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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照顾囡囡的时候,她小声地和我说:
“我和哥哥没有上过兴趣班,平时苏澜阿姨就把我们锁在狗笼里。”
“等晚上爸爸回了家,我和哥哥才能回到这里睡觉。”
害怕苏澜继续打他们,两个孩子根本不敢和宋见川告状。
囡囡被浸没在水中,渐渐快要没了声响。
看到这里,宋见川终于松开了我的双手,不屑地说道:
“哼,演技真好,宁愿淹死自己,也不愿意承认是你自己推了苏澜吗?”
我慌慌张张地将囡囡从水桶里抱出来,抖着手给她擦干身体。
见到自己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宋见川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们,搂着苏澜便出了门。
我哭着给孩子做人工呼吸,泪水逐渐模糊了眼前的场景。
宋家和苏家是世交,从小就订下了两家的娃娃亲。
出生那年,因为护士疏忽,不小心将我和苏澜混淆。
本以为,我和宋见川有二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之情。
他再怎么样,也会对我们三人留有一丝情谊。
可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告诉我,曾经的我太过天真。
因为肺里呛进了不少水,当晚囡囡便因为肺炎高烧。
宋家的医生接到苏澜的命令,不愿意给囡囡看病。
无奈之下,我只能自己背着孩子去了附近的医院。
囡囡烧得迷糊,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她想哥哥了。
我死死地咬着嘴唇,咽下了喉咙中的哽咽,安慰道:
“囡囡,明天是你弟弟的头七,我们去送他最后一程好不好?”
听到这话,囡囡握紧了我的手,笑着说:
“好,妈妈你不要难过,从今往后,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天色渐亮,我便已经收拾好了头七需要的东西。
我将囡囡背在身后,用数条绑带将她牢牢地绑在身后。
抱着小宝的遗照,我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的灵堂。
宋见川给我打来了无数个电话,我平静地看了一眼,便给手机关机。
见到我不愿接他的电话,他勃然大怒。
我正在给小宝上香的时候,宋见川带着一行人闯入了小宝的灵堂。
他冷笑一声走到我的面前,将遗照一把丢进了正在燃烧的火盆里。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张遗照早已化为灰烬。
“谁让你乱跑的?还给小宝布置了灵堂,你是想诅咒他死是吗?就你这样也配做母亲?”
“澜澜流产,需要坐小月子。你现在回宋家好好照顾她,要是她有任何不满意,以后你和孩子,就延期到半年一见。”
“半年一见?”
我低声重复了一遍宋见川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这辈子都见不到小宝了,是你将他的一切都毁了!我现在就要带囡囡离开!”
他的笑容中闪过一丝残忍,似乎在嘲讽我太过天真。
“管家,把囡囡带走。”
身上的绑带被扯断,管家带着几个保镖直接从我背上抱走了囡囡。
“妈妈,我不想回去!你们放开我!”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可身体却无法反抗分毫。
我拼了命地拉着囡囡,却被宋见川无情地钳制住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