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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深的喉咙上下一紧,靠着这段时间学习的知识,猜出了答案。
宋婉棠惊喜地看着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
傅景深反手将她的手摁在墙上。
两人的呼吸逐渐沉重,身影缠绵悱恻。
柳未音看见,宋婉棠朝她投来轻蔑的一眼,声音愈发大了。
她的心,像被生锈的钝刀反复割开。
柳未音逃回房间,枯坐到天明。
她不断告诉自己,还有四天,一切就能结束了。
她再也不要,困在这样的日子里!
一夜未合眼,柳未音终于撑不住要睡过去。
却瞬间被炸响的手机**惊醒。
是墓地的工作人员来电,声音十分焦急。
“柳**!柳夫人的墓地不是要修缮吗?!为什么您这边来的人,是砸棺材?!”
砸棺材?!
柳未音耳边惊雷炸响,手机哐当掉在地上。
她慌乱捡起,看清了工作人员发来的照片。
妈妈的坟墓被人胡乱的挖开,棺材**裸地摆在地上,甚至被推开了一角,露出里面不成样的枯骨。
柳未音心脏被无形大手紧紧攥住。
她慌不择路地冲到傅景深房门口砸门。
“傅景深!傅景深你出来!我妈妈的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出来的却是一身睡袍的宋婉棠。
她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
“景深已经将他的健康管理全权交给我了,现在是他的晨间训练时间,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柳未音顾不上她,将她推开往里冲。
傅景深正用涂满灰泥的绷带,覆到眼上。
她看着那灰泥,心中忽然充斥着不可思议的想法。
宋婉棠凑近她耳边,低低地笑着。
“音音,还看不出来吗?我的新秘方,就是你妈妈的骨灰啊!”
柳未音疯了似的将她压在地上,响亮的耳光一个个落在宋婉棠脸上。
她目眦欲裂,眼睛红得能滴血。
“宋婉棠你怎么敢?!你忘了当年你离家出走,是谁照顾了你三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的!”
傅景深冲出来一脚将柳未音踹飞,她后背重重撞上柜角,发出嘶的一声。
傅景深气急,指着她的鼻子。
“你真的疯了不成?!棠棠是为我好,你怎么敢这么对她?!”
宋婉棠捂着脸,泪在眼中打转。
“景深别生气,那毕竟是音音的妈妈,要不是为了你,我也绝对不会打阿姨的主意。”
她一脸舍己为人,让傅景深愈发感受到被在乎的温暖。
柳未音看着桌上,还装有灰色粉末的碗。
她想站起来,却摇晃着又摔倒在地。
最终,她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将那碗紧紧抱在怀里。
傅景深大手一拽,将碗抢走。
柳未音的泪断了线般落下,疯了似的扑上去。
“还给我!傅景深你还给我!”
傅景深大手钳住她的肩膀,逼她和自己对视。
“柳未音,你能冷静下来吗?不能的话我帮你!”
柳未音陷入疯狂,半点都听不到他说什么,只一味喃喃着还给我。
傅景深亲自将她拽到冷库,将温度下调到零下,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你就在这冷静冷静!我明早亲自来放你出来!”
柳未音扑在门上,拼了命地拍打,始终没有半点回应。
她蜷缩在角落里,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
柳未音的神志一点点涣散,眼前浮现许多画面。
她答应傅景深在一起的那天,傅景深抱着她转了三圈,高兴得像个孩子。
傅景深为了她,克制自己的情绪,亲手为她种了玫瑰的样子。
画面一点点消散,她的心也一点点死了。
柳未音几乎要觉得自己成了一块冰,大门终于打开了。
宋婉棠站在傅景深身边,一见到她,将飞扑过来将厚外套披在她身上。
她眼神关切,话语却充满恶毒。
“怎么不冻死你?!”
柳未音几乎是下意识地,想避开她。
宋婉棠忽地跌在地上,捂着脚踝落泪。
瞧见傅景深眼中深深的质问,柳未音忽然笑了。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没意思极了。
“说吧,又要我怎么道歉。”
宋婉棠一瘸一拐地站起来,倚在傅景深怀里,一脸包容。
“没事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过我最近正好少了个项链,不如就用项链来道歉怎么样?”
傅景深点了点头,转头看着柳未音。
柳未音死死护着项链,几乎是咬牙切齿地。
“这是我妈妈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