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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宋雨晴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
屏幕上的照片清晰得让人心碎——江城搂着一个女人走进酒店,动作亲密自然,
仿佛做过无数次。女人有着一头如瀑长发,侧脸精致得像画中走出来的仙子。"雨晴,
这是我昨天在希尔顿门口拍到的。"闺蜜王小曼的声音在电话里小心翼翼,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是...""是慕容雪。"宋雨晴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她认得那个背影,认得那个侧脸。江城的初恋,他心心念念了十年的白月光,终于回国了。
"你怎么知道是她?"王小曼惊讶。宋雨晴苦笑,
"因为江城这些年来一直把我当成她的替身。我早就应该想到,她一回来,
我就什么都不是了。"挂断电话,宋雨晴坐在客厅里,望着墙上那张她和江城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她笑得很甜,江城的眼中却带着一丝说不清的疏离。现在想来,他从未真正看过她,
他看到的,一直都是另一个人的影子。三年前,江城追求她的时候,她就该察觉到不对劲。
他总是在她扎起头发的时候露出失望的表情,总是买一些不符合她性格的淑女裙,
总是在叫她名字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雨晴回来了?"江城推门进来,西装革履,
风度翩翩,像往常一样完美。"嗯。"宋雨晴没有回头,"公司忙吗?""还好。
"江城走到她身后,习惯性地想要拥抱她,却在手即将触及她肩膀的时候停住了。
"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宋雨晴转过身,静静地看着这个和她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
他的眼中有愧疚,有不安,却没有爱意。"我都知道了。"她的声音很轻。
江城的脸瞬间变得苍白,"雨晴,我...""她回来了,对吗?"宋雨晴打断他,
"慕容雪回来了。"江城的身体僵住了,半晌才艰难地点头,"对不起。""你爱她。
"这不是疑问句。"我..."江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点头,"对不起,雨晴。
我以为我能忘记她,我以为我能好好爱你,但是...""但是我只是她的替身,对吗?
"宋雨晴的眼中没有眼泪,只有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从一开始,你爱的就不是我。
你爱的是我身上那些像她的地方。"江城闭上眼睛,痛苦地说:"雨晴,我真的努力过。
我想要忘记她,想要好好对你,但是...""但是真正的慕容雪回来了,替身就可以滚了。
"宋雨晴站起身,"我明白了。""雨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宋雨晴的声音依然平静。"上个月她回国后。"江城低着头,"我们只是见了几次面,
我发誓我们没有...""没有什么?没有上床?"宋雨晴冷笑,"江城,
你觉得这样说我会好受一点吗?心理出轨和身体出轨,哪个更让人绝望?"江城无法回答。
宋雨晴走向卧室,"我会搬出去。房子是你买的,我不要。""雨晴,
你听我说...""还有什么好说的?"宋雨晴头也不回,"江城,我们结束了。
你可以去找你的白月光了,不用再委屈自己和一个替身过日子。"那一夜,
宋雨晴收拾行李到天亮。每一件衣服,每一个小物件,都在诉说着这三年来的自欺欺人。
她以为的幸福,原来不过是别人故事里的配角。第二天早上,江城已经离开了。
茶几上放着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纸条:这是补偿,雨晴,对不起。宋雨晴把卡撕成两半,
连同纸条一起扔进了垃圾桶。她拖着行李箱走出这个住了三年的家,阳光刺眼,
她却觉得浑身冰冷。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在匆忙地赶路,
没人会在意角落里一个女人的心碎。宋雨晴拿出手机,翻到王小曼的号码。"小曼,
我搬出来了。能在你那里住几天吗?""当然可以!你这就过来,我马上去买菜,
今晚我们喝酒!"挂断电话,宋雨晴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区。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她以为自己会哭,会崩溃,却意外地冷静。也许是因为,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第二章王小曼的家里弥漫着红酒的香气。"来,为了摆脱**!"王小曼举起酒杯。
宋雨晴苦笑着碰杯,"你就不要安慰我了,小曼。我心里清楚得很,江城不是**,
他只是...不爱我。""那就更可恶了!"王小曼愤愤不平,"不爱你为什么要娶你?
为什么要给你希望?""因为慕容雪不在。"宋雨晴喝了一口红酒,
酒精让她的脸颊泛起红晕,"她出国的时候,江城需要一个替身来填补空虚。
我就是那个倒霉的替身。""什么替身不替身的,你就是你!宋雨晴,
你比那个什么慕容雪强一百倍!""强一百倍也没用。"宋雨晴靠在沙发上,
"爱情这种东西,从来不是比较出来的。江城心里装着慕容雪,就装不下别人了。
""那个慕容雪到底什么来头?让江城这么念念不忘?"宋雨晴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江城偶尔提到慕容雪时的表情——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高中同学,青梅竹马。
江城说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温柔,善良,聪明,像天使一样纯洁。
"宋雨晴的声音里带着嘲讽,"后来她去美国留学,十年没回来。江城等了她十年。
""等了十年?那他为什么娶你?""因为他等累了,需要找个人结婚生子,
过普通人的生活。"宋雨晴苦笑,"我恰好出现了,恰好长得有几分像她,
恰好性格温顺听话,恰好愿意嫁给他。"王小曼气得拍桌子,"这算什么?你成了什么?
感情的备胎?""备胎都算不上。"宋雨晴摇头,"我是替身。从头到尾,
江城看到的都不是我,而是她的影子。"手机突然响了,是江城的号码。王小曼要去抢,
"别接!这种**的电话有什么好接的?"宋雨晴阻止了她,按下接听键。"雨晴,
你在哪里?"江城的声音里带着急切。"关你什么事?""我想和你谈谈。
""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宋雨晴准备挂电话。"雨晴,等等!"江城急忙说,
"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是...但是我们好歹夫妻一场,我不希望你恨我。
"宋雨晴愣了愣,然后笑了,"江城,你知道什么最可悲吗?我连恨你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你从来没有骗过我,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地以为你爱我。
""雨晴...""你从一开始就告诉过我,你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是我自己以为,
时间可以让你忘记她,以为我的真心可以感动你。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不是这样的,
雨晴。这三年来,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是什么真的?感激?愧疚?还是习惯?
"宋雨晴打断他,"江城,你对我有感情,但不是爱情。你知道吗?这三年来,
你从来没有真正看过我。你看到的,一直都是她的影子。"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江城,
我不恨你。"宋雨晴的声音很轻,"但是我也不会原谅你。不是因为你出轨,
而是因为你让我浪费了三年时间去爱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我...""再见,江城。
希望你和慕容雪幸福。"宋雨晴挂断电话,关机。王小曼递过来一包纸巾,"哭吧,
哭出来会好受一点。"宋雨晴摇头,"我哭不出来。小曼,你知道吗?
我现在最恨的不是江城,也不是慕容雪,而是我自己。我恨我为什么这么愚蠢,
恨我为什么要去爱一个不爱我的人,恨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别人的影子。
""雨晴...""我想了一夜,终于明白了。"宋雨晴望着窗外的夜景,
"我这三年来一直在努力成为江城心目中的理想妻子,我改变自己的穿衣风格,
改变自己的兴趣爱好,甚至改变自己的说话方式。我以为这样他就会爱我,
却不知道我越是这样做,就越是在提醒他,我不是那个人。""那现在怎么办?
"宋雨晴站起身,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女人,穿着淑女裙,长发披肩,温婉可人。但是,
这不是真正的她。"我要找回自己。"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小曼,明天陪我去剪头发,
买衣服。我要把这三年来为了迎合江城而改变的一切,全部改回来。""好!
"王小曼兴奋地拍手,"我早就看不惯你那些裙子了!你明明更适合帅气的风格!
"宋雨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笑容。也许,结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
一直活在别人的期待里,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样子。第三章"真的要剪这么短吗?
"理发师有些犹豫,"这么漂亮的长发...""剪。"宋雨晴坐在椅子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剪得干净一点。"咔嚓。三年来精心维护的长发落在地上,
宋雨晴感觉心里的某根弦突然松了。"哇!"王小曼在旁边惊呼,"雨晴,
你简直就是另一个人!"镜子里的女人有着干练的短发,露出了精致的脖颈和锁骨,
整个人看起来利落又有气质,和之前那个温婉如水的形象判若两人。"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
"宋雨晴对着镜子笑了,"我差点都忘了,我原来是这个样子的。"从理发店出来,
两人直奔商场。宋雨晴把衣柜里的淑女裙全部抛在脑后,
选择了简洁的衬衫、修身的裤装、帅气的外套。"这件风衣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王小曼看着试衣镜里的宋雨晴,"气场全开!"宋雨晴转了个圈,
黑色风衣配上她新剪的短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这是一种自信的美,
是属于她自己的美。"小曼,你知道吗?"宋雨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刚才突然想起来,
高中的时候,我是学生会主席,是辩论队队长,是所有人眼中的女强人。那时候的我,
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那你为什么要为江城改变?""因为我以为那就是爱情。
"宋雨晴苦笑,"我以为爱一个人就要变成他喜欢的样子。现在想想,那不是爱情,
那是自我毁灭。"买完衣服,两人在商场的咖啡厅坐下。"雨晴,我问你一个问题。
"王小曼咬着吸管,"如果江城现在后悔了,想要挽回你,你会怎么办?"宋雨晴愣了愣,
"他不会的。慕容雪回来了,他没有理由后悔。""我是说如果。"宋雨晴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回头了。小曼,你知道吗?有些伤害是不可逆的。
他可以说他爱我,但我永远不会再相信了。因为我永远不知道,他爱的到底是我,
还是我身上慕容雪的影子。""说得好!"王小曼拍手,"渣男就应该被抛弃!
""他不是渣男。"宋雨晴摇头,"他只是...不够爱我。"正说着,宋雨晴的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你好?""请问是宋雨晴女士吗?我是慕容雪。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宋雨晴的手僵住了。
"我想和你见一面,可以吗?"慕容雪的声音很客气,"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话需要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宋雨晴深吸一口气,"江城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也接受了结果。
""宋女士,请给我一个机会。我想当面和你道歉。""道歉?"宋雨晴冷笑,
"你抢走了我的丈夫,现在来和我道歉?慕容雪**,你不觉得这很虚伪吗?
""我知道你恨我。"慕容雪的声音里带着歉意,"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希望能够解释清楚。""不用解释了。"宋雨晴准备挂电话。"宋女士,
我知道江城把你当成了我的替身。"慕容雪突然说道。宋雨晴的动作停住了。
"我想告诉你真相。关于我和江城,关于为什么他会把你当成替身,
关于...这一切的开始。"宋雨晴犹豫了。"今晚八点,市中心的景丰咖啡厅。
"慕容雪说完就挂了电话。宋雨晴拿着手机发呆。"谁的电话?"王小曼问。"慕容雪。
"宋雨晴把刚才的对话告诉了王小曼。"她想见你?"王小曼瞪大眼睛,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炫耀吗?""我不知道。"宋雨晴皱眉,
"但是她说要告诉我真相。""什么真相?还有什么真相?无非就是她回来了,
江城选择了她,你成了弃妇。这就是全部的真相!""也许..."宋雨晴望着窗外,
"也许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雨晴,你不会是想去见她吧?"王小曼急了,
"她就是想羞辱你!你何必去受这个气?"宋雨晴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去。
""为什么?""因为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让江城念念不忘十年。
"宋雨晴站起身,"我想看看,我到底输在了哪里。""雨晴...""小曼,
这是我必须面对的。"宋雨晴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要亲眼看看我的情敌,
看看那个让我当了三年替身的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第四章景丰咖啡厅里人不多,
昏黄的灯光营造出温馨的氛围。宋雨晴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女人。
即使做了心理准备,看到慕容雪的那一刻,宋雨晴还是愣住了。
这个女人美得像画中走出来的仙子,长发如瀑,肌肤胜雪,
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优雅。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安静地坐在那里,
就像一朵盛开的白莲花。宋雨晴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江城会念念不忘十年。这样的女人,
确实有让人难以忘怀的魅力。"宋女士?"慕容雪看到她,温柔地笑了,"请坐。
"宋雨晴坐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近距离观察,她发现慕容雪的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
尽管她极力掩饰。"你比我想象中更美。"宋雨晴直接说道,
"难怪江城会把我当成你的替身。"慕容雪愣了愣,然后苦笑,"你说话真直接。
""没必要拐弯抹角。"宋雨晴叫了一杯咖啡,"说吧,你想告诉我什么真相?
"慕容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宋女士,你知道我为什么十年没有回国吗?""留学?
工作?""因为我在逃避。"慕容雪的声音很轻,"逃避江城的感情。"宋雨晴皱眉,
"什么意思?""我和江城从小一起长大,他对我的感情我一直都知道。
但是..."慕容雪停顿了一下,"我从来没有爱过他。"这句话像雷电一样击中了宋雨晴。
"你说什么?""我从来没有爱过江城。"慕容雪重复了一遍,"对我来说,
他只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一个哥哥。我把他当成家人,但不是恋人。
"宋雨晴的脑海中一片混乱,"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因为我没有选择。"慕容雪的眼中闪过痛苦,"江城为了我拒绝了很多女孩,
他把青春都浪费在我身上。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包括我们的父母。
""所以?""所以我选择了逃避。十年前,我申请了美国的大学,本来打算永远不回来。
我以为时间可以让江城忘记我,可以让他找到真正爱他的人。"宋雨晴的咖啡凉了,
她却浑然不觉,"那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毁掉他的婚姻?""因为我没想到他会结婚。
"慕容雪的声音里带着自责,"我以为他会等我,等到厌倦为止。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娶别人。
""你这是什么逻辑?"宋雨晴愤怒了,"你不爱他,又不希望他爱别人?
""我知道这很自私。"慕容雪低下头,"但是当我听说他结婚的消息时,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真的要失去他了。""所以你回来了,
破坏他的婚姻。""我回来是想告诉他真相,告诉他我对他的感情。
但是..."慕容雪苦笑,"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发现我还是说不出口。"宋雨晴盯着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想说的是,江城爱的那个慕容雪,从来就不存在。
"慕容雪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他爱的是他幻想中的我,
是他十年来在心中构建的完美女神。而真实的我,懦弱,自私,甚至有些残忍。
""你...""宋女士,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的照片时,我吓了一跳。
"慕容雪笑得很苦,"不是因为你长得像我,而是因为你比我更像江城心目中的那个慕容雪。
"宋雨晴愣住了。"江城心目中的慕容雪,温柔,善良,知书达理,会为了爱人改变自己。
"慕容雪一字一句地说,"而这些,恰恰是真实的我最缺乏的品质。
所以当他把你当成我的替身时,实际上是你成全了他心中那个完美的慕容雪。
""你这是在嘲笑我吗?"宋雨晴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我是在羡慕你。"慕容雪摇头,
"羡慕你有勇气为了爱情改变自己,羡慕你能够那么纯粹地去爱一个人。而我,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勇气。"咖啡厅里很安静,只有轻柔的音乐在流淌。"那你现在想要什么?
"宋雨晴问。"我想让江城知道真相。"慕容雪说,"我想告诉他,他爱的那个慕容雪,
其实是你。"第五章宋雨晴回到王小曼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怎么样?
那个女人说了什么?"王小曼急切地问。宋雨晴瘫坐在沙发上,
将和慕容雪的对话复述了一遍。"什么?"王小曼瞪大眼睛,"她说她不爱江城?
那她为什么要破坏你们的婚姻?""因为她舍不得江城对她的爱。"宋雨晴闭上眼睛,
"她不爱他,但享受被他爱的感觉。""这女人太自私了!"王小曼愤愤不平,"既然不爱,
为什么不早点说清楚?为什么要让江城等她十年?""因为她懦弱。"宋雨晴苦笑,
"她不敢面对,也不敢承担。所以选择逃避,让江城一个人承受这份没有回应的爱。
""那现在她想干什么?想告诉江城真相?""是的。"宋雨晴点头,"她说要让江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