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身穿婚纱,站在一个诡异的婚礼现场。
宾客们都是脸色惨白、笑容僵硬的纸人。而站在我对面,同样穿着礼服的新郎,
竟是我那个在工作中斗了十年的死对头——靳言。第一章意识回笼的瞬间,
刺眼的白色光线让沈清辞下意识地眯起了眼。随即,她僵住了。身上触感光滑冰凉,
是婚纱的缎面。视野所及,是一片诡异的“喜庆”——猩红的地毯,摇曳的白色烛火,
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香烛和纸张霉变混合的古怪气味。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
是坐在两旁长椅上的“宾客”们。它们穿着各式各样的、仿佛从旧货市场淘来的礼服,
脸上涂抹着夸张的腮红,嘴角咧开固定不变的弧度,眼神空洞——全都是纸扎的人!
惨白的脸庞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无数双描画出来的眼睛,
齐刷刷地“注视”着红毯尽头的她。沈清辞的心脏骤停,血液逆流。她猛地转头,
看向红毯另一端,那个同样穿着不合身黑色礼服的男人。
当看清那张棱角分明、此刻却写满了同样震惊与难以置信的俊脸时,沈清辞几乎要窒息。
靳言!她那个在商场上斗了整整十年,
抢过她项目、挖过她墙角、彼此恨不得对方立刻破产滚蛋的死对头——靳言!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新郎的礼服?!靳言也看到了她,
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隼的黑眸,此刻瞳孔地震,完美的表情管理彻底崩裂,
只剩下纯粹的荒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一个穿着司仪服饰、身形尤其高大的纸人,
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他们中间,它空洞的眼窝扫过两人,
用一种仿佛纸张摩擦的、毫无起伏的诡异声音宣判:【婚礼开始。
】【规则一:夫妻必须恩爱。】【规则二:每晚必须同床共枕。
】【规则三:不可让对方离开视线超过三分钟。】【违反任何一条者,
】纸人司仪的嘴角似乎咧得更开了,【将永远留下,成为我们的一员。
】内心OST(沈清辞):规则怪谈?!和靳言结婚?!开什么国际玩笑?!
环境描写:纸人宾客,白色烛火,猩红地毯,构成一个荒诞恐怖婚礼现场。
空气中弥漫的纸霉味和香烛气,令人作呕。第二章死寂。只有蜡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以及纸人们那无声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注视”。沈清辞和靳言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电光火石间,彼此都看清了对方眼中的杀意、抗拒,
以及……在规则压迫下不得不低头的屈辱。永远留下?成为纸人?!不!绝对不行!
靳言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像石头。他率先动了,极其缓慢地、仿佛关节生锈般,
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做出了一个挽手的姿势。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僵硬和抗拒。
沈清辞牙齿几乎要咬碎。她看着靳言那副“英勇就义”般的表情,心里把他骂了千万遍,
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抬起仿佛灌了铅的手,
小心翼翼地、避嫌般地,只用自己的指尖,轻轻搭在了靳言的手臂上。肌肤相触的瞬间,
两人都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像是被电流(或许是厌恶的电流)击中。“笑。
”靳言从牙缝里挤出最低的声音,脸上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沈清辞也努力扬起嘴角,试图展现“新娘”的甜蜜,
但那笑容假得连旁边的纸人看了可能都想撕掉。纸人司仪似乎满意了(或者说,
规则被初步满足了),它发出一串干涩的“咯咯”声,像是在笑。【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它话音落下,周围的景象开始模糊、扭曲。
纸人宾客、烛火、礼堂如同褪色的油画般消散。下一秒,
沈清辞和靳言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看起来异常正常的公寓客厅里。
内心OST(沈清辞):洞房?!和靳言?!还不如让我变成纸人!
对话片段(极限压低声音):沈清辞:“靳言,这到底怎么回事?!
”靳言:“我还想问你!你是不是又在搞什么商业阴谋?
”沈清辞:“我疯了把自己也搭进来?!”第三章公寓不大,两室一厅的格局,
装修是温馨的米白色调,灯光柔和,家具齐全,甚至窗台上还放着几盆绿植,
看起来与寻常人家无异。与外面那个纸人婚礼的诡异世界相比,这里简直像是沙漠中的绿洲。
“这里……是安全区?”沈清辞迟疑地打量着四周。靳言没有放松警惕,
他快速检查了每个房间,包括那个唯一的主卧——里面只有一张双人床。他的脸色更沉了。
“看来,这里就是规则里说的‘家’。”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认命般的烦躁。就在这时,
沈清辞因为下意识地想离靳言远点,往沙发另一头挪了挪。
几乎就在她坐定的瞬间——“滴答……滴答……”鲜红的、粘稠的液体,
毫无征兆地从洁白的天花板缝隙渗了出来,滴落在米色的地毯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同时,公寓的门外,传来了令人牙酸的、仿佛指甲在反复抓挠木门的“沙沙”声,越来越响,
越来越急促!两人脸色同时一变!规则一:夫妻必须恩爱!“靠近点!
”靳言几乎是低吼出来。沈清辞头皮发麻,连滚爬爬地挪回了他身边,几乎胳膊贴着胳膊。
说也奇怪,当她靠近靳言后,天花板停止渗血,门外的抓挠声也渐渐平息,最终消失。
死里逃生的两人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脸色都不好看。他们终于切身体会到,
“恩爱”在这个世界,不是建议,是生存必须。
内心OST(沈清辞):连保持距离都不行?!这该死的规则!
环境描写:温馨的公寓瞬间化身触发死亡的陷阱,渗血的屋顶和门外的抓挠声提醒着他们,
安全只是假象,规则无处不在。
第四章生存的压力迫使这对死对头开始了极其别扭的“同居”生活。按照规则,
他们不能离开对方视线超过三分钟。这意味着靳言去洗手间,
沈清辞得在门口守着(反之亦然)。
靳言在书房(次卧改的)处理他不知从哪弄来的、似乎还能用的笔记本电脑时,
沈清辞就得搬个椅子坐在旁边“陪同”。最折磨的是“恩爱”的体现。他们必须一起吃饭,
餐具碰撞间是无声的硝烟;必须一起坐在沙发上看那些无聊的电视节目(虽然频道很少),
身体僵硬得像两块木板;晚上,还必须睡在同一张床上,背对着背,
中间仿佛隔着一条楚河汉界。“我睡地板。”第一天晚上,靳言抱着枕头冷着脸说。“随便。
”沈清辞巴不得。然而,当靳言的脚刚踏下床沿,卧室的窗户就发出了剧烈的撞击声,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窗而入!墙壁再次开始渗血!靳言的动作僵住,黑着脸,
默默把脚收了回来。两人并排躺在黑暗中,呼吸清晰可闻,身体紧绷,谁都睡不着。“晚安。
”靳言极其生硬地、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两个字,像是在完成一项极其厌恶的任务。
“……晚安。”沈清辞回以同样干巴巴的语气。这大概是他们认识十年来,第一次互道晚安,
却是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为了活命。
内心OST(沈清辞):和靳言睡一张床……这比我谈过的任何一笔生意都煎熬。
对话片段(睡前):靳言:(背对着她,声音闷闷的)“别打呼噜。
”沈清辞:(同样背对着,冷笑)“放心,熏不死你。”第五章几天下来,
两人在规则的逼迫下,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靳言会做饭,虽然味道一般,但至少能吃。
他会面无表情地把做好的食物分成两份,推到沈清辞面前。
沈清辞则会负责清洗餐具(在靳言的“监视”下)。他们甚至开始“交流”,
虽然内容充满了火药味。“今天的汤咸了。”沈清辞挑剔。“不爱喝别喝。”靳言头也不抬。
“电视能换个台吗?这个节目弱智。”“遥控器在你那边。”但奇怪的是,
随着这种被迫的、表面化的“相处”持续,沈清辞隐约感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