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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路上,我的皇帝哥哥派来灭口的五千禁军,将送亲车队围在了寂静的葫芦峡谷。
为首的禁军统领于禁,是我母后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如今,他是我皇兄最锋利的一把刀。
皇兄身边的太监高举圣旨,尖着嗓子宣读我的死讯:“长公主昭阳,德行有亏,
意图与蛮族里应外合,打败我大夏江山,罪不容诛!赐……全尸。”我隔着车帘,轻笑出声。
于禁面无表情,缓缓拔出腰间的佩刀,刀锋在日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肃杀之气瞬间弥漫开来。他一步步走向我的鸾驾,身后的禁军也随之拔刀,杀气腾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的死期已到时,于禁的刀锋猛然一转,以一个诡异刁钻的角度,
割断了身边副统领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于禁!你疯了!”传旨太监的尖叫划破天际。
于禁的回答,是更加迅猛的一刀。“清君侧,诛阉党!”他怒吼一声,声音如雷,“弟兄们,
狗皇帝残害手足,屠戮忠良,我等岂能助纣为虐!今日,随我于禁,为公主杀出一条登基路!
”一场毫无征兆的屠杀,在峡谷中轰然爆发。1喊杀声,兵刃相接的脆响,临死前的悲鸣,
交织成一曲血腥的乐章。我端坐在摇晃的马车内,手里捧着一盏早已凉透的清茶,稳如泰山。
我的贴身侍女青鸾,脸色煞白,紧紧握着剑柄,守在我身侧。“公主,您……您早就知道了?
”她的声音都在发颤。我抬眸,透过车帘的缝隙,看着外面那道如魔神般的身影。于禁。
他是我的人。这五千禁军,也早在我十年的苦心经营下,被悄无声息地换掉了七成。
剩下的三成,是我那好皇兄安**来的眼线,是必须要拔除的钉子。而今天,
就是最好的机会。以和亲为名,金蝉脱壳,将我所有的势力带出京城。
再以皇兄的“灭口”圣旨为由,师出有名,行“清君侧”之实。这场所谓的“和亲”,
从一开始,就是我为他设下的局。“青鸾,”我放下茶盏,声音平静无波,“去,
给将军递上我的披风。他的盔甲,染了太多脏东西。”青鸾一愣,随即重重点头,
眼中的恐惧被一抹狂热的崇拜所取代。一炷香后,峡谷内重归死寂。活下来的人,
身上都沾着同袍的血,但他们的眼神,却透着一种解脱和新生般的狂热。
于禁大步流星地走到我的鸾驾前,身上浓重的血腥气几乎令人作呕。
他没有理会青鸾递上的披风,而是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了一枚虎头兵符。那双曾杀人如麻,
此刻却清澈无比的眼睛,牢牢地锁着我。“末将于禁,幸不辱命!”“京城三万禁军,
兵符在此,尽归公主麾下!”“公主,别嫁了。”他的声音沙哑,
却带着一种撼动山河的力量。“随我……反了吧!”周围的士兵“唰”地一下,
齐齐单膝跪地,兵甲碰撞声整齐划一。“请公主登机!”“请公主登机!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在峡谷中久久回荡。我缓缓掀开车帘,走了出去。阳光刺眼,
血腥味扑鼻,可我却觉得,这是我十六年来,呼吸过最自由的空气。
我接过那枚沉甸甸的兵符,入手冰凉,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于禁。”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道,“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末将’。你是我的……屠龙刃。”他猛地抬头,
眼中爆发出惊人的亮光。“传我将令,”我的目光扫过所有士兵,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全军休整半个时辰,而后,兵发帝都,清君侧,诛暴君!
”2我的母后,是大夏朝赫赫有名的将门魏家嫡女。她嫁给父皇时,
父皇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是母后,是整个魏家,用满门的鲜血和功勋,
将他一步步扶上了皇位。可这世上最薄情的,永远是帝王心。父皇坐稳江山后,第一件事,
就是忌惮手握兵权的魏家。我十岁那年,魏家被冠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
外祖父、舅舅们,那些曾将我高高举过头顶的亲人,一夜之间,都成了刀下亡魂。
母后在冷宫中悲愤交加,一病不起,临终前,她抓着我的手,只说了一句话。“昭阳,
不要信任何人,尤其是你父皇,和你那看起来温良恭俭让的好皇兄。”“活下去,然后,
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那时,李承还只是太子,他会偷偷给我送来精致的点心,
会在我被其他皇子欺负时站出来维护我。他是所有人眼中的谦谦君子,未来的仁德之君。
只有我知道,他袍袖之下,藏着怎样一颗狠戾毒辣的心。父皇死后,他顺利登基,第一件事,
就是将我仅剩的几个兄弟,以各种名义或杀或贬,发配得干干净净。最后,轮到我了。
一个手握魏家“余孽”人脉,又到了适婚年龄的长公主,对他来说,是眼中钉,肉中刺。
送我去和亲,嫁给那年过半百、暴虐成性的蛮族可汗,是借刀杀人。
在半路上派禁军“护送”,确保我死在自己人手里,是斩草除根。他算得很好。只可惜,
他不知道,我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在母后怀里哭泣的小女孩。我第一次见到于禁,
是在外祖父的刑场上。他当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行刑小吏,
因为不忍对德高望重的魏家老将军下手,被上司当众鞭笞。他被打得奄奄一息,
像条死狗一样被扔在乱葬岗。是我,趁着夜色,将他从死人堆里刨了出来,
用我所有的私房钱,请了最好的大夫,才救回他一条命。他醒来后,问我为什么救他。
我说:“因为你心里,还有一丝善念。而我,需要一个心中有善念,手中却能握屠刀的人。
”从那天起,他便成了我最忠诚的影子。我利用母后留下的暗线和人脉,
一步步将他送进禁军,从一个小兵,到百夫长,再到副统领,最后,坐上禁军统领之位。
而我,则在深宫之中,扮演着一个天真烂漫、不问世事的长公主。我每日只知赏花逗鸟,
作画弹琴,最大的烦恼似乎就是哪家的点心更好吃。李承对我放松了警惕,
甚至觉得我愚笨可欺,是个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他以为他掌控了一切。他不知道,
那张看似密不透风的网,早已被我蛀得千疮百孔。京城的三万禁军,
负责拱卫皇城和帝都安全,是他最信任的武装。可这支武装的最高统帅,是我的人。
七成的中下级军官,是我的人。就连他最信任的传旨太监身边的小徒弟,也是我的人。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3大军开拔,旗帜上的“护送”二字被撕下,
换上了一个鲜红的“诛”字。气氛肃杀,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去,
便是提着脑袋博一个锦绣前程。行至半途,斥候来报,前方有一支约三百人的骑兵,
打着兵部的旗号,正朝我们这边赶来。“公主,”于禁在我身侧低声道,
“是兵部尚书王衍的人。王衍是皇帝的死忠,恐怕是派来查探‘后事’的。
”我冷笑一声:“来得正好。”“我需要一场干净利落的胜利,来告诉所有士兵,跟着我,
只有赢,没有输。”“传令下去,”我看着于禁,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摆口袋阵,
一个不留,全部活捉。我要亲自审审王尚书派来的‘信使’。”于禁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抱拳领命:“遵命!”他调兵遣将,动作快如闪电。不过半个时辰,
一个完美的伏击圈就已经布置完毕。我站在高坡上,
看着那队骑兵毫无防备地踏入我们的包围圈。为首的将领一脸倨傲,
似乎根本没把我们这支“送亲”队伍放在眼里。直到于禁的令旗挥下。四面八方,杀声震天。
原本伪装成送亲队伍的禁军,瞬间化作嗜血的猛虎,扑了上去。
对方甚至没来得及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就被冲得七零八落。那名将领还想突围,
被于禁一戟从马上挑了下来,摔得七荤八素。战斗结束得比想象中还要快。
看着被五花大绑、跪成一排的俘虏,我的士兵们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对我的敬畏。
他们终于明白,这位长公主,不是一个需要他们保护的娇弱花瓶。而是一个,
能带领他们走向胜利的统帅。我亲自审问了那个被俘的将领。他起初还嘴硬,
叫嚣着我们是乱臣贼子,要被诛九族。我没耐心跟他废话,
直接让青鸾拿来了一套从宫里带出来的,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宫女的刑具。
那些东西看起来并不血腥,但每一件,都能让人痛不欲生。
我只慢条斯理地向他介绍了一下第一件刑具“透骨针”的用法,他的心理防线就彻底崩溃了。
“我说!我说!公主饶命啊!”他涕泪横流,把什么都招了。原来,
李承不仅派了我们这支禁军,还让兵部尚书王衍派人跟在后面,就是为了确认我的死讯。
一旦确认我死了,王衍就会立刻上奏,给我定下“暴毙而亡”的结论,
顺便把“护送不力”的罪名,安在于禁头上,再名正言顺地将整个禁军大换血。
好一招一石二鸟。“公主,”于禁听完后,脸色铁青,“这狗皇帝,心思竟歹毒至此!
”我却笑了:“他越是歹毒,我们就越是名正言顺。”我看着那个将领,
淡淡地说道:“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带着你的人,回到王衍那里去,告诉他,
你们遭遇了蛮族骑兵的突袭,送亲队伍全军覆没,本宫……也葬身火海,尸骨无存。
”那将领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怎么,不愿意?
”我把玩着手里的“透骨针”,似笑非笑。“愿意!愿意!小人愿意!”他磕头如捣蒜。
我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记住,演得像一点。若是让王衍起了疑心,
你的家人……”我没有把话说完,但他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公主放心!小人明白!
小人一定办到!”放走这三百人,等于放虎归山,但对我来说,却是一步妙棋。我需要他们,
去为我传递我“死亡”的假消息。我需要李承,在自以为是的狂喜中,放松所有的警惕。
这样,当我兵临城下之时,他脸上的表情,才会足够精彩。4大军继续前行,
气氛却和之前截然不同。一场小小的胜利,让所有士兵都看到了希望,士气空前高涨。
我和于禁并辔而行,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刻意保持距离,而是很自然地守在我左侧,
替我挡去大部分风沙。“公主,我们最**日,便可抵达京郊。”他沉声汇报着行程。
“不急。”我摇摇头,“把速度放慢,五天。我需要等宫里的消息。”我布下的棋子,
不止于禁一个。宫中,还有我最重要的一枚棋子——我母后当年的掌事太监,陈总管。
母后去世后,他便装病退隐,在浣衣局里当一个不起眼的老头子,早已被所有人遗忘。
只有我知道,他手中掌握着一张遍布皇宫内外的暗网。这些年,我能顺利收拢势力,
离不开他的暗中相助。我需要他,在关键时刻,为我打开京城的大门。“公主深谋远虑。
”于禁看着我,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炙热。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别过脸去:“将军过誉了。我只是……不想再输一次。”那种失去一切的痛苦,我尝过一次,
就够了。入夜,大军安营扎寨。塞外的夜晚,寒风刺骨。我坐在篝火旁,看着跳跃的火焰,
思绪有些飘忽。一件带着体温的厚重披风,轻轻落在我肩上。我回头,对上于禁关切的眼神。
“夜深了,公主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他的声音,在噼啪作响的火焰声中,
显得格外温柔。“你也一样。”我拉了拉披风,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他没有离开,
而是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沉默地陪着我。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但气氛却并不尴尬。
我能感觉到,一种微妙的情愫,在我们之间悄然滋生。是君臣之义,是救命之恩,
或许……还有些别的什么。但我现在,不能想这些。大仇未报,前路未卜,
任何一点私人感情,都可能成为我致命的弱点。我闭上眼,将那丝悸动,狠狠地压回了心底。
京城,皇宫。御书房内,李承看着兵部尚书王衍呈上来的奏折,龙颜大悦。“好!好啊!
”他一连说了两个好字,将奏折拍在桌上,“蛮族骑兵?这个理由不错。王爱卿,
你办得很好!”王衍跪在地上,诚惶誠恐:“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昭阳那个**,
总算是死了。”李承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魏家的余孽,总算是彻底清除干净了。
”他身旁,新封的贵妃苏氏,正柔情款款地为他研墨。苏贵妃是丞相苏巍的女儿,苏家,
正是当年构陷魏家的主谋之一。“恭喜陛下,了却一桩心头大患。”苏贵妃的声音娇媚入骨,
“只是可惜了长公主,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了。”“可惜什么?”李承冷哼一声,
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一个身上流着罪臣之血的女人,死不足惜!倒是你,爱妃,
如今宫中再无掣肘,朕许你一个皇后之位,如何?”苏贵妃眼中闪过狂喜,
娇羞地埋进他怀里:“臣妾……全凭陛下做主。”李承哈哈大笑,志得意满。他以为,
除掉了我这个心腹大患,从此便可高枕无忧。他沉浸在自己的胜利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
御书房外,一个负责洒扫的小太监,在听到他们的对话后,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这个小太监,是陈总管的干孙子。一个时辰后,
一只信鸽从浣衣局的角落里飞起,迎着夜色,朝京郊的方向飞去。第四天傍晚,
我们抵达了京郊三十里外的一处密林。陈总管的信,已经到了我的手上。
信上只有八个字:“时机已到,静候佳音。”我将信纸凑到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