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我凑大学学费,我爸当众表演胸口碎大石,我妈去天桥底下贴膜,我哥去工地搬砖。
我天真地以为我们家穷得快揭不开锅了,感动得天天给他们加油打气。直到那天,
我爸打了个喷嚏,小区人工湖瞬间结冰。我妈贴膜时,不小心把手机掰弯了又徒手恢复。
我哥搬砖时,单手举起了一辆水泥车。我才发现,我爸是退休的东海龙王,
我妈是涅槃失败的凤凰,我哥是体验生活的魔尊重楼。
他们只是想让我体验一下平凡人类的奋斗生活。1.「知知,快看,爸爸这块石头够不够大!
」我爸姜海,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在夕阳下泛着光,
他拍着胸前一块足有半米宽的青石板,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我妈林鸢,正蹲在旁边,
仔细地在我爸胸口铺上一层毛巾,嘴里念叨着:「老姜,你悠着点,别把胸肌拉伤了。」
我哥姜燃,刚从工地回来,灰头土脸,迷彩服上满是水泥点子。他抄起一把大铁锤,掂了掂,
对我爸挤眉弄眼:「爸,我今天多吃了三碗饭,保证一锤到位,给你砸出满堂彩!」
我叫姜知,一个被全家爱意包裹的普通美术生。我站在不远处,眼眶发热,
手里的画板都快被我捏碎了。为了我那笔昂贵的海外研修班费用,
我爸把街头卖艺的活儿从「口吞宝剑」升级到了「胸口碎大石」。
我妈把天桥贴膜的摊位从白天摆到深夜。我哥更是直接去工地上干起了最累的活。
我们家太穷了,穷到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用力。「准备好了吗?要开始了!」我爸一声大喝,
中气十足。周围很快围上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老姜家这又是干啥呢?」
「给他女儿凑学费呢,那孩子争气,考上国外的名师研修班了。」「哎哟,真是辛苦,
这大石板,看着都吓人。」议论声中,我哥举起了大锤。我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只听「砰」
的一声巨响,伴随着邻居们的惊呼。我猛地睁开眼,石板四分五裂,
我爸却毫发无损地站了起来,得意地向周围拱手。打赏的零钱稀稀拉拉地投进地上的铁盆里。
我妈赶紧上前,心疼地给我爸擦汗,又扭头对我哥说:「阿燃,说了让你轻点,
看把爸的护心毛巾都砸破了。」我哥挠着头,一脸憨厚:「妈,我下次注意。」我跑过去,
把铁盆里的钱收好,一共一百二十三块五。我把钱塞进我爸手里,声音哽咽:「爸,
我们别这样了,研修班我不去了。」我爸大手一挥,拍了拍我的头:「胡说!
我们家知知的前途最重要!这点苦算什么!」我妈也搂住我:「就是,知知你别有压力,
等你将来成了大画家,我们全家就跟着你享福了。」看着他们脸上质朴又充满希望的笑容,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我发誓,我一定要出人头地,让我这一生最爱的人,过上最好的生活。
我不知道的是,此刻我爸正通过神识对我哥传音。「臭小子,跟你说了用三成力,
你用了五成!老子刚凝聚起来准备当护心镜的龙鳞都被你砸出裂纹了!」我哥撇撇嘴,
同样神识传音。「得了吧老头子,你那龙鳞几千年没保养了,比城墙还厚。我再不用点力,
这石头能自己弹开,怎么让妹妹感动?」我妈清了清嗓子,一道温和的神念插入他们之间。
「都少说两句,妹妹看着呢。演戏要演**,老姜,你记得明天喊腰疼。」2.第二天,
我爸果然「腰疼」得起不来床。我给他贴上膏药,心里愈发愧疚。为了不让他们再这么辛苦,
我决定去找份**。学校画廊正好在招聘**助理,负责整理画作和接待客人。
我满怀希望地去了,没想到负责人是我的同班同学,孟瑶。孟瑶家境优渥,
在班上向来眼高于顶,因为几次专业课的成绩被我压了一头,一直看我不顺眼。
她看到我的简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姜知?你也需要出来打工赚钱啊?
我还以为你们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高材生』,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呢。
」她的语气尖酸刻薄,尤其在「高材生」三个字上加了重音。我忍着不快,
平静地说:「我需要一份工作。」「哦?」她把我的简历随手扔在桌上,
「可是我们这里不缺人了。」我皱眉:「可招聘启事昨天才贴出来。」「我说不缺,
就是不缺。」孟瑶抱起双臂,下巴微抬,「不过嘛,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
也不是不能给你个机会。」她指了指画廊角落里堆积如山的废弃画框和杂物。
「把那里清理干净,我就考虑一下。」那堆东西积了很久的灰,又重又杂,
根本不是一个女孩子能轻易搬动的。这分明是故意刁难。但我需要这份工作。「好。」
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一句,直接走了过去。我默默地搬着沉重的画框,灰尘呛得我直咳嗽。
孟瑶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一边悠闲地喝着咖啡,一边和朋友打电话,声音不大不小,
正好能让我听见。「哎呀,就是我们班那个穷鬼嘛,叫姜知。为了几百块钱的**,
跟个清洁工一样在那儿搬垃圾呢。」「是啊,听说她爸在外面表演胸口碎大石,土不土啊?
一家子都是奇葩。」我的动作一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以说我,但不可以说我的家人。
我放下画框,转身朝她走去。「孟瑶,请你放尊重点。」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夸张地笑起来:「尊重?姜知,你配吗?一个靠家里人卖艺换学费的穷酸,
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尊重?」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眼神轻蔑。「我告诉你,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有钱,你就有尊严。没钱,你连呼吸都是错的。」她伸出手指,
戳了戳我的肩膀。「想让我尊重你?可以啊,让你爸别去街上丢人现眼,
让你哥别像个苦力一样一身臭汗,让你妈……」「啪!」我没忍住,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
整个画廊瞬间安静下来。孟瑶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几秒后,她尖叫起来:「姜知!
你敢打我!」3.画廊的经理闻声赶来,看到孟瑶脸上的红印,立刻紧张地跑过去。
「孟**,您没事吧?」孟瑶是画廊老板的侄女,经理自然不敢得罪。「王经理,」
孟瑶指着我,声音都在发抖,「这个女人,她动手打我!我要让她滚出学校!」
王经理脸色一变,厉声对我喝道:「你是哪个系的?怎么回事?」我站在原地,
手还在微微发颤,但没有丝毫后悔。「是她先侮辱我的家人。」「侮辱?」孟瑶冷笑,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怎么,做得出来,还怕人说?」她转向王经理,
添油加醋:「王经理,她不仅打我,还想讹钱。刚刚我说这里不招人,她就赖着不走,
还威胁我,说要是我不给她工作,她就天天来捣乱!」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王经理看向我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厌恶。「小姑娘,年纪轻轻怎么这么不学好?
赶紧给孟**道歉,否则我马上就上报给学校教务处!」道歉?
我看着孟瑶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胸口堵得厉害。「我没有错,我不会道歉。」「好,好得很!
」王经理气得脸色发青,「你等着被处分吧!」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孟瑶尖锐的笑声。
走出画廊,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酸。我没拿到工作,反而惹了一身麻烦。回到家时,
爸妈和哥哥都在。看到我情绪低落,我妈立刻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担忧地问:「知知,
怎么了?**不顺利吗?」我摇摇头,不想让他们担心,挤出一个笑容:「没事,
就是有点累。」我哥姜燃端过来一杯水:「累了就歇着,赚钱的事有我们呢。」
我爸更是从沙发上「艰难」地撑起身子:「对,谁敢给我们家知知气受,爸去给你出头!」
看着他们关切的脸,我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我把画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话音刚落,我哥「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浑身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气势,眼睛里像是燃着火。
「她叫孟瑶是吧?我去找她。」我爸也沉下了脸,屋子里的气温仿佛都降了几度,
他放在茶几上的玻璃杯,杯壁上竟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敢欺负我姜海的女儿,
我看她是活腻了。」我妈拉住他们,眉头紧锁,眼神却异常冰冷:「你们两个别冲动,
吓到孩子。这件事,得用『文明』的方式解决。」她说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
老李吗?帮我查个人,叫孟瑶,美术学院的……对,还有她家里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挂了电话,她摸了摸我的头,语气温柔,但说出的话却让我一愣。「知知别怕,明天,
她会亲自来给你道歉。」4.我以为我妈只是在安慰我。毕竟孟家在海城也算有头有脸,
孟瑶更是骄纵惯了,怎么可能主动来给我道歉。然而第二天,我刚到画室,孟瑶就冲了进来。
她脸上还带着没消的指印,但眼神里不再是嚣张,而是满满的惊恐。「姜知!」
她在我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画室里所有同学都惊呆了。我也愣住了。「对不起!姜知,
我错了!我不该侮辱你,不该侮辱你的家人!求求你,让你家人放过我们家吧!」
她抱着我的腿,哭得涕泗横流。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你……你先起来,怎么回事?」
「我不起来!」她死死地抓着我,「求求你了!我爸的公司快破产了!
我们家投资的所有股票一夜之间全跌停了!银行也突然抽贷!还有……还有我爸的那些黑料,
不知道被谁全捅到网上去了!」她一边说,一边惊恐地发抖,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们家花园里所有的花草树木全都枯死了!鱼池里的水结了冰,
锦鲤全都翻了肚子!我爸请来的大师说,我们家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被下了绝户咒!」
周围的同学一片哗然,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我脑子一片空白。股票跌停?银行抽贷?
植物枯萎?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和我家人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妈妈那个电话?
可我妈只是一个在天桥上贴膜的普通妇女,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一定是巧合。对,
肯定是巧合。我费力地把孟瑶从地上拉起来:「你家的事和我没关系,你走吧。」
孟瑶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喊着:「有关系!一定有关系!大师说了,
能救我们家的只有你!求你高抬贵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钱,我有很多钱!」
她慌乱地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这里面有五十万!是你的研修班费用!
不够我再加!求你了!」五十万。我爸胸口碎大石,我哥工地搬砖,我妈起早贪黑,
我们全家拼了命想凑齐的数字,就这么轻易地出现在我面前。可这钱,我不能要。
我把卡推了回去:「我说了,这件事和我无关。」正在这时,我妈的电话打了过来。「知知,
在学校吗?妈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中午回家吃饭。」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和我眼前这个跪地求饶、满脸惊恐的孟瑶,形成了无比荒诞的对比。我挂了电话,看着孟瑶,
心里乱成一团麻。「你真的想多了,」我深吸一口气,「我先走了。」我绕开她,
快步离开了画室,身后是她绝望的哭喊和同学们探究的目光。【付费点】我一路跑回家,
推开门,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我爸正哼着小曲浇花,我哥在旁边给他捶腿,
我妈系着围裙从厨房里端出最后一盘菜。一片温馨祥和。
这真的是那个能让一个公司一夜破产的家庭吗?我看着我爸小心翼翼地给一盆吊兰浇水,
那认真的模样,怎么也无法和能让别家花园寸草不生的「大人物」联系起来。「知知回来啦,
快洗手吃饭。」我妈笑着招呼我。饭桌上,他们绝口不提孟瑶的事,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几次想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或许,真的只是巧合。下午,
学校公布了研修班的最终名单。我的名字赫然在列,后面还标注着「学费全免,特优生待遇」
。我拿着通知单,找到了负责的导师。导师笑得一脸和煦:「姜知同学,恭喜你。
是校董会亲自点的名,说你才华出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特批了你的名额。」校董会?
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怎么会惊动校董会?导师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努力,
学校很看好你。哦对了,之前画廊那个王经理,因为工作失职、品行不端,已经被辞退了。」
一桩桩一件件,都太过巧合,巧合得让我心慌。我走出办公室,迎面撞上了孟瑶。
她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看见我,她身体一颤,像是见了鬼一样,
贴着墙根,哆哆嗦嗦地绕着我走。我忍不住开口:「孟瑶。」她吓得腿一软,差点又跪下。
「你……你还有什么吩咐?」「我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孟瑶嘴唇哆嗦着,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快步走到我面前,
恭敬地鞠了一躬。「大**,先生让我来接您。」我愣住了:「你……认错人了吧?」
「您就是姜知,姜**,对吗?」男人态度谦卑,「我是您母亲公司旗下的员工,
奉董事长之命,前来处理您在学校遇到的一些……小麻烦。」母亲的公司?董事长?
我妈不是在天桥贴膜吗?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微微一笑,递给我一张名片。
名片是纯黑色的,上面用烫金字体印着一个名字和一串头衔。「林鸢,『凤栖』集团,
董事长。」「凤栖」集团,那个垄断了全球近半高新科技产业、市值万亿的商业帝国?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妈……是「凤栖」集团的董事长?那我爸呢?我哥呢?
我颤抖着手,几乎握不住那张薄薄的卡片。男人见状,继续说道:「大**,
您哥哥也让我给您带句话。」「什么话?」「他说,孟家那栋别墅的风水是他顺手改的,
下手重了点,让您别介意。」5.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手里那张「凤栖集团董事长」的名片,被我攥得滚烫。推开门,我爸正躺在摇椅上,
悠闲地听着京剧。我哥在院子里,拿着一把大蒲扇,对着一棵快要蔫掉的石榴树扇风。
「知知回来了?」我爸睁开眼,笑呵呵地问。我一步步走过去,将那张名片放在他面前。
「爸,这是怎么回事?」我爸看了一眼,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哦」了一声。
「**身份藏不住了啊。」他坐起身,拍了拍身边的凳子:「来,知知,坐下说。」
我哥也走了过来,把蒲扇往旁边一扔,那棵蔫掉的石榴树,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挺拔,
甚至开出了几朵鲜艳的红花。我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再也无法自欺欺人。「所以,」
我声音干涩,「我妈是万亿集团的董事长。那哥你呢?你不是在工地搬砖吗?」
我哥姜燃挠了挠头,露出一贯的憨厚笑容:「搬砖是体验生活。
我的主业……算是管理一些不听话的小鬼吧。」他话音刚落,口袋里就传来一阵「嗡嗡」
的震动。他掏出手机——那是一块漆黑如墨、造型古朴的玉牌。
玉牌上正闪烁着血红色的文字。「禀告尊上,南郊封印松动,有三只小妖跑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