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三年血汗凑齐救命钱,六岁女儿的心脏手术却突遭冻结,
嗜赌丈夫竟为小三弟弟捐肾换关系——这场绝境从一开始就藏着致命阴谋。
当底层母亲攥着录音笔孤注一掷,以为掌握翻盘筹码,却遭黑势力威胁、亲人背叛,
连唯一的安身之所都被红漆泼满“再闹**”。本以为舆论声援能撕开黑暗,
女儿却突发心衰只剩24小时手术窗口,而恩人张姨又被劫持为人质,
双重绝境几乎压垮一切。谁知丈夫反水爆出更深黑幕,
看似无解的死局竟在最后一刻迎来逆转,这场以命相搏的抗争,
终将让阳光刺破权力与贪婪织就的阴霾。第一章寒夜惊雷凌晨三点,
廉租房的白炽灯在潮湿空气中忽明忽暗,投下斑驳的光影。墙角堆着晾干的旧衣物,
霉斑顺着墙面爬,与空气中的霉味缠在一起。我攥着皱巴巴的缴费单,边缘被手指磨得起毛,
上面沾着点点油渍和干涸的泪痕——三年,一千多个日夜,
跪肿的膝盖、泡白的双手、被恶犬追逐的街巷,还有念念攒了三年的糖果纸。
有的被雨水泡得发皱,有的用透明胶带小心翼翼粘好,上面的字迹被泪水晕开又干涸,
边缘起了卷,每张都歪歪扭扭写着“妈妈加油”,我把它们压在缴费单里,
像握着全世界的光,终于凑齐了念念的救命钱。可手机刚亮起微弱的光,
医院的电话便如催命符般砸来:“苏敏女士,念念的供体审批被冻结,明天手术取消。
”护士的声音冷得像冰棱:“必须捐赠者家属到场确认,否则手术作废。”脑子一片空白,
手里的缴费单突然变得千斤重,指节捏得发白。手机屏幕上,周明的号码依旧是关机提示。
这个嗜赌成性、家暴成瘾,从未对我和念念尽过半分责任的男人,偏偏是念念的生父,
供体审批少了他的签字寸步难行。更让我心头发紧的是,
手机突然弹出一条匿名短信:“周明在仁爱医院3楼外科病房,他捐肾了,你猜是为了谁?
”我疯了似的冲出廉租房,城中村的土路坑洼不平。光着脚奔跑时,石子嵌进脚底,
我下意识蜷了蜷脚趾,却硬生生把痛感咽下去,脚印在土路上印出点点血痕,我却浑然不觉。
眼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周明,保住念念的手术。医院行政楼的走廊灯火刺眼,
消毒水的气味呛得人恶心。我扶着墙剧烈喘息,病房门突然吱呀作响。周明走了出来,
脸色惨白如纸,走路摇摇晃晃,后腰缠着厚厚的纱布,暗红的血渍正缓缓渗出。
他身边站着个女人,穿名牌连衣裙,画着浓艳妆容,手里拎着**款手袋——是林薇薇,
他养在外面的小三。我蜷缩在消防栓后,浑身颤抖着听见林薇薇娇笑着说:“明哥,
你可真傻。我弟的肾源,我妈早就搞定了,哪用得着你捐?不过送上门的人情,不用白用。
”周明咳嗽着,声音虚弱却带着讨好:“只要能让你爸帮念念搞定供体,捐个肾算什么。
苏敏那个蠢货,肯定不会发现。”蠢货?胸口像压着块湿冷的棉花,喘不过气,
连呼吸都带着钝重的滞涩感,浑身血液几乎凝固。原来他失联,
是去给小三的弟弟捐肾;原来供体冻结,是他们精心设计的圈套。用我的丈夫的肾,
换我女儿的救命机会?还要我像傻子一样感恩戴德?林薇薇的嗤笑声再次传来:“搞定?
说得轻巧。我爸说了,供体名额紧俏,向来优先考虑‘更有价值’的患者。
要不是看你捐了肾,给你个面子,这颗心脏早给我远房亲戚家的孩子了。”她的话像碎玻璃,
扎在我心上,不流血,却密密麻麻地疼。我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不敢哭,
不敢出声,生怕惊扰他们,断了念念最后的希望。
手摸到口袋里捡来的旧手机——只能打电话发短信,却恰好有录音功能。
我颤抖着按下录音键,将手机紧紧贴在冰冷的消防栓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不过说真的,
你老婆也真能忍。”林薇薇的声音带着嘲讽,“你家暴她,赌光家里的钱,
她还拼死拼活给你女儿凑医药费,换成我早跑了。”周明冷哼一声:“跑?
她一个小学毕业的底层女人,带着个病秧子女儿,跑得了吗?等念念手术做完,
我就跟她离婚,到时候你爸再给我安排个工作,咱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想得美。
”林薇薇娇嗔着推他一下,“先把供体的事搞定再说,别让苏敏那个**闹事,
不然我妈饶不了你。”“放心。”周明的声音满是谄媚,“她不敢。她要是敢闹,
我就跟她离婚,让她一分钱抚养费都拿不到,念念也别想再进医院。”录音键还在亮着,
我攥着手机,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皮肉的疼,远不及心口万分之一的剧痛。
逆来顺受了这么多年,被原生家庭压榨,被丈夫家暴背叛,被生活按在地上摩擦。我曾以为,
只要忍气吞声,只要拼命挣钱,就能让念念活下去。可他们,踩着我的底线,啃着我的骨头,
还要毁掉我女儿的性命。我缓缓后退,脚步轻得像猫,心脏却狂跳如擂鼓。
手机里的录音还在继续,这是我的筹码,是念念的希望。24小时。我只有24小时。
医生刚刚发来消息,念念心率持续下降,供体如果24小时内无法审批通过,
后续匹配成功率会下降80%。收集证据,阻止他们,让念念的手术正常进行,
还要让这些披着人皮的恶魔,付出最惨痛的代价。走廊尽头的窗户,透出鱼肚白的微光。
天快亮了,可我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脚下的血还在流,可我不怕。为了念念,
就算粉身碎骨,我也敢拼。第二章绝境微光天刚破晓,医院病房区静得可怕,
只有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我贴着墙根轻步前行,周明的病房在走廊尽头,门虚掩着。
林薇薇不在,门口守着两个黑衣保镖,肌肉结实如铁块,眼神凶狠似饿狼。我攥紧衣角,
绕到消防通道,从窗户爬进隔壁空置病房,再翻窗潜入走廊。窗沿的铁锈蹭在掌心,
留下暗红的印记。趁保镖转头的瞬间,我溜进周明的病房。他还在沉睡,呼吸粗重,
后腰的纱布又渗出了新的血渍。病历夹就放在床头柜上,我伸手刚要触碰,
手腕突然被狠狠攥住,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我的骨头。是保镖。他不知何时闯了进来,
另一个保镖则堵住了门口。“敢来偷东西?”保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木头,刺耳难耐。
我挣扎着想呼救,他抬手捂住我的嘴,拖着我往楼梯间走去。额头重重撞在墙上,
眼前瞬间金星乱冒,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往下淌。楼梯间没有灯,阴暗潮湿,
霉味混杂着烟味令人作呕。他把我摔在台阶上,膝盖磕在坚硬的水泥面上,剧痛传来,
仿佛骨头都断了。“识相点滚,”他踹了我一脚,力道足得让我蜷缩成一团,
“不然让你女儿永远等不到手术。”我死死咬着牙,血腥味在嘴里散开。手机还在口袋里,
那是唯一的证据,绝不能被他们发现。“放开她。”周明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他扶着墙站在那里,脸色依旧惨白,眼神却透着彻骨的狠厉。我曾奢望他能念及父女情分,
可他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苏敏你个蠢货!我捐肾还不是为了念念!
你敢闹事?我就跟你离婚!一分钱抚养费都不给你!念念也别想做手术!
”这些话像锋利的刀子,一刀刀扎进我的心脏。我看着这个我忍了十年的男人,
这个念念名义上的父亲,他为了小三捐了肾,还要亲手毁掉自己的女儿。“把手机交出来。
”周明伸手来抢,“里面的录音,删了!”我死死攥着口袋里的手机,拼命往后缩。
他拽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台阶上猛撞,一下,又一下。额头**辣地疼,
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晕开小小的血花。不能硬拼。我得活下去,
得保住证据。我突然停止挣扎,眼神里灌满恐惧:“我交,我不敢了。”周明以为我怕了,
得意地松开手:“早这样不就好了。”就在他伸手去掏我口袋的瞬间,
我盯着他手腕上的疤痕——那是他以前家暴我时留下的,此刻我猛地低头,
牙齿嵌进他的肉里,不是疯癫,是攒了十年的恨,咸腥的血味在嘴里散开,牙龈被硌得生疼,
却死死咬住不敢松口。周明惨叫一声:“疯女人!”他使劲甩着手,我死不松口,
直到尝到咸涩的鲜血,才猛地松开。趁他疼得弯腰咧嘴,我爬起来就跑,
一边跑一边把手机塞进鞋底,用袜子紧紧裹住。保镖在后面紧追不舍,
沉重的脚步声震得楼梯间嗡嗡作响。我不敢回头,只顾着往前冲,伤口被扯得生疼,
浑身都在发抖。终于跑出楼梯间,监控室的牌子映入眼帘。我冲进去,
监控室的大爷吓了一跳:“姑娘,你怎么了?”我捂着流血的额头,
眼泪止不住地流:“大爷,我的手机丢了,可能掉在楼梯间了,能不能帮我调一下监控?
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大爷看着我满身是伤,满脸同情:“行,你看看是哪个时间段。
”他调出监控画面,屏幕上,保镖殴打我的画面清晰可见。我拿出捡来的旧手机,
偷偷录下这一切,心脏狂跳不止——又多了一份证据。离开监控室,我扶着墙缓慢前行,
浑身的伤痛几乎让我虚脱。突然想起张姨,她是退休护士长,心肠极好,
以前雇佣我做家务时,经常偷偷给念念带好吃的,还会把家里的旧衣服洗净叠好给我们送来。
我找到张姨家,敲开门的那一刻,所有的坚强瞬间崩塌:“张姨,求你帮帮我。
”我哭着跪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诉说,把录音和监控片段给她看。
张姨气得浑身发抖:“这群畜生!拿人命当儿戏!”她扶起我,眼神坚定,“孩子,你别怕,
张姨帮你。”她转身进了房间,
拿出一个磨得发亮的笔记本:“我帮你查了周明的手术备案编号,
还有林薇薇弟弟的住院信息,都记在这里了。你看,供体分配优先级里,
‘等待时长’‘病情紧急程度’占比60%,念念等了三年且已病危,本是第一顺位。
但林曼云通过捐赠科研楼,让医院加了‘社会贡献附加分’,
还篡改了供体分配系统后台记录,硬生生把她远房亲戚的孩子顶了上来——这根本不合规!
”她把笔记本递给我,掌心的温度透过粗糙的皮肤传来:“这是证据,你拿着,
别让他们得逞。”我接过笔记本,纸页边缘已经卷起,上面的字迹工整有力,
心里一阵暖流涌动。在这冰冷的医院,在这黑暗的绝境里,终于有了一丝微光。
额头的伤还在疼,手腕被咬破的地方**辣的,但我不再害怕。为了念念,
为了让那些欺负我们母女的人付出代价,就算粉身碎骨,我也绝不退缩。现在,
我有了手术备案编号、住院信息、供体分配系统篡改记录、保镖殴打的监控,
还有林薇薇的录音。下一步,就是让更多人知道真相,让那些藏在暗处的恶魔,
暴露在阳光之下。张姨的笔记本里,夹着一张院长和林曼云的合影,
背面写着一个陌生的医院名称——这是他们隐藏的另一个黑幕?
第三章舆论之刃从张姨家出来,太阳已升至头顶,阳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我却浑身发冷。手里攥着张姨给的证据,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媒体,
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医院的公厕阴暗潮湿,隔间的门吱呀作响,墙角堆着发霉的废纸。
我锁上门,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零钱,投进公共电话,手指颤抖着拨通了本地媒体的热线。
“喂,我要爆料。市中心医院的器官供体,被权力操控了。有人用捐肾换关系,
抢我女儿的救命心脏,还篡改了分配系统后台记录。”话还没说完,电话突然被掐断,
“嘟嘟嘟”的忙音像重锤般敲在心上。怎么会?他们怎么知道我在打电话?手机突然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短信,屏幕上的文字像毒蛇的信子:“再敢联系媒体,
你女儿今晚就被转出ICU。”我盯着短信,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们在监视我,
想堵死我的所有出路。可我不能认输,念念还在等我。我疯了似的冲出公厕,往住院部跑。
我要见念念,要确认她的安全。住院部大厅人来人往,我拨开人群,直奔ICU病房,
衣角被来往的人蹭得更脏,伤口被牵扯得隐隐作痛。护士站的护士拦住我,
穿着洁白的护士服,脸上却没有半点温度:“站住,不能进去。”“我是念念的妈妈,
我要看看我的女儿。”我伸手想推开她,护士后退一步,语气冰冷:“林夫人打过招呼,
没有她的同意,任何人不准探视。”林夫人。又是她。用权力压人,连母女相见都要阻拦。
我趴在ICU的门上,耳朵贴着冰冷的门板。里面传来微弱的咳嗽声,是念念,一声又一声,
带着气促,像小石子轻轻刮着我的心,疼得我喘不过气。“念念,妈妈在这。”我对着门喊,
声音哽咽,“你别怕,妈妈一定会救你。”里面的咳嗽声停了,过了几秒,
传来念念细弱的声音:“妈妈……我想你……”我的眼泪瞬间决堤,顺着脸颊往下流,
砸在门板上,碎成一片冰凉。护士不耐烦地拽我:“别在这闹,影响其他病人。
”我甩开她的手,死死盯着她:“那是我的女儿!她在里面受苦,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见?
”周围的病人家属围了过来,窃窃私语,眼神里有关切,也有犹豫。我知道,他们怕惹麻烦。
可我不怕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突然想起张姨的话:“医院有匿名投诉通道,直通卫健委。”我擦干眼泪,
转身往医院门口的网吧跑。网吧里烟雾缭绕,键盘鼠标的敲击声刺耳,
空气中混杂着泡面味和汗味。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开机,用捡来的旧身份证注册邮箱,
手指因为紧张不停发抖,好几次输错密码。
把手机里的录音、监控片段、供体分配系统篡改记录全部加密压缩,
收件人填了卫健委的投诉邮箱,点击发送。进度条一点点加载,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另一条路,绝不能再被他们掐断。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我松了口气,又立刻绷紧神经。
这还不够,我要让更多人知道,要让舆论给他们施压。冲出网吧,我跑回医院大厅。
这里人最多,挂号的、缴费的、探病的,络绎不绝。我深吸一口气,突然双腿一软,
跪在了地上,膝盖磕在坚硬的瓷砖上,传来钻心的疼。“大家帮帮我!”我放声大哭,
声音嘶哑,“我女儿六岁,得了先天性心脏病,等了三年的救命心脏,被人用权力抢了!
他们还篡改了分配系统,就因为我们是底层百姓!”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议论声越来越大。
我抬起头,眼泪模糊了视线,却死死盯着人群:“我丈夫,为了小三,给小三的弟弟捐了肾,
换来了抢我女儿供体的关系!他们还威胁我,说再敢找媒体,就把我女儿转出ICU,
就弄死我们母女!”我一边哭,一边喊,
把所有的委屈、愤怒都倾泻出来:“我只是想救我的女儿,为什么这么难?难道底层人的命,
就这么不值钱吗?”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太过分了!”“权力寻租,草菅人命!
”“这妈妈太可怜了。”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录像,闪光灯不停闪烁。
一个陌生大姐递来纸巾,轻声说:“妹子,别怕,我们都支持你。我女儿也得过心脏病,
妈妈为孩子拼的样子最了不起。”医院的保安跑了过来,想把我拉开:“别在这闹事!
”我死死抱住旁边的柱子,指节攥得发白:“我不闹,我只要我的女儿能做手术,
只要还我公道!”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替我说话:“让她把话说完!”“医院不给说法,
我们就不散!”“把事情发到网上去!”人群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保安不敢硬来,
只能打电话请示。没过多久,住院部的主任匆匆赶来,脸上堆着假笑:“苏女士,误会,
都是误会。您别激动,我这就带您去看念念。”我看着他,心里冷笑。早干什么去了?
要不是我闹起来,要不是大家拍照录像,念念还不知道要被隔绝多久。我站起身,
腿麻得厉害,踉跄了一下。大姐扶住我,眼神里满是鼓励。跟着主任往ICU走,
每一步都走得坚定。林曼云,周明。你们以为,威胁就能让我屈服?你们以为,
权力就能一手遮天?错了。就算我是底层的尘埃,也能汇聚成风暴;就算我是阴沟的鼠蚁,
也能咬断你们的根基。ICU的门开了,我看到念念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
脸色苍白如纸,却睁着眼睛看着我。“妈妈。”她虚弱地喊。我冲过去,握住她的小手。
她的手冰凉,却紧紧攥着我的手指,力道微弱却执着。“念念,妈妈在,妈妈陪着你。
”我俯在床边,在她耳边轻声说,“妈妈一定会让你好好活下去。”念念眨了眨眼,
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我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第四章决裂之刻念念在ICU里昏睡,
我守在病房外,眼皮重得像灌了铅,却不敢合眼,生怕错过一点动静。走廊里的灯光惨白,
映得我影子孤零零的,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苏**,
我们夫人找你。”两个黑衣保镖站在面前,面无表情,语气冰冷。我心里一紧,
知道是林曼云,她终于忍不住要亲自出面了。跟着保镖走到医院大厅,一圈人围在那里,
闪光灯晃得我睁不开眼。林曼云站在中间,穿一身高定套装,料子顺滑得能反光,
脖子上挂着钻石项链,晃得人眼晕。她脚下的高跟鞋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
她身边站着西装革履的律师,还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一个个衣着光鲜,
跟我这满身尘土、带着伤痕的样子,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苏**,久等了。
”林曼云嘴角勾起一抹假笑,声音温柔得像淬了毒。她抬手示意律师,
律师递过来一张崭新的支票,上面印着“500000”的数字,纸张带着精致的纹路。
“之前是误会。”林曼云把支票往我面前递,“我儿子的肾源,跟念念的供体没关系。
这50万是补偿金,手术明天正常做。你跟媒体说清楚,别影响医院声誉。
”记者的镜头全对准我,录音笔也纷纷凑了过来。我心里冷笑,好一个“误会”,
好一笔“补偿金”。这是想让我收了钱,再反咬我一口,说我敲诈勒索?“苏**,拿着吧。
”林曼云的声音带着诱导,“为了孩子,别再闹了,收了钱,这事就了了。
”我盯着那张支票。50万,够我和念念安稳活好几年,
够给念念买好多好吃的、好多新衣服,够换一间阳光充足的房子。可这钱,
是用念念的命换来的,是沾着血的脏钱。我猛地抬手,抓住支票。林曼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记者们也按下了快门。可下一秒,我双手用力,“撕啦”一声,支票被我撕成两半,再撕,
撕成碎片,扬向空中。纸屑纷飞,像白色的雪花,落在林曼云昂贵的套装上。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林夫人。”我对着镜头冷笑,
声音嘶哑却坚定,“50万买不走我女儿的命,也堵不上天下人的嘴。”记者们哗然,
纷纷交头接耳。林曼云的脸色铁青:“苏敏,你别给脸不要脸!”“脸?”我嗤笑一声,
“你们抢我女儿的救命心脏,篡改分配系统,用权力压人,用黑势力威胁,现在跟我谈脸?
”我掏出手机,按下播放键。林薇薇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我弟的肾源,
我妈本来就搞定了,不过送上门的人情,不用白用。供体名额紧俏,
向来优先考虑‘更有价值’的患者。”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记者们炸开了锅:“这是怎么回事?”“真的是用肾换供体?”“‘更有价值’的患者?
这也太过分了!”林曼云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关掉!给我关掉!”她尖叫着,
冲保镖使眼色,“把手机抢过来!”两个保镖立刻扑上来。我早有准备,
转身就往围观的人群里跑:“大家帮我保管!这是证据,不能让他们抢走!
”人群里冲出几个患者家属,之前在大厅帮过我的大姐,还有几个大叔。
他们拦住保镖:“干什么?想抢证据?”“光天化日之下,无法无天了!
”我趁机把手机扔给大姐:“大姐,帮我收好!”大姐一把接住手机,揣进怀里,
紧紧按住:“妹子放心!我们帮你看着!”保镖想冲过去抢,被围观的人死死拦住,
场面一片混乱。记者们拍得更起劲了,闪光灯不停闪烁。就在这时,张姨挤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手机,对着人群喊:“警察马上就到!我已经报警了!
”林曼云听到“警察”两个字,眼神慌了。她没想到,我会这么硬气,没想到,
会有人敢帮我。“苏敏,你给我等着!”林曼云恶狠狠地瞪着我,“这事没完!
”她想转身走,却被记者们围了起来:“林夫人,请问录音里的话是真的吗?
”“你儿子的肾源真的是早就搞定的?”“供体分配真的存在黑幕,还篡改了系统?
”一个个问题像炮弹一样砸过去,林曼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律师赶紧上前挡在她面前:“无可奉告!请大家让一让!”可记者们哪里肯放,
紧紧跟着他们。保镖在前面开路,推搡着人群,林曼云狼狈地挤出重围,匆匆离开了医院,
高跟鞋的声响慌乱不堪。看着她逃走的背影,我松了口气,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
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张姨跑过来扶我:“孩子,你没事吧?”我摇摇头,
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张姨,我没事,证据保住了。”大姐走过来,
把手机递还给我:“妹子,你真勇敢,我们都支持你。”旁边的几个大叔也点头附和,
眼神里满是赞许。警察很快赶到,向我和张姨了解情况,又询问了几个围观的家属,
调取了大厅的监控。“苏**,我们会依法处理。”警察临走时说,“你放心,
我们会保护你和你女儿的安全。”我点点头,心里却清楚,这只是暂时的。
林曼云不会善罢甘休,她还有更大的后台,还有更多的手段。但我不怕了。我有证据,
有这么多支持我的人,还有张姨的帮助。最重要的,我有必须保护的念念。我站起身,
走到ICU门口,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念念。她还在睡,眉头微微皱着,
像在做什么不好的梦。“念念,妈妈在。”我对着玻璃轻声说,“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妈妈一定会让你顺利手术,让你好好活下去。”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照在我身上,
暖洋洋的。我握紧手里的手机,里面存着完整版的录音。这是我最后的王牌,
也是念念的希望。林曼云,你想让我身败名裂,想让我女儿死。那我们就斗到底,看看最后,
谁能笑到最后。第五章舆论风暴警察做完笔录,让我在休息室等消息。我坐立难安,
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周明那个畜生,绝不会这么老实。果然,手机突然收到邻居发来的照片。
廉租房的窗户开着,窗帘被扯得乱七八糟,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碗碟。邻居说:“苏姐,
刚才看到周明带着两个人进去了,鬼鬼祟祟的,好像在翻东西。”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不好,我藏在出租屋的病历复印件,还有三年来的缴费记录,全在床板下的铁盒子里。
那是证明念念急需手术的重要证据,上面记着每一笔凑来的钱,有打工挣的、借钱凑的,
还有捡废品换来的零钱数。我疯了似的冲出医院,打了辆三轮车往城中村赶。风刮在脸上,
像刀子割一样,身上的伤口被吹得生疼。我死死攥着拳头,祈祷周明能有点人性,
别毁了那些东西。廉租房楼下,烟雾缭绕。周明正站在垃圾桶旁,手里拿着一叠纸,
往火里扔。是我的病历复印件!是念念的缴费单!火苗窜起,吞噬着纸张,
也吞噬着我最后的念想。“周明!你住手!”我嘶吼着冲过去,想把剩下的纸抢回来。
周明看到我,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变得狠厉。他把最后一叠纸扔进火里,
用脚狠狠踩着:“苏敏,你别想再闹事。没有这些东西,你说破天也没人信。林夫人说了,
只要你安分点,念念的手术还有的谈。”火焰舔舐着纸张,黑色的灰烬随风飘散,
像我三年来的心血,像念念活下去的希望。我看着周明,这个我曾经的丈夫,
这个念念的亲生父亲,他亲手烧毁了女儿的生路,只为讨好那个女人。“你不是人!
”我扑上去,想跟他拼命。周明一把推开我,我摔倒在地上,额头磕在台阶上,旧伤复发,
疼得眼前发黑,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模糊了视线。“我是人是鬼,都是被你逼的。
”周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要是早点听话,哪有这么多事。”他转身就走,脚步匆匆,
去跟林曼云邀功请赏,背影决绝又卑劣。我趴在地上,看着垃圾桶里的余烬,
眼泪混合着血水流下来,心里的恨不是炸开的,是慢慢渗进骨头里的,每走一步都带着钝痛。
周明,林曼云,你们等着,就算没有这些证据,我也绝不会放过你们。我挣扎着爬起来,
用捡来的旧手机拍下垃圾桶里的余烬和满地狼藉,配文“你们烧的不是纸,是我女儿的命,
这笔账我记着”,发到之前联系的自媒体平台,让情绪从“绝望”转向“反击”,形成张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