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重生八零:踹了渣夫考大学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25 17: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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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的伤,火燎燎地疼了三天。

王金花除了第一天假模假样地嚷了两句,后面就当没看见。张建国更是正眼都懒得给我一个。我忍着痛,该干的活一样不少。喂鸡、喂猪、打扫院子、洗全家人的衣服、做饭。只是动作慢了点。

王金花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斜着眼看我慢腾腾地晾衣服,嘴里不干不净:“哟,烫了一下脚,还真当自己是千金**了?干活磨磨唧唧,想偷懒啊?我们老张家可不要吃白饭的!”

我不吭声,把最后一件张建国的工装晾好,一瘸一拐地走进屋里。

张建国正翘着二郎腿看一本卷了边的旧杂志,听见动静,头也不抬:“晚上炒个鸡蛋,油多放点。厂里那点油水,清汤寡水的。”

“嗯。”我低低应了一声,走到里屋靠墙那个掉了漆的五斗柜前。柜子上放着一个巴掌大的小铁盒,是我结婚时,我娘偷偷塞给我的“压箱底钱”。统共就三块六毛五分。

我打开盒子,那几张皱巴巴的毛票和几个钢镚还在。

心,稍微定了定。

前世,这点钱后来被王金花翻出来,骂我藏私房钱,一把抢走,给张建国买了包好烟。这一次,它是我唯一的希望。

脚伤稍微好点,能走利索了,我就开始琢磨出门的由头。

“妈,”这天吃早饭时,我看着正在呼噜呼噜喝粥的王金花,“家里的盐快没了,还有灯油也见底了。我去趟供销社?”

王金花眼皮都没抬:“去呗。盐买粗盐,便宜。灯油打半斤就够。记得带钱,就在我枕头底下那个蓝手绢包里,拿五毛。”她报账似的,精刮得很。

“哎。”我应着。

张建国喝完最后一口粥,把碗往桌上一撂,抹了抹嘴:“给我带包‘大前门’,要带锡纸的。钱一起拿。”

“嗯。”我依旧低着头。

等他们都出了门,一个去邻居家串门,一个去厂里,我才快步走进王金花和张建国那屋。一股浓重的头油和汗味儿。我忍着恶心,从王金花枕头底下摸出那个蓝手绢包,里面卷着些零钱。我飞快地数出五毛钱,想了想,又咬牙多拿了一毛。然后把包原样放好。

心跳得有点快。不是为了多拿这一毛钱,而是为了接下来要做的事。

揣好钱,我锁好门,朝着镇上的方向快步走去。脚底板还有点隐隐作痛,但这点痛跟心里的那团火比起来,微不足道。

清河镇不大,就一条主街。供销社在街中心,灰扑扑的门脸,玻璃柜台里摆着些日用品。我没进去,目光直接掠过它,看向街尾。

那里有个不起眼的门洞,挂着个小小的木牌:废品回收站。

前世,我隐约听人提过,说这废品站的老头,以前是个被打倒的教书先生,爱书如命。有人偷偷把家里藏着的旧书,当废纸卖给他,他挑挑拣拣,好的就自己留着,或者转手卖给需要的人,赚点差价糊口。这年头,书是“四旧”,明面上不能买卖,但私下里,总有人需要。

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里面光线昏暗,堆满了各种废铜烂铁、破纸板、旧瓶子,散发着一股霉味和铁锈味。

一个戴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穿着洗得发白蓝布褂子的老头,正蹲在一堆旧书报里翻找着什么,神情专注。

“大爷。”我轻声喊了一句。

老头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浑浊的眼睛打量了我一下:“女同志,卖废品?”

“不是,”我走近两步,声音压得更低,“大爷,我想买书。学习用的书。”

老头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我,带着审视:“学习?什么书?”

“高中课本。数理化,语文,都要。”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还有……复习资料,如果有的话。”

老头没说话,看了我足有十几秒。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沧桑和警惕。然后,他缓缓站起身,走到角落里一个用破麻袋盖着的破木箱子前,掀开麻袋,打开箱子。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不少书!虽然旧,有些封面都掉了,但保存得还算完整。代数、几何、物理、化学、语文……甚至还有几本薄薄的、用油墨印的复习提纲!

我的呼吸都屏住了,眼睛死死盯着那些书。就是它们!改变命运的门票!

“这些,”老头的声音干涩沙哑,“可不便宜。按废纸收的,但卖出去……得担风险。”

“我懂。”我立刻点头,手心里全是汗,“大爷,您开个价。”

老头又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判断我的决心和财力。他慢吞吞地报了几个书名和价格:“代数,一块二。物理,一块。化学,八毛。语文,五毛。这本复习提纲,油印的,内容还行,一块五。”

我的心猛地一沉。这些加起来,要五块钱!而我身上,只有六毛钱!连一本最便宜的语文书都买不起!

巨大的失望瞬间淹没了我,手脚冰凉。

老头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叹了口气,摇摇头:“女同志,学习是好事。但……不容易啊。回去吧。”他弯下腰,准备盖上箱子。

“等等!”我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尖利。不能放弃!绝对不能!“大爷!您……您能不能……先赊给我?我给您写欠条!我保证!我下个月,不,下下个月,一定把钱还给您!我……我叫南宫璇,是张家屯张建国家的媳妇!跑不了!”

我急得语无伦次,脸涨得通红。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老头盖箱子的动作顿住了。他直起身,重新审视我,目光更加复杂。他看到了我眼里的急切,看到了近乎绝望的恳求,也看到了那份不顾一切的决心。

“张建国家的媳妇?”他低声重复了一句,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里掠过一丝了然和不易察觉的怜悯,“你是……想考大学?”

我用力点头,眼泪差点涌出来:“是!我想考!大爷,求您了!我给您打欠条,按手印都行!这书……是我唯一的指望了!”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老头沉默了。昏暗的光线下,他布满皱纹的脸像一块风干的岩石。只有他微微起伏的胸膛,显示着他内心的波澜。时间仿佛凝固了。废品站里只有灰尘在光柱里跳舞。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老头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包含了太多东西。

他重新弯下腰,没有盖箱子,而是从里面挑拣起来。他拿起那本最厚的代数,又拿起物理,看了看,把物理放下,换成了那本薄一点的复习提纲。接着是化学、语文。

“拿着。”他把这四本书塞进一个破旧的、洗得发白的布袋里,递给我。动作很沉,很郑重。

“大爷……”我愣住了,看着他递过来的袋子,又看看箱子里那本被放下的物理书,“物理……”

“物理书厚,贵。”老头打断我,声音依旧干涩,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这本提纲,是我自己找人印的,里面数理化要点都有,先凑合看。语文、代数、化学,是根本。剩下的……等你有了钱,再来拿物理。”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睛透过镜片看着我,带着一种穿透岁月的力量,“欠条不用写。记住你今天的话。考上了,记得回来把书钱补上,把物理书拿走。考不上……这些书,就当废纸烧了吧。”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酸胀得厉害。我颤抖着手,接过那个沉甸甸的布袋子。书很旧,带着霉味和尘土气,但在我手里,却比黄金还重。

“谢谢您!大爷!我一定!我一定考上!我一定回来还钱!”我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哽咽。

老头摆摆手,不再看我,转身又蹲回那堆旧书报里,背对着我,只留给我一个佝偻的、沉默的背影。

我紧紧抱着布袋,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转身快步走出了废品站。阳光刺眼,我抬手抹了下眼睛,分不清是激动还是别的什么。

回到张家屯时,日头已经偏西。我小心翼翼地把布袋藏在院子柴火垛最深处,用几捆干柴盖得严严实实。刚弄好,王金花就扭着腰回来了,手里拎着个小布袋。

“盐买了吗?灯油呢?建国要的烟呢?”她劈头就问,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又扫向院子角落的柴火垛。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尽量平静:“买了。盐,粗盐。灯油半斤。”我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又补充道,“供销社的‘大前门’卖完了,建国哥要的那种带锡纸的没货了。只有‘丰收’,我……我没敢买。”

我故意露出点怯生生的表情。张建国嘴刁,只认“大前门”,瞧不上便宜的“丰收”烟。说没货,他顶多骂两句供销社,不会深究。

果然,王金花一把抓过东西,掂量了一下盐的分量,又拔开灯油瓶塞子闻了闻,确认是半斤,才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买个烟都买不着!钱呢?剩多少?”

我掏出那六毛钱,递给她:“盐一毛二,灯油一毛八,剩两毛。”我多拿的那一毛,加上买书花掉的……账对不上。只能赌王金花记不清具体物价,或者觉得我私吞了那两毛钱。

王金花一把抓过钱,手指头沾着唾沫飞快地点了点,三角眼狐疑地盯着我:“就剩两毛?盐一毛二?灯油不是一毛七吗?你是不是记错了?”

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强作镇定:“妈,灯油涨价了,售货员说现在是一毛八了。盐还是粗盐一毛二。”

王金花将信将疑,嘴里骂骂咧咧:“啥都涨!钱毛得不像话!行了行了,剩的钱呢?拿来!”

“就……就剩这两毛了。”我把手摊开。

“两毛?”王金花声音陡然拔高,“我给了你五毛!买盐一毛二,灯油一毛八,那也还剩两毛!你当我不会算账?还有建国让你买烟的钱呢?他是不是给了你一毛?”

糟了!忘了这茬!张建国早上确实让我带烟,钱是从王金花那里一起拿的!我光想着买书,把这钱也算进去了!

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我……我没……”我脑子飞快地转,想找个借口。

“好啊!南宫璇!”王金花像是抓住了天大的把柄,手指头差点戳到我鼻子上,“我就知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是不是藏私房钱了?说!那买烟的一毛钱呢?是不是被你昧下了?还有这两毛钱,买东西剩的钱呢?是不是偷偷贴补你娘家那个穷窟窿了?”

她越说越气,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尖利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妈!我真没有!”我急得辩解,“买烟的钱……建国哥早上说让我拿,我……我以为您一起给我了,我就拿了五毛钱,没……没细看里面有没有烟钱……”

“放屁!”王金花根本不信,“我枕头底下就那五毛!建国啥时候给你钱了?他早上出门前还问我要钱买烟呢!好啊你!学会撒谎了!还敢偷钱!”她说着,上来就要拧我的胳膊。

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张建国回来了,脸色不太好。

“吵吵什么?大老远就听见了!”他不耐烦地吼了一句。

“建国!你可回来了!”王金花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扑过去,“你看看你这个好媳妇!让她去买盐打油,你给她一毛钱买烟是吧?她倒好!烟没买着,钱没了!买盐打油的钱,她也对不上账!剩的钱也没影!肯定是让她偷摸藏起来,想贴补她那个穷娘家了!”

她颠倒黑白,添油加醋。

张建国一听“钱”没了,脸立刻沉了下来,阴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我:“南宫璇!钱呢?”

他几步跨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前世被他拳打脚踢的记忆瞬间涌上来,让我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一下。

“说!钱呢!”他厉声喝问,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

疼痛和恐惧让我浑身发抖,但心底那股冰冷的恨意和破釜沉舟的决心,也在此刻猛地冲了上来。

“我没偷!”我抬起头,迎上他凶狠的目光,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却异常清晰,“妈给了我五毛钱买盐和灯油!盐一毛二,灯油一毛八,我买回来了!剩的钱都还给妈了!就剩两毛!买烟的钱,你早上是说要买烟,可你没给我钱!我以为妈一起给我了!可妈说枕头底下就五毛!我真不知道!”

“你还敢顶嘴!”张建国被我顶撞,怒火更盛,扬起另一只手就要打下来。

我吓得闭上眼睛,下意识地侧头躲闪。

然而,预想中的巴掌没有落下。

张建国的手停在半空,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怒容僵了一下,眼神闪烁不定。

“建国!你还等啥?这种手脚不干净还撒谎的媳妇,就该好好教训!”王金花在一旁煽风点火。

张建国没理会他娘,盯着我,眼神复杂,有怒火,有怀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他猛地松开我的手腕,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行了行了!吵死了!屁大点事!一毛钱至于吗!”他语气粗暴,却明显带着息事宁人的味道。

“建国!那是一毛钱啊!还有她……”王金花不依不饶。

“闭嘴!”张建国猛地吼了他娘一句,眼神带着警告,“我说算了就算了!一毛钱,我明儿从工资里补给你!别嚎了!烦不烦!”

王金花被儿子吼懵了,张着嘴,看看张建国,又看看我,一脸的不敢置信和委屈。

我也愣住了。张建国……在替我说话?不,不对。他不是替我说话,他是在掩饰什么!他为什么心虚?为什么怕深究那一毛钱?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前世,好像就是这段时间前后……张建国和厂里那个新来的、打扮时髦的女会计……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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