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温苒把离婚协议拍在总裁顾淮脸上:“签字费三千万,附赠《如何避免再婚破产》课程。
”当他带白月光登门挑衅,我直播授课:“请看案例一:顾先生为小三买奶茶未开发票,
偷税金额够判三年!”白月光落荒而逃,顾淮却刷卡报名VIP班:“教我怎么追回前妻,
学费随你填!”后来我著书《靠前夫发家指南》,顾淮在签售会举横幅:“老婆,
案例能不能用我名字?”顾淮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对着电脑屏幕,
一丝不苟地核对着“臻爱”珠宝公司新一季财务报表里的几个可疑数据。
阳光透过律所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我摊开的《婚姻法》和《公司法》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的醇香和我惯用的、清冽的雪松味香薰气息,一切都井然有序,
是我温苒最习惯的、掌控之中的节奏。直到他带着一身室外清冽的寒气,
裹挟着那股熟悉的、却早已不再让我心动的冷冽木质香水味,强势地闯入这片领地。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瞬,没有抬头。
目光依旧锁定在屏幕上那个被标红的异常现金流上。“有事?”我的声音平稳无波,
听不出任何情绪,像在询问一个普通的预约客户。顾淮的脚步停在我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前。
我能感觉到他居高临下的、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烦躁的目光,落在我头顶。“温苒,
”他开口,声音低沉磁性,曾经是我最迷恋的音色,如今听来却只觉得公式化,“我们谈谈。
”我这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上他的。顾淮,顾氏集团现任掌门人,
我法律意义上的丈夫,一个英俊到极具侵略性的男人。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
紧抿的薄唇,完美的下颌线,组合成一张足以让任何女人心动的脸。可惜,这张脸的主人,
心是石头做的,捂了三年也捂不热。“谈什么?”我放下手中的电子笔,身体微微后仰,
靠在宽大舒适的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摆出一个标准的、防御性的倾听姿态。
“如果是关于下季度顾氏与‘臻爱’的法律顾问续约问题,
我的助理应该已经将合同草案发到陈特助邮箱了。”顾淮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显然对我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感到不适。他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我面前,双手撑在桌沿,
微微俯身,试图营造一种压迫感。他身上那股属于上位者的强大气场,
足以让很多人噤若寒蝉。但我是温苒。顾氏集团首席法律顾问,不是他豢养的金丝雀。
“温苒,”他压低声音,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耐心,目光却锐利地刺向我,“你最近,
是不是太关注‘臻爱’了?那是薇薇的心血。”薇薇。林薇薇。他心尖上的白月光,
窗前的明月光,胸口的朱砂痣。那个三年前因为追求艺术梦想而远走他乡,
如今功成名就、带着“臻爱”珠宝品牌高调归来的女人。我心底那潭死水,
终于被这个名字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漾开一圈冰冷的涟漪。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顾总,
”我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职业化的、毫无温度的微笑,“作为顾氏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
我有责任和义务,确保集团所有投资项目的合法合规性。
‘臻爱’是顾氏注资控股的重要品牌,我关注它的财务状况,是职责所在。
与它是谁的心血无关。”我刻意加重了“职责所在”四个字。顾淮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直起身,双手**熨帖的西装裤兜里,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像两把淬了毒的刀子。
“职责?”他嗤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和隐隐的警告,“温苒,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你首先是顾太太!其次才是顾氏的法律顾问!别把你在法庭上那套咄咄逼人的姿态,
带到家里来!更别用在薇薇身上!”“顾太太?”我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
唇角的弧度加深,眼底却结满了寒冰,“顾总,您是不是贵人多忘事?需要我提醒您吗?
过去三个月,您有超过二十个夜晚,
是以‘应酬’、‘出差’、‘公司有紧急事务’为由夜不归宿。而其中至少有十五次,
根据我委托的**提供的照片和行程记录显示,
您都出现在了林薇薇**位于‘云顶’公寓的楼下,或者……与她共进晚餐的餐厅里?
”我慢条斯理地说着,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像一颗颗冰冷的石子,
砸在昂贵的大理石地板上。顾淮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眼神里闪过一丝被戳穿的狼狈,
随即被更深的愠怒取代:“你调查我?!”“谈不上调查。”我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
指尖轻点,
出几张模糊但足以辨认的照片投影到旁边的幕布上——正是顾淮的座驾停在林薇薇公寓楼下,
以及两人在餐厅靠窗位置“相谈甚欢”的画面。
“只是履行‘顾太太’对丈夫行踪的……合理知情权。以及,”我话锋一转,
语气陡然变得凌厉,“确保我的当事人——也就是我自己,在未来的离婚诉讼中,
能够掌握足够多的、关于对方存在重大过错的证据!”“离婚?!
”顾淮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英俊的脸上布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怒,“温苒!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当然知道。”我平静地回视着他眼中翻腾的怒火,
心湖却一片死寂。三年了,从最初的隐忍期待,到后来的心灰意冷,再到此刻的彻底清醒。
那点可怜的爱意,早已在无数个独守空房的夜晚,
在他每一次提起“薇薇”时眼底不自觉流露的温柔里,被消磨殆尽。
我拉开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装订精美的文件。
白色的封面上,几个加粗的黑色宋体字,醒目而冰冷——《离婚协议书》。“啪!
”我手臂一扬,将那份厚厚的协议书,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
拍在了顾淮面前光可鉴人的桌面上!纸张拍击桌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脆,
甚至带着回响。顾淮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份协议书上,像是第一次认识那五个字。
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震惊、愤怒、被冒犯的屈辱……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让那张英俊的脸庞显得有些扭曲。“温苒!”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我的名字,“你玩真的?!
”“顾总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我微微歪头,露出一个近乎残忍的、公式化的微笑,
“协议我已经请专业的离婚律师团队仔细审阅过,条款清晰,权责分明。请您过目。
如果没什么异议,麻烦在最后一页签字。”我伸出手,
指尖轻轻点在协议书扉页的“财产分割”一栏。“关于财产分割,我的要求很合理。
顾氏集团的股份我一分不要,那是你们顾家的根基。但属于我们夫妻共同财产的部分,
置的三套房产、五辆跑车、游艇、以及我在顾氏担任首席法顾这三年应得的股权激励和分红,
按照市价,我需要一次性获得现金补偿,初步核算金额约为……”我顿了顿,
清晰地报出一个数字,“三千万。”顾淮的瞳孔猛地一缩!三千万!
对他来说或许不算天文数字,但也绝不是小数目!
尤其是以这种方式支付给即将成为前妻的女人!他刚要发作,我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指尖继续下移,落在协议书的补充条款上,语气轻松得像是在介绍附加赠品:“哦,对了。
考虑到顾总您身份特殊,再婚风险较高,本着好聚好散、以及一点点职业习惯的原则,
”我唇角的笑意加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我特别附赠了一项增值服务。
”在顾淮几乎要喷火的目光注视下,
我慢悠悠地补充道:“附赠《如何避免再婚破产》精品课程一套。由我本人亲自授课,
结合您过往的……呃,‘情感经历’特点,量身定制。
内容涵盖婚前财产协议拟定技巧、婚后资产隔离手段、以及一旦再次面临婚姻危机时,
如何最大限度保全自身财产的诉讼策略。保证实用,童叟无欺。”说完,
我甚至还对他眨了眨眼,露出一个“不用谢我”的真诚(假笑)表情。“温、苒!
”顾淮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胸膛剧烈起伏,
显然被我这份“贴心”的离婚大礼包气到了极致!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看也不看,
就想狠狠撕碎!“顾总,”我及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冰锥般的穿透力,
“友情提示。撕毁协议并不能改变事实,反而可能让我在法庭上,
就您存在故意损毁证据的行为,向法官提出额外的主张。另外,这份只是副本。正本,
我的律师那里还有三份。”顾淮撕扯的动作猛地僵住!他攥着那份厚厚的协议,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毕露。他死死地盯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和一种……极其陌生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伤了的痛楚。
“好……很好!”他怒极反笑,笑容冰冷刺骨,“温苒,你够狠!够绝情!
”“比起顾总三年如一日的冷暴力和精神出轨,我觉得我还算仁慈。”我毫不示弱地回敬,
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顾淮被我噎得脸色铁青。他死死地瞪了我几秒钟,
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最终,他猛地将那份被攥得皱巴巴的离婚协议书狠狠摔在桌上!
“想离婚?可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劲,“钱,
我一分不少给你!但是温苒,你别后悔!离了我顾淮,
你以为你温大律师还能在云城呼风唤雨?离了顾氏这棵大树,你什么都不是!
”他撂下这句狠话,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猛地转身,摔门而去!
巨大的关门声震得墙壁都仿佛在颤抖。办公室里,重归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