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小说《桃花源之恋》主角林晚云深全文小说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07 09:5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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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源爱恋>上海律政精英林晚被合伙人窃取成果,又撞见男友出轨。

>万念俱灰下循着祖父的地图闯入浙西秘境。>月光下,

云深从桃枝跃下接住坠崖的她:“此地避世三百年,你是第一个外人。

”>养伤时她发现村落的神异:伤口隔夜愈合,桃树反季开花。

>村民却警告:“云深用命守着结界,他撑不久了。”>当推土机轰鸣逼近山谷时,

林晚翻出古籍里血红的禁术——>“以心爱之人血肉献祭,可固此境百年。

”>她举起匕首的雨夜,窗外桃花突然疯长成墙。---冰冷的水珠顺着发梢滑落,

砸在光洁如镜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随即又被中央空调强劲的冷风迅速抹去。

林晚站在金茂大厦顶层“恒信律所”那扇沉重得几乎能隔绝一切生机的玻璃门前,

指尖残留着方才被暴雨浇透的寒意,更深重的冷意却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冻得她心脏都微微抽搐。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水晶吊灯倾泻下过于明亮、甚至显得虚假的光,

均匀地涂抹在昂贵的地毯和一张张妆容精致的脸上。香槟塔折射着浮华的光晕,

衣香鬓影间流淌着刻意压低的谈笑与恭维。空气里混杂着雪茄的辛辣、香水的甜腻,

还有某种更隐晦的东西——权力的味道。今天是“恒信”成立二十周年的庆典,

亦是“云顶度假村”并购案圆满落幕的庆功宴。那个项目,

耗尽了林晚团队整整十三个月的心血,无数次通宵达旦的会议,堆积如山的案卷,

还有她几乎磨出血的嘴角——在谈判桌上锱铢必较,在推杯换盏间虚与委蛇。她的名字,

本该刻在这个项目的丰碑之上。然而此刻,聚光灯只打在一个人身上。律所冠名合伙人,

李正明。他站在临时搭建的小型演讲台上,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阿玛尼西装,

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拢,露出饱满的额头。他正对着话筒侃侃而谈,

声音通过优质的音响传遍整个宴会厅,沉稳、自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云顶项目顺利收官,离不开团队的辛勤付出,”李正明的目光扫过台下,

掠过林晚所站的位置时,没有丝毫停顿,像扫过一件无足轻重的家具,“当然,

最核心的框架搭建和关键谈判,

我们投入了难以想象的精力与智慧……”林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刺痛感是此刻唯一能证明她尚未麻木的凭证。那“难以想象的精力与智慧”?那是她的。

是她带着团队在凌晨三点的办公室里,就着速溶咖啡和冷掉的三明治,

一个字一个字抠出来的合同条款;是她顶着巨大的压力,在对方律师咄咄逼人的攻势下,

硬生生撕开的那道突破口。现在,这些属于她的荣光,被李正明用如此轻描淡写的口吻,

据为己有。周围的掌声热烈得刺耳,那些平日里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此刻都堆满了对李正明的谄媚笑容。没有人看她,仿佛她只是一个误入盛宴的幽灵。

胃部一阵翻搅,不是因为饥饿,而是强烈的恶心感。林晚猛地转身,

几乎撞到端着香槟托盘的服务生。她低声说了句“抱歉”,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她需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再多待一秒,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冲上那个演讲台,

撕下李正明那张伪善的面具。电梯无声地快速下降,轿厢壁映出她苍白而疲惫的脸。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男友陈锋发来的信息,只有简短的三个字:“晚点回。

”后面跟着一个敷衍的爱心表情。林晚盯着那个表情,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又沉又闷。她深吸一口气,将手机塞回手袋。雨还在下。

豆大的雨点砸在出租车的挡风玻璃上,又被雨刮器粗暴地扫开,留下一片模糊扭曲的光影。

车窗外,这座她为之奋斗了多年的城市,在暴雨中褪去了白日的光鲜亮丽,

只剩下冰冷的钢铁骨架和湿漉漉的霓虹灯,像一个巨大的、没有温度的牢笼。

司机师傅絮絮叨叨地抱怨着这鬼天气和拥堵的交通,林晚只是偏头望着窗外,

一个字也没听进去。那些喧嚣的车流、闪烁的招牌、步履匆匆的行人,

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车子最终停在林晚租住的高档公寓楼下。

她付了钱,推开车门,冰冷的雨点立刻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她裹紧被雨水打湿的外套,

小跑着冲进楼栋大堂。电梯的数字缓慢地跳动着。终于到了她居住的楼层。

走廊里铺着柔软的地毯,脚步声被彻底吸收。她掏出钥匙,**锁孔,转动。门无声地开了。

玄关处,一双不属于她的、镶着水钻的细高跟鞋,歪歪扭扭地踢在那里,一只在左,

一只在右,刺眼得如同某种昭然若揭的宣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

混杂着一丝情欲过后的暧昧气息。林晚的脚步钉在了原地。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彻底冻结。胃里那股恶心感排山倒海般涌上来,她死死咬住下唇,

口腔里弥漫开一丝铁锈般的腥甜。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声响,

几乎要炸裂开来。她像个蹒跚学步的幼童,一步步,极其缓慢地,挪向卧室的方向。

虚掩的房门缝隙里,透出暖黄色的灯光,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娇媚的**。

那声音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耳膜,贯穿大脑。她猛地推开了门。卧室里一片狼藉。

凌乱的衣物散落在地毯上。陈锋,她的男友,

正和一个陌生的、妆容浓艳的年轻女人纠缠在一起,在属于她的床上。时间仿佛凝固了。

陈锋闻声猛地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情欲潮红,

瞬间转为惊愕和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晚晚?!”他失声叫道,

下意识地推开身上的女人,手忙脚乱地想去抓被子遮掩。那女人也尖叫一声,

扯过被角遮住自己,惊恐地瞪着门口的不速之客。林晚站在那里,浑身湿透,

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没有尖叫,没有怒骂,甚至没有眼泪。

那双曾经在法庭上锐利逼人、在谈判桌前沉静如水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死水般的空洞和冰冷,

直直地钉在陈锋脸上。那眼神里,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彻骨的、能将人灵魂都冻僵的失望和鄙夷。陈锋被她看得浑身发毛,

狼狈地裹着被子试图下床:“晚晚,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滚。

”林晚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清晰地斩断了陈锋所有苍白无力的辩解。那一个字里,

裹挟着太多东西——被窃取的心血、被践踏的信任、被摧毁的整个世界。陈锋僵在原地,

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陌生女人飞快地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

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凶什么凶……”林晚没有再看他们一眼,仿佛眼前的景象污秽不堪,

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亵渎。她转过身,脊背挺得笔直,一步一步,异常坚定地走回客厅。

身后传来陈锋压低声音的争吵和女人不满的抱怨,她置若罔闻。她径直走到客厅角落,

那里放着一个不起眼的旧皮箱,是祖父留下的遗物。她蹲下身,手指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拨开密码锁——祖父的忌日。咔哒一声,箱盖弹开。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几本线装的泛黄古书,

还有一张叠得方方正正、边缘已经磨损的旧地图。她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地图。

纸张已经泛黄变脆,上面的墨迹线条也有些模糊,但依然能辨认出那复杂而奇特的纹路。

地图中心,用朱砂标注着一个醒目的点,旁边用蝇头小楷写着两个字:桃源。林晚的手指,

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轻轻抚过那两个字。指尖下粗糙的纸面,

仿佛带着某种遥远而微弱的温度。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如同决堤的洪水,

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离开!离开这个肮脏的、令人窒息的地方!

去那个地图上标注的地方!哪怕那里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她猛地站起身,

将那地图紧紧攥在手心,仿佛那是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甚至没有去收拾任何行李,

只抓起玄关处还在滴水的车钥匙,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将那对狗男女的争吵和身后那个曾经精心构筑的世界,彻底关在了门后。

引擎的轰鸣撕破了雨夜的沉寂。林晚将油门踩到底,性能优越的黑色SUV如同离弦之箭,

咆哮着冲入被暴雨笼罩的城市。雨刮器疯狂地左右摆动,

前方道路在模糊的水幕和刺眼的车灯中扭曲变形。

高楼大厦的霓虹灯牌在雨水中晕染开一片片迷离的光斑,又迅速被甩在身后,

像极了那些被撕碎的、虚假的幻象。她不知道自己开了多久,也不知道要开去哪里。

导航仪被她粗暴地关掉,屏幕上只剩下单调的、不断变化的里程数字。

她只遵循着地图上那条曲折的墨线,以及胸腔里那团燃烧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绝望之火。

城市的喧嚣渐渐被抛远,高速公路两旁变成了连绵起伏、在雨幕中显得格外阴沉的丘陵。

导航彻底失效的区域终于到了。她拐下高速,驶入一条狭窄、坑洼不平的县级公路。

路况越来越差,雨水在低洼处积成浑浊的水潭,车轮碾过,激起大片泥浆泼洒在挡风玻璃上。

地图上那条细线,指向了一片莽莽苍苍的山林。盘山路狭窄、湿滑,一侧是嶙峋陡峭的山壁,

另一侧是深不见底、在雨夜中如同巨兽喉咙般的幽暗深渊。林晚紧握着方向盘,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每一次转弯都伴随着轮胎摩擦湿滑路面的刺耳声响和车身危险的侧滑。

她的神经绷到了极致,汗水混合着雨水从额角滑落。地图的终点,

指向了盘山公路尽头一个废弃的岔路口。那里竖着一块早已锈迹斑斑、字迹模糊的指路牌,

指向一条被浓密灌木和藤蔓彻底淹没的小径。小径入口处,几株野桃树在风雨中剧烈摇晃,

零星几朵残败的桃花被无情地打落,混入泥泞。就是这里了。林晚停下车,熄了火。

车灯熄灭的瞬间,无边的黑暗和震耳欲聋的雨声、风声瞬间将她吞噬。她坐在车里,

听着密集的雨点疯狂敲打车顶,像无数只手在捶打。车窗外,

只有一片混沌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祖父的地图……“桃源”……难道只是一个垂暮老人临终前的幻想?

巨大的失落感和更深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疲惫和寒冷深入骨髓。她将额头重重抵在冰凉的方向盘上,

肩膀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被窃取的心血,男友的背叛,

还有眼前这空无一物的、荒诞的终点……她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不!不能就这样!

一股近乎自毁的冲动猛地攫住了她。她猛地推开车门,冰冷的狂风夹着暴雨瞬间灌了进来,

狠狠抽打在她脸上。她踉跄着冲入雨幕,不顾一切地朝着那条被黑暗吞没的小径深处跑去。

脚下的泥泞让她几次滑倒,锋利的灌木枝条划破了她的手臂和脸颊,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但她不管不顾,只是凭着胸口那股无处发泄的悲愤和一丝渺茫的、近乎疯狂的执念,

跌跌撞撞地向前冲。黑暗中,她一脚踏空!脚下松软的泥土和碎石瞬间崩塌。

失重的感觉如同冰冷的铁爪攫住了心脏!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

风声和雨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只能徒劳地伸出手,

试图抓住点什么。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奇异的力量骤然托住了她下坠的身体!

那不是实体的触碰,更像是一阵柔和却无比坚韧的风,稳稳地兜住了她。下坠之势猛地一缓。

紧接着,一道比月光更加清冷、更加皎洁的光辉,毫无征兆地穿透了浓密的雨云和黑暗,

笔直地投射下来,恰好笼罩在她坠落的地方!光柱中,无数细小的水珠悬浮着,

折射出梦幻般的七彩光晕。就在这片奇异的光辉中心,一道身影如同惊鸿般,

从上方斜伸出的巨大桃树枝桠上轻盈地跃下!墨色的长发在月光和雨丝中飞扬,

宽大的素白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却奇异地不沾半点雨水和泥污。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凝固。林晚怔怔地抬头,在失重与获救的眩晕中,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清澈得如同寒潭深水,映着那束皎洁的月光,却又深不见底,

沉淀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超越了时光的沉静与疏离。仿佛亘古的星辰,又似寂寥的深谷。

他伸出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带着一种玉石般的微凉质感,稳稳地托住了她的手臂。

风声、雨声、坠落时的惊惶……一切喧嚣仿佛瞬间远去。整个世界只剩下这片奇异的光,

这双深潭般的眼,和指尖传来的那一点微凉却令人心安的触感。他稳稳地落地,

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烟火气,仿佛只是拂落了一片花瓣。他微微低头,

看着臂弯中惊魂未定、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林晚,那沉静如古井的眸子里,

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困惑的涟漪。“此地避世三百余年,”他的声音响起,

如同玉石相击,清越而悠远,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穿透了风雨声,清晰地落入林晚耳中,

“你是第一个……闯入此境的外人。”话音落下的瞬间,林晚紧绷到极致的心弦骤然断裂。

被强行压下的恐惧、疲惫、寒冷,以及那几乎将她撕裂的绝望,如同溃堤的洪水,

汹涌地冲垮了所有防线。眼前那张清俊得不似凡人的脸孔,那双深潭般的眼眸,

在视野里剧烈地晃动、模糊。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她甚至来不及感受脚踏实地的真实,

意识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迅速沉入无边的黑暗之中。身体软软地向前倒去,

彻底失去了知觉。***意识像沉在幽深的海底,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向上浮。

最先恢复的是嗅觉。一股极其清冽、带着淡淡草木微苦的气息,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端。

这气息陌生又熟悉,像初春解冻的山涧,又像雨后被阳光晒暖的青草,干净得涤荡肺腑,

将残留在记忆里的都市尘埃、香水甜腻和雨水的土腥气冲刷得一干二净。紧接着是触觉。

身下是某种干燥、厚实而柔软的织物,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轻轻包裹着她。

身上盖着的薄被同样柔软舒适,贴着她的皮肤,温暖而妥帖。

手臂和脸颊上被荆棘划破的地方,隐隐传来一丝细微的、几不可察的清凉麻痒感,非但不痛,

反而有种奇异的舒适。林晚的眼睫颤动了几下,终于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帘。

视线由模糊渐渐清晰。入眼是低矮的屋顶,由深褐色的粗壮原木搭建而成,纹理清晰而自然。

屋顶铺着厚厚的、颜色深沉的茅草,散发着干燥的草木清香。

光线透过糊着素白棉纸的格子木窗棂照射进来,柔和而明亮,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躺在一张宽大的木榻上,榻身光滑温润,泛着岁月沉淀的暗泽。房间不大,陈设极为简朴,

却处处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与古意。一张同样古拙的木桌,两把藤编的椅子,

墙角立着一个半人高的陶罐,插着几支形态舒展、带着晶莹水珠的桃花枝桠。

整个空间干净得一尘不染,只有空气中那淡淡的草木清气在缓缓流动。

这就是……那个男人口中的“避世之境”?林晚撑着身体慢慢坐起,薄被滑落。她低头,

发现自己身上那套湿透、沾满泥污的昂贵套装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同样素色的棉麻衣裤,宽大柔软,袖口和裤脚都缀着细密的针脚。

衣服带着皂角和阳光的干净气味。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臂。

昨天在荆棘丛中冲撞留下的那些**辣的划痕,此刻竟然已经结了薄薄一层深褐色的痂!

指尖轻轻碰触,只有极其轻微的、几乎可以忽略的紧绷感,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刺痛。

脸颊上那道较深的伤口,也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红痕。这愈合速度……怎么可能?

林晚心头剧震。她清楚地记得那些伤口有多深,按照常理,至少需要一周才能勉强结痂。

她难以置信地又仔细查看了一遍手臂,确认自己并非眼花。就在这时,

虚掩的房门被轻轻推开。那个在月光和暴雨中接住她的男人,端着一个粗糙的陶碗,

走了进来。没有了昨夜的雨幕和月光带来的朦胧感,在晨光下,

他的面容清晰地呈现在林晚眼前。肤色是久不见日光的冷白,五官的轮廓清晰而深邃,

墨色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额前,更添几分清冷。

他穿着一身样式简单的素白长衫,宽袍大袖,衣料轻薄,行走间几乎无声,

带着一种与这简陋木屋格格不入的、近乎飘渺的出尘气韵。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林晚身上,

那双深潭般的眼睛依旧清澈见底,映着窗外的天光,却看不出太多情绪波澜,

只有一种近乎恒久的沉静。“醒了?”他开口,声音如同清泉流过石上,带着山涧的凉意,

却比昨夜少了几分疏离感。他走到榻边,将手中的陶碗递过来,“喝了吧。山泉煎的草药,

安神。”碗中是深褐色的药汁,散发着浓郁的草木苦涩气息。林晚看着他,没有立刻去接。

无数疑问堵在喉咙口,让她一时不知从何问起。你是谁?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昨晚那道光……还有我的伤……“我叫云深。”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困惑,率先开口,

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这里是桃源村。

”“桃源……”林晚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

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墙角陶罐里那几支生机勃勃、反季盛开的桃花。花瓣娇艳,带着露水,

在晨光中仿佛有光晕流转。“这里……一直是这样?与世隔绝?”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难以置信。云深微微颔首,目光也随着她投向那几支桃花,

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难以捕捉。“嗯。自明末乱世,

先祖携族人避祸于此,已三百余载。村外设有迷障,外人不得其门而入。”他顿了顿,

视线重新落回林晚脸上,带着一丝探究,“你,是唯一一个闯进来的人。”他的目光平静,

却仿佛带着某种洞悉人心的力量。林晚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低头看向那碗深褐色的药汁。苦涩的气息钻入鼻腔,

却奇异地让她纷乱的心绪稍微平复了一丝。“谢谢……谢谢你救了我。”她低声说,

端起陶碗,那温热的触感透过粗糙的碗壁传到手心。她闭了闭眼,鼓起勇气,

将那苦涩的汁液一饮而尽。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喉咙滑下,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仿佛连骨髓深处积压的寒意都被驱散了一些。“举手之劳。”云深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他接过空碗,转身欲走。“等等!”林晚忍不住叫住他,“云深……先生?

我的衣服……”“洗了,晾着。”云深脚步未停,只留下三个字,身影已消失在门外。

木屋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清脆鸟鸣,更显得此地静谧得不似凡间。

林晚坐在榻上,环顾着这间简朴到极致的屋子,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薄被上粗糙却温暖的织物纹理。身体的疲惫和伤痛在奇异地消退,

但心中的惊涛骇浪却并未平息。避世三百年的村落?迷障?唯一的闯入者?

还有云深身上那种无法言喻的气质……这一切都超出了她三十年来的所有认知,

像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她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微凉却光滑洁净的木地板上,走到窗边。

轻轻推开那扇糊着素白棉纸的木格窗。窗外,豁然开朗。一片难以想象的景象撞入眼帘。

连绵起伏的苍翠山峦如同巨大的绿色屏障,温柔地环抱着一个小小的山谷。山谷中,

是错落有致的几十户人家。房屋全是原木或夯土为墙,覆着厚厚的茅草顶,

古朴而和谐地融入这片山水之中。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蜿蜒穿过村落,

溪水在阳光下闪烁着碎银般的光芒,潺潺的水声隐约可闻。而最令人震撼的,

是那无处不在的、怒放的桃花!房前屋后,溪畔山坡,目光所及之处,

尽是深深浅浅、层层叠叠的粉云。一树树桃花开得如火如荼,绚烂至极,

将整个山谷都染成了温柔的粉色。微风拂过,无数花瓣簌簌飘落,如同下着一场粉色的雪,

空气里弥漫着醉人的、清甜的芬芳。这哪里是深秋?分明是阳春三月!林晚怔怔地望着窗外,

几乎屏住了呼吸。阳光暖暖地洒在脸上,微风送来桃花的甜香和泥土草木的清新气息。

没有车水马龙的噪音,没有钢筋水泥的冰冷,没有虚与委蛇的应酬,更没有背叛和算计。

只有纯粹的、近乎凝固的时光,和这片美得不真实的世外桃源。

一种久违的、几乎被她遗忘的宁静感,如同溪水般缓缓流过心田,冲刷着那些尖锐的伤痕。

她贪婪地深吸着这清甜纯净的空气,眼眶莫名有些发热。这里,就是祖父地图上的“桃源”。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在这片被时光遗忘的山谷中缓慢地恢复着。云深似乎很忙,

时送来一碗温热的草药和简单的食物(多是些她叫不出名字的山菌、野菜和谷物熬成的粥),

便很少露面。他话极少,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林晚也识趣地不去打扰,

只是默默地观察着这个神奇的地方。她的伤口愈合速度快得惊人。

手臂和脸颊上那些狰狞的划痕,短短三四天便已脱落,只留下极淡的粉色印记,

几乎看不出曾经的痕迹。这让她更加确信,此地绝非寻常。身体稍好一些,

她便尝试着走出那间小小的木屋。桃源村的村民大多是老人和妇孺,衣着朴素,样式古老。

他们见到林晚这个“外来者”,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好奇,

却也带着一种淳朴的善意和疏离的敬畏。他们会对她露出腼腆的笑容,点点头,

却很少主动攀谈,仿佛维持着一种不成文的默契。村子的生活简单而宁静。

溪边有妇人浣洗衣物,捶打声清脆;山坡上,

几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在侍弄着几块小小的菜畦;孩童们在开满桃花的树下追逐嬉戏,

笑声清脆如铃铛,回荡在山谷间。然而,林晚很快发现了更多难以解释的“神异”。

她曾看到一位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老婆婆,在溪边不慎滑倒,

手臂被尖锐的石子划开一道颇深的口子,鲜血直流。旁边的妇人急忙搀扶,有人匆匆跑去。

不一会儿,一个面容严肃、约莫五十岁上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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