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上辈子,堂姐苏曼做直播带货一夜暴富,却在税务申报上动歪脑筋,用阴阳合同逃税千万。
我作为法务,苦口婆心劝她补缴,甚至拿出会记法压她。她却在直播间哭诉我见不得她好,
引导粉丝网暴我,最后更是找人制造车祸将我灭口。再一睁眼,苏曼正得意洋洋地,
拿着那份全是漏洞的阴阳合同逼我签字。这一次,我接过笔,看着她那双被欲望撑大的眼睛,
笑着说:“姐,这合同做得不够隐蔽,我帮你改改,能少交更多。”既然你想穿那双红舞鞋,
我就帮你把鞋带系死,看着你跳到腿断血流,直到国家机器的铁轮碾过你的裙摆。
2红舞鞋的旋转“洛宁,你到底签不签?我花钱雇你当法务,是让你来给我挑刺的吗?
”耳边传来尖锐的女声,伴随着纸张摔在桌面的脆响。我猛地睁开眼。
眼前是富丽堂皇的酒店包厢,水晶吊灯的光线刺得人眼睛生疼。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味和酒精发酵后的酸臭气。苏曼穿着那件高定红裙,
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她手里晃着半杯红酒,脸颊因为兴奋而泛红,眼神里满是不耐烦。
“姐这可是为了大家都好,少交点税,年底我不就能多给大家发点红包吗?
”苏曼把一份合同推到我面前,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用力点着签名栏,
“你就是读书读傻了,不懂变通。现在哪个大主播不是这么干的?”我看着那份合同。
熟悉的条款,熟悉的漏洞。这就是上一世那份要了我的命的“阴阳合同”。上一世,
我就在这个包厢里,据理力争,告诉她这触犯了《刑法》第二百零一条,
告诉她一旦被查就是万劫不复。结果呢?她当场泼了我一脸酒,骂我是“丧门星”,
“见不得家里人好”。后来她更是引导那一千万粉丝网暴我,说我嫉妒她的才华,
想搞垮她的公司。最后,我在去税务局举报的路上,被一辆失控的渣土车碾成了肉泥。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腿。没有剧痛,没有鲜血。我重生了。“发什么愣啊?
”苏曼不耐烦地催促,“赶紧签!小陈那边还等着入账呢,今晚这笔钱必须转出去。
”我抬起头,看着苏曼。她现在正处于事业的最巅峰,日进斗金,狂妄得觉得自己就是规则。
我拿起桌上的钢笔。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混乱的大脑瞬间清醒。阻止她?不。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她这么想省钱,这么想把国家当傻子玩,那我为什么不成全她?
不仅要成全,我还要帮她一把。我拔开笔盖,脸上露出了一个标准的,职业的微笑。“姐,
你别生气。”我声音平稳,听不出一丝颤抖,“我刚才是在想,这合同做得确实有点粗糙。
”苏曼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我就说嘛,哪有什么不能签的。粗糙?
这可是我花大价钱找外面的‘高人’做的。”“高人不懂咱们公司的具体流水。
”我翻开合同,指着其中几条,“你看这里,劳务报酬拆分得太明显了,
税务系统有大数据预警,一旦对冲很容易被红灯挂起。”苏曼的脸色变了变:“那怎么办?
”“拆成四个私人账户,走借款名义。”我拿起笔,
在合同旁边飞快地写下一行行代码般的备注,“还有这里,不要直接写‘服务费’,
改成‘技术咨询’和‘软件维护’,让对方公司开专票过来抵扣。这样一来,
不仅不用交那45%的个税,连企业所得税都能再压低十个点。”我每说一句,
苏曼的眼睛就亮一分。直到最后,她看我的眼神已经从嫌弃变成了惊喜。“行啊洛宁!
”苏曼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我就说还是自家人靠谱!以前你就是太死板,早这么干,
咱们早就省出一套别墅了!”“以前是我不懂事。”我低下头,
在法务审核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龙飞凤舞的“洛宁”两个字。这不是审核通过的签名,
这是给苏曼开出的死亡通知单。“这就对了!”苏曼一把抢过合同,
像抱着金元宝一样亲了一口,“来来来,喝酒!今晚不醉不归!”她转身去招呼其他人,
红色的裙摆在灯光下旋转,像一团燃烧的火。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很苦。姐,
这双红舞鞋,我帮你穿上了。你可千万要跳得久一点,别还没等到我举报,自己就先累死了。
3老实人的投名状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公司,就被财务助理小陈拦在了茶水间。
小陈今年二十八岁,刚结婚不久,背着两百万的房贷,老婆还怀了二胎,是典型的“不敢死,
不敢病,不敢辞职”的中年预备役。此时,他脸色惨白,
手里紧紧攥着那份我昨晚修改过的合同复印件,手指都在哆嗦。“洛姐,
”小陈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做贼,“这……这合同真的要入账吗?
”我慢条斯理地冲着咖啡:“怎么了?苏总签过字了。
”“可是这明显是……”小陈吞了口唾沫,不敢说出那个词,“这要是被查出来,
是要坐牢的啊!这金额太大了,一千多万啊!”他是专业的会计,当然看得出这里面的猫腻。
上一世,小陈也是这么拦着我。当时我正义感爆棚,拉着他一起去劝苏曼。
结果苏曼直接开除了小陈,还扣了他半年的绩效,导致他断供,老婆早产。
后来小陈为了报复苏曼,在网上曝光了证据,却因为证据链不足,
反被苏曼告“职务侵占”和“诽谤”,送进了监狱。苏曼踩着我们两个人的尸骨,
继续风光无限。这一世,我看着小陈那张惊恐又老实的脸。对不起了,小陈。雪崩的时候,
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要想让苏曼死得透,必须有人帮她把这个坑挖得足够深,
深到连她自己都爬不出来。而你,就是那个递铲子的人。“小陈,”我转过身,
抿了一口咖啡,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你想多了。现在行业里都这么操作,
法不责众嘛。再说了,天塌下来有苏总顶着,她是法人,你怕什么?”“可是经手人是我,
凭证上要是盖了我的章……”“你不盖章,苏总明天就能换个愿意盖章的人来。”我打断他,
目光落在他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上,“我听说你老婆下个月预产期?月子中心定了吗?
现在的月子中心,动不动就是五六万吧。”小陈的身体僵了一下。这就是他的死穴。钱。
“苏总昨晚跟我说了,”我凑近他,声音充满了诱惑力,“只要这笔账做平了,
年底给你发五万块的特别奖金。现金,不走公账。”五万块。对于苏曼来说,
不过是一个包的零头。但对于现在的小陈来说,是老婆的月子费,是下个月的房贷,
是压在他脊梁骨上的那座大山。小陈的喉结剧烈滚动着。他在挣扎。良知和生存,
在他的脑海里进行着惨烈的厮杀。我没有催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分钟后,
小陈眼里的光灭了。“洛姐,”他声音沙哑,像是喉咙里含着沙子,
“只要……只要苏总能保证出事了她顶着……”“放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咱们只是打工的,老板让怎么干就怎么干。”小陈走了。看着他有些伛偻的背影,
我拿出了手机。打开录音机,点击保存。刚才那段对话,我已经完整地录了下来。
这是苏曼“指使”员工逃税的证据,也是小陈“知法犯法”的证据。我很残忍吗?也许吧。
但在这个吃人的名利场里,仁慈是死人的墓志铭。小陈,这五万块钱,
就当是苏曼给你买的棺材本吧。4穷亲戚的膝盖周末,苏曼要在家里办“家宴”。
与其说是家宴,不如说是她的“述职报告会”加“炫富大会”。
大伯和大伯母早就把家里收拾得像皇宫一样,连门口的脚垫都换成了新的。
亲戚们来了一屋子,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谄媚的笑。苏曼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两个助理,
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盒。“哎哟,曼曼回来啦!”大伯母笑得满脸褶子都开了花,
“快快快,都等着你开饭呢!”苏曼摘下墨镜,随手扔在几万块的茶几上,
像个女王一样巡视着她的领地。“这就是那个爱马仕吧?”二姨凑上去,摸着苏曼的包,
眼里直冒绿光,“听说是配货都要配几十万呢!”“几十万?”苏曼嗤笑一声,“这个色号,
没个一百万拿不下来。也就是我跟sa关系好,给我留了一个。”“啧啧啧,一百万啊!
”屋子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我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剥着瓜子。“来,都有礼物。
”苏曼挥挥手,助理开始分发礼物。二姨拿到了一条古驰的丝巾,三叔拿到了一瓶茅台,
连还在上小学的表弟都拿到了一台最新的游戏机。最后,苏曼走到了我面前。
全屋子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她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随手扔在我怀里。红包很薄。
“洛宁啊,”苏曼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三分施舍七分嘲讽,
“你现在虽然是我公司的法务,但毕竟刚毕业没几年,工资也不高。这里是两千块钱,
拿去买点好衣服,别整天穿得穷酸样,丢我的脸。”两千块。给二姨的丝巾都五千多。
我是她的堂妹,是帮她处理了无数法律风险的功臣,在她眼里,却连个外人都不如。
周围传来了几声低笑。“就是啊洛宁,你看看你姐,再看看你。”大伯母嗑着瓜子,
“当初让你别读那个什么研究生,早点出来跟你姐干,你非不听。现在读傻了吧?
还是得靠你姐赏饭吃。”“洛宁这孩子就是心眼实,不像曼曼,天生就是干大事的料。
”上一世,我这时候直接把红包扔了回去,红着眼眶跟他们争辩“职业不分贵贱”,
“法律是底线”。结果被大伯一顿骂,说我不知好歹,养不熟的白眼狼。苏曼更是当场冷脸,
扣了我三个月的奖金。这一世,我看着怀里那个轻飘飘的红包。我慢慢地站起来,
双手捧着红包,脸上绽放出一个感激涕零的笑容。“谢谢姐!”我声音洪亮,
透着十二分的真诚,“姐你对我太好了!我正愁没钱买换季的衣服呢。
姐你真是咱们苏家的光,是我们全家人的骄傲!”苏曼愣住了。
她准备好了一肚子用来羞辱我的话,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但紧接着,
巨大的虚荣心淹没了她。这种把高学历堂妹踩在脚下,对方还要对她感恩戴德的感觉,
简直比赚了一千万还爽。“行了,知道好就行。”苏曼得意地扬起下巴,像只斗胜的公鸡,
“以后好好跟着**,少不了你的好处。”“一定一定!”我连连点头,“姐你吃虾,
我给你剥。”我戴上手套,殷勤地给她剥了一只最大的皮皮虾。
苏曼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服侍,在亲戚们的吹捧声中飘飘欲仙。吃吧,姐。这只虾,
是用你的自由换的。你现在的膝盖有多硬,将来在审讯椅上跪得就有多脆。
5第一次试探“苏曼滚出娱乐圈!”“偷税漏税biss!”“整容怪,烂脸!”周一早会,
苏曼把平板电脑狠狠摔在会议桌上,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黑粉留言。
最近有个博主发视频质疑苏曼的收入和纳税情况,虽然没有实锤,但引起了不小的舆论风波。
“查!给我查这个博主是谁!”苏曼气得五官扭曲,“我要告他!我要发律师函!洛宁,
你现在就去写,我要告得他倾家荡产!”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公关部的总监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捡起平板,看了一眼那个博主的视频。说实话,分析得很专业,
甚至猜中了几种苏曼常用的避税手段。这时候如果发律师函,不仅会激怒网友,
还可能引来真正的官方注意。所谓的“求锤得锤”,大抵如此。但我会提醒她吗?“姐,
这时候发律师函,是不是有点……太给这一小撮人脸了?”我推了推眼镜,语气犹豫。
“什么意思?我就任由他们骂?”苏曼瞪着我。“不是。”我走到白板前,开始我的表演,
“姐,你想啊,你现在是顶流。这个博主只有几万粉丝,他就是在蹭你热度。你发律师函,
正好中了他的计,帮他引流了。到时候全网都在讨论这事儿,万一……”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压低声音:“万一真有闲得慌的人去查咱们的账,虽然咱们做得天衣无缝,
但应付检查也麻烦啊,耽误你赚钱。”“那你说怎么办?”苏曼的火气消了一些,
但还是不甘心。“冷处理。”我给出了一个最“稳妥”的建议,“把评论区关了,
后台私信设置屏蔽词。然后咱们多发几个福袋,把热度盖过去。粉丝们拿到实惠,
自然会帮咱们控评。姐,你现在的身价,跟这种蝼蚁计较,跌份。”苏曼想了想,
觉得有道理。更重要的是,她心虚。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账经不起查。“行,听你的。
”苏曼冷哼一声,“便宜这孙子了。小陈,把那几个带头骂最凶的ID给我记下来,
回头找人……”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心里冷笑。果然是黑社会做派。回到办公室,
我立刻打开电脑,登上了我的私人云盘。那个博主的视频,我已经下载保存了。不仅如此,
我还用爬虫软件,把苏曼直播间里那些粉丝的洗地言论,
苏曼刚才在会议室里说“找人弄死他们”的录音,全部打包备份。苏曼以为冷处理就能过去。
殊不知,互联网是有记忆的。而我,就是那个帮她刻碑的人。
文件夹的名字叫:【证据链-04:舆论与涉黑倾向】。看着文件夹里日益丰满的内容,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慢慢地剥开糖纸。这巧克力的味道,比苏曼送的那个红包,
甜多了。6膨胀的欲望双十一。这是所有带货主播的狂欢节,也是苏曼的修罗场。
直播间大屏上的数字疯狂跳动。五千万。八千万。一亿。
当数字最终定格在“1.2亿”的时候,整个公司沸腾了。香槟喷洒,彩带飞舞,
苏曼站在桌子上,像个疯子一样尖叫。“1.2亿!老娘是全网第一!
”庆功宴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所有人都在狂欢,只有小陈缩在角落里,
对着计算器按个不停,额头上的汗比香槟还多。我端着一杯苏打水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算出多少了?”我问。小陈手一抖,计算器差点掉在地上。他抬起头,
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洛姐……这……这一场就要交将近四千万的税啊……四千万!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一个天文数字。对于苏曼来说,这是割她的肉。“苏总怎么说?
”我明知故问。“苏总说……”小陈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她说这笔钱要是交上去,
她这一晚上就白干了。她说……她说让我们把这1.2亿全部走私账,
分散到那几十个亲戚的账户里去,伪造成‘借款’和‘往来款’。”全额走私账。
苏曼已经疯了。之前的阴阳合同好歹还是遮遮掩掩,
现在她是直接把国库当成了自家的提款机。“你怎么想?”我看着小陈。
小陈痛苦地抓着头发:“洛姐,这太明显了!1.2亿啊!
银行的大额交易监控系统肯定会报警的!这要是查下来,就是洗钱加逃税,要坐牢的!
”“可是苏总刚给了你五万块奖金。”我提醒他。小陈的身体僵住了。“而且,
你老婆下周就要生了吧?”我继续加码,“听说你还看中了一个学区房,首付还差二十万?
苏总刚才说了,只要这次双十一的账做漂亮了,年底给你包个二十万的大红包。”二十万。
小陈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的恐惧逐渐被贪婪和侥幸取代。人性的弱点,
就在于总觉得自己是幸运的那一个。“洛姐,”小陈咬着牙,像是在说服自己,
“只要分散得够细,找几百个账户,每次转账不超过五万,应该……应该能躲过去吧?
”“理论上是这样。”我微笑着点头,“这种‘蚂蚁搬家’的手法,以前也有人成功过。
”我没告诉他的是,现在的金税四期系统,早就不是当年的人工核查了。
这种大规模的异常资金流动,在系统眼里,就像黑夜里的探照灯一样刺眼。
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他呢?他想赌。苏曼想赌。那就让他们上赌桌。“去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