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中女主和男主青梅竹马,自小情深,但是男主出去打仗时摔下了悬崖。
再次再次找回来时,男主失忆了,也爱上了照顾他两个月的医女,不顾女主的颜面,
把医女带回了京城。然后两人开启了虐恋一千章的情节,
而我看着这个再次为了求我不要抛弃她而抱着我不撒手的女孩,叹了口气,
看来我狸花大侠要为凡尘绊住脚了…猫,狸花大侠,江湖人称“一爪定乾坤”,
平生最爱晒太阳、吃小鱼干,以及——保护猫的两脚兽,沈知意。可最近,
猫的两脚兽很不对劲。她总在夜里偷偷哭,眼泪打湿了我的毛,烦死了。猫舔舔爪子,
不明白人类真麻烦,哭有什么用?挠回去啊!但是猫还是凑过去,允许她的眼泪蘸湿猫毛,
养两脚兽没有三花妹妹说的简单啊!
但猫知道她为什么哭——因为那个叫谢珩的蠢男人回来了,还带了个医女。
(一)猫如往常一样慵懒地蜷在沈知意绣着桃花的裙摆上,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本该是个完美的午后——如果猫的两脚兽没有又开始掉眼泪的话。
“阿狸…”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梳理着我背上的毛发,一颗温热的泪珠‘啪嗒’砸在猫的鼻尖。
猫不喜欢苦苦的味道,猫嫌弃地甩了甩头,抬头看见她通红的眼眶里蓄着新的泪水。
这时窗外传来喧闹声,猫听见府里的小丫鬟们正在窃窃私语:“听说谢将军今日回朝,
还带着那位救命恩人呢...”“嘘!小声些,**听见该多伤心...”猫龇了龇牙,
锋利的爪子不自觉地伸出来,勾破了沈知意的裙角猫讨厌这个男人,
之前就总趁着猫的两脚兽不在,故意把猫从高处丢下去,但是猫可是狸花大侠,
才不会受伤呢。直到有次猫被丢到池塘里,幸好被三花妹妹的人发现救了出来,
不然猫就一命呜呼了!不过从那之后,猫的两脚兽就不带猫出去了,猫之所以忍着这个男人,
都是看在猫的两脚兽的面子,但是现在——这个蠢男人!出征前明明在月下发过誓,
说什么“非卿不娶”,结果摔了一跤就把脑子摔没了?沈知意似乎察觉到我的躁动,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阿狸乖,不气...”她的手指冰凉,还在微微发抖。
我挣开沈知意的手,“喵”地一声跳上窗台,决定亲自去看看这个负心汉。
夕阳将城墙染成血色,远处传来凯旋的号角声。我眯起琥珀色的眼睛,
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骑着高头大马进城,怀里护着个穿素色衣裙的女子。我舔了舔爪子,
暗自发誓:等着瞧吧,负心汉,敢让我的两脚兽哭!
正在接受众人感谢的谢珩不自觉的看向来贺喜的人群,似乎在找一个人的身影,
心里越来越焦虑,直到看见一只油光水滑的狸花猫,不过那猫很快就离开了。
谢珩觉得那猫回头看自己那一眼似乎是在翻白眼?谢珩不禁觉得自己异想天开,
一只猫怎么可能会翻白眼。等到夜幕四合时,我才回到沈知意的闺房,按理说,
沈知意应该早早歇息了,可是现在沈知意独自在窗前垂泪。沈知意见我回来,伸手抱住我,
很紧很紧,猫有点不舒服了,但是猫还是没有动。猫知道沈知意在等谢珩的解释,
她心里还在期盼着自己的少年。可是两脚兽身上的阳光,从温暖到炙热,再逐渐冷却,
最后变成冰冷的月光一路冷到两脚兽心里。猫第一次养人,绝对不会让坏人欺负猫的人。
(二)沈家老夫人亲自将鎏金请帖拍在案几上时,沈知意正在给阿狸梳毛。“谢府设宴,
你必须去。”老夫人杵着沉香木拐杖,地上的砖映出她紧绷的下颌,“三日前谢珩回京,
先高调宣布那医女,又陪她逛遍了京城,
老将军打断了几个藤条都没有让谢家小子改主意娶那女子,甚至扬言…欸不说了。
”老夫人没有说完的话,沈知意当然知道是什么,无非是讲,他谢珩这辈子都不会娶沈知意,
还特意编排讲青梅拆散有情人的话本,把她沈知意的脸踩在地上,
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看沈家嫡女的笑话。“阿意,祖母知道你的苦楚,
但是有些事情总要有个了断。”老夫人又缓了神色,爱怜的抚摸沈知意的发丝,
又看看正享受梳毛服务的我,“就像我们阿狸,绒毛里的结,若能梳顺自然是最好,
若不能就要一剪子了断。”正好檀木梳卡在了我打结的绒毛里,沈知意垂着眼睫,
看着我难受的样子,轻轻将梳齿抽出来,拿起剪刀剪切那个结:“孙女知道了。
”---马车驶过朱雀大街时,沈知意掀开车帘一角。暮春的风裹着柳絮钻进来,
有几粒沾在她的睫毛上,痒痒的。远处传来鼓乐声,谢府门前的红灯笼晃得人眼花。
“听说那位医女也来了,”丫鬟小声嘀咕,“一个乡野女子,也配...”“慎言。
”沈知意打断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丝帛发出细微的裂响,等她回过神,
上好的云锦帕子已经扯出了一道口子。谢府正厅灯火通明。宴厅里觥筹交错,
沈知意站在廊柱的阴影处,看着被众星捧月的谢珩。他比离京时黑了些,眉骨上添了道新疤,
笑起来依旧英气逼人,只是那笑容不再对着她了。“沈**来了?”有人高声招呼。
满堂笑语忽然一滞,无数道目光明里暗里扫过来,有怜悯的,有好奇的,
更多是等着看热闹的。沈知意挺直腰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些好,疼些就不会发抖了。
谢珩这才转头看她,眼神有一瞬恍惚,很快又厌恶的看着她:“你…就是沈知意吧。
”沈知意觉得真荒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换来的是诋毁。
谢珩他身旁的医女突然轻咳一声。就这一声,谢珩像是被惊醒似的,
立刻伸手扶住那女子的肩膀:“这是阿沅,我的救命恩人。”他顿了顿,喉结滚动,
“也是...我想娶的人。”沈知意耳边嗡的一声。她看见谢珩的嘴唇在动,
听见四周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甚至注意到医女发间别着的羊脂玉簪——那是沈家祖传的信物,
那是她送给谢珩的定情信物。“恭喜。”这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沈知意想,
她应该说些体面话的,比如“郎才女貌”,比如“天作之合”,
可喉咙里像塞了团浸水的棉花,一个字也挤不出来。“明日辰时,我将携阿沅入宫面圣。
”他转头看向身侧素衣女子,眼神温柔得令人心颤,“求陛下赐婚。
”她听见谢珩继续道:“阿沅于乱军中救我性命,在崖底照料我两月有余...救命之恩,
谢某以身相许。”医女也被这玩笑似的情话闹得红了耳尖,周围的众人更是起哄着。
沈知意满脑子都是那句“救命之恩”,如果要报恩的话,他谢珩可早就欠了她条命。
两人初次见面时,谢珩还是个随父刚刚回京的瘦小子,京城里的公子**都看不起他,
经常欺辱他,那次更是让小谢珩跳冰冷的河水里捞东西,
是小沈知意正好撞见站出来保护了他,从此以后小沈知意有了个小跟班叫谢珩。
而我狸花大侠我跟随着沈知意来到谢府,悄悄蹲在沈知意后面,感受她瞬间僵直的身体。
满堂宾客的窃窃私语像毒蛇般在厅内游走,而谢珩那个蠢货居然还握着医女的手,
说什么“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再也忍不住了。“嗖”地一声窜上宴席中央的檀木桌,
金樽美酒被我踢翻一片。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一爪子拍飞了谢珩束发的玉冠,
又精准地叼走他别在医女发间的羊脂玉簪——那本该是沈家的传家宝!
转身时我对上裴小侯爷惊讶的目光。这个三花猫妹妹养的人,此刻正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我毫不犹豫地把玉簪甩进他怀里,引来满堂哗然。“这、这畜生!
”谢珩狼狈地捂着散乱的头发怒吼,说完便要来抓我。沈知意终于动了,
她缓步走来将我抱起,指尖冰凉却稳如磐石:“谢将军,我的猫最见不得脏东西。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我从未见过的冷笑,“巧了,我也是。
”猫很满意猫养的人支愣起来了。裴小侯爷肩头的三花猫妹妹“喵呜”一声,
像是在给我们助威。我得意地甩了甩尾巴,十分满意刚刚的作品。
“既然沈**非要闹得这么难看,那么谢某也不必遮掩什么了。
”谢珩的声音忽远忽近地传来:“...当年婚约本就是长辈戏言,
沈**却处处纠缠...”她看见谢珩的嘴唇在动,那张曾经对她温柔低语的嘴,
此刻正吐出淬了毒的字句:“...说什么自小红梅之约,
不过是她一厢情愿...”满座哗然,沈知意甚至无法辩驳,
只因她是女子她无法说出两人单独相处的事情。有贵女用团扇掩面轻笑,
几位公子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沈知意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谢珩为摘红梅摔断腿,
却还笑着把花枝递给她:“知意,等我们成亲时,就用红梅装点喜堂可好?”如今只是失忆,
怎么人能变化这么大呢,沈知意在嘲弄声中濒临崩溃…“谢将军此言差矣。
”清朗的嗓音破开满室嘈杂。裴小侯爷把玩着三花猫的尾巴,似笑非笑:“去年重阳宴上,
您亲口说过‘非沈**不娶’,当时宴会的人可都听见了。”谢珩脸色骤变,
医女突然轻咳着往他怀里倒去。他立刻慌乱地揽住她,
再抬头时眼中只剩狠厉:“那不过是权宜之计!沈知意,你今日非要闹得这般难堪吗?
”沈知意浑身发抖,猫伸出爪子想要安慰一下人,但是没有想到猫的爪子勾破了她的衣料,
尖锐的疼痛却让她突然清醒。“难堪?”她轻笑出声,
缓缓摘下腰间的白玉佩谢珩送的定情信物,“谢将军说得对,是我痴心妄想。”玉佩落地,
碎落一地。满室死寂中,裴小侯爷肩头的三花猫突然跃下,叼起断玉放到主人脚边。
裴小侯爷拾起簪子,掏出手帕细细包好:“可惜了,上好的和田玉。”他抬眼看向沈知意,
目光澄澈如秋水:“不过碎了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沈知意接完这句话,
自己都怔住了。谢珩看着两人默契的样子,心里十分酸涩,感觉他有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他想张口说什么却被身边的女子拉了一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