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竹马突表白我叫江心白,今天我那个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的竹马——程屿,表白了!对,
没错,你没看错,就是表白,他居然在我22岁生日这天给我表白了。我原本以为,
爱情这个事对我来说,是遥不可及的。但今天有人告诉我,他喜欢我,还喜欢我很久了。
一瞬间,我不知道,我是该相信那是真的,还是程屿的恶作剧。我和程屿是邻居,
是那种还没有我们的时候,就是邻居的邻居。我们两家从爷爷辈开始,就住在一起,
我们的父母,从老一辈手里继承了房子,他们也选择继续住在一起,两家人处的,
好的就像是一家人。程屿比我大一岁,但是我从来没有把他当做哥哥看,我从来不叫他哥哥,
我只叫他程屿。一开始我父母不允许我这么没大没小的,每当我连名带姓的叫他时,
我父母总是会示意我,叫他哥哥。我偏不。到了上小学的年纪,
那时候开始流行喊别人的外号,我就给程屿也起了个外号。“陈屿,
程屿”那就叫“成语”好了。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成语,成语的叫他,有什么不会的成语,
我就会去问‘成语’。一开始,程屿不愿意,但我可不管他愿不愿意,一直叫他成语。
久而久之,程屿也接受了我叫他成语。2欢喜冤家我和程屿从小就是欢喜冤家。
程屿比我大一岁,比我早一年上学。明明自己也才上一年级,却嘲笑我一个还在上幼儿园的,
没文化。搞得好像他多有文化一样!等我上一年级了,程屿已经上二年级了,
他开始嘲笑我写的拼音,歪七扭八的,我写的数字,都是我自创的,除了我自己,
别人根本看不懂。我就嘲笑他不会背乘法口诀表。等我上二年级了,为了不被程屿看不起,
我早早就学会背乘法口诀表。为此我还特意去找程屿炫耀,他只‘切’了一声。
等我上三年级了,学的东西渐渐开始难了。我妈想给我找个家教,给我补一补。
但我爸说没必要,他相信他闺女,她只是没用心,没认真,我那么聪明。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那么聪明,没有什么是我学不会的,只不过是学的慢罢了。我是躲过了补习这一劫。
但程屿没有。程屿的学习成绩不差,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但他父母总是认为他做的还不好,不断的提高要求。每当我出去玩的时候,
看着程屿坐在窗前,我都庆幸,我父母对我要求没有那么严格。我只是做错了题,
又不是做错了人,成绩什么的够用就行了。我时常带着些小玩具,去找程屿。
一开始程屿会放下笔和我一起玩,时间长了,我就被禁止在非假期时间去找程屿玩。
一开始我只是难过,我不能天天去找程屿玩了。哼!不玩就不玩,我去找别人玩,
等放假的时候,我在找程屿玩就好了。可渐渐的我发现,跟谁玩都不如跟程屿玩有意思。
但是程屿只有在假期的时候才能跟我玩,我就开始在家里翻精。我妈他们受不了了,
给我找了个家教,让我学习高一年级的内容,我消停了。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我我上六年级,
程屿上初一。他考上了我们这里,最好的初中。但这个初中,离这里很远,程屿要去住校了,
但每个周末他可以回来。从那以后我一边准备小升初考试,一边盼着程屿回来。
3食情缘不愧是从小到大的交情,程屿每个周末回来都会给我带吃的,
有时候是一根棒棒糖,有时候是他们学校旁边卖的小吃。你以为是程屿主动给我买的嘛?
那你就错了,这些吃的是我在他去上学之前,提前告诉他的,并千叮咛万嘱咐的,
不然我哪有这些吃的。程屿的父母知道程屿每周回来,要给我带吃的,
为此还给他多加了10块钱的零花钱。我爸知道了后,给我一顿训,想把钱给程屿父母,
以弥补我的不听话,但程屿父母没要。他们说我就像他们的孩子一样,给自己的孩子花钱,
他们心甘情愿。从那以后我们家,只要做好吃的就会让我给他们家端过去一份。
但每次我端过去一盘菜,回家时我总是提溜着一堆零食。那时候我不明白,明明就一墙之隔,
直接把他们叫来一起吃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我跑腿。我上初一了,和程屿上的同一所学校。
从那以后我就和程屿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再也不需要程屿给我带吃的了。因为,
我有零花钱了,我可以自己买了。但程屿的零花钱还是没有减少。为此,我还和我爸妈商量,
能不能也多给我点零花钱。想都不用想,加零花钱是不可能的。4学霸同桌上初一,
一下子要学习好几门课,作业量也增加了,晚自习的时间,根本不够我写作业的。
所以我时常写不完作业,晚上熬夜写作业,白天上课的时候犯困。老师给我父母打了电话。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说了些什么,程屿会在晚自习的时候,来我们班辅导我的作业。
一开始程屿只用辅导我一个人,渐渐的我发现他状态越来越差。
我主动要求他不用来给我辅导了,有什么不会的我就标出来,问我的同桌。
我的同桌叫苏婉晴,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我们还在学初一的东西,她已经学到初二了。
但是她不怎么爱说话。一开始我觉得她非常高冷,除了讲题,她一般说话不超过三个字,
不,不对,是不超过五个字,因为有些话三个字说不完。我每天都想尽办法跟她说话,
时间长了,我发现她不是高冷,而是有点社恐,对不熟悉的人,她选择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要是实在要说,那就简单说几个字,能表达意思就行了。
一开始我以为我会不适应没有程屿的辅导,后面发现问同桌要比问程屿来的快。
一道题程屿最多讲三遍,讲三遍我要是还不会,他就会去让我问老师。可是我同桌不一样,
她会讲五遍,五遍讲完,我要是还不会,我就会自己去问老师。笑死,讲五遍我都没会,
老师讲我就一定会嘛?然而事实是,我去问老师的时候,我发现我突然会了,突然开窍了。
5留级之谜我们班有个规定,每次大考后都会换座位,考的好的先选座位,
其次是考试比前一次有进步的选,其他人只能选没人的位置了。
我为了不和我亲爱的同桌分开,我开始特别努力,每次我都会选择和苏婉晴做同桌。
久而久之,每次换座位苏婉晴同桌的位置都被留了出来,就好像那是我的专属位置。不过,
事实也是如此,那位置上就差写上我江心白的大名了。我为了不和苏婉晴还有程屿分开,
我拼了命的学习,终于我们考入了同一所高中。程屿留级了。我问过他“为什么?”,
他没和我说。开学原本上高二的程屿,现在和我一个年级了。从那以后,我们三个人,
除了去厕所程屿不和我们一起,其他时候我们都是一起行动的。
6情书风波我知道程屿长得帅,学习又好。我知道会有很多人会喜欢他。
但我看见不断有人和他表白,我还是很震惊。有一天我和婉晴看见,
有人在给程屿递情书表白。教学楼后的小树林里,我和婉晴抱着刚发的月考卷抄近路,
脚步猛地顿住——不远处的石凳旁,一个穿蓝白校服的女生正把粉色信封往程屿手里塞。
女生的声音细若蚊蚋:"这是...给你的。"程屿背对着我们站着,
白衬衫领口松着两颗扣子,碎发垂在额前。那封粉色信封边角被捏得发皱,
女生递出去的手都在抖。程屿没有立刻接,指尖擦过信封边缘又收回来,
最终还是轻轻握住了:"谢谢你。"他的声音像浸过泉水,清润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温柔。
女生几乎是落荒而逃,我不知道她跑什么,喜欢的人收下了自己的情书,难道不应该高兴嘛?
跑什么。要我,我肯定,要高兴的飞起来。程屿低头看着那封粉信封,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边角,直到女生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将信封随手**校服口袋,
转身朝我们这边走来。"完了完了他看见我们了!"婉晴拽着我往后缩,
后背撞在冰凉的墙壁上。我看见程屿的目光扫过来,在触及我们时顿了半秒,
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白衬衫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婉晴突然叹了口气:"这是这个月第几封了?"我数着程屿口袋里露出的粉色信封一角,
轻轻说:"第七封。"直到那抹白色彻底消失在楼梯口,
我才发现自己抱着卷子的手臂紧了紧,指节泛白。婉晴戳戳我发红的耳垂:"你看你,
比递情书的人还紧张。"“你还说我,你要是不紧张,你拉着我躲什么?”我的背好痛啊!
当然,其实我并不痛。7舞会前夕我们三个人一起毕了业,
我和他们的分别也是在毕业这天。高考完,我们学校举行了一场毕业舞会兼告别会。
学校怕我们分心,特意在考完试的那一天,才通知我们要举行毕业舞会。高考完那天,
我就拉着苏婉晴和程屿去挑选,舞会那天穿衣服。我们特意选了一家专卖毕业舞会服装的店。
我和婉晴都选了紫色的礼服,只不过颜色深度不一样。
我和苏婉晴几乎同时从相邻的试衣间走出来。程屿倚坐在试衣间外的沙发上,
手里翻着一本烫银封面的杂志,听见动静时,视线从杂志上抬起来时顿了顿,
喉结轻轻动了动。苏婉晴的紫色礼服像浸在冰水里的葡萄,清透得能看见细细的纹路,
裙摆上绣着几串银色的葡萄藤,走动时仿佛有露珠在藤蔓上滚动,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拢了拢头发,问程屿:"会不会太素了?"程屿还没来得及回答,
我已经提着裙摆转了个圈。我的礼服是更深一点的紫色,像傍晚时分天边最后一抹霞光,
带着点橘调的暖紫在灯光下泛着丝绒般的光泽,腰间用珍珠串成的腰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呀,"苏婉晴眼睛亮起来,"你这件的颜色好像熟透的桑葚!
"程屿的目光在我们之间转了转,嘴角弯起一个浅淡的弧度:"一个像春天的紫藤花架,
一个像秋天的葡萄庄园。"他放下杂志,走近两步帮我理了理背后有些歪斜的蝴蝶结,
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肩胛骨,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试衣间的灯光在两条裙子上流转,
一条清浅得像一首绝句,一条浓郁得像一阕慢词,却同样在空气中漾开温柔的涟漪。
我很满意他们的反应,爽快的付了钱。“成语,你也去试试吧!”程屿选了一套西装。
比起西装,我更想让他穿裙子,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程屿站在试衣镜前,
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西装领口。印象里他总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随便穿着宽松的牛仔裤。
而此刻深灰色西装包裹着他,像给松枝裹了层素色纸,意外地妥帖。西装有些大,
肩线往下坠了半寸,袖口也长出一截,露出的手腕骨节分明。可怪就怪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