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深山别墅与伐木疑云林墨挤下公交时,
感觉自己像被拧干的毛巾——晚高峰的公交能把人挤成“罐头里的沙丁鱼”,
他的衬衫后背湿了一大片,贴在身上黏糊糊的,连手机屏幕都被挤得亮了三次。
掏出手机看时间,下午五点半,夕阳把天边染成橘红色,
却照不进城中村密密麻麻的楼房缝隙。他刚点开二叔的微信,电话就先打了过来,
听筒里传来二叔洪亮又带着点杂音的声音:“墨娃子,到哪儿了?我在山下的小卖部等你,
再不来菜都要凉了!”“刚下公交,正往长途汽车站走,”林墨找了个树荫躲太阳,
“二叔你别催,山里的路我又不熟,万一坐错车,今晚就得在山神庙过夜了。
”“放一百个心!”二叔在电话里笑,“我让你三叔开皮卡去车站接你,他刚送完一批木材,
正好顺路。”挂了电话,林墨叹了口气。这次来二叔家,纯属临时起意——上周公司裁员,
他不幸“中奖”,在家躺了三天,被老妈念叨得耳朵起茧,正好二叔发微信说山里别墅空着,
让他来散心,他立马收拾行李就来了。二叔和三叔在深山里开了家伐木厂,据说规模不小,
几年前还在山坳里盖了栋两层别墅,红砖墙白窗户,在满是绿树的山里格外显眼。
林墨只在过年时来过一次,印象里除了空气好,就是二叔做的红烧肉能咸掉牙。
坐了一个小时长途车,车到山脚下的小镇时,天已经擦黑了。林墨刚拎着行李下车,
就看见一辆蓝色皮卡朝他开过来,车窗降下,露出三叔那张满是胡茬的脸:“墨娃子,
这儿呢!”“三叔。”林墨把行李扔到后斗,爬进副驾。皮卡里一股柴油味混着木头的清香,
三叔递过来一瓶冰可乐,“路上堵不堵?你二叔在家炖了排骨,说等你回来就开饭。
”“还行,就是公交挤。”林墨拧开可乐,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下去,
总算缓解了暑气。皮卡沿着盘山公路往上开,路边的树越来越密,阳光渐渐被树叶挡住,
只剩下斑驳的光影,偶尔能看到路边堆着的原木,用红漆标着编号。“最近不太平,
”三叔突然开口,方向盘打了个弯,避开路上的小石子,“伐木厂总丢木头,
都是上好的松木,一丢就是好几根,查了几天也没查到人。
”林墨愣了愣:“山里还有偷木头的?不怕被抓?”“深山老林的,谁管?”三叔哼了一声,
“上次你二叔半夜去工地,还看见个黑影,追了两步没追上,只捡到个破斗笠。”说话间,
皮卡拐过一个弯,前面就出现了那栋红砖墙别墅。别墅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
亮着暖黄色的灯,二叔正站在门口抽烟,看见皮卡,赶紧掐了烟迎上来:“墨娃子可算来了!
快进屋,晓丫头和阳阳都等你半天了。”林墨跟着二叔进屋,客厅里很宽敞,
摆着一套旧沙发,墙上挂着几张伐木厂的照片。表妹苏晓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见他进来,
立马站起来:“哥!你可算来了,我爸做的排骨快炖成炭了!”苏晓刚上高中,扎着高马尾,
说话像机关枪,旁边的表弟苏阳正趴在茶几上玩平板,头也不抬地喊了声“哥”,
眼睛还盯着屏幕里的游戏。“就你话多!”二叔瞪了苏晓一眼,转身进厨房,
“排骨还在锅里,我再炒个青菜就开饭。”林墨放下行李,坐在苏晓旁边,
拿过她的手机看了一眼:“看什么呢?这么入迷。”“看悬疑剧呢,”苏晓把手机递给他,
“讲的是山里藏尸的,可吓人了!对了哥,你上次说的《灭运图录》看完没?
里面那个出窍期的修士也太帅了吧!”提到《灭运图录》,
林墨有点心虚——他前天晚上才熬夜看到出窍期修士大战妖兽的情节,
睡前还幻想自己要是有这修为,上班就不用挤公交了,没想到苏晓也知道。“还没看完,
”林墨挠了挠头,“那书有点烧脑,得慢慢看。”“我觉得出窍期最厉害!”苏阳突然抬头,
手里还拿着游戏手柄,“能飞能打架,比我游戏里的角色还牛!
”林墨笑了:“你也就敢在游戏里横,真遇到事,跑都来不及。”正说着,
二叔端着菜出来了:“开饭了开饭了!排骨、炒青菜、凉拌黄瓜,还有你爱吃的酱牛肉,
都是你三叔早上从镇上买的。”饭桌上,二叔又提起了偷木头的事,
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今天下午又少了三根松木,都是准备运去城里做家具的,
一根就值好几千。”“会不会是附近的村民?”林墨夹了块排骨,味道还行,就是有点咸。
“不像,”三叔喝了口白酒,“村民都知道我们伐木厂有狗,不敢来。
我怀疑是外面来的团伙,专门偷木头卖钱。”苏晓放下筷子:“爸,要不报警吧?
总这么丢也不是办法。”“报什么警?”二叔摆了摆手,“山里没信号,警察来一趟得半天,
等他们到了,偷木头的早跑没影了。再说,这点事也不算大,我们自己盯着就行。
”林墨没再说话,心里却有点嘀咕——深山里偷木头,还专挑贵的偷,怎么想都有点不对劲。
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了,山里的夜晚格外安静,只有虫鸣声和风吹树叶的声音。
二叔坐在门口抽烟,看着远处伐木厂的方向,突然对林墨说:“墨娃子,反正你闲着没事,
跟我去工地转一圈?看看今晚能不能撞见那偷木头的。”林墨正觉得无聊,
立马答应:“行啊,正好看看伐木厂长啥样。”“我也去!”苏晓和苏阳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俩在家待着!”二叔瞪了他们一眼,“山里黑,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晓丫头你看着阳阳,别让他玩游戏玩太晚。”苏晓噘着嘴,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三叔放下手里的茶杯:“我也去,多个人多个照应。”林墨跟着二叔三叔出了门,
三叔开着皮卡,朝着伐木厂的方向驶去。山里的夜晚没有路灯,
只有皮卡的车灯照亮前面的路,路边的树影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偶尔有几只夜鸟从树上飞起来,吓了林墨一跳。“快到了,前面就是工地。
”三叔指了指前面,隐约能看到一片亮着灯的区域,还有几堆堆得很高的原木。
林墨看着窗外越来越密的树林,心里突然有点发毛——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晚的山里,
好像藏着什么东西,正盯着他们的车,等着某个时机扑上来。皮卡停在工地门口,
二叔跳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两根手电筒:“走,进去看看,重点看西边的原木堆,
上次就是在那儿丢的木头。”林墨接过手电筒,跟着二叔三叔走进工地。工地里很安静,
只有几台伐木机停在旁边,像巨大的钢铁怪兽。原木堆堆得有两层楼高,
散发着新鲜木头的清香,手电筒的光扫过木头,能看到上面的红漆编号。“你们听,
好像有声音。”三叔突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说。林墨屏住呼吸,
仔细听了听——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还有一阵轻微的“咔嚓”声,像是有人在锯木头。
“在那边!”二叔朝着声音的方向指了指,手电筒的光扫过去,只见西边的原木堆旁,
有几个黑影正在搬木头,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拿着把锯子,正锯着一根松木。“好啊!
终于让我们逮到了!”二叔大喊一声,朝着黑影冲过去。黑影们显然没想到会有人来,
吓得愣了一下,然后为首的一个壮汉转过身,手里拿着锯子,恶狠狠地说:“你们是谁?
少多管闲事!”林墨用手电筒照了照壮汉的脸——这人大概三十多岁,满脸横肉,
左脸上有一道刀疤,从眼角一直划到嘴角,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我们是这儿的老板!
”三叔也冲了上去,“你们偷我们的木头,还敢跟我们叫板?”“老板又怎么样?
”刀疤脸冷笑一声,挥了挥手里的锯子,“这山里的木头,谁抢到就是谁的!识相的赶紧滚,
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二叔脾气急,上去就想抢锯子,刀疤脸侧身躲开,
一脚踹在二叔肚子上,二叔疼得弯下腰,手里的手电筒掉在地上。“二叔!”林墨喊了一声,
刚想冲上去,三叔已经扑了过去,和刀疤脸扭打在一起。可三叔年纪大了,
没几下就被刀疤脸推倒在地,胳膊还被划了一道口子,流出血来。
刀疤脸的两个同伙也围了上来,手里拿着木棍,朝着二叔三叔打过来。林墨看着眼前的情景,
心里突然想起《灭运图录》里出窍期修士的招式——不知道为什么,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好像有股力量在涌动,手也变得灵活起来。“住手!”林墨大喝一声,
冲了上去。一个同伙拿着木棍朝他砸过来,林墨侧身躲开,伸手抓住木棍,用力一扯,
同伙没站稳,摔了个四脚朝天。另一个同伙想来帮忙,林墨抬腿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同伙疼得蹲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刀疤脸见同伙被打倒,眼睛瞪得溜圆,
拿着锯子朝着林墨扑过来:“小子,你找死!”林墨看着冲过来的刀疤脸,
心里一点都不慌——他感觉自己能看清刀疤脸的每一个动作,甚至能预判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就在锯子快到他面前时,林墨突然侧身,伸手抓住刀疤脸的手腕,用力一拧,
刀疤脸疼得惨叫一声,锯子掉在地上。林墨没给他反应的机会,抬腿一脚踹在他膝盖上,
刀疤脸“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林墨再用力一按他的后背,刀疤脸就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服不服?”林墨压着刀疤脸的后背,心里有点惊讶——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难道真是昨晚看《灭运图录》看入迷了,幻想出了出窍期的实力?刀疤脸挣扎了半天,
也没爬起来,只好恶狠狠地说:“服了!你们想怎么样?”二叔捂着肚子走过来,
瞪着刀疤脸:“怎么样?跟我们去派出所!让警察收拾你!”刀疤脸一听要去派出所,
立马慌了:“别啊老板!我再也不敢了!你们放我一马,我把偷的木头还回来,
再赔你们钱行不行?”二叔刚想说话,三叔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说:“别送派出所了,
山里没信号,送过去太麻烦。我们把他捆起来,明天再说。”二叔想了想,点了点头:“行!
就听你的!墨娃子,你去找根绳子,把他捆起来。”林墨松开刀疤脸,
在工地里找了根粗麻绳,把刀疤脸的手和脚都捆得严严实实的,还在他嘴里塞了块布,
防止他喊救命。“好了,”二叔看着被捆在地上的刀疤脸,松了口气,“墨娃子,
你先回别墅,跟晓丫头和阳阳说一声,让他们别担心,再准备一下晚饭,
我们处理完这里的事就回去。”林墨愣了愣:“你们怎么处理?不送派出所吗?
”“我们自有办法,”三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去,这里的事不用你管。
”林墨看着二叔三叔的表情,心里有点不安——他们好像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但又不好多问,
只好点了点头:“行,那我先回去了,你们注意安全。”林墨拿着手电筒,
朝着别墅的方向走去。工地里只剩下二叔三叔和被捆在地上的刀疤脸,手电筒的光越来越远,
最后消失在树林里。走在山里的小路上,林墨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他加快脚步,心里却在想——二叔三叔到底要怎么处理刀疤脸?
他们说的“自有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林墨掏出手机,
想给苏晓发个微信,却发现山里没信号,手机屏幕上只有“无服务”三个字。他叹了口气,
只好继续往前走。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像一个个黑色的手印,跟着他的脚步,一路延伸到别墅的方向。
第二章:活埋疑云与报警风波林墨回到别墅时,客厅里还亮着灯。苏晓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他进来,立马站起来:“哥!怎么样?抓到偷木头的了吗?我爸和三叔呢?”“抓到了,
”林墨换了双拖鞋,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凉水,“是个刀疤脸,带着两个人,
被我和三叔二叔制服了。二叔三叔说处理完工地的事就回来,让我先回来跟你们说一声。
”“哇!哥你好厉害!”苏晓眼睛瞪得溜圆,“你是不是跟《灭运图录》里的修士一样,
有超能力啊?”林墨笑了:“什么超能力,就是运气好,那刀疤脸没我灵活而已。
”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感觉有出窍期实力的事——说出来估计会被苏晓当成神经病。
苏阳从房间里探出头:“哥,那偷木头的会被送派出所吗?我想看警察抓坏人。
”“应该会吧,”林墨含糊地说,心里却想起二叔三叔刚才的表情,
“二叔三叔说处理完就回来,到时候就知道了。”苏晓关掉电视,坐在林墨旁边:“哥,
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我爸和三叔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语气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林墨心里一动:“你也觉得不对劲?我刚才问他们要不要送派出所,他们说‘自有办法’,
还不让我多问。”“‘自有办法’?”苏晓皱起眉头,“该不会是想私了吧?
可是偷木头是犯法的,私了不好吧?”林墨点了点头:“我也觉得,
而且那刀疤脸看起来不是善茬,私了的话,万一他以后报复怎么办?”两人正说着,
苏阳突然喊了一声:“哥!姐!你们看外面!”林墨和苏晓赶紧跑到窗边,
朝着工地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山里,有两个黑影正扛着什么东西,
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因为太远,看不清楚扛的是什么,但能隐约看到那东西好像在挣扎。
“那是……我爸和三叔?”苏晓的声音有点发抖,“他们扛的是什么?难道是那个刀疤脸?
”林墨心里一沉——如果那真是刀疤脸,二叔三叔扛着他去后山干什么?后山他去过一次,
全是树林,还有几个废弃的空墓,是以前山里的村民埋人的地方,后来因为修路,迁走了,
就剩下几个空坟坑。“不好!”林墨突然反应过来,“他们该不会是想把刀疤脸埋了吧?
”苏晓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埋了?活埋?”“我不知道,”林墨的心跳得飞快,
“但后山有空墓,他们扛着刀疤脸去那里,肯定没好事。”苏阳也跑了过来,
看着外面的黑影,小声说:“哥,他们是不是在埋人啊?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坏人被抓住后,就被埋在山里。”林墨没说话,心里却越来越慌。他掏出手机,
又看了一眼——还是没信号。“不行,我们得阻止他们!”林墨抓起外套,就想往外跑。
“哥,你别去!”苏晓拉住他,“山里黑,万一你出事怎么办?
而且我爸和三叔现在肯定在气头上,你去了他们也不会听你的。”“那怎么办?
”林墨急得团团转,“总不能看着他们把人埋了吧?那是犯法的!”苏晓咬了咬牙,
突然说:“报警!我们报警!虽然山里没信号,但别墅里有固定电话,能打通报警电话!
”林墨眼睛一亮:“对!固定电话!我怎么忘了!”苏晓赶紧跑到客厅的角落,
拿起固定电话,按下了110。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听筒里传来警察的声音:“您好,
这里是110报警服务台,请问您有什么事?”“警察叔叔!”苏晓的声音有点发抖,
“我要报警!我爸和我三叔可能要埋人!在深山里的伐木厂后面,后山的空墓那里!
”“埋人?”警察的声音严肃起来,“你别急,慢慢说,你们在哪里?具**置是哪里?
你父亲和叔叔为什么要埋人?”苏晓深吸一口气,
尽量平静地说:“我们在XX县XX镇的深山里,我爸和我三叔开了家伐木厂,
今晚抓到了偷木头的,他们没送派出所,反而把人扛到后山的空墓里,好像要活埋他!
我们现在在伐木厂旁边的别墅里,你们快来!”警察记下了地址:“好,
我们马上派民警过去,你们注意安全,别轻举妄动,等民警到了再说。”挂了电话,
苏晓松了口气,看着林墨:“哥,警察说会来,我们现在怎么办?”“等,
”林墨坐在沙发上,心里还是很慌,“我们现在只能等警察来,希望还来得及。
”苏阳也不敢玩游戏了,坐在苏晓旁边,小声说:“姐,爸和三叔会不会坐牢啊?
电视里说杀人埋尸是要判死刑的。”“别瞎说!”苏晓瞪了他一眼,“还不确定是不是埋人,
也许只是把他关在空墓里,等明天送派出所呢?”话虽这么说,但苏晓的心里也没底。
林墨看着窗外的夜色,后山的方向已经没有黑影了,不知道二叔三叔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还是还在那里。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外面传来了皮卡的声音。林墨和苏晓赶紧跑到窗边,
只见二叔和三叔下了车,两人的衣服上都沾着泥土,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有点阴沉。
“他们回来了!”苏晓小声说,拉着林墨和苏阳躲到沙发后面。二叔和三叔走进屋,
看到客厅里亮着灯,愣了一下,然后二叔开口:“晓丫头?阳阳?墨娃子?怎么还没睡?
”苏晓从沙发后面走出来,强装镇定地说:“爸,你们回来了?那个偷木头的呢?
送派出所了吗?”二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苏晓的目光:“哦,送了,警察正好在山下,
我们就把他交过去了。”林墨心里冷笑——撒谎都不打草稿,山里没信号,
警察怎么可能正好在山下?三叔也附和道:“对,已经交给他警察了,你们别担心了,
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苏晓还想再问,林墨拉了拉她的胳膊,
摇了摇头——现在问也问不出什么,还会打草惊蛇,等警察来了再说。“哦,知道了,
”苏晓低下头,“我这就去睡觉。”林墨和苏阳也跟着站起来,准备回房间。
二叔突然叫住林墨:“墨娃子,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林墨心里一紧,
只好跟着二叔走进书房。二叔关上门,坐在椅子上,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却没点燃,
只是放在手里把玩。“墨娃子,”二叔开口,声音有点低沉,“今天晚上的事,
你别跟别人说,尤其是晓丫头和阳阳,他们还小,别让他们瞎担心。”“二叔,
”林墨鼓起勇气说,“你们根本没把刀疤脸送派出所,是不是?你们把他埋了?
”二叔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眼神变得严厉起来:“墨娃子,别瞎猜!
我们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就是把他放了,让他以后别再来偷木头了。”“放了?
”林墨皱起眉头,“那你们衣服上的泥土是怎么回事?还有后山的黑影,我们都看到了。
”二叔的脸色变了变,突然站起来,拍了拍林墨的肩膀:“墨娃子,算二叔求你了,
这事你别管,也别跟晓丫头说。以后二叔不会亏待你的,你不是没工作吗?等过段时间,
你来伐木厂帮我,二叔给你开高工资。”林墨看着二叔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恳求,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心里突然有点软——二叔虽然脾气急,做饭难吃,
但对他一直很好,小时候还经常带他去山里掏鸟蛋。“二叔,”林墨叹了口气,
“我可以不跟晓丫头说,但你们要是真做了犯法的事,迟早会被发现的。
警察……警察已经在路上了。”二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警察?你报警了?”“不是我,
”林墨赶紧说,“是晓丫头,她担心你们,就打了110。”二叔猛地一拍桌子,
怒吼道:“这个死丫头!净给我惹麻烦!”就在这时,三叔突然敲门进来,
脸色慌张:“二哥!不好了!阳阳说……说晓丫头报警了!警察快来了!”二叔的脸更白了,
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办?警察来了肯定会去后山查,
到时候就全完了!”三叔也急得团团转:“要不……要不我们跑吧?先躲几天,
等风头过了再回来。”“跑什么跑?”二叔瞪了他一眼,“我们跑了,伐木厂怎么办?
家里怎么办?”林墨看着他们慌乱的样子,心里已经确定了——他们肯定把刀疤脸埋了,
而且是活埋。“二叔,三叔,”林墨开口,“现在跑也没用,警察已经知道地址了,
迟早会找到你们。不如跟警察坦白,争取宽大处理。”“坦白?”二叔苦笑一声,
“活埋人是死罪,坦白了也没用!”三叔突然眼睛一亮,看着林墨:“二哥,我有个办法!
”二叔看着他:“什么办法?快说!”三叔凑到二叔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林墨没听清,
但看到二叔的脸色慢慢变了,从慌乱变成了犹豫,最后变成了狠厉。“这……这能行吗?
”二叔有点不确定。“怎么不行?”三叔压低声音,“到时候就说是林墨干的,
是他把人打死埋了,我们不知情。警察没证据,只能信我们的话。林墨是城里来的,
跟我们没血缘关系,警察肯定会怀疑他!”林墨心里一沉——原来他们想栽赃给自己!
“不行!”林墨大喊一声,“你们怎么能这么做?是你们把人埋了,跟我没关系!
”二叔的眼神变得冰冷:“墨娃子,事到如今,只能委屈你了。只要你扛下来,
二叔以后肯定会补偿你,给你钱,给你找工作,怎么样?”“我不要你的钱,
也不要你的工作!”林墨后退一步,“你们这是犯法!我不会帮你们的!”“由不得你!
”三叔突然冲上来,抓住林墨的胳膊,“二哥,快!把他绑起来,等警察来了,
就说他是凶手!”林墨挣扎着:“你们放开我!我要喊人!”“你喊啊!”二叔冷笑一声,
“晓丫头和阳阳都在房间里,就算他们听到了,也不敢出来!这里是深山,没人会来救你!
”林墨心里慌了——他虽然能打过刀疤脸,但二叔三叔两个人,他不一定打得过,
而且他们现在已经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苏晓的声音:“爸!
三叔!你们在干什么?快放开我哥!”二叔和三叔愣了一下,松开了林墨。苏晓冲进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