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小说温昭昭温筱宁《温昭昭温筱宁》无弹窗试读

发表时间:2025-10-23 13:5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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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圣旨送达,整个温府便陷入了一种亢奋的喧嚣之中。

刘氏简直将尾巴翘到了天上。她一改往日的吝啬,大开库房,金银绸缎流水似的往外搬,恨不得将温筱宁的嫁妆堆成一座金山。府里的下人也都是见风使舵的,一个个把刘氏和温筱宁当成活菩萨一样供着,奉承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说。

温筱宁更是得意非凡。她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邀来一众平日里关系要好的闺中密友,名为品茶赏花,实则是在炫耀她即将到手的尚书夫人之位。

“哎呀,其实我也没想过能嫁得这样好呢。只是那日宫中设宴,恰好被祁大人看见了而已。”她用团扇掩着嘴,眉眼间是抑制不住的春风得意,“祁大人那般的人物,真是……光是想想,我这心就跳得厉害。”

旁边的**们立刻围上来,羡慕嫉妒恨,溢于言表。

“筱宁,你可真是好命!那可是祁尚书啊!”

“是啊,我远远见过一次,当真是龙章凤姿,俊美无俦!就是听说身子不大好……”

“呸!那都是外人瞎传的!”温筱宁立刻不悦地打断,“祁大人只是比常人清瘦些罢了。再说了,就算真有点小毛病,等我嫁过去,悉心照料,还怕调理不好吗?”

她这番话,说得又娇又嗔,仿佛已经以女主人自居。

刘氏坐在一旁,听着女儿被众人吹捧,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她呷了一口上好的君山银针,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不远处,正安**在角落里为众人添茶的温昭昭。

温昭昭今日穿了一件半旧的浅碧色襦裙,脂粉未施,安安静静的,像一株毫不起眼的兰草,与满室的繁花似锦格格不入。她似乎完全没听到这边的谈话,只低着头,专注地做着手里的事,温顺得像个影子。

刘氏心中冷哼一声。

一个没了娘的孤女,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等宁儿嫁入高门,站稳了脚跟,就把这小蹄子随便找个人家打发了,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就在这满室欢声笑语,气氛达到顶峰之时,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如同一盆冰水,从门外猛地泼了进来。

“老……老爷!夫人!不好了!”

温府的管家连滚带爬地冲进花厅,脸色惨白如纸,连礼数都忘了。

温亭允正在与几位同僚高谈阔论,闻言眉头一皱,不悦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没看到有客人在吗?”

“不是啊老爷!”管家喘着粗气,声音都变了调,“是……是尚书府!兵部尚书府派人来传话,说……说祁大人他……他今天下午突然吐血昏迷,人事不省!宫里的太医去了好几拨,都束手无策,说……说祁大人他,是中了奇毒,命不久矣啊!”

“轰——!”

管家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花厅正中央炸开。

方才还热闹非凡的花厅,瞬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定格在了温筱宁和刘氏的脸上。

温筱宁脸上的娇羞和得意瞬间凝固,然后一寸寸碎裂开来,化为纯粹的惊恐和不可置信。“不……不可能!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祁大人他怎么会……怎么会中毒!”

刘氏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猛地站起身,尖声叫道:“你再说一遍!祁大人怎么了?!”

管家被吓得一哆嗦,哭丧着脸重复道:“夫人,千真万确啊!现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都说祁大人这病来得蹊奇,怕是……怕是熬不过这个月了!尚书府那边还传话来,说……说既然已有婚约,希望我们府上能尽快将**嫁过去,为祁大人……冲喜!”

冲喜!

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刘氏和温筱宁的心上。

那哪里是嫁过去当尚书夫人?分明是嫁过去守活寡,甚至……是陪葬!

前一刻还围着温筱宁奉承的闺秀们,此刻纷纷后退,目光里充满了同情、怜悯,以及一丝幸灾乐祸。

温筱宁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全无。她两眼一翻,竟是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宁儿!我的宁儿!”刘氏顿时乱了方寸,抱着女儿大哭起来。

整个花厅乱成一锅粥。

而在这片混乱的中央,只有温昭昭,依旧安静地坐在那里。她缓缓抬起头,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了一下,那双清澈的杏眼里,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惊愕与担忧。

她站起身,走到刘氏身边,轻声细语,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母亲,您别急,妹妹只是一时受了惊吓。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事情的真伪,切不可自乱阵脚。”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方寸大乱的刘氏找到了主心骨。刘氏死死抓住她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对!昭昭,你说得对!快……快去打听清楚!”

温亭允此刻也是面色铁青,他好不容易攀上的高枝,转眼就要变成催命符,又惊又怒,连声吩咐下人去核实消息。

很快,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带回的消息比管家说的更加详尽,也更加绝望。

祁羡安确实命在旦夕,皇帝怜其才华,已下旨遍寻天下名医,但所有人都说,希望渺茫。尚书府的老夫人已经放出话来,谁能让她的孙子好转,便许下万金。而这桩婚事,是皇帝亲赐,绝无退换的可能,冲喜,势在必行。

送走了所有宾客,花厅里只剩下温家四口人,气氛压抑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温筱宁已经悠悠转醒,正趴在刘氏怀里泣不成声:“娘,我不要!我不要嫁过去守寡!我不要!”

刘氏心疼得跟什么似的,一边拍着女儿的背,一边用怨毒的目光扫视着四周,最后,她的视线,像一条黏腻的毒蛇,缓缓地、一寸寸地,爬到了温昭昭的身上。

温昭昭心里冷笑一声。

来了。

她故作不知,脸上还带着担忧:“母亲,妹妹她……你别太逼她了,此事总有解决的办法。”

“解决的办法?”刘氏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她死死盯着温昭昭,那眼神,仿佛要在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对!有办法!当然有办法!”

她一把推开怀里的温筱宁,几步冲到温昭昭面前,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拉住温昭昭的手,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昭昭啊……我的好女儿,”刘氏的声音腻得让人恶心,“你看,**妹她从小就胆小,身子又弱,哪里经得起这样的事情?她要是嫁过去,只怕不出三日,就得跟着祁大人一起去了……”

她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可你不一样。你从小就懂事,性子也沉稳。而且……而且你也是爹的女儿,是温家的嫡女啊!代替妹妹出嫁,名正言顺!你……你就当是可怜可怜**妹,帮她这一次,好不好?”

“母亲,您在说什么?”温昭昭仿佛被吓到了,猛地抽回手,连连后退,脸上血色尽褪,一双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泫然欲泣,“圣旨上写的是妹妹的名字,这是您费天大的力为妹妹求来的姻缘,我……我怎能替嫁?这是欺君之罪啊!会连累整个温家的!”

她这副柔弱无助、惊恐万状的模样,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任谁看了都会心生不忍。

温亭允也皱起了眉,沉声道:“胡闹!此事岂可儿戏!”

“怎么是胡闹!”刘氏彻底撕下了伪装,变得歇斯底里,“只要我们不说,尚书府那边巴不得有人去冲喜,谁会追究?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看着宁儿跳进火坑吗?温亭允,那也是你的亲生女儿!”

她又转向温昭昭,威逼利诱:“昭昭,你若答应,府里所有的金银首饰,你随便挑!我再给你备一份不输于宁儿的嫁妆!你若不答应……你可别忘了,你那娘亲的牌位,可还供在祠堂里!”

温昭昭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她死死咬着下唇,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被逼到了绝路,伤心欲绝。

“不……母亲,您不能这样……欺君之罪,家族名节……我们温家百年的清誉,不能毁于一旦啊!”她哭着,喊着,每一句话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每一滴眼泪,都像是在控诉刘氏的自私与歹毒。

她一边哭,一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温亭允:“父亲!父亲您说句话啊!女儿不能……不能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啊!”

温亭允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大女儿,又看看面色狰狞的妻子和瑟瑟发抖的小女儿,陷入了剧烈的挣扎。

而温昭昭的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的平静。

哭吧,闹吧。

你们越是丑态百出,越是急不可耐,我这出戏,才演得越精彩。

前世你们就是这样,一个威逼,一个利诱,一个哭闹,一个旁观,将我这块垫脚石,稳稳当当地送进了祁家的坟墓。

这一世,我便将这所有手段,都摆在明面上,让你们自己,亲手搭起这个舞台。

她柔弱地倚靠在冰冷的柱子上,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但那低垂的眼眸深处,却燃着一簇复仇的火焰,冷静地盘算着。

时机,还差一点。

还差最后一根,能压垮父亲心中那杆脆弱天平的稻草。

而她知道,那根稻草,很快就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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