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小说顾长风许莉莉林晚意年代文炮灰觉醒,全员火葬场

发表时间:2025-08-22 12: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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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厂长儿子顾长风的第三年,我失败了。在那个飘着雪的冬夜,他将我亲手为他织的毛衣,

连同我滚烫的心,一同扔进了烧着煤渣的火盆。火光映着他冷漠的脸,

也烧尽了我最后的情意。脑海里响起冰冷的声音:“攻略任务失败,情感剥离系统启动。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对他的爱意、痴恋、不甘,被一根无形的针管从心脏抽走,一滴不剩。

身体还是我的,心却空了。也好,爱人太累了,从今往后,做一个没有感情的疯子,

好像也挺爽的。01“林晚意,我说过,别再做这些无用功。

”顾长风的声音比窗外的风雪还冷。他颀长的身影挡住了大半光线,

俊朗的眉眼间满是毫不掩饰的厌烦。这是我攻略他的第一千零九十五天,也是最后一天。

我手里还捧着那件赶了半个月工才织好的羊毛衫,上面精心绣着他名字的缩写“GF”,

指尖的温度仿佛还在,可心,已经瞬间被冰封。我看着他,清晰地感觉到,

曾经满溢的、几乎要将我淹没的爱意,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退潮。

里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情感剥离10%...30%...70%...剥离完毕。

】我眨了眨眼,再看向他时,那张曾让我魂牵梦绕的脸,此刻在我眼里,

和车间里那台冰冷的3号车床没什么区别。哦,不,还是有区别的,车床不会说话,

至少不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无用功?”我平静地重复了一遍,语气无波无澜,

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顾长风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以往,他只要稍稍对我冷淡一分,

我便会红了眼眶,像只被主人训斥的小狗,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可现在,

我只是将那件他眼中的“垃圾”随手放在了旁边的窗台上,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知道了,顾技术员。”这声“顾技术员”让他眉头狠狠一跳。我以前从不这么叫他,

我要么叫他“长风”,要么在他生气时,怯怯地喊一声“顾长风”。“顾技术员”这个称呼,

客气、疏离,像一道无形的墙,瞬间将我们隔开。他身后的许莉莉,也就是我们厂长的千金,

捂着嘴轻笑一声,眼里的得意快要溢出来。她身上穿着时髦的呢绒大衣,

衬得我这身打了补丁的旧棉袄更加寒酸。她亲昵地挽上顾长风的胳膊,柔声说:“长风,

我就说嘛,林晚意就是太闲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这潜台词,不就是说我死缠烂打,

不识好歹么?要是搁在十分钟前,我怕是已经羞愤得无地自容了。可现在,

我只觉得有点好笑。我看着她挽着顾长风的手,那只手上,涂着进口的红色指甲油,

在昏暗的楼道里格外显眼。这抹红,像极了刚才火盆里烧掉的毛衣颜色。我没理会她的挑衅,

只是淡淡地对顾长风说:“对了,顾技术员,上次你让我帮忙翻译的那份德文资料,

我已经翻好了,就在我宿舍桌上,你自己去拿吧。以后这种事,也别找我了。”说完,

我转身就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们。身后,顾长风似乎想说什么,

但被许莉莉拉住了。“长风,你看她那是什么态度!你帮她弄到了正式工名额,

她就是这么对你的?”我脚步未停。正式工名额?那是他父亲,老厂长,看我可怜,

又见我确实肯干活,才给的。和他顾长风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仗着他那点便利,

在我面前卖人情罢了。以前的我,会因为这点“恩惠”感激涕零,觉得是他为我破了例,

是我不该奢求更多。现在我才明白,那不过是上位者随手丢下的一点面包屑,而我,

就是那只感恩戴德的傻鸟。走出筒子楼,冷风“呼”地灌进我的脖子,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心脏的位置空荡荡的,也好,省得再为谁疼了。

我回到烟雾缭绕的女工宿舍,工友们正围着一个搪瓷盆吃着晚饭,白菜炖豆腐,

寡淡得看不见一点油星。见我回来,平日里和我关系最好的张姐连忙招呼我:“晚意,快来,

给你留了饭!”我摇摇头,从床底下拖出我的小木箱。“欸,晚意,你这是干嘛?

”我打开箱子,里面是我这三年来,为顾长风准备过的所有东西。为他抄写的诗集,

为他画的机械图纸改良稿,甚至还有一堆没送出去的、织了一半的围巾手套。

我将它们一件一件拿出来,面无表情地走向宿舍楼道尽头的垃圾堆。张姐追了出来,

满脸不解:“你这是……和顾技术员吵架了?”我没说话,

只是将那些承载着我全部少女心事的物件,一件一件,

亲手扔进了那个散发着酸臭味的垃圾桶。那本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抄写的泰戈尔诗集,

封面被我用蜡纸包得整整齐齐,此刻却沾上了一片烂菜叶。我看着,心里毫无波澜。

就在我准备扔掉最后一双手套时,身后传来一个急促的脚步声。顾长风站在我身后,

气息有些不稳,英俊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错愕和……慌乱?他看着垃圾桶里的东西,

又看看我,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艰涩:“林晚意,你到底在闹什么?”我抬起眼,

静静地看着他。“没闹,”我说,“只是在清理垃圾。”一句话,让顾长风的脸色,

瞬间惨白。02顾长风的脸色,比墙上刷的石灰还要白。他大概从未想过,有一天,

他顾长风这个名字,会和“垃圾”两个字联系在一起,还是从我林晚意的嘴里说出来。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愤怒,

有不解,更多的,是一种被冒犯的、高高在上的审视。我懒得理他,

将最后一双手套也扔了进去,转身就要回宿舍。“站住!”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很大,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皱了皱眉,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不喜欢这种触碰。

我平静地看着他:“顾技术员,请你自重。”“自重?”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气极反笑,“林晚意,你跟我谈自重?你这三年,天天跟在我身后,给我送饭洗衣,

全厂谁不知道你那点心思?现在跟我装贞洁烈女了?”他的话很难听,尖锐得像刀子。

周围已经有几个探头探脑的工友在看热闹了。如果是以前的我,此刻恐怕已经面红耳赤,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现在,我只是觉得他很吵。“所以呢?”我反问,“我以前追你,

你就享受着。现在我不追了,你倒是急了?顾技术员,这是什么道理?

难不成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该围着你转,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甩开他的手,

动作干脆利落。他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了。

他大概是第一次被我这样正面顶撞,而且还是用这种堪称刻薄的语气。

“你……”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我整理了一下被他抓皱的袖口,

那上面还带着他身上好闻的、淡淡的肥皂味。我以前很迷恋这个味道,现在只觉得刺鼻。

“顾技术员,我以前喜欢你,是我的事,我眼神不好,脑子不清醒,我认了。

现在我清醒了,不喜欢你了,也请你接受这个事实。”我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

“我们两清了。”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走回宿舍,“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将他震惊、愤怒、不可置信的目光,全部隔绝在外。宿舍里,张姐和其他工友都看傻了。

“晚意……你……你刚才也太猛了……”张姐结结巴巴地说。我笑了笑,没解释。

回到我的床铺,那是一个靠窗的位置,能看到楼下的小路。我坐下,

拿起一本《机械基础》看了起来,这本书我之前看了好几遍都看不进去,

因为满脑子都是顾长风。但现在,我发现那些枯燥的零件图和理论知识,

竟然变得异常清晰和有趣。原来没有了爱情,脑子真的会变好。

这就是我的第一个“爽点”吧,把过去三年的卑微,连本带利地怼了回去。第二天一早,

我像往常一样去车间上班。刚到车间门口,就看到顾长风站在那里,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似乎一夜没睡好。他看到我,立刻走了过来。我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仿佛他是一团空气。“林晚意!”他在我身后喊道。我停下脚步,回头,

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有事?”他被我的眼神刺痛了,

声音也硬邦邦的:“我宿舍桌上的德文资料,是不是你拿走了?”我这才想起来,

那份资料昨晚被我当成“垃圾”的一部分,一起扔掉了。那是我熬了三个晚上,

查了无数字典才翻译出来的。“哦,”我恍然大悟,“扔了。”“什么?

”顾长风的音量陡然拔高,“你说你扔了?林晚意,你知道那份资料有多重要吗?

那是我爸托人从德国带回来的最新技术资料!”“不知道。”我回答得干脆利落,

“你只说是让你帮忙翻译,没说有多重要。而且,是你自己让我去你宿舍拿的,我拿错了,

赖我吗?”我的逻辑清晰,条理分明,噎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你不可理喻!

”他气得脸色涨红。“对,我就不可理喻。”我坦然承认,然后转身就走,走到我的工位上,

戴上防护镜和手套,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我能感觉到,顾长风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我背上,

几乎要烧出两个洞来。但我不在乎。我专心致志地操作着车床,铁屑飞溅,发出刺耳的噪音。

这噪音在过去让我心烦,但现在,却成了最动听的交响乐。我甚至在枯燥的重复劳动中,

发现了一丝规律和美感。我调整了一下车床的转速和进刀角度,发现这样不仅能提高效率,

还能让零件的切口更光滑。这个小小的发现,让我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比过去收到顾长风一句不咸不淡的“谢谢”要满足一万倍。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打了饭,

正准备找个角落坐下,许莉莉端着饭盒,趾高气扬地走到了我面前。“林晚意,

你现在长本事了啊,连长风都敢气了?”她阴阳怪气地说。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端着我的搪瓷饭缸,准备绕开她。这个饭缸是我爸传给我的,边沿有好几处磕碰掉的瓷,

露出里面黑色的铁皮,像一张饱经风霜的脸。许莉莉却不依不饶,伸脚绊了我一下。

我早有防备,稳住了身形。但饭缸里的菜汤还是洒了出来,溅到了她的呢绒大衣上。“哎呀!

”她尖叫起来,“我的大衣!林晚意,你故意的!”我看着她大衣上那片油渍,

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是你先伸脚的。”我陈述事实。“你胡说!谁看到了?

”她仗着自己是厂长女儿,嚣张跋扈惯了。周围的工友都低着头吃饭,不敢作声。我看着她,

忽然觉得很没意思。跟这种人计较,简直是浪费生命。我淡淡地说:“没钱,赔不起。

”说完,我端着只剩下白饭的饭缸,找了个位置坐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许莉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你……你给我等着!”我没理她,专心吃饭。

没有菜的白饭,我竟然也吃得津津有味。下午,车间主任黑着脸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顾长风和许莉莉也在。“林晚意!你太不像话了!不仅顶撞顾技术员,

还故意弄脏许同志的衣服!你是不是不相干了?”主任拍着桌子,唾沫横飞。我看着他,

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这大概就是许莉莉的“等着”。我还没开口,顾长风却突然说话了。

“主任,这件事跟她没关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坚定,“是我不小心撞到了她,

才把汤洒到莉莉衣服上的。至于资料的事,也是我没说清楚,不怪她。

”我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许莉莉也急了:“长风,你帮她说什么话!”顾长风却没看她,

只是盯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他说:“林晚意,你出来一下,

我跟你说几句话。”这是什么新的戏码?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我心里冷笑,

但还是跟着他走了出去。他到底想干什么?03车间外,北风刮得更紧了。

顾长风把我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这里堆着废弃的零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机油混合的味道。我以前很讨厌这个味道,

觉得它象征着贫穷和无望。“对不起。”他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我挑了挑眉,

有些意外。顾长风,我们厂里天之骄子般的人物,竟然会跟我说对不起?“为资料的事,

也为……昨天的事。”他补充道,眼神游移,不敢看我。我看着他,忽然明白了。

他不是在道歉,他是在挽回。他在挽回那个对他言听计从、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林晚意。

他习惯了我的追逐和仰望,我的突然抽身,让他感到了失控。这种“对不起”,廉价得可笑。

“没关系。”我平静地说,“反正资料扔了,你的厌恶我也收到了,我们两不相欠。

”我的平静像一根针,刺破了他伪装的歉意。他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林晚意,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阴阳怪气的。”“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他习惯了所有人都捧着他,一旦有人不按他的剧本走,

他就只会用指责和愤怒来掩饰自己的无措。“你是不是因为许莉莉,才故意跟我赌气?

”他忽然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自以为是的揣测。我几乎要笑出声。看,这就是他,

永远那么自我感觉良好。他从不认为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只会觉得是别人在“闹脾气”。

“顾技术员,”我加重了“技术员”三个字的发音,“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在赌气,

我是真的,对你,没兴趣了。”我指了指我的心口位置,坦然地说:“这里,以前为你跳,

为你疼。现在,它很平静。所以,别再来找我了,不管是道歉还是质问,都没必要。

我们以后,就是单纯的同事关系。”说完,我转身就走。“林晚意!”他再次叫住我,

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下周厂里有技术大比武,你跟我一组。”我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技术大比武,是厂里一年一度的盛事,优胜者不仅有奖金,还有机会被派到上海去学习。

这对我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但跟他一组?“为什么是我?”我问。往年,

他都是和厂里技术最好的老师傅一组。他似乎被我问住了,

顿了顿才说:“你的理论知识很扎实。”这倒是实话。为了能和他有共同话题,

我把厂里能找到的机械类书籍,几乎都啃了一遍。我看着他,他眼神里带着期待。他以为,

用这种“机会”来捆绑我,我就会像以前一样,感激涕零地答应,

然后我们的关系就能回到从前。可惜,他打错了算盘。“好。”我答应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喜悦。我接着说:“但只是比赛搭档。比武结束,我们还是陌生人。

”他眼里的光,瞬间就黯淡了下去。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成了厂里的“名人”。

关于我“甩了”顾长风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我不识好歹,有人说我欲擒故纵,

更多的人,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许莉莉更是处处找我的麻烦。今天说我擦的机器不干净,

明天说我交的报表有错字。我一概不理。她就像一只嗡嗡叫的苍蝇,只要不落在我的饭碗里,

我就当听不见。我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技术大比武上。我不再是为了顾长风,

而是为了我自己。为了那笔奖金,为了去上海的机会,为了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我和顾长风,除了讨论技术问题,一句话都没有。他似乎很不适应。好几次,

他想开口说点别的,但看到我专注而冷漠的脸,又把话咽了回去。他会下意识地帮我递工具,

在我口渴的时候,将他的军用水壶递过来。放在以前,我会激动得心跳加速。现在,

我只是平静地接过,说一声“谢谢”,然后继续埋头工作。那种客气和疏离,

比任何争吵都更让他难受。我能感觉到,他越来越焦躁,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狮子。

他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愤怒、不解,慢慢变成了探究、迷茫,

甚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追逐。真有意思。我追他的时候,他避之不及。

我不理他了,他反而凑了上来。男人这种生物,是不是真的有点贱?比武那天,

我和顾长风配合得天衣无缝。我负责理论和流程规划,他负责动手操作。

我们几乎是以碾压性的优势,拿下了第一名。宣布结果的那一刻,周围掌声雷动。

顾长风激动地转过身,想像以前的获胜者一样,拥抱自己的搭档。他的双臂已经张开,

脸上是灿烂的笑容。而我,只是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拥抱,平静地伸出手:“恭喜,

顾技术员。”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伸出的手,也尴尬地停在半空。台下,许莉莉的脸,

已经气得扭曲了。我看着顾长风,他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浓稠的、化不开的失落。这一刻,我心里竟然涌起了一丝快意。不是报复的**,

而是一种,终于挣脱了枷锁的轻松。就在这时,厂长走上台,拿起话筒,

笑着说:“为了奖励我们的获胜者,我宣布,除了奖金,这次去上海学习的名额,有两个!

林晚意同志和顾长风同志,你们可以一起去!”全场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起哄声。

我脸上的笑容,却慢慢消失了。一起去?这算什么?命运的又一次捆绑吗?我看着顾长风,

他似乎也从失落中回过神来,眼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不,我绝不允许。

我走到厂长面前,拿过话筒,在全厂职工惊愕的目光中,

清晰而响亮地说:“谢谢厂长的厚爱。但是,我想把我的这个名额,让给许莉莉同志。

”一句话,全场死寂。04我的话像一颗炸雷,在喧闹的礼堂里炸响,所有人都惊呆了。

把去上海学习的机会让给许莉莉?我疯了吗?许莉莉自己也愣住了,她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

厂长的笑脸僵在脸上,有些下不来台:“晚意啊,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你……”“我知道。

”我打断他,语气平静但坚定,“许莉莉同志一直很向往上海,而且她父亲是厂长,

她去学习,回来能更好地为我们厂做贡献。我觉得,她比我更适合这个机会。”我的话,

说得滴水不漏,甚至还捧了厂长一句。但谁都听得出来,我就是不想和顾长风一起去。

我宁愿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许莉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把她捧得那么高,她要是拒绝,就显得她小家子气,配不上这个名额。可要是接受,

就等于是捡了我不要的东西,还是当着全厂人的面。她恨恨地瞪着我,那眼神,

像是要在我身上剜下两块肉来。而顾长风,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他眼里的那点希望之火,被我亲手掐灭,连一点火星都没剩下。他攥紧了拳头,

手背上青筋暴起,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失望,而微微颤抖。我看到他攥紧的拳头,那双手,

骨节分明,曾经是我做梦都想牵住的手。此刻,我只觉得,那双手如果打在人身上,

应该会很疼。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心里毫无波澜。最终,

这场闹剧在厂长的尴尬打圆场中结束了。去上海的名额,最终还是落在了我和顾长风头上,

因为厂里的规章制度,这种奖励不能**。但我当众拒接的行为,已经像一个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了顾长风的脸上。从那天起,顾长风彻底变了。他不再试图跟我说话,

不再找任何借口接近我。他只是用一种极其压抑和痛苦的眼神,远远地看着我。

有时我在车间干活,一抬头,就能对上他不远处的目光。那目光里,有我看不懂的浓烈情绪,

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而我,只是平静地移开视线,继续做我的事。厂里关于我们的流言,

也从“林晚意被甩了”变成了“顾长风被林晚意甩了,还被当众羞辱”。风向变得太快,

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我不在乎这些。我拿着比武的奖金,给自己买了一件新棉袄,

还给家里寄去了一大半。剩下的钱,我买了很多专业书。没有了情感的内耗,

我的世界变得前所未有的清净和开阔。我像一块干燥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知识。

出发去上海的前一天,我回了一趟家。我家在离厂区十几里外的一个小村子,

三间破败的土坯房,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我妈一个人拉扯我和弟弟长大。我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奶奶。

我之所以那么偏执地想要抓住顾长风,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这个家。

我想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我提着买的肉和布料回到家,我妈正在院子里缝补弟弟的旧衣服。

看到我,她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晚意回来了。”“妈。”我把东西放下。

弟弟林东从屋里跑出来,他今年十六岁,正是半大不小的年纪,看到我买的肉,眼睛都直了。

“姐!你发财了?”我笑了笑,摸摸他的头。吃饭的时候,我妈突然问我:“晚意,

你跟那个顾家的少爷,怎么样了?”我夹菜的手一顿,淡淡地说:“分了。”“分了?

”我妈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为什么?是不是你哪里做得不好,惹人家生气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人家是金凤凰,我们是土麻雀,你要多顺着人家一点!

”弟弟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啊姐,你要是嫁给了他,我们全家都能搬到城里去了!

”他们的话,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刀,一下一下地割着我。放在以前,

我一定会觉得是我自己的错,是我不够好,才失去了这个改变全家命运的机会。但现在,

我只觉得可悲。“妈,东子,”我放下筷子,看着他们,“我的人生,

不是为了让你们搬到城里去。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件可以交换的货物。”我妈愣住了,

喃喃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我没说胡话。”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以前是我错了,我以为依附一个男人,就能拥有一切。现在我明白了,能依靠的,

只有我自己。这次我去上海学习,就是个开始。以后,我会靠我自己的能力,

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我的话,掷地有声。我妈和弟弟都呆呆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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