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进养老院后,我挂失社保卡,断供儿子8500房贷养育三十载,
儿子却将我送进养老院。我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冷静地挂失了他的社保卡。
看着他骤然僵住的脸,我轻声提醒:“你那每月8500元的房贷,该自己还了。
”他瞬间手足无措,眼神里充满绝望。我这才明白,有些代价,远比孝顺更昂贵。01“妈,
这房子怎么样?南北通透,视野开阔,以后您要是过来住,看风景多好。
”儿子张伟扶着方向盘,语气里是压不住的兴奋和炫耀。车窗外,
一栋栋崭新的高楼拔地而起,阳光下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光。我看着他年轻英俊的侧脸,
那是三十年来我最熟悉也最骄傲的轮廓。我笑了笑,没说话。风景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套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婚房,首付一百五十万,是我一辈子的积蓄,
是我作为退休教师那点微薄的养老钱。我掏空了自己,才给他砌起了这个金碧辉煌的鸟笼。
车稳稳停在地下车库,一股新车皮革与水泥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电梯平稳上升,
数字每一次跳动,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寸。“叮”的一声,18楼到了。王琳,我的儿媳,
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她穿着一身精致的居家服,妆容不苟,看到我,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
“妈,您来啦!快请进,小伟真是的,怎么才把您接到。”她接过我手里那点水果,
转身就放在了玄关的角落,仿佛那是什么不洁之物。我换上她递过来的一双崭新拖鞋,
尺码偏大,走起路来有些拖沓。房子确实很好,装修是时下最流行的简约风,灰白色的主调,
看起来高级又冷清。每一件家具,每一处摆设,都透着两个字——昂贵。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菜,看起来很丰盛,有鱼有虾,都是我平时舍不得买的。“妈,快坐,
今天这顿饭,就是为您准备的乔迁宴。”王琳殷勤地给我拉开椅子。我坐下来,
看着这满桌的菜,心里却一片荒芜。张伟在我身边坐下,给我夹了一筷子鱼肉,“妈,
您尝尝,琳琳特意去买的,新鲜着呢。”我点点头,默默吃着饭。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
不断说着新房子的好处,说着他们未来的规划,蓝图很美,只是那蓝图里,没有我的位置。
饭过三巡,王琳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终于进入了正题。“妈,您看,我们这儿也安顿好了。
您一个人住在那老破小里,我们也不放心。”她顿了顿,观察着我的脸色,见我没什么反应,
继续说道:“我跟小伟商量了一下,帮您找了一家特别好的养老院,就在郊区,环境清幽,
空气好,还有专门的护工照顾您的饮食起居,比您一个人在家强多了。
”我的筷子停在半空中。那块本要夹起的排骨,瞬间变得无比沉重。我抬起头,
看向我的儿子,张伟。他的眼神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只是含糊地附和:“是啊妈,
琳琳也是为了您好。您在那儿,我们也能安心工作。”安心工作?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空气仿佛凝固了,餐厅里只剩下中央空调细微的出风声。我看着他们,
看着这对精心打扮、满眼算计的年轻夫妻。我放下筷ZI,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甚至带着沙哑。“这房子,我住哪儿?”一句话,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
打破了他们伪装的和谐。王琳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那点虚伪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尖锐和刻薄。“妈,您说什么呢?这当然是我跟小伟的婚房,
您住进来多不方便啊?”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是**裸的嫌弃。“您那些生活习惯,
跟我们年轻人也不一样。再说,您不是有退休金吗?一个月五千多,住个养老院绰绰有余了。
”“王琳!”张伟终于出声,拉了拉她的胳膊,似乎觉得她的话太过直白。他转向我,
试图打圆场:“妈,您别误会,琳琳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以后会经常去看您的,真的。
”经常?
我看着这套我掏空半生积蓄付了首付、每月还要用我五千多养老金去还八千五房贷的房子,
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一把钝刀子来回拉锯,疼得我快要无法呼吸。我曾以为,
我为他付出一切,他会是我晚年最坚实的依靠。原来,
我只是他通往“体面生活”的一块垫脚石。用完了,就该被一脚踢开。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苦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死死忍住了。我不能在他们面前哭,
那是示弱,是最后的、毫无意义的挣扎。我缓缓地点了点头,
脸上甚至挤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好,我听你们安排。”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柄重锤,
敲碎了心里最后一点名为“亲情”的幻象。张伟和王琳的脸上,瞬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们对视一眼,那眼神里,是计谋得逞的欣喜。这顿最后的晚餐,我再也咽不下一口。
他们描绘的养老院有多美好,我的心就有多寒冷。那不是天堂,
是他们为我准备的、体面的牢笼。02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张伟就开着车来了。
他的动作快得像是在赶场,帮我把早已“打包”好的几个行李箱塞进后备箱。那里面,
只有几件换洗的旧衣服,和一些零碎的日用品。我大半辈子的东西,
还留在那间他们口中的“老破小”里,等待着被当成垃圾清运。车子一路向郊区驶去,
离繁华的市中心越来越远。路边的风景从高楼大厦变成了低矮的平房和荒芜的田野。
养老院的位置比我想象的还要偏僻。一栋灰扑扑的三层小楼,孤零零地立在路边,
墙皮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里面深浅不一的砖红色。“福安养老院”几个字,因为年久失修,
掉了一个偏旁,看起来滑稽又心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是消毒水、饭菜馊味和老人身上特有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沉闷又压抑。
这和我昨晚听到的“环境清幽、设施高档”,简直是两个世界。我的心,又往下坠了坠,
已经沉到了底。张伟停好车,拎着我的行李,领我进去。
前台一个打瞌睡的护工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指了指楼上。“徐慧是吧?203房。
”我们走在昏暗的走廊上,脚下的地板踩上去咯吱作响。两边的房门大多紧闭着,
偶尔有一扇开着,能看到里面老人空洞麻木的眼神。203是一间狭小的双人房,
靠窗的位置已经住了一位老人,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另一张空床,
床板上只有一层薄薄的褥子,床单洗得发白,上面还有隐约的污渍。张伟把行李往床上一放,
任务完成般地松了口气。他从钱包里抽出两千块钱,塞到我手里。“妈,这钱您先拿着,
有什么需要就自己买点。我跟琳琳公司最近特别忙,就不多待了,先走了啊。
”他的语气急切,仿佛这里是什么会传染瘟疫的地方,多待一秒都让他难以忍受。
他转身就要走,像是在甩掉一个纠缠多年的包袱。“等一下。”我叫住他。他回过头,
脸上写满了不耐烦。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我的社保卡呢?每月工资到账,
房贷要还的。”那张卡里,是我每个月的退休金,也是他们每月8500元房贷的唯一指望。
张伟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里闪过慌乱,但很快又被不耐烦所掩盖。
“卡我拿着呢,不然房贷怎么还?这还用您操心吗?”他挥了挥手,语气敷衍到了极点。
“您就安心在这儿‘享福’吧,别想那么多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我站在原地,透过积满灰尘的窗户,看着他的车绝尘而去,没有留恋,没有一次回头。
那一刻,我内心最后温度也随之消散。养了三十年的儿子,亲手把我推进这个冰冷的地狱,
转身却去奔赴他用我的血汗钱构筑起来的美好生活。房间里很安静,
只有隔壁床老人微弱的呼吸声。我没有哭,甚至没有去整理我的行李。眼泪在这种时候,
是最廉价的东西。我走到窗边,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部用了多年的老年机。
按键已经有些失灵,但还能用。我翻出通讯录,
找到一个我多年前就存下、却希望永远也用不上的号码。电话接通了。“您好,
这里是市社保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听筒里传来一个公式化的女声。
我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但我的声音却异常清晰和平稳。“你好,我叫徐慧,
身份证号是xxxxxxxxxxxxxx……”“我的社保卡遗失了,现在申请立刻挂失。
”说完这句话,我挂断了电话。窗外,冬日的阳光惨白无力,照不进这间阴冷的房间,
也照不暖我那颗已经彻底死去的心。反击,从现在开始。03银行的催收短信,
像雪片一样飞向张伟的手机时,距离我挂失社保卡,还不到三天。
“【xx银行】尊敬的张伟先生,
您尾号xxxx的房贷账户本月应还款8500.00元已扣款失败,请尽快存入足额资金,
以免影响您的个人征信。”我的手机安静了三天,终于在第三天下午,
被一连串急促的电话**打破了沉寂。屏幕上跳动着“儿子”两个字,格外刺眼。我没有接。
我慢条斯理地把我那几件旧衣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一件件叠好,放进散发着霉味的衣柜里。
电话锲而不舍地响着,一遍又一遍。终于,电话不响了,微信的提示音开始疯狂地弹出来。
“妈!你搞什么鬼?为什么社保卡被冻结了??”“你看到赶紧回电话!银行发信息来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想害死我吗?!”“徐慧!你接电话!
”看着屏幕上那些从质问到怒骂,最后甚至直呼我姓名的信息,我扯了扯嘴角,露出冷笑。
他终于慌了。我等到他几乎要崩溃的时候,才慢悠悠地回拨了过去。电话几乎是秒接。
听筒里立刻传来他压抑着怒火的咆哮:“你是不是疯了!谁让你挂失社保卡的!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他吼完,才用一种近乎于无所谓的平淡语气说:“哦,卡丢了,
找不到了,挂失不是很正常吗?”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盆冷水,浇得他一噎。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沉默了几秒,
随即用更大的声音吼道:“丢了你不会去补办吗!房贷怎么办!这个月就要逾期了!
”“那是你的房子,你的贷款,”我慢悠悠地,一字一顿地提醒他,“自然是你自己想办法。
”说完,我没等他再咆哮,直接挂断了电话。世界清静了。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
他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样子。半小时后,我预料中的风暴来了。
养老院203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张伟面目狰狞地冲了进来,
双眼布满血丝,头发凌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几步冲到我床前,指着我的鼻子,
声音大到整个楼层都能听见。“徐慧!你今天必须把卡给我恢复了!否则我跟你没完!
”他的咆哮引来了走廊里其他的老人,还有值班的护工。他们围在门口,探头探脑,
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同屋那位一直沉默的老人,也费力地侧过身,
用浑浊的眼睛看着这场闹剧。我坐在床边,正在用针线缝补一件旧毛衣的袖口。
面对他的怒火,我甚至没有抬头,只是继续穿针引线,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我的平静,彻底激怒了他。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毛衣,狠狠地摔在地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把我送到这里来折磨我,你就开心了是吗?你还是不是我妈!”我终于抬起了眼。
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那张我曾经无比熟悉的脸,此刻却显得那么陌生和丑陋。
我缓缓地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没有回应他的质问,
只是用一种轻到几乎是耳语的声音提醒他。“你那每月八千五百元的房贷,该自己还了。
”这句话,像一个开关,瞬间切断了他所有的嚣张气焰。他的身体骤然僵住,
脸上的怒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煞白。他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神里,那汹涌的愤怒消失了,只剩下**裸的恐慌和绝望。
他这才真正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斩断了的,是他的命脉。
看着他手足无措、瞬间破防的样子,我心里没有快意,只有一片冷漠的荒原。04第二天,
张伟和王琳换上了一副全新的面孔。他们提着大包小包,脸上堆满了虚伪又谄媚的笑容,
出现在养老院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么孝顺的子女来看望母亲。
王琳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果篮,上面是进口的车厘子和晴王葡萄,
另一个袋子里是价格不菲的海参和燕窝。她一进门,就一反常态地挤到我身边,
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声音甜得发腻。“妈,您看您,怎么住到这种地方来了?都怪小伟,
办事太毛躁了!我们昨天回去就批评他了!”她一边说,
一边用眼角嫌恶地扫视着这间破旧的房间。“昨天是小伟不对,他工作压力太大了,
一时糊涂才跟您大吼大叫的,您可千万别跟他计较。”张伟也立刻低下头,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声音里甚至挤出了几分哽咽。“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对您发火,您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理我。”他们一唱一和,
上演着一出感人至深的“母子情深”苦情戏。拙劣的演技,看得我只想发笑。
他们绝口不提把我接回去住,也绝口不提昨天张伟的咆哮和失态。他们只是小心翼翼地,
一遍又一遍地劝我“消消气”,然后,终于兜不住了,话锋一转,引到了社保卡上。“妈,
您看,”张伟搓着手,一脸为难,“房贷这个月马上就要还了,今天再不还上,
就要算逾期了。这会影响征信的,以后我贷款、甚至找工作都会受影响。
”王琳也赶紧帮腔:“是啊妈,征信黑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您总不希望小伟年纪轻轻就成个老赖吧?那我们这个家就全完了!
”他们把后果说得无比严重,试图用“家的未来”来绑架我。我看着他们,心里冷笑。
现在想起我们是个“家”了?把我扔进养老院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没有立刻戳穿他们,
而是顺着他们的话,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动容。“唉,你毕竟是我儿子,
我还能真不管你吗?”一句话,让他们欣喜若狂。他们对视一眼,
眼神里全是“搞定了”的得意。王琳立刻迫不及不及地接话:“我就说妈最疼小伟了!那妈,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陪您去社保中心,把卡补办了,先把房贷还上再说!
”她甚至伸手就想来扶我,仿佛下一秒我们就能出发。我抬手,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触碰。
我点了点头,说:“补办可以。”他们的眼睛更亮了。“不过,”我话锋一转,
看着他们瞬间紧张起来的表情,慢悠悠地,吐出了我的条件。“你们也知道,我这张卡里,
是我全部的养老钱。首付给你们拿去了一百五十万,这两年,每个月五千多,
也都是从这张卡里划走还贷的。”我顿了顿,清晰地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
“你们给我打张欠条吧。”“首付一百五十万,加上这两年帮你们还的房贷,
零零总总算二十万。一共一百七十万。”“白纸黑字写清楚,什么时候还,怎么还。
”“打了欠条,我立刻就去补卡。”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
狠狠地钉进了他们的心坎里。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空气中只剩下他们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张伟和王琳脸上那副虚伪的笑容,彻底凝固了。
那表情,比哭还难看。05“打欠条?妈,你开什么玩笑!”第一个跳起来的,是王琳。
她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温顺儿媳的假象,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人的耳膜。
“那钱不是您当初自愿给的吗?哪有当妈的跟自己儿子算这么清楚的!您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张伟也急了,他涨红了脸,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和被背叛的愤怒。“妈,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上哪儿给你弄一百七十万!我就是一个普通上班的,
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愧疚,只有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是啊,
他习惯了我的付出,习惯了心安理得地啃噬我的血肉。当这块肉突然长出了牙齿,
他感到的不是反思,而是愤怒。“我告诉您,徐慧!这房子房本上写的是我跟张伟的名字,
跟您半点关系都没有!您当初给钱是您乐意,现在想往回要?门儿都没有!
”“您不就是嫌弃我们把您送养老院了吗?您也不看看自己,又老又穷,一身的毛病,
不送您来这儿,难道还供在家里当老佛爷啊?我们俩还要过日子呢!
”“现在拿房贷要挟我们,跟敲诈勒索有什么区别!”“徐慧”。她直呼我的名字。我的心,
在那一刻,被她这句话彻底扎穿了,也彻底斩断了我对这段母子关系最后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笑了。真的笑了出来,笑得肩膀都在发抖,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我不再看他们那两张丑陋的嘴脸。我慢条斯理地转过身,走到床头,
从那个跟我一起来到这里的、破旧的布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这个文件袋,
我贴身放了两年。我抽出里面的几张纸,在他们面前,缓缓展开。“是吗?”我的声音很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