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下了一杯西域进贡的美酒,药性发作,瞬间燥热难耐,被贴身侍卫抱进了冷宫。
他把我放进冰桶,冷水漫过肩膀,我却只能攀着他,求他别走。醒来时,
发现自己我的贴身侍卫萧逸跪在我面前。他低着头,声音发哑:「公主,我是大燕三皇子,
十年前就该死的人。」1宫灯挂得满满当当,亮得如同白昼。乐声阵阵,
大楚王朝的宫廷宴会在月圆之夜盛大开场。我,云璃,身着华服,被一群大臣和宫女围着,
穿梭在宾客之间。父皇对我宠爱有加,大臣们也一个劲儿地奉承,我在这宫里,
那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生活别提多顺遂了。「公主,来,尝尝这酒,
今儿个这酒可是从西域进贡来的,味道绝了。」一个大臣拿着酒杯凑过来,脸上堆满了笑。
我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没过一会儿,一股燥热就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我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这酒怎么这么烈啊。」我强忍着不适,赶紧向父皇告退,「父皇,
儿臣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歇歇。」父皇点了点头,关切地说:「那你去歇着吧,
要是不舒服,就叫太医。」我扶着宫女往外走,夜风吹来,不但没降温,反而更难受。
我咬了咬牙说道:「散了吧,我自己回。」宫女一走,我直接扶墙往宫里赶,脚步虚浮,
眼神迷离之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我走来。是萧逸,我身边的贴身侍卫,
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我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他。「公主?」他声音低哑。「萧逸,我好热,
难受死了。」我几乎要哭出来,那燥热简直要把我吞了。他二话不说,
一把将我抱起来「公主,坚持住。」他的怀抱带着夜露的凉,我贴着他领口,
贪婪地吸那股冷香。「去冷宫旁的厢房,没人。」他低声说。我嗯了一声,意识开始模糊。
房门关上,隔绝喧嚣。我扯自己领口:「热死了。」萧逸按住我的手:「公主,得罪了。」
他把我放进木桶,冷水漫过肩膀,我打个哆嗦,脑子短暂清醒,可药性太猛,
冷水马上变成了温泉。我攀着他脖子:「萧逸,帮帮我。」他喉结滚动,眸色暗得吓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问。我点头:「你是我要和亲的皇子,我早就知道。」
他苦笑:「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公主,乖,我去请太医。」他的手轻轻抚过我的发丝,
低声说道。「萧逸,我好难受,你身上好凉,长得也好看,本公主命令你不准走。」
此刻的我只能依照本能行动,不停往他身上凑去,把自己的脸放在他的胸膛上,
以求能得到纾解。「那公主你别乱动了,我给你把把脉。」说罢,萧逸给我把起了脉。
「该死的,竟然是春红醉,公主,希望你醒来以后别怪我。」冷水哗啦溅出,桶边衣衫凌乱,
我最后一丝理智断线。萧逸俯下了身,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气息,他轻轻握住我的腰,
温暖而有力。「嗯......疼......」他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脸颊,
在我耳边低语:「公主,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在半梦半醒之间,
我感到他的手臂轻轻环绕着我,他的身体紧贴着我,给予我温暖和力量。
我感到他的呼吸平稳而深沉,不知道过了多久,疲惫袭来,眼皮越来越重,最终沉沉睡去。
等我再醒来,身上盖着薄毯,换了一身清爽的衣物,微微透着凉意。我微微动了动,
浑身酸痛,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梦。床边的烛光摇曳,映出萧逸的身影。萧逸跪在床边,
手里捧着玉佩,那是我及笄礼父皇赐的,从不离身。「你拿我玉佩干嘛?」我声音沙哑。
他微微抬头,眼下一片青黑:「昨夜情势紧急,公主将它塞给我。」我脑壳嗡嗡,
记忆碎片闪回,脸瞬间烧得比昨夜还红。「现在怎么办?」我强装镇定。
萧逸微微抿了抿嘴道:「我会负责。」我嗤笑:「怎么负责?娶我?」他沉默三秒,
点头:「求之不得。」我的心跳漏一拍,正想继续嘴硬。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身着素雅白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她面容清秀,泪眼婆娑。「逸哥哥,你彻夜未归,
我担心……」她的话卡在喉咙,目光落在我身上。空气瞬间凝固。
我扯过被子遮到下巴:「请问这位**,闯进本公主闺房,有事?」苏婉脸色惨白,
手指颤抖指向我:「你们……」萧逸挡在我前面:「苏姑娘,请出去。」我挑眉看戏,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梅?苏婉的眼泪说来就来:「逸哥哥,你说过要护我一生。」
萧逸侧身,语气颇为无奈的说道:「苏婉,此事复杂,改日再解释。」
我补刀:「改日也不用,本公主不接受二手货。」苏婉踉跄后退了几步,瞬间泪如雨下,
看着苏婉的样子我心里却像塞了团棉花,胀得难受。待苏婉哭着离开,房间重归寂静。
我盯着萧逸:「现在,重新说说你的真实身份。」他单膝跪地,声音低沉。
「我是大燕三皇子萧逸,十年前为质入楚,本就该死之人,仰慕公主已久,一见倾心。」
我攥紧被角:「所以,你一直在骗我?」他摇头:「从未骗心。」我冷笑:「心?值几个钱?
」他忽然靠近,指腹擦过我唇角:「昨夜公主咬的,还疼吗?」我瞬间破防,
抄起枕头砸他:「登徒子!」枕头砸在他铠甲上,弹回到我怀里。他接住,
眼中闪过笑意:「公主若是生气,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不气坏了身子。」
我别过脸:「现在没空,我要沐浴。」他识趣地退到屏风外。铜镜里,
锁骨处的红痕若隐若现,我咬着唇,暗骂自己没出息。门外传来低语,是苏婉的哭声,
我心里更烦,干脆钻进被窝里装死。半个时辰后,我穿戴整齐。萧逸已备好醒酒汤,
我一口闷掉,难喝得皱眉。我走到门口,脚步一顿,说道:「昨夜的事,烂在肚子里。」
萧逸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公主放心,臣以命守口。」我没回头,耳尖却红了。宫道上,
阳光刺眼,我告诉自己:云璃,你没事的,就当被狗咬了。2回到宫里的第二日,
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正在发呆,就听见殿门口有抽泣的声音。
苏婉她一袭素裙,眼眶发红,直接跪在我殿门口。「逸哥哥,你为何拿命护她,
却不肯看我一眼?」我扫了萧逸一眼。他低着头,像闷葫芦一样,半个字都没有。
我心里噌地冒火:「说话啊,装什么哑巴?」他仍旧沉默。我转身就走,说道:「从今天起,
你我桥归桥,路归路。」衣袖一甩,连背影都懒得留给他。回到寝宫,我摔了手边的玉盏,
清脆一声,碎渣四溅,宫女吓得跪了一排。我吼道:「都滚出去!」夜凉如水,
我的思绪却在满天飞。脑子里反复播放那幕:苏婉梨花带雨,萧逸无动于衷。
我狠狠把锦被蒙住头,逼自己睡觉。「云璃啊云璃,你堂堂公主,
怎么就在这事儿上犯了难呢?」我自言自语着,心里满是纠结。可自从萧逸的事儿之后,
我这心里就跟被猫抓了一样,乱糟糟的。第二天清晨,窗棂刚透微光,
穿戴整齐就打算去御花园散散心。「公主,您在这儿呢。」我抬头一看,是李修。
李修是御前侍卫统领,文质彬彬,武功高强,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他走到我身边,「公主,
您看起来心事重重,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阳光打在他侧脸,线条柔和。
我看得恍惚,忍不住夸:「你笑起来真好看。」李修耳根微红,却大方接招:「公主若喜欢,
我天天笑给你看。」萧逸蹲在屋檐暗角,手里捏着一罐桂花糖。本想等我回头,就递上去,
结果他听见我夸李修,指尖一紧,糖罐咔嚓碎开,糖块滚了一地。他只能低头盯着那些碎糖。
李修笑了笑,「公主要是有烦心事,要不咱们去练练剑?说不定能舒缓一下心情。」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去了练武场。李修的剑法真的是一绝,看得我眼花缭乱。他停下来,
「公主,您也试试?」我练起了剑,李修便手把手教我,剑锋偏了,他握住我手腕纠正。
「手腕放松,力从腰出。」声音贴在我耳后,听着让人酥酥麻麻的。萧逸躲在假山后,
拳头攥得青筋暴起。想起那晚抱我回房,指尖还残留我腰间的温度,如今却被别人捷足先登。
他眼底泛酸,心里冒泡:「原来我才是多余的那个,这李修到底有什么好的,
公主怎么就对他这么上心?」练武结束后,我和李修一起回宫。萧逸远远地看着我们,
眼神里满是落寞,默默地跟在后面,却不敢靠近。「公主,今天玩得开心吗?」李修问。
我点了点头,「很开心,谢谢你,李修。」傍晚,宫人端来一碟新做的马蹄糕。
「萧侍卫送来的,说公主爱吃。」我扫一眼,淡淡道:「拿去喂锦鲤。」宫人愣住了。
我随后又说道:「他送的东西,以后不必呈上来。」萧逸站在窗外,听得一字不漏。
他垂下眸,自嘲一笑:「云璃,公主,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转身时,
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夜里,我睡不着,翻起案卷,被下药的那杯酒的来源指向内务府。
我换上夜行衣,偷偷溜进档案库,刚摸到卷宗,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我侧身闪避,
肩膀被擦出血痕。第二箭紧随其后,我避无可避,心里咯噔:完了。千钧一发,黑影掠至,
萧逸挥剑挡箭,动作快得只剩残影。他低声暗骂:「找死!」剑尖直指暗处,
黑衣人迅速遁逃。我捂着伤口,疼得吸气,萧逸撕下衣摆替我包扎。指尖碰到皮肤,
我像被烫到:「别碰我!」他动作一顿,声音发哑:「我只是不想你死。」我别过脸,
硬邦邦回一句:「本公主命硬,不劳你操心。」他低头系结,指尖微颤,
我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心里莫名烦躁。包扎完,我起身要走。他拽住我袖口,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别再一个人冒险。」我甩开他,冷笑:「你是我什么人?」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被这句话刺穿。回到寝宫,我盯着天花板发呆,肩膀疼,心更乱。
李修送来金疮药,温声细语。我笑着接过,却在心里把萧逸的影子按下去。可夜里做梦,
却梦见他站在练武场边,一箭射碎偷袭者的弓。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暗暗骂自己没出息,
可骂完还是继续查案。名单越拉越长,杀机越来越近。而每一次刀光剑影里,
总有一个人先我一步挡在前面,那人从不邀功,甚至不给我道谢的机会。3我越想越不对劲,
一杯酒就能把我放倒?宫里什么时候出了这种烈性**?
我云璃在宫里能活这么久可不是**。我开始翻旧账。
先找御膳房的小太监:「那晚的酒谁经手?」小太监扑通跪下:「公主,奴才只管端盘子,
啥也不知道。」再查酒具,银针测了,无毒,说明药粉直接下在酒里。能做到这一手的,
只剩父皇身边那几位老狐狸。我把怀疑名单列在锦帕上。丞相、太尉、御史大夫。
一个个位高权重,平时慈眉善目,背地里却恨不得把我当跳板。我冷笑:「想拿我当枪使?
先问问我手里的剑。」夜幕降临,我换上一身夜行衣,袖口藏了短刃,靴筒塞了迷香。
目标:御史大夫的书房。据说那里藏着这次宴会的宾客名单。我猫腰潜行,
尽量平复呼吸与心跳。刚到书房门口,就听见里面的人低语:「公主已入局,下一步逼宫。」
我浑身一震,血液倒流,居然真是他们!我屏住呼吸,指尖轻推门缝,一道寒光闪过。
嗖——暗箭贴着耳边钉在了墙上。不好,有机关!脚踝一阵剧痛,低头一看,细线勒出血痕。
下一秒,弩箭齐发。我翻身躲闪,肩膀却被划开一道口子,血腥味瞬间灌满鼻腔,眼前发黑。
完了,今天不会要交代在这儿了吧?砰——窗户被撞开。一道黑影闪入,剑光如雪,
叮叮当当,弩箭尽数落地。我抬头,看到萧逸的侧脸,月光下,他眼神冷得吓人。「走!」
他低声吼道。他一手揽住我腰,一手挥剑劈开一条生路。我说道:「证据还没拿!」
他怒极了:「小命要紧!」说罢,直接把我扛在肩上,纵身跃出窗外。夜风呼啸,
我趴在他背上,血顺着胳膊往下滴。回到厢房,他把我放在榻上,
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瓷器。「疼不疼?」他声音发颤。我冷哼:「死不了。」他拿金疮药,
指尖发抖,药粉落在伤口,**辣的疼。我却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他沉默两秒:「我一直跟着你。」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他从未离开。第二天,
我装作没事人,继续和李修吟诗作对。「李修,你这句写得真好。」我笑得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