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回到了京城。郡王府,还是那座郡王府,却早已物是人非。大门上的朱漆斑驳脱落,
门口的石狮子也布满了青苔,透着一股浓浓的衰败之气。通传之后,
一个老管家将我引了进去。府里冷冷清清,下人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毫无生气。
我一路走进去,来到了萧珏的卧房。还未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重刺鼻的药味。我推门而入。
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男人。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眼窝深陷,面色蜡黄,
哪里还有半分当年那个丰神俊朗的宁王的影子。如果不是那依稀可见的轮廓,
我几乎认不出他就是萧珏。他听到开门声,艰难地转过头。当他看到我的时候,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陡然爆发出了一阵奇异的光彩。“你……你来了……”他声音嘶哑,
气若游丝。我走到床边,平静地看着他。“你找我,有什么事?”他贪婪地看着我的脸,
看着我这三年来,被岁月和富足滋养得愈发光彩照人的容颜。
“你……一点都没变……”他喃喃道,“还是那么美……”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悔恨,有不甘,还有一丝……痴迷。“知遥……”他伸出枯瘦如柴的手,似乎想抓住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我不该信苏青柔那个毒妇……不该……不该那么对你……”他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