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化疗完回到家。家里的衣柜被翻得乱七八糟,饭桌上还放着上一顿饭的碗筷没人洗。
小姑子穿着我一直珍藏舍不得穿的昂贵礼服裙,胸口沾满油渍。公公和婆婆瘫坐在沙发上,
悠闲听着电视里震耳欲聋的戏曲。三岁的儿子摇晃着我的衣摆。“妈妈,好饿啊!
”老公一见我就甩脸子,“怎么回来这么晚,快去做饭!”“对了,家里的钱不够了,
下次的化疗别做了,你这病反正做了也白做!”生病前家里有百万积蓄,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花完了?爸妈以前催婚时总说“不结婚老了怎么办?
”现在想来真讽刺真好笑。我将桌上的碗筷全都狠狠往地上一砸。“没人洗,那就都不要了!
”1老公周凯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许婉!**发什么疯!”我冷冷地看着他,
从一地狼藉中捡起一片最锋利的碎瓷片。周凯见状,怒吼着冲了过来扬起巴掌。
“反了你了还!”我毫不犹豫地将瓷片抵在自己的脖颈上。瞬间划破皮肤,
一丝血迹渗了出来。“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死在你面前!”“让你背上逼死癌症病妻的名声,
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在你单位当你的青年才俊!”周凯高高扬起的巴掌僵在半空中。
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怂了。“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呀!有话好好说嘛!
”小姑子周敏扭着腰走了过来,假惺惺地想要来拉我的手。她眼圈一红,
“我哥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为了给你治病,他压力多大呀,你就别闹了,快把那东西放下。
”看着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等她反应,我转身冲进她的房间。
她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那些她上千上万的包包,哪件不是花我的钱买的。
居然还有脸跑到我房间拿我的衣服穿。我抓起桌上的剪刀,开始对她最宝贝的连衣裙下手。
布料撕裂的声音,果然比任何音乐都悦耳。“你不是喜欢穿我的衣服吗?
”“你不是觉得我的东西都比你的好吗?”“那你的这些破烂就都别要了!
”我疯了一样将她所有的衣服包包全都剪烂。周敏尖叫着扑过来,“啊!我的衣服!
许婉你这个疯子!”周凯也怒吼着:“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我扔掉剪刀,冷笑着拿起手机,
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按下了110。电话接通了。我带着哭腔对着电话那头说:“喂?
帽子同志吗?我要报警。我们家有人……想要谋杀我。
”电话那头传来帽子冷静而专业的声音:“女士,您请说,发生了什么事?
”我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我……我得了癌症,在做化疗,医生说我需要静养。
”“可我的家人,他们每天在家把电视开到最大声故意制造噪音。”“他们不给我做饭,
让我三岁的儿子跟着我一起饿肚子。”“我老公……他还说,让我不要治了,
反正治了也白治。”“帽子同志,他们这是在对我进行‘软谋杀’!他们想让我快点死,
好霸占我的财产!”公公婆婆惊得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的悠闲瞬间变成惊恐。
小姑子周敏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骂道:“许婉,你血口喷人!你这个疯婆子!
”周凯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想来抢我的手机,又忌惮我脖子上的瓷片。很快门铃响了,
帽子真的上门了。我“虚弱”地靠在门框上,脸色惨白。脖子上的血痕触目惊心,
手里还攥着那片碎瓷。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声泪俱下地控诉婆家做的那些恶。帽子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
他们对周凯一家进行了严厉的口头警告,让他们必须保障我作为病人的基本权益。
2邻居们的指指点点,让爱面子的周家人颜面全无。“造孽啊,儿媳妇都病成这样了,
还这么对人家。”“就是啊,看着人模狗样的,心怎么这么狠?”帽子走后,
婆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我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疯子!
真是个疯子!”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医生给我开的镇静剂,直接丢到她怀里。“对,
我疯了。不过我看你们比我更需要这个。”“啊!”婆婆尖叫一声,将药瓶扔在地上,
“晦气,你敢咒我生病!”周凯忍无可忍,一把将我拖进卧室,“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他压低了声音,面目狰狞地威胁我。“许婉,我警告你,你再敢闹,
信不信我把你送进精神病院!”“精神病院?好啊!”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然后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周凯被打懵了。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在我进去之前,
我先把你背着我转移财产、挪用公款养初恋那点破事,原原本本地捅到你单位纪委,
再发到你们公司所有人的工作群里。”“你猜猜看,
你单位是信你这个处心积虑往上爬的凤凰男,
还是信我这个被你逼疯的有户口有房的本地原配?”他的身体瞬间僵硬了。第二天一早,
我像是变了个人。我脸色憔悴地走出房间,对着正在吃早饭的周家人挤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爸,妈,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医生说化疗的副作用就是会情绪不稳定,
我……我昨天失控了。”我故意把姿态放得极低。公婆冷哼一声没理我。
周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只有小姑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嫂子,
知道错了就好。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身体不好,我们多让着你点就是了。
”她假惺惺地站起来,给我盛了一碗粥。“今天早饭我替你做了,晚饭可得你自己来了!
”我“受宠若惊”地接过粥连声道谢。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又恢复往日那个温顺的好儿媳。
周敏在我面前尽情扮演着“贴心好妹妹”的角色,每天对我嘘寒问暖。
不是在我的饭里少放盐,就是在我喝的水里加点“料”,让我腹泻。她以为我不知道。
我照单全收,并且表现得越来越虚弱。晚上,我听到她在客厅和周凯打电话。“哥,
那个蠢女人真的信了,还说要买摄像头记录幸福生活,笑死我了!”“她就是秋后的蚂蚱,
蹦跶不了几天了。”“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下一步了。等她病得再重点,我就跟妈说,
让她把银行卡密码告诉你,就说你帮她管钱,方便取钱治病。”“到时候她的私房钱一到手,
她就任我们拿捏了!”我躺在床上,客厅早就被我装好的微型摄像头,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切。
几天后,我假装病情加重,咳得撕心裂肺。我拉着周凯的手虚弱地说:“老公,
我可能……真的不行了。”“在我死前,我只有一个愿望。
”3周凯立刻装出悲痛的样子:“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看着他,
眼神真挚:“我想见见你那个‘关系特别好’的初恋,叫……白雪是吧?”周凯的身体一僵。
我继续说:“我想把小宝托付给她。我看过她朋友圈,她那么温柔善良,一定会对小宝好的。
我死了,也放心了。”周凯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他大为感动紧紧握着我的手,夸我深明大义,
通情达理。“婉婉,你放心,我一定会带她来见你。”两天后,
他真的把那个叫白雪的女人带回了家。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热情地拉住白雪的手。
“白雪妹妹,你可算来了,快让我看看。”我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里面是一对闪闪发亮的铂金手镯。“这是周凯前几天偷偷给我买的情侣手镯,
说是给我的惊喜。但我这身体……戴不了了。”我拿起其中一只,
不由分说地戴在白雪的手腕上。“老公你看,还是妹妹戴着好看,比我这个病秧子配你多了。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俩。“这镯子,就当我提前给你们的新婚贺礼了。
”周凯和白雪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精彩。公公六十大寿,在一家高档酒店大办宴席。
我当然要抱病出席。我化了精致的妆,遮盖病容。又刻意留下了惨白的唇色和眼下的乌青,
形成一种强烈的、破碎又凄美的对比。宴会上,周凯一家人前人后地扮演着模范家庭。
小姑子周敏和那个初恋白雪,一左一右地扶着我。她们一唱一和,
在亲戚面前明里暗里地暗示我。“嫂子就是太敏感了,医生说她精神压力大,不能受**。
”“是啊,我哥为了给她治病,头发都白了好多,家里的积蓄也花得差不多了。
”白雪更是体贴地给我夹菜。“许婉姐,你多吃点,看你瘦的。不过这病啊,
有时候就是得靠钱堆,花钱如流水,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们的话,
让不明真相的亲戚们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异样。我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眼眶一红,
低下头,一副受尽了委屈又无力辩解的样子。这副模样,反而引来一些心软的女眷的同情。
“唉,这孩子也怪可怜的。”“摊上这种病,谁也不想啊。”轮到我去给公公敬酒了。
我端着一杯红酒颤颤巍巍地走到主桌。周凯和小姑子赶紧跟上,一左一右地“搀扶”着我,
生怕我出什么幺蛾子。我对着公公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爸,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就在我举杯的瞬间,我的手“不小心”一滑。整杯红酒,不偏不倚,
全都泼在旁边周敏那条崭新的白色礼服裙上。“啊!”周敏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猛地跳了起来。我立刻露出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对不起,对不起敏敏,我不是故意的!
我赔你,我马上赔你裙子钱!”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说要给她转账。4“哎呀,
这个投屏功能怎么自己打开了……”我嘴里念叨着,手指却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操作。下一秒,
宴会厅正中央的巨大投影幕布亮了。屏幕上开始播放的,不是我的转账页面。
而是一段无比清晰的视频。视频里,是我家的客厅。小姑子周敏翘着二郎腿,
正得意洋洋地教唆着周凯。“哥,你就跟她说,化疗一次好几万,钱都花光了!
让她把她妈给她的那张卡拿出来!”“得了这个病,早该去死,还治什么治!”“等她死了,
房子、存款,不就都是我们的了?到时候你娶了白雪姐,我们才是一家人!
”视频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整个宴会厅。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台上的周家人。公公婆婆的脸瞬间从红到紫,再到铁青。
“关掉!快给我关掉!”周凯疯了一样冲上来想抢我的手机。还没等他靠近,
旁边一个身影猛地蹿出,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是我娘家表哥。我拿起司仪放在桌上的话筒,
环视全场。“爸,不好意思,这是我给您准备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我看着面如死灰的公公,微微一笑,然后转向已经吓傻了的白雪。“哦,对了。
我老公说你勤俭持家,不像我只会花钱。”“这些年,他偷偷从我们夫妻共同账户里,
转给你的那二十万,麻烦你记得还给我儿子当抚养费。”生日宴不欢而散。
我当晚就带着儿子回了娘家,没有丝毫留恋。第二天,我立刻联系律师,递交了离婚诉讼。
第一时间申请了财产保全,冻结了周凯名下所有的资产。周敏的恶毒言论和周凯的出轨行径,
成了整个家族乃至街坊邻里的最大笑料。她那个原本板上钉钉的婚事,第二天就被男方退了。
理由是家风不正,蛇蝎心肠。周敏把所有的恨意都记在我头上。她非但没有反省,
反而联合周凯想出一个更恶毒的计策。几天后,我接到了周凯的电话。电话里,
他的声音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狂喜,却依旧伪装成关切和悔恨。“婉婉,我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找到了一个神医!他说有偏方能治好你的病,你快回来吧,
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我假装犹豫,最后“心软”地答应了。公婆对我嘘寒问暖,
周凯更是体贴入微。小姑子周敏端来一碗黑乎乎、气味诡异的“神药”。“嫂子,
快趁热喝了,这是神医特意为你熬的,喝了病就好了。”我看着他们期待又紧张的眼神,
笑了笑,仰头将药“一饮而尽”。我只是将药含在嘴里,趁他们不注意,
又吐回袖子里藏着的空瓶里。喝完药,我捂着肚子装作很难受的样子回了房间。十几分钟后,
房间里突然传出“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我惊恐的尖叫。“啊!有人要害我!
要害我的孩子!”我一边喊,一边疯狂地砸着房间里的东西,
花瓶、台灯、镜子……制造出巨大的混乱。周凯和周敏立刻冲了进来。看到我发狂的样子,
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喜悦。他们以为我药效发作,疯了。“快!她疯了!
快把她捆起来送去精神病院!”周凯大喊着,准备和周敏一起上来制服我。
5只要坐实了我疯子的名号,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把我送走,然后处理我的财产。
就在他们扑上来的瞬间,我猛地一转身,
反手将桌上另一碗一模一样的药狠狠泼在了周敏敏的脸上!那是我提前准备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