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车祸,让南城顶级豪门继承人霍京司失去了一整年的记忆。他只记得,
自己有位温柔美丽的未婚妻江语凝,而那个在车祸中同车的女人云舒,
是个害他受伤、纠缠不休的疯子。两年来,他将所有的爱给了未婚妻,
却将所有的厌恶与折磨,都给了那个让他莫名心烦意乱的云舒。直到一场意外,
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才想起,那个被他当作禁忌和耻辱的女人,
才是他曾用生命去爱的、被他刻在骨血里的合法妻子。——“云舒,我忘了全世界,
也不该忘了爱你。如果说失忆是我的罪,那么,请允许我用余生,来凌迟我自己,
只为求你一次回眸。”第一章:被遗忘的妻子南城国家大剧院,后台。“云舒,
三号化妆间的灯坏了,赶紧去换一下。”“云舒,C组的服装还没熨,动作快点!”“云舒,
你腿脚不方便就别在这里碍事!看到你就心烦!”尖锐刻薄的催促声此起彼伏。
云舒拖着一条微跛的左腿,沉默地穿梭在忙碌而混乱的后台,像一个没有名字的幽灵。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双曾经在舞台上流光溢彩的眼眸,如今,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
谁能想到,这个穿着最普通的工作服,干着最粗重杂活的女人,
曾是国内最有前途的青年古典舞舞蹈家,一只翩然欲飞的白天鹅。而现在,
她只是一只被折断了翅膀,坠入泥潭的丑小鸭。这一切,都拜两年前那场车祸所赐。不,
更准确地说,是拜那个男人所赐——霍京司。她的丈夫,也是……那个最恨她的人。“哟,
这不是我们剧院的‘大功臣’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穿着一身华丽演出服的舞蹈演员,趾高气扬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听说霍总今天会亲自来视察,你可得躲远点。免得霍总看到你这张晦气的脸,
又想起你是怎么害他出车祸的,到时候,我们整个剧院都得跟着你倒霉!”云舒的身体,
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霍京司……他要来吗?她下意识地将自己往阴影里缩了缩,
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两年前,一场蓄意的追尾车祸,让她和霍京司双双重伤。
她为了保护他,用身体死死地护住了他,导致左腿粉碎性骨折,舞蹈生涯戛然而止。而他,
则因为头部受到重创,失去了一整年的记忆。他忘记了,在那一年里,
他们是如何冲破他家族的阻挠,秘密地结了婚。他忘记了,他曾对她说过的那些情话,
曾许下的那些海誓山盟。他忘记了,车祸发生时,是她,用自己的一切,护住了他。
他只记得,一个叫江语凝的女人。江语凝,他家族属意的联姻对象,一个在他失忆后,
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病床边的女人。是她,温柔地告诉他:“京司,你终于醒了。
我是你的未婚妻,语凝啊。”也是她,指着隔壁病房里奄奄一息的云舒,
满脸悲痛地对他说:“都是那个叫云舒的女人害的!她一直疯狂地纠缠你,
那天就是她故意制造追尾,想和你同归于尽,才害我们出了车祸!”失忆的霍京司,对此,
深信不疑。而他的家族,为了彻底抹去云舒这个“污点”,
逼着她在签下一份屈辱的保密协议后,将她安排在了这个由霍氏集团控股的大剧院里,
当一个最底层的舞台杂工。美其名曰“补偿”,实则,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和监视。
就在这时,后台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霍总来了!”云舒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抱着一堆道具,试图躲进昏暗的储物间。然而,命运,
却偏偏不肯放过她。“站住。”一个冰冷如刀锋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云舒的脚步,
像被钉在了原地,再也无法移动分毫。她僵硬地转过身,看到了那个让她爱入骨髓,
也痛入骨髓的男人。霍京司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面容英俊,
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的身边,亲昵地挽着他手臂的,正是笑靥如花的江语凝。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而她,只是地上的一粒尘埃。“京司,你看,我就说她在这里吧。
”江语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和嫌恶,“云舒,你见到京司,怎么还不行礼?
”霍京司的目光,落在云舒那张苍白的小脸上,眉头不悦地皱起。他不知道为什么,
每次看到这个女人,他的心里,
都会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刺痛。“谁让你在这里的?
”他冷冷地开口,语气充满了厌恶,“我不是说过,我不想在我的地盘上,看到你这张脸吗?
”云舒的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能说什么?说这是他家族的安排吗?
他不会信的。他只会觉得,这又是她想要接近他而耍的什么卑劣手段。“你这种女人,
”霍京司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来博取关注,没有让你进监狱,
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现在,从我眼前消失。别脏了我和语凝的眼睛。”他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淬毒的利刃,狠狠地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是,霍总。”她深深地低下头,
声音沙哑,拖着伤腿,转身就要离开。“等等,”江语凝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
她指了指自己的高跟鞋,“我的鞋子有点脏。既然你这么闲,不如,就帮我擦干净吧?
也算是,为你刚才惊扰到我们赔罪了。”这是**裸的羞辱。后台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过来,里面充满了同情、鄙夷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云舒僵在原地,身体绷得笔直。
霍京司微微皱了皱眉,对这个要求感到了一丝不悦,但看到江语凝那期待的眼神,
他终究是什么也没说,算是默许了。云舒缓缓地,屈辱地,弯下膝盖,
那条伤腿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就在她即将蹲下身时,一个清朗而坚定的声音,介入了进来。
“霍总,我想,剧院的工作人员,职责是保障演出顺利,而不是给你的未婚妻擦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陆朝言——霍京司的好友,
也是南城著名的脑科专家——正皱着眉走过来,伸手将摇摇欲坠的云舒扶了起来。“朝言,
你怎么会在这里?”霍京司的语气里满是不悦。“我来探望一个朋友。没想到,
能看到霍总您好大的官威。”陆朝言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
他关切地看向云舒:“你没事吧?”云舒摇了摇头,避开他的视线,轻声说:“谢谢你,
陆医生。”这场对峙,因陆朝言的介入而结束。霍京司冷着脸,
拉着不甘心的江语凝转身离开。云舒靠着冰冷的墙壁,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
缓缓地滑坐在地,无声的眼泪,终于决堤。第二章:禁忌的刺,
失控的心那次不愉快的相遇后,霍京司的心,变得愈发烦躁。云舒那张苍白倔强的脸,
和她那双死寂的眼睛,总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关注她。
他会借口视察工作,一次又一次地来到剧院。他会站在高层的办公室里,用望远镜,
看着那个在后台忙碌的、小小的身影。看她拖着伤腿,搬运沉重的道具;看她被同事欺负,
却只是沉默地忍受;看她在无人的角落里,偷偷地做着舞蹈的基本拉伸,即使疼得满头大汗,
眼中却闪烁着对舞台的、不甘的渴望。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着,又闷又痛。
“京司,你在看什么呢?”江语凝的声音,将他从失神中唤回。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看到了楼下的云舒,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嫉恨。“没什么。”霍京司放下望远镜,语气冷淡。
“还在为那个女人心烦吗?”江语凝善解人意地为他**着太阳穴,柔声说道,
“我知道你心善,觉得她一个女孩子,腿又伤了,很可怜。可是京司,
你忘了她当初是怎么对你的吗?你不能对这种人,有任何同情,否则,
她只会变本加厉地缠上你。”霍京司闭上眼,没有说话。理智告诉他,语凝说得都对。
云舒是个危险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可是,情感上,他却无法控制地,想要靠近她,探究她。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无比挫败和愤怒。他将这份无处发泄的怒火,变本加厉地,
转移到了云舒的身上。他会故意挑剔她的工作,以各种理由克扣她的工资。
他会在江语凝的“无心”挑唆下,当着所有人的面,斥责她:“云舒,
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嘴脸!我告诉你,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每一次的伤害,都像一把刀,将云舒凌迟。也像一把双刃剑,让霍京司自己的心,
也跟着滴血。他的好友陆朝言,不止一次地劝他。“京司,你对那个叫云舒的女孩,
是不是太过分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陆朝言作为一个顶级的脑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