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淑芬也被丈夫的举动惊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对着**啐了一口。
“呸!什么脏东西都敢往我们家怀远身上赖!”
她转向夏颜,语气依旧不善,“夏颜,我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既然已经跟怀远离了婚,就跟我们陆家再没有半点关系!”
“今天这事,我们陆家认栽!但是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别再来沾我们陆家的边!”
说完,她拉着陆父就要走。
“等一下!”
夏颜急忙开口。
她知道,今天要是让他们就这么走了,她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她跟陆怀远之间,就真的完了!
噗通一声,直直地跪了下去。
“爸,妈,对不起!”
这突如其来的一跪,让所有人都懵了。
宋淑芬和陆父更是愣在当场。
“是我瞎了眼,错信了**这个畜生,才会被他蒙骗。”
夏颜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大颗大颗地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我不求你们能原谅我,更不求怀远能原谅。我今天把事情闹大,就是不想让他唯一的孩子,被这个畜生污蔑成孽种!”
她一边哭,一边字字清晰地控诉。
“那块玉佩,是我对不起陆家,是我没有保管好!我只求……只求你们看在怀远的面子上,让我平平安安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说完,她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也狠狠撞在了陆父陆母的心上。
宋淑芬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恨夏颜,恨她辜负了儿子。可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夏颜,她心里的那堵墙,不知不觉间松动了一丝。
“起来……你先起来……”陆父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军人,率先冷静下来。
他看夏颜的眼神复杂无比,有愤怒,有惋惜,但更多的是一种审视。
“先把事情说清楚。”
夏颜猛地抬头,指着**,“他花言巧语骗我,说我陆怀远在部队里有了别的女人,我一时糊涂,信了他的鬼话……
这番话半真半假,却完美地将上一世的“出轨”,包装成了“一个被欺骗的小白花。
但事实上她确实的变了心,被渣男骗也是活该!
**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夏颜!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勾引我的!是你嫌弃陆怀远是个粗人,整天跟我诉苦!”
“我诉苦?”夏颜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什么脏东西,“你卷走我的钱,逼我离婚,现在还想害我的孩子!**,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我……”**百口莫辩。
在夏颜这番滴水不漏的表演下,他之前的所有指控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反而坐实了他卑鄙小人的形象。
“我和怀远离婚,才刚半个月。”
“可是妈,医生说,孩子已经两个月了……”
离婚半个月。
孩子两个月。
这简单粗暴的时间计算,像一记重锤,砸在二老的头上。
“你说什么……”
一直稳如泰山的陆父,身形也猛地一震。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从夏颜苍白的小脸上,转向她平坦的小腹,浓黑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派出所同志清了清嗓子,拿起那张皱巴巴的化验单又看了一遍。
“医院的单子白纸黑字写着。”
“妊娠周期,八周。日期是今天的,有医生签字和医院的公章。”
他“啪”地一声将化验单拍在桌上。
“**!”公安同志的语气已经冷得掉冰渣,“你刚才口口声声说孩子是你的,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只能语无伦次地哆嗦,“不……不是的……她撒谎!日期……日期肯定是错的!”
“你是在质疑我们国营医院的专业性?”公安同志的耐心彻底告罄,“还是说她夏颜同志能未卜先知?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你污蔑现役军官家属,胁迫其堕胎,还涉嫌诈骗钱财,你的问题,很严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