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5日,康安诊所周年庆。齐修远知道,那一天所有秘密都会浮出水面。
康安诊所的玻璃门反射着刺眼的阳光。齐修远蹲在对面的便利店里,手指轻敲着收银台。
店员是个戴鼻环的姑娘,正偷偷打量他胡子拉碴的脸。"要关东煮吗?"她问。"两根萝卜,
一个鸡蛋。"齐修远盯着诊所门口的监控摄像头,"再加杯冰美式。"今天是7月15日,
康安诊所周年庆。从早上八点开始,停车场已经停了七辆豪车。
齐修远数着进出的人——三个医生模样的,五个看起来像投资人,还有两个保镖守在侧门。
鼻环姑娘递来关东煮:"你看起来像在盯梢。"齐修远咬了口萝卜,
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我在等人。""前女友?""差不多。"他瞥了眼手机,
陈默昨晚发来的消息还开着:「诊所今天有股东会议,齐明轩必到。小心丽莎,她保释了。」
便利店电视突然播放新闻:"齐氏集团**董事长齐明轩今日宣布,
将全面配合警方调查商业间谍案..."画面切到医院门口,
齐明轩一脸沉痛:"家父病情稳定,感谢关心。至于我哥哥..."他叹了口气,
"希望他早日自首。"鼻环姑娘吹了个泡泡:"哇,那个商业间谍案?
听说儿子偷老爸公司文件,把老头气中风了。"齐修远的手停在半空:"新闻报道的?
""朋友圈都传疯了。"她划开手机,"看,还有照片呢。
"屏幕上是他被公司监控拍到的画面,配文《豪门孽子的堕落之路》。
文章绘声绘色描述他如何为谋家产窃取机密,气病父亲后潜逃。齐修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摸出最后五十块钱:"能用下你手机吗?"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母亲的声音疲惫不堪:"喂?""妈,是我。"听筒里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修远?你在哪?
别相信新闻,妈知道不是你..."背景音里突然传来开门声,
母亲立刻改口:"李主任您好,对,振海的药我检查过了..."电话被匆忙挂断。
齐修远握紧手机——齐明轩就在母亲身边。鼻环姑娘接过手机:"你看起来需要帮忙。
"齐修远盯着诊所门口刚停下的奔驰——是齐明轩的车。车门打开,
先下来的是一只锃亮的皮鞋,然后是修长的裤腿。齐明轩今天穿了件浅灰色西装,
阳光下像个优雅的幽灵。"认识那个人吗?"齐修远低声问。
鼻环姑娘眯起眼:"上个月来买过烟。挺帅的,但眼神怪吓人。"齐明轩走进诊所后,
齐修远迅速起身。他绕到便利店后巷,从外卖箱里取出准备好的白大褂和听诊器。"喂!
"鼻环姑娘追出来,塞给他一张纸条,"我表姐在诊所药房工作。需要帮忙就找她。
"纸条上写着一个名字:林小雨。齐修远道谢后戴上口罩,大步走向诊所侧门。
保安拦住他:"证件。""新来的实习生。"齐修远压低声音,"林药师让我来拿资料。
"保安狐疑地打量他,正要说话,对讲机突然响了:"后门注意,董事们马上去会议室。
"趁保安分神,齐修远闪身进门。走廊上人来人往,没人注意这个低头快走的"医生"。
根据陈默提供的平面图,会议室在二楼尽头。楼梯拐角的保洁车里,齐修远藏好外卖箱,
只带了一支录音笔和微型相机。刚上二楼,
就听见齐明轩的声音从半开的门缝里传出:"...最后一批货今晚发出。
老家伙撑不过三天了。"一个女声回应:"太冒险了。
警方已经在查物流线...""所以需要最后推一把。"齐明轩冷笑,
"等外卖仔'畏罪自杀',一切就完美了。"齐修远贴着墙靠近。会议室里坐着七八个人,
投影上是张财务报表。齐明轩站在首位,丽莎和耳环男分坐两侧。"计划很简单。
"齐明轩敲敲桌子,"今晚给老家伙加大剂量,同时让外卖仔出现在医院监控里。
"他看向丽莎,"你的人准备好了吗?
"丽莎把玩着墨镜:"化妆师可以把他化成你哥的样子。
关键是遗书..."齐修远的手在发抖。他没想到齐明轩竟疯狂到要伪造他的自杀。
正要继续录音,背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医生,会议室消毒了吗?"齐修远转身,
是个戴眼镜的护士。会议室里的谈话戛然而止。他压低声音:"正在检查。
"护士皱眉:"你的工牌呢?"门开了,丽莎探出头:"怎么回事?"齐修远低头快步离开,
身后传来丽莎的尖叫:"拦住他!那不是医生!"走廊瞬间炸锅。齐修远冲进楼梯间,
差点撞翻一个推药车的小护士——正是鼻环姑娘的表姐林小雨。"你是...便利店的?
"她瞪大眼。追兵脚步声逼近。齐修远一把抓住她:"有后门吗?"林小雨犹豫了一秒,
推开旁边储藏室:"通风管道通地下室。"齐修远刚钻进通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