起一只不停颤抖的手,指向赵德柱,
声音微弱,却带着哭腔,
围观者耳中:“别……别打我……大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他一边“哭诉”,
一边悄悄用另一只手,在自己大腿内侧的软肉上,狠狠掐了一把!剧痛袭来,
生理性的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大颗大颗地滚落,混合着脸上的污秽物,显得无比凄惨可怜。
我给……我这就把……把这个月工资转给您……求您别打我了……我这就转医药费……”轰!
这番话,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瞬间炸开了!所有围观者的目光,唰地一下,
全部从周屿身上,转移到了呆若木鸡的赵德柱身上。那目光里,充满了震惊、鄙夷、愤怒,
如同无数把冰冷的小刀,剐在赵德柱身上。“我艹!原来是这老东西干的?!
”“把人打成这样?还逼着转钱?这他妈是老流氓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就在马路边上打人?还逼着要钱?!”“看他那样子就不是好人!一脸横肉!”“报警!
快报警!妈的,欺负年轻人算什么本事!”群情激愤。手机摄像头如同长枪短炮,
对准了赵德柱,毫不留情地记录下他此刻煞白的脸、惊恐的眼神和微微发抖的身体。
闪烁的灯光刺得他眼睛发花。“不……不是……我……我没有……”赵德柱慌了,彻底慌了。
他徒劳地挥舞着双手,想要解释,舌头却像打了结,语无伦次,“他自己倒下的!
我根本没碰他!我都不认识他!”他的辩解,
在周屿那“声泪俱下”的控诉和无比真实的“症状”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甚至引来了更强烈的斥责。“放你娘的屁!你没碰他,他吓成这样?”“当我们都是瞎子吗?
离你最近的就是你!”“老畜生!还敢狡辩!”唾沫星子几乎要淹死他。
赵德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几乎要站立不住。他活了六十多年,碰瓷讹人无数,
凭借着一张“老实人”的脸和精湛的演技,从未失手,何曾经历过这种千夫所指的场面?
而就在这时,一阵清晰而富有节奏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地撕裂了喧嚣的空气。
“呜哇——呜哇——”声音越来越近,显然是朝着这个路口来的。赵德柱浑身一颤,
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彻底消失,惨白如纸。冷汗如同瀑布般从他额头、鬓角涌出,
瞬间浸湿了衣领。警察!警察来了!他这种常年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
对警笛声有着本能的恐惧。更何况,眼前这局面,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
完了……这次可能要栽了……他看着地上那个依旧在微微抽搐,泪眼汪汪,
显得无比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年轻人,一股邪火混合着极度的恐慌,直冲脑门。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冲动,想冲上去狠狠踹几脚,把这个毁了他计划的**踹死算了!
警车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似乎就在路边停下了。不能再等了!赵德柱猛地一咬牙,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试图表现“关切”的笑容,弯下腰,
伸出那双干瘦、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着,想要去扶周屿的肩膀。
“小……小伙子……你……你没事吧?是不是误会了?
大爷扶你起来……”他的声音干涩发颤,带着明显的讨好和恐惧。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周屿肩膀的那一刹那——周屿忽然停止了抽搐。
他抬起那张布满泪痕和污秽的脸,涣散的眼神在瞬间聚焦,变得清明、锐利,
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直直地看向赵德柱因为弯腰而凑近的那张老脸。
周围嘈杂的议论声、咒骂声,似乎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周屿嘴角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形成一个诡异的角度。他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
气声低语,一字一顿,清晰地送入赵德柱的耳中:“没想到吧?”赵德柱的动作僵在半空,
瞳孔因惊愕而放大。周屿盯着他那双骤然收缩的瞳孔,继续用那冰冷的气音,
补上了最后一句:“我、也、重、生、了。”“轰——!
”赵德柱的脑子里仿佛有一颗炸弹被引爆了。重生?他也……?!巨大的惊骇如同海啸,
瞬间将他吞没。他脸上的肌肉彻底僵死,表情凝固在一个极其怪异的弧度上,
那双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极致的、无法理解的、如同见了鬼一般的恐惧。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进不得,退不得,整个人如同被瞬间抽走了魂魄,
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剧烈颤抖的躯壳。
周屿看着他瞳孔里倒映出的自己那张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微笑的脸,
心中涌起一股冰寒彻骨、却又无比快意的激流。很好。鱼儿,上钩了。游戏,
现在才刚刚开始。赵德柱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离周屿的肩膀只有几厘米,
却像是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周屿那句低语,如同三九天的冰锥,不仅刺穿了他的耳膜,
更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和思维。重……重生?他也……?!这怎么可能?!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绝伦的事情?!但如果不是重生,
这个年轻人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他?怎么会说出这句话?
怎么会如此精准地、用这种他无法辩驳的方式,在他即将出手的瞬间,
反手给了他更狠的一击?巨大的恐惧攫住了赵德柱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他看着周屿那双恢复清明、带着冰冷戏谑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突发疾病的迷茫和痛苦,
只有深不见底的恨意和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玩弄。这不是意外,这是报复!来自未来的,
蓄谋已久的报复!“让一让!警察!怎么回事?”两名穿着制服的民警拨开人群,
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位三十多岁、面容刚毅的警官,
他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现场——倒地抽搐、满身污秽、泪眼婆娑的周屿,
以及弯腰僵立、脸色惨白、大汗淋漓的赵德柱。围观群众立刻七嘴八舌地充当起了“证人”。
“警察同志!你可来了!这老家伙打人!把那小伙子打成这样了!”“还逼着人家转钱!
勒索!我们都听到了!”“太可恶了!必须抓起来!”“我们都拍下来了!有证据!
”人证物证(虽然物证有待商榷)似乎都对赵德柱极为不利。赵德柱一个激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