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抖音小说)程野韩明小说全文阅读免费
一、异变突起凌晨三点十七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将程野从睡梦中惊醒。
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额头撞上了床头柜，一阵尖锐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窗外，
整片天空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绿色，像是有人在天幕上泼洒了荧光涂料。
程野跌跌撞撞地冲向窗户，膝盖撞在了床沿上，但他顾不上疼痛，一把拉开窗帘。
然后他看到了——天空被一道刺目的绿光撕裂。那道光芒比任何他见过的流星都要明亮，
拖着长长的尾迹划过夜空，像一把燃烧的利剑劈开黑暗。在它经过的轨迹上，
空气仿佛被点燃，留下一条扭曲的、发光的路径。程野下意识地抬手遮挡眼睛，
却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卡在喉咙里。
流星消失在地平线方向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冲击波横扫整个城市。程野感到一阵眩晕，
仿佛有人用重锤敲击他的后脑勺。窗玻璃在他面前剧烈震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远处传来汽车警报此起彼伏的鸣叫，还有几声模糊的尖叫。然后，灯全灭了。
整个城市陷入黑暗，只有那道流星留下的余晖还在天际微微发亮。程野站在原地，
感到一种奇异的刺痛感从脚底升起，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电流穿过他的身体。
他的皮肤开始发烫，呼吸变得急促。"冷静点，程野，
这只是..."他试图说服自己这是一场梦，或者某种集体幻觉，
但当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时，话语凝固在嘴边。他的血管在发光。
淡绿色的光点沿着他手臂上的静脉网络缓慢流动，像是有生命的萤火虫在他的皮肤下游走。
程野惊恐地拍打自己的手臂，但光芒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明亮了。他冲向浴室，
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水龙头，将冷水泼在脸上。
镜子里的自己让他几乎认不出来——他的眼睛变成了猫科动物般的竖瞳，
同样泛着那种诡异的绿光。更可怕的是，当他惊恐地后退时，洗手台上的牙刷突然腾空而起，
悬浮在他面前。"什么鬼——"牙刷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程野双腿发软，
背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板上。他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不是梦，
也不是幻觉。他刚才确实用意念移动了牙刷。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
红蓝交替的警灯在街道上闪烁。程野强迫自己站起来，再次看向窗外。
军队的卡车已经开进了小区，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设置路障。他抓起手机想打电话报警，
却发现手机屏幕一片漆黑，无论如何按键都没有反应。"所有居民请注意！
"一个通过扩音器放大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请留在室内，锁好门窗。
本市正在经历一次变电站事故，请配合军方维持秩序..."变电站事故？程野冷笑一声。
什么样的变电站事故会让人的血管发光，还能赋予人超能力？他小心翼翼地回到窗边，
躲在窗帘后观察外面的情况。士兵们正在挨家挨户敲门，但他们似乎只检查了几户就离开了。
程野注意到，他们带着某种仪器，像是盖革计数器，在每家门前扫描。"他们在找什么？
"程野自言自语，"或者说...在找谁？"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屏幕上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如果你发现自己变得不一样了，不要告诉任何人，
尤其是军方。删除这条消息。"程野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要不要回复。突然，
又一条消息跳出来："我是你对门的韩明。我也看到了，也...变了。我们需要谈谈。
"程野猛地抬头看向对面公寓的窗户。平时几乎不交流的邻居韩明正站在窗前，举着手机。
当他们的目光相遇时，韩明举起一只手——那只手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蓝光，
像是戴了一只荧光手套。程野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他不是唯一的一个。
他迅速回复："军方在搜查什么？"韩明的回复几乎立刻到达："像我们这样的人。
他们称之为'发光体'。已经有十几个人被带走了。新闻上说是什么变电站事故，
但我黑进了应急频段...他们在讨论隔离和'控制措施'。
"程野的手指颤抖着打字："我们该怎么办？""先测试你的能力，了解它的极限。
我的似乎是和电子设备有关。你的呢？"程野看向地上的牙刷，集中注意力。
牙刷再次缓缓升起，悬浮在空中。他尝试用思维控制它移动，牙刷听话地在浴室里转了一圈。
"隔空移物，"他回复道，"至少目前是这样。""牛逼，"韩明回复，"听着，
他们迟早会挨家挨户搜查到我们这栋楼。我们需要决定是躲起来还是..."程野还没读完，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震得他公寓的门框都在颤动。"开门！军方例行检查！
"一个粗犷的男声吼道。程野的心跳几乎停止。他迅速删除了所有短信记录，
将手机塞进沙发垫下。敲门声再次响起，更加急促。"来了！"他喊道，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像是刚被吵醒。当他打开门时，三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站在门外，
其中一人手持那个奇怪的扫描设备。
站在中间的士兵——肩章显示他是个中尉——锐利的目光扫过程野的脸。"抱歉打扰，先生。
"中尉的语气礼貌但不容置疑，"我们需要对每个住户进行快速检查，
确保没有人受到今晚'事故'的辐射影响。"程野注意到他说"事故"时微微的停顿，
像是在引用某个官方说法而非陈述事实。"当然，请进。"程野侧身让开，
同时拼命控制自己不看向浴室——那里有漂浮过的牙刷。他的手掌开始出汗，
担心那些发光的血管会被发现。中尉示意拿设备的士兵上前。那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看起来不比程野大多少，但眼神警惕而专业。他启动设备，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
然后开始在程野身边扫描。"抬手，请。"士兵说。程野照做，心跳如擂鼓。
设备在靠近他手臂时发出轻微的嘀嘀声，士兵的眉头皱了起来。"异常读数？"中尉问道。
士兵调整了一下设备，"可能是背景辐射。这个区域的读数都不太稳定。
"他继续扫描程野的全身，设备在靠近头部时再次发出响声。程野感到一阵眩晕，
那些绿色的光点似乎在他皮肤下躁动起来，想要突破表面。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你的眼睛..."士兵突然说，盯着程野的脸。程野的血液几乎凝固。
他忘了自己的瞳孔还是那种不自然的竖瞳状态。"隐形眼镜，"他脱口而出，"特殊效果的，
万圣节剩下的。"中尉凑近看了看，表情将信将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对面韩明的门突然打开，一阵刺耳的电子噪音从里面爆发出来，像是所有电器同时短路。
三名士兵立刻转身，设备操作员手中的扫描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指针疯狂摆动。
"那边！"中尉喊道，"快！"他们冲向韩明的公寓，只留下程野站在门口，双腿发软。
他看向对面，只见韩明站在门内，一只手按在门框上，整只手臂都闪烁着强烈的蓝光。
他们的目光短暂相遇，韩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关上了门。
程野明白这是什么——一个调虎离山之计。韩明故意引起军方注意，好让他通过检查。
他迅速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汗水浸透了他的T恤，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马拉松。
刚才那一刻，他确信自己会被发现，被带走...或者更糟。窗外的天空开始泛白，
黎明将至。程野爬到窗边，看到更多的军车驶入小区。远处，几架直升机在城市上空盘旋。
手机再次震动，又是一条来自韩明的消息："他们带走了402的王阿姨。
我看到她在阳台上时，整个手臂都在发光。他们给她注射了什么，
然后她就像木偶一样跟着走了。"程野感到一阵恶寒。王阿姨是个退休教师，独居，
经常在小区里喂流浪猫。什么样的人会对一个老太太使用武力？
他回复："我们需要离开这里。""同意。但先观察一天，了解他们的行动规律。
我黑进了他们的通讯频道，可以提前预警。另外，测试你的能力——越了解它，
生存几率越大。"程野看向自己的手，尝试集中注意力。沙发上的靠垫缓缓升起，
然后是茶几上的遥控器、书架上的书...很快，十几件物品悬浮在他周围，
随着他的意念轻轻摆动。一种奇异的兴奋感涌上心头，
着恐惧和某种他无法命名的情绪——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与生俱来却一直未被发现的一部分。
但当他试图移动更重的物品——比如那把扶手椅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
所有物品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程野跪倒在地，双手抱头，感到那些发光的血管在皮肤下灼烧。
能力有极限，而且使用过度会有代价。手机再次震动。这次不是短信，而是一条紧急警报，
发送给全市所有还能工作的手机："紧急通知：本市因变电站事故进入临时管制状态。
所有居民非必要不外出。物资配送系统已启动，请配合军方和警方工作。
散布谣言者将依法处理。"程野冷笑。典型的危机公关——先控制信息，再控制人群。
但这次，他们面对的不是普通的灾难，
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进化？变异？还是某种外星感染？
他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冰袋敷在仍然疼痛的头上。电视打不开，网络也断了，
但收音机还能工作——虽然只能收到一个官方频道，反复播放市长呼吁市民保持冷静的录音。
程野调低音量，坐在黑暗中思考。几小时前，他还是个普通的软件工程师，
过着朝九晚五的平淡生活。现在，他突然拥有了超能力，
而**显然在系统性抓捕所有像他这样的人。窗外，太阳完全升起，
但城市依然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寂静中。偶尔有军车呼啸而过，但普通车辆和行人几乎绝迹。
程野冒险用望远镜观察远处的街道，看到几个检查站已经设立起来，
士兵们检查每一辆试图通过的车辆。他的手机突然响起，吓了他一跳。是韩明打来的。
"他们开始挨户搜查了，"韩明的声音压得很低，"不只是扫描，他们在采集血样。
我监听到通讯，他们在找某种生物标记物。你必须现在就离开。""现在？大白天？
"程野看向窗外巡逻的士兵。"走地下车库，从维修通道出去。我黑掉了你那层的监控，
但只有十分钟窗口期。带上必需品，我们南郊废弃工厂区**——记得那个旧纺织厂吗？
"程野的大脑飞速运转。他在这里住了三年，知道韩明说的路线。问题是，
他能信任这个几乎陌生的邻居吗？仿佛读出了他的犹豫，韩明补充道："听着，
我不是什么英雄，但我知道单打独斗死路一条。我有信息，你有...不管你那是什么能力，
我们互补。决定吧，时间不多了。"程野听到走廊上已经传来脚步声和敲门声。
他深吸一口气："给我两分钟。
"他迅速往背包里塞了几件衣服、所有现金、药物和一些高能量零食。最后犹豫了一下，
带上了全家福——父母在老家，至少现在他们是安全的。正要离开时，
程野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个小盒子上。里面是他祖父留给他的一块怀表，
唯一值钱的传家宝。他打开盒子，怀表静静地躺在那里，但当他触碰它时，
表盘突然发出微弱的绿光，指针开始疯狂旋转。
"什么鬼..."程野惊讶地看着这异常现象。更奇怪的是，当他拿起怀表时，
那种头痛减轻了，体内的能量流动似乎更加顺畅。他毫不犹豫地把怀表挂在脖子上，
塞进衣领里。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程野最后环顾了一眼这个住了三年的公寓，
然后悄无声息地溜出门，向紧急楼梯走去。当他推开楼梯间的门时，一声尖叫从楼上传来，
接着是沉重的倒地声和士兵的喝令。程野的心跳加速，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轻手轻脚地向地下车库移动。车库昏暗潮湿，几盏应急灯提供着最低限度的照明。
程野沿着墙边阴影前进，避开几个监控摄像头。维修通道的门正如韩明所说没有上锁，
他闪身进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狭窄的隧道中，里面布满了管线和电缆。
隧道尽头是一扇生锈的铁栅栏，外面是小区背面的一条小巷。程野正准备推开栅栏，
突然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他屏住呼吸，贴近栅栏缝隙观察。两名士兵站在巷子里抽烟，
他们的步枪随意地挎在肩上。"...不知道上头在找什么，"较年轻的士兵说，
"一晚上抓了二十多个平民，连老太太都不放过。""少问多做，"年长的士兵警告道，
"听说那些人都有某种传染病，会发光还是什么的。我可不想被感染。"程野握紧拳头，
感到那些绿色光点又在皮肤下躁动。他需要分散那两人的注意力。
目光落在隧道里的一堆旧管子上，他集中意念，让几根金属管漂浮起来，
然后猛地撞击远处的墙壁。"什么声音？"年轻士兵警觉地抬头。"老鼠吧，
这破地方到处都是。"程野再次操纵管子制造噪音，这次更响亮。"得检查一下，
"年轻士兵掐灭烟头，"万一是那些...你知道的。"两人向隧道入口走来。
程野迅速后退，在黑暗中摸索着另一条路径。隧道分叉处有一条向上的狭窄楼梯，
标着"电路检修"。他毫不犹豫地爬上去，推开顶部的活板门，发现自己来到了小区变电室。
从变电室的窗户可以看到，那两名士兵已经进入隧道。程野抓住机会，从变电室后门溜出，
翻过一道矮墙，终于来到了自由的大街上——如果这种**状态能称为自由的话。
街道上空无一人，所有商店都关门闭户。偶尔有装甲车驶过，
程野不得不躲在垃圾箱或汽车后面。向南郊前进的每一步都充满风险，但他别无选择。
三个小时后，当太阳高悬头顶时，程野终于看到了那座废弃纺织厂的轮廓。
他的头痛越来越剧烈，过度使用能力的代价正在显现。怀表在胸口发烫，
仿佛在提醒他它的存在。纺织厂的大门锈蚀斑斑，程野谨慎地靠近，
突然感到后颈一阵刺痛——有人在注视着他。他迅速转身，
同时用意念抓起地上的几块碎石准备防御。"放松，是我。"韩明从一堆废弃机械后走出，
他的右手仍然闪烁着那种不自然的蓝光，"你比预计的来得晚。""路上有不少检查站，
"程野放下碎石，惊讶于自己已经能如此自然地使用能力，"你怎么样？""比你强点，
至少没被晒脱皮，"韩明咧嘴一笑，但眼神严肃，"来吧，里面还有几个人你应该见见。
"程野跟着韩明穿过布满灰尘的厂房，来到一个被改造成临时住所的办公室。
里面有五个人——三男两女，年龄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身体的某部分在发光。
小的女孩眼睛完全变成了金色；一对中年夫妇的肩膀处有紫色的光斑；还有一个十几岁少年，
他的整个右臂像是被银色液体覆盖。"欢迎来到变异者俱乐部，"韩明干巴巴地说，
"我们都是昨晚那场'变电站事故'的幸运儿。"程野看着这些陌生人，
感到既恐惧又莫名安心。他不是孤独的。无论那场流星雨带来了什么，
它改变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而更重要的问题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为何如此急切地抓捕他们？这种变化会把他们带向何方？窗外，又一辆军车呼啸而过。
程野知道，这只是开始。二、异光结盟废弃纺织厂的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机油的气味。
程野跟随韩明穿过昏暗的厂房，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每走一步，
他都能感觉到胸口祖父的怀表在发烫，仿佛有生命般与他的心跳共振。"就是这里。
"韩明推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金属门，里面是一个被改造成临时指挥中心的办公室。
几张破旧的办公桌拼在一起，上面摆满了笔记本电脑和电子设备，
全部靠一个便携式发电机供电。程野的目光立刻被房间里的五个人吸引。
他们同时转头看向他，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芒——金色、红色、紫色和银色。
那种被同类包围的奇异感觉让程野手臂上的绿色血管微微发亮。"各位，这是程野，
"韩明介绍道，"我的邻居，也是'发光体'之一。""欢迎加入逃亡者俱乐部。
"说话的是那个双手泛着红光的壮硕男人，他站起来向程野伸出手，"我叫雷刚，
以前是建筑工人。"程野犹豫了一下才握住那只手，立刻感到一阵热流从接触点传来。
雷刚的手掌温度高得不正常，像是握着一块温暖的金属。"你的能力是...？
"程野忍不住问道。雷刚咧嘴一笑，拿起一块废弃的金属零件放在掌心。几秒钟内，
那块金属开始变红、软化，最终融化成液态。"高温操控，最高能达到1200度左右。
""我是苏茜。"那个眼睛完全变成金色的瘦小女孩轻声说。她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
苍白的脸上带着病容，但那双金色眼睛异常明亮。"我能...看到一些东西。
""看到什么？"程野问。"未来。至少是可能的未来。"苏茜的声音颤抖着，
"但每次使用能力都会让我头疼欲裂。"那对中年夫妇走上前来。丈夫的肩膀处有紫色光斑，
妻子则是淡蓝色的光芒在指尖流动。"我们是林教授和杨医生，"男人介绍道，
"我在大学教生物化学，我妻子是市立医院的外科医生。""你们的能力是？
"林教授脱下外套，露出整个发光的右肩。紫色光芒形成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电路图。
"我能干扰电子设备，范围大约五十米。"他指向妻子，
"而她可以..."杨医生拿起桌上的一把手术刀，轻轻划过自己的左手掌心。
鲜血涌出的瞬间，蓝色光芒从她指尖流向伤口，几秒钟内伤口就愈合如初。"加速细胞再生。
不只是对我自己，对其他人也有效。"最后是那个右臂被银色液体覆盖的少年，
他看起来局促不安。"我叫小杰...我不知道这算什么能力。"他举起银色的手臂，
那液体金属般的物质随之流动，"它能变成各种形状，坚硬如钢或柔软如泥，
但我控制得还不太好。"程野震惊地看着这群陌生人，一种奇怪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他们都是被那场流星雨永远改变命运的普通人。"现在轮到你了，"雷刚说，
"韩明告诉我们你能隔空移物？"程野点点头，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个金属水杯上。
他集中注意力，水杯缓缓升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后稳稳落在雷刚手中。
"控制精度不错，"林教授评价道，"最大能移动多重的东西？""还没测试过极限，
"程野承认，"但移动太重的物体会让我头疼。不过..."他犹豫了一下，
从衣领里掏出那枚怀表，"这个似乎能减轻副作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怀表上。
表盘发出微弱的绿光，指针不规律地跳动着。"有趣..."林教授凑近观察，
"这光芒的频率与我们体内的能量波动相似。你从哪里得到的？""是我祖父的遗物。
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现象。"林教授和妻子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也许不是所有变异都是昨晚才开始的，"杨医生轻声说，"可能早有先例。
"韩明突然从电脑前抬起头："各位，我们有**烦了。"他调转屏幕，
上面显示着一份军方加密文件，已被他破解。
"他们正在部署第二阶段行动——全城强制体检，借口是筛查'辐射病'。
实际上是在搜寻所有变异者。""他们怎么区分普通人和...我们？"程野问。
"血液检测，"韩明指着文件上的一行字，"他们发现我们的DNA发生了某种变化，
产生了一种特殊生物标记物。一旦被抽血，我们就暴露了。"苏茜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
双手抱头。她的金色眼睛发出刺目光芒。"我看到...看到火焰和尖叫声...一个地方，
很多白色房间...人们在里面受苦..."她颤抖着说，
"他们会找到我们...很快..."房间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雷刚的双手不自觉地变红，周围的温度开始上升。"冷静点，"林教授说，
"苏茜的预知能力并不总是百分百准确。我们还有时间准备。""准备什么？"小杰问，
银色手臂不安地变形着，"我们连这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为什么是我们？
那场流星雨到底是什么？""我可能有些线索。"林教授走向一台笔记本电脑，
调出几张模糊的卫星图像。"这是我从一个大学同事那里黑来的资料。
那场'流星雨'根本不是自然现象。
"图像显示一个发绿光的物体在大气层中分裂成数百个碎片，但奇怪的是，
它的轨迹被精确计算过，几乎覆盖了整个城市。"这看起来像是..."程野皱眉。
"像是人为散布的，"林教授完成他的想法，"某种生物纳米技术的载体，
设计用来感染特定人群。""为什么？谁干的？"杨医生问，脸色苍白。
"我猜与'白塔计划'有关。"韩明调出另一份文件，
上面印着军方标志和一个白色塔楼的图案。"我黑进国防部服务器时多次看到这个代号，
但加密级别太高，无法获取详细信息。"程野的怀表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表盘光芒大盛。
与此同时，苏茜尖叫一声，指着窗外："他们来了！"远处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至少三架黑色直升机正朝纺织厂方向飞来。"该死！"雷刚一拳砸在桌上，
留下一个烧焦的拳印，"有人出卖了我们？""不一定，"韩明飞速敲击键盘，
"可能是电子侦察。我的干扰器一直开着，但他们可能在搜索异常能量信号。
"他看向林教授，"你能加强干扰吗？"林教授点头，脱下上衣露出整个发光的紫色肩膀。
光芒骤然增强，房间里的电灯开始闪烁。"这只能争取几分钟时间。我们需要撤离。
""去哪里？"小杰惊慌地问，银色手臂变成一面小盾牌形状。"城市下水道系统，
"杨医生迅速说，"我在医院工作时参与过防灾演习，知道通往废弃地铁线路的路径。
那里电磁信号混乱，能避开探测。"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近。程野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那些绿色光点在他体内疯狂流动。怀表烫得像是要灼伤他的皮肤。
某种直觉告诉他危险正在逼近。"没时间了！"他大喊，"所有人，现在就走！
"韩明迅速拆下硬盘，其他人收拾必需品。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
一声巨响震撼了整个厂房——大门被炸开了。"分散行动！"雷刚吼道，
"南边下水道入口**！"程野跟随韩明和苏茜冲向厂房后方的紧急出口。刚推开门，
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就出现在走廊尽头。"发现目标！"领头的士兵大喊，举起武器。
程野本能地伸出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三名士兵掀飞撞在墙上。
他惊讶于自己力量的增强——之前他最多只能移动小物件。"快走！"韩明抓住他的手臂，
"别发呆！"三人冲下消防楼梯，身后传来更多士兵的脚步声和无线电通讯的静电噪音。
苏茜突然停下，金色眼睛瞪大。"左边...有埋伏..."她喘息着说。
程野立刻改变方向，果然看到两名士兵正从左侧包抄过来。他再次使用能力，
这次是抓起一堆金属碎片如弹幕般射向士兵，迫使他们寻找掩体。
"下水道入口在那辆报废卡车后面！"韩明指向院子角落。他们刚跑到卡车旁，
一道刺眼的探照灯光笼罩了他们。头顶上，一架直升机悬停着，
扩音器传来冰冷的命令："立即趴下，双手放在头后！反抗将导致致命武力使用！
"苏茜突然抓住程野的手臂，她的指甲几乎陷入他的肉里。
"我看到了...你的选择...决定我们所有人的命运..."她的金色眼睛流下血泪，
"小心...白塔..."一声枪响，苏茜胸**出一朵血花。她无声地倒下，
金色眼睛仍大睁着。"不！"程野跪倒在地，愤怒和悲痛如潮水般涌来。
他体内的绿色能量以前所未有的强度爆发，周围的地面开始震动，碎石和金属残骸悬浮起来。
"程野！控制住！"韩明摇晃他的肩膀，"她会没事的！杨医生能救她！
但我们得先活着离开！"程野勉强集中精神，看到杨医生和雷刚不知何时已赶到，
正拖着受伤的苏茜进入下水道入口。林教授站在入口处，紫色光芒形成一个干扰场，
使士兵们的电子设备失灵。"走！"韩明拽着程野跳进黑暗的下水道。
潮湿腐臭的空气扑面而来。程野跌跌撞撞地跟在韩明身后，借着林教授身上微弱的紫光前行。
身后，士兵们的叫喊声和直升机噪音逐渐远去。他们在一个交叉隧道处与其他人汇合。
杨医生已将苏茜平放在地，蓝色光芒从她指尖流入伤口，试图取出子弹并修复受损组织。
苏茜的脸色苍白如纸，但呼吸还算平稳。"她暂时稳定了，"杨医生喘息着说，
"但需要正规医疗设备和药物。""我们得离开城市，"雷刚说，
红光在黑暗的下水道中格外显眼，"军方显然已经锁定我们了。""问题是去哪里？
"林教授问，"所有出城道路都会被封锁。"程野的怀表再次发烫。他拿出来，
发现指针不再随机转动，而是坚定地指向西北方向。"等等...我觉得它在指引我们。
"所有人都看向那枚发光的怀表。"你祖父...他是否提到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杨医生问。
遗产'...我一直以为只是老人家的胡言乱语...""西北方向..."林教授沉思着，
"五十公里外是旧军事禁区，地图上标为'气象观测站'，但实际用途不明。
"韩明突然打了个响指："白塔！那个禁区中央有一座白色塔楼！
我在军方文件里看到过示意图！""这不可能是巧合，"雷刚说，
"那地方和我们能力的源头有关？"苏茜虚弱地睁开眼睛，金色光芒暗淡了许多。
"必须去...答案在那里...也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她咳嗽着说，
"但路上...危险...很多士兵...还有别的...""别的什么？"程野问。
"别的...像我们但不是我们的人...他们为白塔工作..."一阵沉默笼罩了下水道。
远处隐约传来追兵的脚步声和犬吠声。"没时间讨论了，"林教授决断地说，
"我们先离开下水道系统，想办法前往那个禁区。韩明，你能黑入交通系统弄辆车吗？
""给我一个能联网的地方就行。"韩明点头。程野将怀表收回衣领，
感受它传来的稳定热量。无论前方有什么，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那场流星雨不仅改变了他的身体，也将他推上了一条无法预知终点的道路。"我带路，
"他说，突然对自己的决定充满信心，"怀表会指引我们方向。
"一行人沿着阴暗潮湿的下水道前进，各自的光芒在黑暗中交织成一条微弱的彩虹。
他们不知道白塔隐藏着什么秘密，但有一点已经确定——那场"流星雨"绝非偶然，
而他们的变异，可能是某个更大计划的一部分。在下水道转弯处，
程野最后回望了一眼来时的方向。城市的天空被探照灯和直升机划破，
像是一个生病的生物在痛苦挣扎。他知道，从今晚起，他再也不是那个普通的软件工程师了。
某种更大的命运正在召唤，而答案，就在那座神秘的白塔之中。
三、白塔之路下水道的黑暗仿佛有实质般压迫着程野的肺部。他走在队伍最前面，
手中的怀表发出稳定的绿色光芒，照亮前方几米的路。怀表指针坚定地指向西北方向，
每走一段距离就会轻微颤动，似乎在提示他们转弯。"还有多远才能出去？
"小杰在后面小声问。他的银色手臂变成了一盏简易提灯的形状，为队伍提供额外光源。
"根据我的方向感判断，再走半小时就能到达城市边缘的排水口。"林教授低声回答，
紫色光斑在他肩膀上闪烁，"那里应该没有军方布防。
"程野回头看了一眼被杨医生和雷刚搀扶着的苏茜。女孩的脸色苍白得可怕，
胸前的伤口虽然已经止血，但每次呼吸都会让她皱眉。
她的金色眼睛在黑暗中像两盏微弱的灯。"她说了什么吗？"程野问杨医生。
"只是些断断续续的预言片段，"杨医生担忧地回答，
"'光与暗的选择'、'塔中的镜子'...还有反复提到'守护者'这个词。
"程野摸了**前的怀表。祖父曾经也用这个词——"守护者的遗产"。这不可能只是巧合。
"前面有光！"韩明突然说。程野转回头，看到远处确实有一个微小的光点。随着他们靠近，
光点逐渐扩大成一个半圆形的出口。潮湿的空气中开始混杂着草木和泥土的气息。
"我先去侦察。"韩明的双手泛起蓝光，他闭上眼睛几秒钟，"半径五百米内没有电子信号，
应该安全。"林教授点点头，紫色光芒增强："我还是维持干扰场，以防有隐藏的监控设备。
"程野第一个爬出排水口，进入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月光下，
他能看到远处高速公路的轮廓和更远处起伏的山丘。怀表指针直指那片山区。
其他人陆续爬出来，围成一圈。夜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声响，掩盖了他们的低语。
"我们需要交通工具，"雷刚说，红光在他手掌中脉动，"靠步行到不了山区。
"韩明已经打开一台笔记本电脑，蓝色光芒从指尖流入机器："最近的车辆在两点钟方向，
约三百米处——一个废弃修车厂，有几辆旧车。""我可以让任何发动机运转起来，
"雷刚咧嘴一笑，"只要不是完全报废的。""我建议分头行动，"林教授说，
"一组去找车，另一组寻找补给和药品。苏茜需要抗生素和干净绷带。
""我和韩明、雷刚去找车，"程野决定道，"林教授、杨医生和小杰去弄药品。
一小时后在这里**。"杨医生担忧地看着苏茜："她不能移动太多。我和她留下，
小杰跟林教授去就行。"计划敲定后，两组人悄然分开。程野、韩明和雷刚沿着树丛潜行，
向韩明定位的修车厂前进。"你的能力似乎增强了，"韩明低声对程野说，"在下水道里，
你一次性掀飞了三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程野点点头，摸了下怀表："每次使用能力后，
恢复时间在缩短。而且..."他犹豫了一下，"我开始能'感觉'到其他人的存在，
就像某种能量信号。""真的？多远距离？"韩明好奇地问。"几百米吧。
现在我能感觉到林教授他们，就像几个紫色和银色的小光点。"程野指向身后，"你呢？
电子相关的能力有变化吗？"韩明举起发蓝光的手："黑入设备不再需要物理接触了。
刚才我扫描修车厂就是从远处完成的。不过距离越远，能耗越大。""我的高温范围扩大了，
"雷刚插话，"而且能控制得更精确。"他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发红光的指尖，
树叶慢慢卷曲变黄，但没有燃烧，"以前只会烧焦一切。"修车厂比想象的更破败，
围墙倒塌了大半，三辆生锈的汽车停在里面。雷刚直接走向一辆老式越野车，
将手放在引擎盖上。"油箱半满，发动机状态还行，"他评估道，"给我十分钟。
"红光从他手掌蔓延到整个引擎，金属部件开始轻微变形，重新对齐。程野和韩明警戒四周，
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你觉得白塔里有什么？"韩明突然问。
程野摇摇头："不知道。但苏茜的预言，还有这怀表...都指向那里。我有种感觉，
答案就在那里等着我们。""军方显然不想让我们靠近那里，"韩明指出，"问题是为什么？
如果那场流星雨是他们策划的，为什么又要抓捕我们这些'成功实验品'？"程野正要回答，
突然感到一阵刺痛——某种陌生的能量信号出现在他的感知范围内。"有人来了，
"他低声警告，"不是我们的人。两个...不，三个。能力者。
"韩明立刻合上笔记本电脑，蓝光熄灭。雷刚也停下工作，红光暗淡下来。
三人屏息躲在车后。脚步声接近，伴随着低沉的交谈声。"...信号最后出现在这片区域，
"一个男声说，"干扰太强，无法精确定位。""继续搜索，"另一个更冷硬的声音命令道，
"张上校命令，发现后立即制服带回。如有反抗...就地处理。"程野的血液几乎凝固。
这些不是普通士兵，而是和他们一样的"发光体"，但为军方工作。
他能感觉到那三人的能量特征——一个橙红色，一个靛蓝色，还有一个令人不安的灰白色。
"他们也是变异者，"韩明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但被军方控制了？"雷刚的拳头握紧，
红光在指缝间闪烁："叛徒。"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修车厂入口处。
程野从车底缝隙看到三双军靴。其中一双突然转向他们的方向。"检测到能量波动，
"那个灰白色的能量携带者说，声音机械冰冷，"藏在那里。"没有时间思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