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未婚妻。我们结婚前,他的白月光回来了,不要我了。我那么爱他,爱到他必须死。
我真正的未婚夫,还等着我为他报仇。1金三角的KK园区里,人人都叫我“嫂子”。
他们以为我陪张默睡过枪火、挨过刀伤,就活该把命押在他手里。
张默自己也说过——等“白鲸号”离岸,就娶我。没人知道,我每晚守着那台破笔记本,
把一条条流水写成他的墓志铭。我的目标只有一个:让“白鲸号”在公海上为他办婚礼,
再让整船人一起陪葬。2我第一次见张默,是在KK园区外的地下拳场。
顶棚的日光灯管老化,白光像被漂过,照得人脸色发灰。张默赤着上身,
肩胛骨上盘着一条首尾相衔的龙——他信轮回,也信报应。最后一个回合,他拧身侧踢,
对手的下巴发出脆裂声,血点溅到我脸上。我没擦。张默下台,
用缠着纱布的指节捏住我下颌:“怕吗?”我舔了舔唇角的腥甜:“怕,但更怕穷。
”那天起,我做了他的账房,也成了他夜里唯一带回房间的人。他夸我“听话”。
情绪高涨时,他会把我拉到枪库,把一颗颗黄澄澄的子弹压进我掌心,
像在给天平加码:“再数一遍,够不够娶你?”情绪失控时,他把我关进货柜旁的空狗笼,
让我和三条没喂食的比特犬隔着栅栏对视到天亮。我不求饶,也不哭。
指甲在铁栏上划下一道道细痕,每划一次,就默念一个日子——宋武失踪的那天。
宋武是我前男友,也是警方派进来的卧底。三年前,他的尸体被冲上湄公河,
喉咙里卡着一枚硬币。硬币正面是警徽,反面是我的生日。警方说证据不足,
我说:证据我来补。张默说要娶我,是在一次火拼之后。对方是缅甸小军阀,
张默被炸断两根手指,却笑得像个孩子:“姜晚,等我打完这场,
就带你坐白鲸号去公海结婚。”白鲸号——那艘改装货轮,挂着巴拿马旗,
却装满军火和器官。我点头,笑得比他还甜:“好啊,我要最盛大的婚礼。
”3金三角的雨季总是提前发疯。晚上十一点,园区铁门被拍得震天响。我踩着人字拖下楼,
雨水顺着屋檐砸在脚背,像无数根滚烫的针。门口停着一辆破皮卡,车灯昏黄,
雨幕里站着一个女人——白裙湿透,裙摆贴在腿上,露出大片淤青。林羡。
她扑通跪在泥水里,抱住张默的腿,声音抖得不成调:“阿默,我爸又欠了赌债,
他们要我接客……”我举着伞站在阴影里,指关节发白。张默咬着烟,没说话。听说当年,
她那个势利眼的爹,嫌张默是个刀口舔血的穷鬼,棒打鸳鸯。
于是她转身就攀上了一个“有钱人”。其实,那个“有钱人”早被张默挫骨扬灰了。
火光在雨里一明一灭,映得他半边脸像地狱的判官。他抬脚,鞋尖勾起林羡的下巴,
动作轻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抬起头来。”林羡被迫仰头,
雨水顺着她睫毛滚进嘴角,像一串廉价的珍珠。张默眯眼打量她,像在评估一件旧货。
“几年不见,你倒是学会求人了。”他声音不高,却足够让在场所有人屏住呼吸。“默哥,
”我往前挪了半步,伞沿依旧遮着半张脸,声音是恰到好处的温婉,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雨太大了,让林**先进屋吧?淋坏了身子…”指甲更深地陷进掌心,掐出粘腻的血。
张默侧头看我,眼神深不见底。他冷冷的说:“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来管。”我愣住,
心口像被塞进一块冰。伞沿垂得更低,黑暗罩住我的一瞬间,
我清楚看见林羡投来的目光——得意、挑衅,还有掩不住的嫉妒。
“我一个女孩子…”她怯生生地开口,声音柔弱得像随时会断的丝线,眼泪和雨水交织,
容易…现在又要被逼着去做那种事…阿默…你救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每个字都像钉子,
精准地往张默的旧疤里敲。张默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下一秒,他弯腰,
将她整个从冰冷的泥水里捞了起来,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按进骨头里。
他心疼她了。“默哥,我一直想告诉你,当初不是我想离开你,是我爸爸死活不同意。
”“我不想和那个人的,他给我下了药。”张默抱的更用力了,轻声的哄着她:“别哭了,
宝贝,雨大,先回家。”我应该转身就走,把伞摔在他们脸上。可是…我不能。
我必须要嫁给他。在宋武的血仇面前,我的自尊、我的爱情、我的身体…都贱如尘土。
我一定要更乖,更听话,更不知廉耻的一直爱到他娶我。4林羡被带进竹楼,
身上只围一条浴巾,发梢还滴着水。我蜷在沙发里,双手捂着姜茶,茶香在冷气里一浮一沉。
“姜晚,”她声音轻得像雨丝,“谢谢你。”我只是弯了弯嘴角,没应声。她低头,
颈侧一道新鲜的淤青在灯下泛紫:“他们逼我接客,我不肯,就被打了。”我把毛巾递过去,
指尖掠过她手腕时,摸到一串凸起的圆疤——烟头烫的旧伤。林羡抬眼,
一抹极快的冷光闪过,像刀口上的寒。下一秒,她端起我放在茶几上的姜茶,
猛地朝自己脸上泼去。“啊——”滚烫的茶水溅在她面颊、锁骨,皮肤立刻泛起一片赤红。
她紧接着扬手,啪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声音脆得刺耳。左颊瞬间肿起,指痕清晰。
泪水决堤,混着茶叶与蒸汽,一起滚落。门被猛地撞开。张默站在门口,
目光落在林羡红肿的脸、碎裂的茶杯和我半湿的鞋尖。他大步冲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指骨几乎要把腕骨捏碎。“你动的手?”我尚未开口,他另一只手已经落下。
啪——耳光带起耳鸣,嘴角立刻尝到腥甜。“你以为你是谁!我都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巴掌扇的我痛到眼前发黑。“默哥,我没碰她!”我捂着脸。林羡扑过去,
死死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前,
气:“阿默……别怪姜**……是我不好……我不该留下……我这就走……”她作势要挣脱,
张默却收得更紧。“你哪儿也不去。”他低头,声音沉得像铁,“今晚的事,
我会给你讨回公道。”“默哥,你不相信我吗?”我抬头望着张默。“我相信自己看到的。
姜晚,你知道我的手段,别有下次。”转身,搂着林羡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
5竹楼后面的旧仓库里,只有一间用废铁栏围出的“水笼”。铁笼半浸在齐膝深的污水里,
水面浮着油花和腐烂的落叶,味道冲鼻。我被推进去,脚踝立刻被什么滑过——是条蟒蛇,
冷得像铁索,鳞片刮出几道血痕。头顶一盏钨丝灯,把水面照得发黄。林羡蹲在岸上,
裙摆垂落,鞋尖轻点铁栏,像来探监的富家**。“阿默说,我可以出出气。”她语气轻飘,
像在聊天气。下一秒,电棍探进水里。电流炸开,我浑身一抽,牙齿咬得咯咯响,
却硬把声音咽回去。“叫啊,”她柔声诱哄,“阿默最喜欢听人求饶。”我反而笑,
血丝顺着嘴角滴进污水。她脸色一沉,鞋跟碾住我左手指节。骨头像被钳子夹住,
疼得眼前发黑。“求我,我就让你上去。”我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做梦。
”林羡的笑容僵住。她抬手,两个手下把一只塑料桶抬到笼边。桶里,
几十条草花蛇绞成一团。桶口倾斜,蛇群滑进水里,冰凉地缠上小腿、钻进衣领。
我屏住呼吸,任它们在皮肤上爬,一声不吭。林羡举起手机,对准我,声音软糯:“阿默,
你看姜**多勇敢,跟蛇玩得可开心呢。”扬声器里,张默沉默两秒,
只丢下一句话:“别弄死她。”屏幕熄灭。林羡撇嘴,电棍再次按下。电流穿过腹部,
像一把钝刀搅动,我蜷成虾米,冷汗混着污水,一起滴落。6两天后,我被放出来。
旧仓库外阳光刺眼,我浑身仍带着污水味,皮肤泡得发白,
蛇齿留下的血点结痂成细小的红点,电击的灼痕像褐色花纹爬满手臂。张默的书房闷热,
灰尘在光柱里漂浮。他坐在桌边,面前摆着一把拆散的AK。“擦干净。”他语气平淡。
我跪下,用蘸了酒精的纱布擦拭每一根枪管。纱布掠过金属的冷光,
也掠过记忆里蛇鳞刮过皮肤的寒意。擦完,我把子弹一颗颗压进弹匣,动作机械而缓慢,
像在数自己的脉搏。“可以了吗?”我抬头。张默不答,抬手,枪口抵住我眉心。
我眼都没眨,只把最后一颗子弹推上膛。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枪口移开,俯下身,
低头亲吻我的唇,小声说:“倔强的可爱,听话的乖乖……”他含混不清地低语,
像恶魔的赞美。我眼里马上含满了泪,张嘴咬破他的嘴唇。腥甜的味道在我们唇齿间缠绕。
我被张默吻得浑身发软,情动不已,他一边粗暴地吻着,一边喘息着命令:“乖,
去跟羡羡道个歉,这件事…就过去了。”大手揉捏着我湿冷的头发,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我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颈侧,声音压得极低:“好,我去。”他满意地哼了一声,
大手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背脊,像在哄一只不听话的宠物:“乖,晚上带你去吃蛇羹,压压惊。
”我温顺地靠在他怀里,像一只收起所有利爪的猫,轻轻“嗯”了一声。
指尖却在他看不见的背后,死死抠进掌心尚未结痂的伤口。7“婚礼推迟一个月。
”落地窗前,他背对我,指间转着一只镀金打火机,咔哒声轻得像在掰断骨头。
我正跪在地板上,用软布一点一点擦去他军靴上的泥。指节僵硬,
喉咙发涩:“默哥……你说过娶我的。水牢我也进了,歉也道了。”他回身,
逆光里身影高大,把我的影子压成小小一团。他揉了揉眉心,
声音低却带着不容反驳的余地:“羡羡刚回来,受了惊吓。我答应过娶你,只是缓一缓。
别跟她计较。”“默哥,”我抬眼,泪意逼在眼眶,“婚礼可以等……但地点别改,好不好?
就在白鲸号。”我缩了缩肩,像被记忆里的蛇再次缠住,“我怕黑,
更怕在园区里办婚礼……会梦见水牢。”尾音发抖。他盯着我,目光像刀背刮过,
良久才微不可察地点头:“地点不变,时间再定。”话音刚落,门被轻叩两下。
林羡端着果盘,白蕾丝睡裙柔软垂落,脚步轻得像猫。“阿默,姜**……”她放下果盘,
目光在我们之间一转,露出温婉的笑,“别让姜**搬出去了,她陪了你三年,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很感激她。”张默的神色柔和下来,手臂自然环住她肩,
像把失而复得的瓷器重新收进怀里:“你说了算,都听你的。”我站在原地,垂下眼,
把软布折好,指尖在掌心掐出半月形的痕。8婚礼推迟的消息一传出,
园区里全是看笑话的眼睛。那些平时恭敬喊着“嫂子”的眼神,
此刻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鄙夷和**裸的打量,像无数根针扎在背上。
他们等着看我这个“失宠”的未婚妻,如何从云端跌进泥里。我昂着头,挺直脊背,
仿佛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依旧每天穿着最素净却整洁的衣服,准时出现在张默身边,
扮演着他最“乖巧懂事”的未婚妻,笑容温顺得无可挑剔。这天,张默让我去园区靶场等他,
说有“正事”。靶场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和弹壳滚烫的气息。我到的时候,
园区的几个核心头目都在,叼着烟,抱着枪,眼神玩味。林羡也在,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
扎着高马尾,清纯得像邻家女孩。她看见我,眼睛一亮,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蹦跳着迎上来,
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亲昵地想去挽我的手臂:“姜**!你终于来啦!
我想和你交朋友,真的!你别讨厌我,好不好?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声音甜得发腻。
我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后退,也没有回应她的触碰。只是面无表情地伸手,
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被风吹到颊边的一缕碎发。闪亮的钻戒折射出太阳的光,
让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变得惨白。眼睛死死盯着那枚钻戒,眼圈迅速泛红,
盈满了摇摇欲坠的泪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阿默…送的…钻戒?
”我缓缓勾起唇角:“我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就快结婚了。”“嚯!嫂子!这钻戒!
牛逼啊!”旁边一个光头头目立刻夸张地叫起来,眼睛放光,“这成色,这大小!
我上次在曼谷拍卖行见过同款!得好几百万吧?”“啧,张先生对嫂子真是没话说!大手笔!
”“嫂子!摘下来让我们开开眼呗?过过眼瘾!这辈子还没摸过这么贵的玩意儿呢!
”另一个瘦高个也凑上来,语气谄媚。众人七嘴八舌的奉承和羡慕,
让林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从惨白到铁青,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脚下的尘土里。“阿默——!
”她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猛地狠狠推开我,
转身扑向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的张默怀里!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手指颤抖地指向我:“她…她向我炫耀钻戒!她侮辱我!嘲笑我!她说我不配!
说我是没人要的破鞋!”颠倒黑白,信手拈来。原来他早就来了,看完了全场。
我猝不及防被她推得一个踉跄,稳住身形,紧紧攥着戴着钻戒的手,指节捏得发白。
抬起头看向张默:“我没有…默哥…”张默搂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林羡,
眼神冰冷地扫过我手上的钻戒,冷冷打断:“一个戒指,很值得炫耀吗?”他抬手,
安抚地拍着林羡的背,语气带着责备,“你伤了羡羡的心。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骤然停止跳动,随即是尖锐的绞痛。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迅速褪去,留下冰冷的麻木。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他眼里,林羡的眼泪永远比我的一句解释更值钱。我,连她脚底的泥都不如。9午夜零点,
KK园区表面依旧灯火通明,**、诈骗窝点人声鼎沸,
但这喧嚣却丝毫透不进地底深处的水牢。我被人反剪双手,拖过湿滑的台阶。
粗粝的水泥地磨破膝盖,血珠在黑暗里开出一条腥甜的线。头顶响起高跟鞋的笃笃声,
节奏均匀,像秒针。“嫂子,慢点儿。”押我的人嗤笑,猛地将我往前一掼!
我抬头——林羡站在铁栏外,一袭白裙干净得刺眼,手里拎着一根黑色电棍,
灯球在棍头跳闪,像蛇信子。“姜晚,”她声音柔得能掐出水,“阿默说,你让我伤心了,
就得出点血。”她让人把我吊起来,双手反绑,脚尖点地。铁钩穿过肩胛骨,
血顺着背脊流成一条滚烫的河。林羡脸上的残忍快意慢慢收敛,
忽然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表情。她慢慢蹲下来,隔着铁栏,
与我痛苦扭曲的脸平视,声音压得极低:“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
”她看着我因剧痛而抽搐的脸,眼神里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只要你…放弃婚礼,
彻底滚出KK,滚出阿默的世界…我就放了你。怎么样?”她循循善诱,
仿佛在谈一笔多么划算的买卖。剧痛让我的意识有些模糊,我艰难地扯动嘴角:“你怕了?
”她眼神闪烁,却很快恢复甜美:“我怕阿默发现,你比我更像疯子。”她站起身,
拍了拍手:“继续。”手下拿来一桶冰水,直接浇在我头上。冰渣混着污水,
顺着皮肤流进伤口,像千万根钢针。我浑身颤抖,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10意识在剧痛和极寒的轮番折磨下,像风中残烛,忽明忽灭。
张默的出现就在我意识模糊时,远处传来脚步声。他站在水牢入口,脸色阴沉。
林羡脸上的狠戾和快意瞬间消失无踪,换上惊恐和委屈,像只受惊的小白兔,
声音带着哭腔:“阿默…我…我只是想教教她规矩…她刚才…骂得好难听…”她怯生生地,
试图靠近他。张默没说话,目光扫过我肩胛骨上狰狞的铁钩,流血的伤口,
湿透冰冷、贴在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还有脚下那滩刺目的血水混合物。我抬起眼皮,
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倔强:“默哥,你说过娶我。”张默紧抿的薄唇,
忽然勾起一个极其复杂、近乎扭曲的弧度。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水牢里回荡,
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疯狂和…欣赏?“娶,”他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奇异的兴奋,
“当然要娶!”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无视一旁脸色煞白的林羡,猛地抽出腰间的匕首!
寒光一闪!“嗤啦!”吊着我的绳索应声而断!我像断线的木偶般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