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小说裴珩林清月穿成恶毒女配,我靠摆烂当上女主

发表时间:2025-10-11 10: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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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知了在叫,空气都是黏糊糊的。我坐在雕花窗边,手里捏着一颗水灵灵的葡萄,

汁水顺着指缝往下淌。这已经是我穿进这本狗血古言小说里的第三个月。原身也叫邹舒棠,

是个家世显赫的郡主,可惜脑子不太好使,标准的恶毒女配配置,

存在的意义就是给男女主的伟大爱情添堵、当垫脚石,

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葬身火海的凄惨下场。原著里,

邹舒棠对那个冷面战神男主裴珩爱得死去活来,为他不惜一切,

甚至包括陷害善良坚韧的女主林清月。结果?自然是把自己作死了。“郡主,

您今日还要去裴将军府上送汤吗?”贴身丫鬟春杏小心翼翼地问,

眼神里带着点习惯性的担忧。这汤是原主每日的固定项目,风雨无阻,

也风雨无阻地被拒绝、被冷脸。我把葡萄丢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送什么汤,

天这么热,喝多了上火。汤赏你了。”春杏愣住了,眼珠子瞪得溜圆,像两颗受惊的黑葡萄。

“……啊?”“啊什么啊,”我摆摆手,懒洋洋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瘫着,

“以后都不送了。省点柴火费,攒着给我买葡萄吃。

”春杏捧着那盅据说炖了三个时辰的滋补鸡汤,一脸梦幻地出去了。

大概觉得我脑子被热坏了吧。随便。改变情节?逆天改命?

上辈子社畜生涯让我明白一个真理:努力不一定成功,但躺平一定很舒服。

尤其当你面对的是一本逻辑为情节让路的狗血小说时,挣扎只会死得更快更惨。

我决定换个活法——摆烂。不跟女主争,不跟男主闹,你们爱咋咋地,我过我的小日子。

裴珩凯旋归京,皇宫设宴。大殿里灯火通明,丝竹悦耳。我缩在最角落的位置,

面前摆着一盘刚上桌的樱桃毕罗。嗯,外皮酥脆,内馅酸甜可口,不错。按照原著,

此刻的邹舒棠应该盛装打扮,坐在离裴珩最近的席位,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并在他与林清月目光交汇时,适时打翻酒杯,泼湿林清月的衣裙,开启第一轮陷害。

然后被裴珩当众冷斥,沦为笑柄。我叉起一块毕罗,专注地送进嘴里。裴珩坐在主宾位,

一身玄色劲装,衬得那张俊脸更冷硬,眼神扫过全场,锐利得能刮下二两冰碴子。

女主林清月作为御前女官,穿着素雅的官服,安静地站在皇帝下首,眉眼清丽,气质如兰。

确实赏心悦目。一个太监悄无声息地走到我身边,低声道:“郡主,

您的酒杯……”我头都没抬:“手滑,不小心打翻了。劳烦公公收拾一下。

”那杯酒在开席前就被我“失手”泼在了地上。别想让我用它泼女主。太监噎了一下,

默默退开。没过多久,又有宫女过来,状似无意地碰了我一下:“哎呀,郡主恕罪!

”我顺势往旁边一歪,完美避开了她可能推我或者撞我的力道,

顺便稳稳地护住了我的樱桃毕罗。“小心点。”我语气平平,甚至没看她。大殿中央,

乐舞表演正酣。原著里,待会儿就该有刺客了。第一个刺客会冲向上首,

裴珩英雄救美护住皇帝,第二个刺客会佯装刺向林清月,裴珩分身乏术之际,

原主邹舒棠会“奋不顾身”扑上去“挡刀”,结果自己摔了个狗啃泥,

刀尖擦着林清月的衣袖过去,只划破点皮。然后裴珩解决完刺客,第一时间护住林清月,

心疼地检查她的手臂,对旁边摔得七荤八素、灰头土脸的邹舒棠看都不看一眼,

只冷冷丢下一句“添乱”。太蠢了,蠢得让人心梗。乐声骤变,带上了几分杀伐之气。

几个黑衣身影果然如同预料般从梁上跃下!寒光闪闪的刀刃直扑御座!大殿瞬间乱成一锅粥。

尖叫声,杯盘碎裂声,侍卫拔刀声。裴珩反应极快,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护在御前,

长剑出鞘,寒芒四射。混乱中,另一个刺客果然调转方向,目标直指林清月!时机抓得极准,

正是裴珩被两个刺客缠住无法脱身的瞬间。林清月脸色煞白,下意识后退。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戏——等着看恶毒女配邹舒棠如何“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挡刀”,

然后如何狼狈收场。我坐在原地没动,甚至又叉了一块毕罗送进嘴里。

眼神都没往那边瞟一下。挡刀?摔跤?然后被裴珩用看垃圾的眼神唾弃?谢谢,没兴趣。

那刺客离林清月只有几步之遥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猛地扑了过去——是兵部侍郎家的刘**!

她不知何时冲到了林清月旁边,一把将林清月推开,自己却被刺客的刀锋带倒,

胳膊上瞬间见了红!“啊!”刘**的尖叫比林清月的更凄厉。

裴珩恰好一剑解决了纠缠的刺客,闻声迅速回援,一剑逼退那刺客,

目光第一时间落在被推开的林清月身上:“清月,你怎么样?

”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林清月惊魂未定,摇摇头:“我没事,

多亏刘**……”裴珩这才看向地上捂着手臂哭得梨花带雨的刘**,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还是示意侍卫:“带刘**下去包扎。”语气公事公办。

刘**被扶下去时,还不忘泪眼婆娑地望向裴珩,

眼神里充满了“快看我为你受伤了”的邀功意味。裴珩面无表情,

眼神却下意识地扫过大殿的角落。我正满足地咽下最后一口毕罗,

拿起丝帕慢条斯理地擦着嘴角。对上他探究的视线,

我甚至回了一个极其敷衍的、类似于“哦,打完了啊”的眼神,

然后无聊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裴珩的眉头似乎皱得更紧了些,那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像是在确认角落里那个安静得不像话的女人,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一见到他就疯魔的邹舒棠。

“**!**您快醒醒!出大事了!”春杏的声音带着哭腔,

把我从午睡的香甜里硬生生拽了出来。我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夏日的午后,最适合补眠。春杏急得直跺脚:“比那个还糟!外面、外面都在传!

说您……说您因为嫉妒林女官,故意在宫宴上袖手旁观,不肯出手相助,

害得刘**为了救人受了伤!还说您……说您心肠歹毒,见死不救!

好多人在咱们府门口指指点点呢!”哦,就这?我揉揉眼睛,翻个身,

拉高薄被盖住头:“让他们说去吧。唾沫星子淹不死人。”名声?

原主邹舒棠的名声早就烂大街了,不差这一桩。再说了,我本来也没打算救。

“可是……”春杏还要说什么。“没什么可是,”我的声音闷在被子里,

“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吵着我睡觉了。

”春杏大概是被我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彻底震住了,半晌没动静,

最后只能抽抽噎噎地退了出去。世界清静了。“郡主,我们**在那边赏荷,请您过去一叙。

”林清月身边那个总板着脸的大丫鬟秋霜挡在我逛园子的路上,语气硬邦邦的,

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仿佛我去见林清月是天大的恩赐。原著里,这个湖心亭赏荷,

是邹舒棠设计陷害林清月的经典桥段。原主会假装失足落水,然后污蔑是林清月推的,

意图让裴珩更加厌恶女主。结果当然是被裴珩一眼识破,并冷冷戳穿她的把戏,

让她彻底沦为笑柄。湖边杨柳依依,荷花开得正好。林清月果然亭亭玉立地站在亭子里,

白衣胜雪,清雅动人。旁边还站着几位官家**,一看就是她的拥趸。裴珩居然也在,

一身深蓝常服,挺拔的身影立在一侧,面无表情地看着湖面,侧脸线条冷硬得像石刻。哟,

主角团到齐了。我慢悠悠地晃过去,对秋霜的颐指气使置若罔闻。“邹郡主来了。

”一位**阴阳怪气地开口,眼神在我和林清月之间来回瞟,充满看戏的兴奋。

林清月温柔地对我笑了笑:“舒棠妹妹,今日荷花甚好,特意请你来一同赏玩。

”那笑容无懈可击,但我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探究。宫宴的事,她肯定也听说了。“嗯,

是开得不错。”我点点头,目光扫过那些饱满的莲蓬。莲蓬里的莲子,清甜可口,炖汤极好。

“有些人啊,心肠不好,再好的景致也是糟蹋。”另一个**小声嘀咕,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所有人听见。裴珩的目光终于从湖面移开,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很沉,

带着审视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大概是对我这个本该上蹿下跳的麻烦精突然安静如鸡感到极度不适。

我没理那些嗡嗡叫的苍蝇,径直走到亭子边的美人靠坐下。

旁边石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和一壶茶。我给自己倒了杯茶,又拈起一块荷花酥。嗯,

酥皮入口即化,有淡淡的荷花香气。气氛有点僵。林清月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那些**们面面相觑,准备好的刻薄话似乎被我的无动于衷堵了回去。按照情节,下一步,

我应该走到林清月身边,假装欣赏荷花,然后“脚下一滑”,惊叫着抓住林清月,

两人一起“失足”落水。接着我会在水里扑腾着尖叫“林清月推我”,

裴珩会毫不犹豫跳下水救起林清月,而我则会被他冰冷的眼神钉死在“恶毒”的耻辱柱上。

我小口喝着茶,欣赏着湖里游弋的金红色锦鲤。阳光晒得人暖洋洋,有点犯困。

真想回屋躺着。“舒棠妹妹似乎……兴致不高?”林清月试探着开口,莲步轻移,

看似不经意地靠近我这边。来了。我眼皮都没抬一下。“哎呀!”一声刻意拔高的惊呼响起,

不是我的,是林清月身边那位最爱捧哏的王**。只见她指着我的裙摆,

大惊小怪地喊:“邹郡主小心!

您身后……”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后——那块青石板边缘确实有点湿滑的青苔。

按照剧本,此刻我应该惊慌失措地站起来,然后“恰好”被那青苔滑倒,

“恰好”撞到旁边的林清月,两人一起扑进湖里。我慢吞吞地放下茶杯,

低头看了看那块青苔,甚至还用脚尖试探性地蹭了蹭。有点滑。然后,

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等着看这场大戏上演的时候,我默默地、非常自然地往旁边挪了挪**,

远离了那块危险区域。接着,我调整了一下坐姿,整个人更舒服地窝进了美人靠里,

还从袖袋里摸出一小包刚才顺路买的阳光玫瑰葡萄,一颗一颗剥起来。清甜多汁,

比看戏有意思多了。空气凝固了。林清月伸出的、预备“扶”我的手僵在半空。

王**张着嘴,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其他**的表情像是集体吞了苍蝇。

裴珩的目光牢牢锁在我身上,那眼神已经不是探究和烦躁了,而是浓烈的困惑,

甚至带着点……荒谬?他大概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恶毒女配”。

我剥完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阳光真好,湖风凉爽,葡萄真甜。

至于旁边那些人石化的表情?关我屁事。林清月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了。

她定定地看着我,眼神复杂,第一次没有了那种高高在上的从容。她精心准备的舞台,

我这个最重要的配角,罢演了。还当着她面吃起了葡萄。“看来邹郡主今日……有些乏了。

”她勉强维持着语调的平稳,但任谁都听得出里面的僵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是啊,

”我嚼着葡萄,含糊不清地应道,“天热,容易犯困。”说着,还配合地打了个哈欠。

裴珩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抽动了一下。他猛地转过身,不再看湖,也不再看任何人,

只是盯着远处虚无的一点,下颌线绷得死紧。那背影都透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憋闷感。

这场赏荷宴,以一种所有人(除了我)都极其憋屈的方式,草草收场。躺平的日子,

快乐似神仙。不用挖空心思给裴珩送汤送点心,不用时刻盯着林清月准备使绊子,

不用在贵女圈里强颜欢笑虚与委蛇。我每日睡到日上三竿,醒了就吃,

吃饱了就看看话本、逗逗鸟,兴致来了去自家庄子上摘点新鲜瓜果,或者让厨房研究新点心。

原主爹娘早逝,偌大的郡主府就我最大,钱多得花不完,简直是为摆烂量身定制的天堂。

关于我的“恶名”,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版本越来越离奇。

宴上给林女官下蛊才导致其心神恍惚差点遇刺”、“心肠冷硬见死不救”……比话本还精彩。

我听了只想笑,甚至有点想给那几位想象力丰富的说书先生打赏。春杏从一开始的哭天抹泪,

到后来也渐渐麻木了,甚至偶尔会给我带点新鲜出炉的八卦回来当佐餐小菜。裴珩这个人,

好像真的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再也没人提他送来的冷脸,

也没人传他又为了林清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挺好。直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那天我去京郊一个温泉庄子避暑,回程时暴雨倾盆,山路变得泥泞湿滑。

马车在一个陡坡上打滑,车轴发出不堪重负的**,最后“咔嚓”一声,

歪倒在路边的泥水里。车夫和护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拉不出来。雨大得像是天漏了,

砸在人身上生疼。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郡主,您先在车里避避雨,

小的去前面看看有没有能落脚的地方!”护卫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喊着。

我坐在歪斜的马车里,听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声和车夫护卫的吆喝,倒也没多慌。

这庄子是自家的,附近村落的人都认识我的车驾,迟早会有人经过。

就是这湿漉漉的有点难受。果然,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在暴雨声中格外清晰。“吁——!”勒马声响起。有人来了?我撩开一点车帘往外看。

雨幕如织,天地一片苍茫水汽。几匹高头大马停在路边,为首那人一身玄色劲装被雨水浸透,

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身形。他利落地翻身下马,大步走来,

雨水顺着他刀削斧凿般的脸颊线条往下淌。裴珩。他怎么会在这儿?我有点意外。

他身后跟着几个同样湿透的亲兵。“怎么回事?”裴珩的声音穿透雨幕,低沉有力,

带着惯有的冷冽。车夫像看到救星,连忙上前解释:“回将军,车轮陷进泥坑,轴也歪了,

实在拉不出来!这天杀的雨……”裴珩没再多问,目光扫过泥泞中狼狈的马车,

最后落在我撩开的车帘缝隙上。隔着重重雨帘,他的眼神锐利依旧。“车里是邹舒棠郡主?

”他问,声音听不出情绪。车夫连忙点头:“正是我家郡主!”裴珩沉默了一瞬。

雨声噼啪作响。他身后的亲兵们交换着眼神,气氛有些微妙。

谁不知道自家将军最烦这位死缠烂打的郡主?

这荒郊野岭的……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裴珩会视而不见,

或者冷冷丢下一句“等着”然后离开时,他却大步走了过来。他走到歪斜的马车门前,

雨水顺着他额前的碎发不断滴落。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

那是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和雨水的大手,稳稳地递到了车帘前。意思很明显:下来。

我看着那只手,又看了看外面瓢泼的大雨和泥泞的地面。要踩下去,

我的绣鞋和裙摆肯定完蛋。犹豫了大概三秒钟,我果断地、非常自然地,

把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手腕比手掌干净点,而且隔着湿透的衣料。

裴珩的身体似乎极其轻微地僵了一下。他大概以为我会直接握住他的手?

或者激动地语无伦次?我借着他的力道,小心地探身下车。脚一沾地,泥水瞬间漫过鞋面,

冰凉黏腻的感觉让人很不爽。我皱了皱眉。裴珩收回手,动作自然,

仿佛刚才只是扶了个不相干的路人甲。他转身对亲兵下令:“留两个人帮他们处理马车,

把车夫和护卫带去前面驿站。其他人,走。”干脆利落。“是!”亲兵应声。

裴珩走向自己的马,那匹通体乌黑的骏马打了个响鼻。他翻身上马,动作流畅。

雨势丝毫未减。我站在原地,看着那几个亲兵开始帮忙。嗯,挺好,问题解决了。

我等着跟马车一起被拖去驿站就行。然而,裴珩上马后,并没有立刻走。他勒住缰绳,

调转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泥地里、裙摆狼狈的我。雨水模糊了他的表情,

但那目光沉甸甸的,穿透雨幕落在我身上。像是在审视一个巨大的谜题。“上马。

”他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雨声。我愣了一下:“啊?”让我跟他共乘一骑?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雨太大,驿站还有段路。”他解释了一句,语气依旧平淡无波,

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你走不过去。”我看着他那匹高大神骏、一看就脾气不太好的黑马,

又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裙摆和灌满泥水的鞋。走过去确实够呛。权衡利弊只用了两秒。

淋雨走路生病更麻烦。我点点头:“行。”我走到他的马侧。他微微俯身,再次伸出手。

这次,我很识相地直接抓住了他的小臂——手腕太细不好抓,小臂更稳当。

他手臂的肌肉瞬间绷紧,硬得像铁块。他用力一提,我借着那股力道,侧身坐到了他身前。

马鞍很硬,硌得慌。湿透的衣料紧贴在一起,

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热度和沉稳的心跳。他身上没有脂粉香,

只有雨水、皮革和一种淡淡的、类似铁器洗刷后的冷冽气息。不算难闻。

裴珩在我坐稳的瞬间就松开了手,身体也微微后仰,尽可能拉开了距离。缰绳一抖,

黑马迈开步子。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身上脸上。风裹着雨水直往脖子里灌。冷。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抱紧了自己的手臂。这鬼天气。马跑得不快,

但在泥泞的路上也有些颠簸。我努力稳住身体,避免撞进后面那个冷硬的怀抱里。一路无话。

只有马蹄踏在泥水里的噗嗤声和哗啦啦的雨声。不知过了多久,前方隐约出现了驿站的轮廓。

裴珩勒住马。驿站门口有简陋的屋檐。他先一步翻身下马,动作利落。然后,

他再次伸出手臂。这次我熟门熟路地搭着他的手臂下马。双脚落地,泥水四溅。

我赶紧走到屋檐下,抖了抖身上的水,冷得打了个哆嗦。裴珩把缰绳丢给迎上来的驿卒,

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复杂。有探究,有困惑,似乎还有一丝极淡的……无奈?

好像对我这种“理所当然”的平静接受感到极其不适。“进去换身干衣服。”他丢下一句话,

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但也不算冰冷。说完,他不再看我,径直走进了驿站大堂。

我看着他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门内,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泥水。嗯,是该换衣服了。

自那场暴雨后,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裴珩再没出现过,也没任何交集。

那场狼狈的“共骑”仿佛只是夏日暴雨里一个不起眼的小插曲,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直到中秋宫宴。宴会设在御花园的临水高台,月华如水,桂香浮动。

丝竹管弦比往日更添几分清雅。皇帝心情似乎不错,让各家贵女展示才艺助兴。

林清月理所当然地被点了名。她盈盈起身,走到中央,执起玉笛。笛声悠悠,清越婉转,

如月下清泉,潺潺流淌,技艺确实高超。一曲终了,满堂喝彩。皇帝更是龙颜大悦,

连声夸赞。“清月姑娘笛艺精绝,当赏!”皇帝笑道,“裴爱卿,你说是也不是?

”他含笑看向下首的裴珩,带着明显的撮合之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裴珩身上。

谁都知道,裴珩对音律极为挑剔,曾当众批评过宫廷乐师的演奏。他的评价,分量极重。

林清月微微垂首,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等待着心上人的赞誉,或者至少是认可。

裴珩端坐案后,手中把玩着酒杯。闻言,他抬眼看向场中的林清月,

又缓缓扫过满座期待的目光。他的表情在摇曳的灯火下显得有些模糊。他放下酒杯,

声音不高不低,清晰地传遍整个高台:“尚可。”两个字,像两颗冰珠子砸在玉盘上。

满场寂静了一瞬。尚可?仅仅是……尚可?林清月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尽了,

嘴唇微微颤抖,握着玉笛的手指用力得指节泛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裴珩,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受伤。这比直接批评更让她难堪!

尤其还是在皇帝明显撮合、万众期待的当口!皇帝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

随即打着哈哈圆场:“裴爱卿要求严苛,清月还需努力,哈哈……”气氛变得极其尴尬。

原本等着看金童玉女琴瑟和鸣的众人,此刻都噤若寒蝉,眼神飘忽,

不敢去看林清月煞白的脸。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前摆着一盘刚上的桂花糯米藕,

香甜软糯。我对这突如其来的“修罗场”毫无兴趣,专心致志地对付着美食。然而,

裴珩的目光却毫无预兆地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锐利如鹰隼,

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审视和……专注?我正夹起一块藕,突然被他这么直勾勾地盯着,

动作顿了一下。看**嘛?我又没吹笛子。我莫名其妙地回望他,

眼神里只有纯粹的疑惑:有事?裴珩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缓缓下移,

落在我手中的筷子上,落在我面前那盘已经空了大半的桂花糯米藕上。

他的眼神变得极其古怪,像是在确认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盖过了残余的尴尬气氛,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邹郡主。”“嗯?

”我嘴里还含着藕,含糊地应了一声。“桂花糯米藕,”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最后竟然问,“味道如何?”全场死寂。连皇帝都忘了圆场,嘴巴微张地看着裴珩,

又看看我。林清月更是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看向我,

那眼神从受伤瞬间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冰冷的怨毒?

仿佛我用了什么妖法迷惑了裴珩。我艰难地把嘴里的藕咽下去,有点噎。

他看着我的眼神太认真,不像是找茬。我只好实话实说:“挺甜的,就是糯米有点粘牙。

”说完,我还下意识舔了舔嘴角沾着的糖桂花。裴珩看着我舔嘴角的动作,眼神暗了暗。

他没有对我的评价做出任何回应,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然后便收回了目光,

仿佛刚才那句问话只是心血来潮。可这简短到诡异的对话,像一颗巨石投入死水,

瞬间在所有人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裴珩,那个冷面杀神,竟然在宫宴上,

在让林清月难堪之后,主动跟臭名昭著的恶毒女配邹舒棠说话?还问她对点心的看法?!

这比彗星撞地球还稀奇!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震惊、嫉妒、探究、不可思议……我顿时感觉手里的桂花糯米藕都不香了。裴珩,你大爷的!

好好的日子不过,你给我拉什么仇恨!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裴珩却仿佛毫无所觉,

端起酒杯自斟自饮,侧脸在灯火下依旧冷硬,只是没人注意到,

他唇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如同错觉。裴珩那声“味道如何”,

威力堪比深水炸弹。第二天,

、“邹舒棠用点心俘获裴珩心”、“林清月失宠”的各种流言蜚语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版本一个比一个离奇夸张。我的郡主府门槛差点被媒婆踏破——当然,

都被我让春杏直接轰出去了。更离谱的是,我收到了林清月的拜帖。“**,林女官来了,

就在花厅。”春杏的表情像见了鬼。我正歪在软榻上翻一本讲各地美食的闲书,

闻言挑了挑眉:“请她进来吧。”躲是躲不过去的。林清月走了进来。

她依旧穿着素雅的衣裙,但脸上那层温婉柔顺的面具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

眼神锐利得像淬了冰的针,直直刺向我。“邹舒棠,”她开口,连“妹妹”都省了,

声音冰冷,“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我放下书,坐直了些:“林女官这话什么意思?

我听不懂。”“装傻?”林清月冷笑一声,那清丽的面容因愤怒和嫉妒而显得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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