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铅灰色的宫墙压得人喘不过气,冷宫内的馊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腐味。
沈惊鸿蜷缩在稻草堆上,残破的囚衣遮不住满身伤痕,曾经名动京华的镇国公府嫡女,
如今只剩一双燃着滔天恨意的眼眸。“姐姐,妹妹来看你了。”娇柔婉转的声音响起,
沈清柔身着绣金蹙银的宫装,挽着三皇子萧景渊的手臂,缓步走了进来。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惊鸿,眼底满是得意:“姐姐可知,
父亲和兄长为何会被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那封‘密信’,
可是妹妹亲手仿着父亲的笔迹写的。”萧景渊轻抚着沈清柔的发髻,语气冰冷:“沈惊鸿,
若你当初肯乖乖配合,劝你父亲交出镇国公府的兵权,何至于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可惜啊,
你太蠢,你那死鬼母亲更蠢,竟还藏着先皇赐下的兵符不肯交出来。
”“兵符……母亲……”沈惊鸿猛地咳出一口血,前世她猪油蒙心,错信这对狗男女,
不仅害死自己,还连累整个镇国公府满门抄斩。她挣扎着想要扑上去,却被侍卫死死按住。
沈清柔蹲下身,掐的沈惊鸿几乎喘不上气:“姐姐,告诉你个好消息,你那刚出生的小侄女,
昨天已经被扔进乱葬岗了。哦对了,你母亲临死前,还在喊着你的名字呢……”,
说罢松开手,嫌恶的用绣帕擦去手指沾上的血污。“啊——!
”沈惊鸿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恨意如毒蛇般缠绕住心脏。意识渐渐模糊,弥留之际,
她死死盯着萧景渊和沈清柔的脸,在心中立下血誓:若有来生,定要这对狗男女血债血偿!
……“**!**您醒醒!”急切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沈惊鸿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雕花床顶,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安神香气息。她僵硬地转动脖颈,
看到侍女晚翠正红着眼眶看着自己。“晚翠?”沈惊鸿声音沙哑,她抬起手,
没有蚀骨噬心的疼痛感,手指纤纤,细腻白皙,没有伤痕,没有污垢。这不是冷宫里的手,
是她镇国公府嫡女的手!“**您终于醒了!您都昏睡一天了,可吓死奴婢了!
”晚翠喜极而泣,连忙扶她坐起身,“大夫说您是忧思过度才昏睡过去的,让您好好调养,
明日就是您的及笄礼了,可不能出岔子。”及笄礼?沈惊鸿瞳孔骤缩,
她记得自己的及笄礼是在十六岁那年,也就是……前世她被萧景渊迷昏心智,
在及笄礼上主动向皇帝求旨,要嫁给萧景渊的那一年!她猛地抓过晚翠的手,
声音颤抖:“晚翠,今年是大靖哪一年?我父亲和兄长……他们还好吗?”晚翠愣了愣,
但还是乖顺的答道:“今年是永安十三年啊,国公爷和世子爷昨天还去军营巡查了,
傍晚才回来,特意嘱咐奴婢好生照顾您呢。”永安十三年……她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及笄礼前一日!沈惊鸿眼眶一热,泪水瞬间涌了出来。老天有眼,
让她回到了一切悲剧尚未发生的时候,这一次,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您怎么哭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晚翠慌忙递上帕子。“我没事,”沈惊鸿擦干眼泪,“晚翠,
你去库房把母亲给我准备的那套石榴红撒花软缎裙找出来。”前半句还有些颤抖的语气,
到说完已经平静下来。晚翠没有多想,听话地去了。
沈惊鸿看着铜镜中那张尚带稚气却已显绝色的脸,深吸一口气。前世及笄礼上,
沈清柔故意让人把她的及笄礼服换成了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裙,让她在宾客面前出尽洋相,
萧景渊则在事后百般安慰,骗的她对他更加痴迷。这一世,她倒要看看,
沈清柔没了那些手段,还怎么装她的柔弱白莲花!不多时,晚翠拿着礼服回来。“对了**,
方才柳姨娘派人来,请您明日及笄礼过后,去她院里一趟,说是有要事商议。
”晚翠突然想起这件事。柳姨娘?沈清柔的生母!沈惊鸿冷笑一声,前世及笄礼后,
柳姨娘曾用一支母亲的步摇为借口,把她骗到院里,
然后设计让萧景渊“恰巧”撞见她衣衫不整的样子,
逼得父亲不得不答应她和萧景渊的婚事。这一世,她倒要看看,柳姨娘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知道了,明日我会去的。”沈惊鸿语气平淡,眼底却闪过一丝厉色,“晚翠,
你去告诉柳姨娘的人,就说我明日及笄礼事务繁忙,怕是没空去她院里,若有要事,
让她亲自来我院里说。”“还有,明日仪式进行时,你拿我母亲的牌子去柳姨娘院子,
在她的妆奁里把我娘的赤金凤尾步摇拿回来……”沈惊鸿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
握紧了拳头。萧景渊,沈清柔,柳姨娘,你们欠我的,欠镇国公府的,从明日起,
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二、第二日清晨,镇国公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沈惊鸿身着石榴红撒花软缎裙,妆容精致,身姿挺拔地站在正厅门口,迎接前来道贺的宾客。
她的目光扫过人群,很快就看到了沈清柔。沈清柔穿着一件水绿色的襦裙,
头上只插了一支简单的银簪,看起来素净柔弱,正依偎在柳姨娘身边,接受着宾客们的夸赞。
“姐姐今日真好看。”沈清柔看到沈惊鸿,连忙走上前,眼神却在她的穿着上打转,
眼底闪过一丝嫉妒。沈惊鸿淡淡一笑,语气却带着几分疏离:“妹妹今日也不错,
只是及笄礼是大事,妹妹穿得这般素净,倒像是来吊唁的,不妥不妥。”周围的宾客闻言,
都忍不住看向沈清柔,眼神中带着几分嘲弄。沈清柔脸色一白,眼眶瞬间红了:“姐姐,
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库房里没有合适的礼服,柳姨娘说……”“哦?
”沈惊鸿挑眉,打断她的话,“妹妹这话就不对了,父亲每月给妹妹的月例银子,
比我的还多,怎么会没有合适的礼服?再说了,母亲应该赏下你了不少衣料首饰,
都交由柳姨娘保管,妹妹若是缺,柳姨娘怎么会不拿给你?”柳姨娘闻言,
连忙上前打圆场:“惊鸿,是我不好,近日府中事务繁忙,我忘了给清柔准备礼服,
你别怪她。”“柳姨娘说笑了,我怎会怪妹妹。”沈惊鸿话锋一转,看向宾客们,
“只是今日是我的及笄礼,妹妹穿成这样,若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镇国公府苛待庶女,
那父亲的颜面可就没地方放了。”这话一出,柳姨娘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镇国公沈毅最看重名声,若是让他知道这件事,定然会怪罪她。
沈清柔也没想到沈惊鸿会这么不给她留情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姐姐,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好了,别哭了。”沈惊鸿不耐烦地挥挥手,
“既然妹妹没有合适的礼服,那我就做主,让晚翠去我库房里拿一件给你,
总不能让你在宾客面前失了体面。”说完,不等沈清柔和柳姨娘反应,就吩咐晚翠去拿衣服。
晚翠很快就拿来了一件桃粉色的绣裙,料子虽不如沈惊鸿的礼服,但也是上等的丝绸。
沈清柔看着那件桃粉色的绣裙,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却不得不接过:“多谢姐姐。
”“不用谢,都是一家人。”沈惊鸿笑得温柔,眼底却毫无温度。及笄礼正式开始,
由镇国公老夫人主持。沈惊鸿跪坐在蒲团上,神情庄重。老夫人拿起一支玉簪,
轻轻插在她的发髻上,语气温和:“令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
介尔景福。”“孙女谨记祖母教诲。”沈惊鸿叩首行礼。就在这时,
沈清柔突然“哎呀”一声,脚下一滑,朝着沈惊鸿扑了过去。若是寻常时候,
沈惊鸿定会伸手去扶,可她记得前世,沈清柔就是用这一招,故意将胭脂抹在她的礼服上,
毁了她的及笄礼。这一世,沈惊鸿早有防备。在沈清柔扑过来的瞬间,她猛地侧身躲开,
沈清柔收不住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髻也散了,脸上的胭脂水粉蹭上了灰土,
看起来狼狈不堪。“妹妹,你没事吧?”沈惊鸿故作惊讶地走上前,
作势关心“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地上太滑了?”周围的宾客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清柔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柳姨娘连忙上前扶起她,低声安慰了几句,
眼神却隐晦地看向沈惊鸿,带着不着痕迹的怨恨。沈惊鸿假装没看到,继续完成及笄礼。
礼成之后,宾客们纷纷上前道贺,沈惊鸿一一回礼,举止得体,赢得了不少宾客的称赞。
这时,一个身穿月白色锦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他面如冠玉,气质温润,
正是三皇子萧景渊。“惊鸿,恭喜及笄。”萧景渊笑得温柔,眼中带着几分欣赏。前世,
沈惊鸿看到萧景渊这般模样,定会心动不已,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她微微颔首,
语气平淡:“多谢三皇子殿下。”萧景渊愣了一下,没想到沈惊鸿会对他这么冷淡。
他记得以前,沈惊鸿看到他,眼神里满是欢喜,怎么今日却像变了个人一样?“惊鸿,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萧景渊故作委屈,“上次我没能去赴约,是因为宫里有急事,
我……”“三皇子殿下说笑了,我并未生气。”沈惊鸿打断他的话,“殿下身份尊贵,
事务繁忙,未能赴约也是常事。只是我还有宾客要招待,就不陪殿下多说了。”说完,
沈惊鸿转身就走,留下萧景渊站在原地,神色尴尬。周围的宾客看在眼里,虽不敢议论,
却也暗暗猜测沈惊鸿和萧景渊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沈惊鸿没有理会那些议论,
她走到老夫人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老夫人听完,脸色微变,随即点了点头。不多时,
晚翠拿着一个锦盒走了过来,沈惊鸿接过锦盒,走到柳姨娘和沈清柔面前,打开锦盒,
里面是一支金步摇,正是前世沈清柔偷拿的那支。“柳姨娘,妹妹,”沈惊鸿语气平静,
“这支步摇是母亲最爱的首饰,前些日子我一直找不到,今日才发现,原来在柳姨娘这里。
不知柳姨娘是何时拿了,还请还给主院。”柳姨娘脸色一变,连忙解释:“惊鸿,你误会了,
这支步摇是……”“柳姨娘是想说,这支步摇是母亲送给你的?”沈惊鸿挑眉,
“可母亲曾对我说过,这支步摇是先皇赐下,母亲说要留给我做及笄礼的首饰,
怎么会送给你?母亲近日身体好转,柳姨娘若是不服,我们可以去主院请母亲当面定夺。
”柳姨娘被说得哑口无言,沈清柔也慌了,她没想到沈惊鸿会突然找回这支步摇。
老夫人走了过来,脸色严肃:“柳姨娘,你私自占据主母的首饰,可知罪?”“老夫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糊涂……”柳姨娘连忙跪下。“一时糊涂?
”老夫人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早有预谋!从今日起,禁足院内,抄写《女诫》一百遍,
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院门一步!清柔,你身为庶女,不尊嫡姐,还帮着你母亲隐瞒,
罚你禁足三个月,抄写《女则》五百遍!”沈清柔和柳姨娘不敢反驳,只能跪下领罚。
周围的宾客都看明白了,不免对着柳姨娘母女指指点点,
镇国公府的名声虽然受到了一些影响,但更多的人是称赞沈惊鸿处事果断,光明磊落。
沈惊鸿看着跪在地上的柳姨娘母女,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三、及笄礼过后,
沈惊鸿回到院中,晚翠端来一杯热茶:“**,今日您真是太厉害了,
不仅让二**和柳姨娘受了罚,还赢得了老夫人和宾客们的称赞,奴婢好久没有这么气顺了!
”沈惊鸿接过热茶,喝了一口,语气平淡:“这没什么,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对了,
母亲那边怎么样了?今日及笄礼,我没能去看她。”提到沈惊鸿的母亲苏婉,
晚翠的眼神暗了暗:“夫人还是老样子,咳嗽得厉害,大夫来看过,开了些汤药,
可喝了也没什么效果。”沈惊鸿的心猛地一沉,前世母亲就是这样,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最后在她出嫁后不久就病逝了。当时她以为母亲是真的忧思过度,可现在想来,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晚翠,你去把母亲近日喝的汤药拿来,再去请张太医过来,
就说我有要事找他。”沈惊鸿语气凝重。晚翠虽疑惑,但还是听话地去了。不多时,
晚翠拿着汤药回来,张太医也跟着来了。沈惊鸿将汤药递给张太医:“张太医,
麻烦您帮我看看,这汤药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张太医愣了一下,随即接过汤药,
仔细闻了闻,又让晚翠拿了药渣查验。“这……这汤药里有毒!”张太医脸色大变,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长期服用,会损伤五脏六腑,让人慢慢虚弱而死!
”沈惊鸿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果然!母亲的病根本不是忧思过度,
而是被人下了毒!“张太医,您能看出这是什么毒吗?可有解药?”沈惊鸿声音颤抖。
“这是‘牵机引’,是一种很罕见的毒药,解药很难配。”张太医皱着眉头,
“不过幸好夫人服用的剂量不大,只要及时停用汤药,再用一些滋补的药材调理,
身体还是能慢慢恢复的。”沈惊鸿松了一口气,还好发现得及时,母亲还有救。
“多谢张太医,还请您为母亲重新开一副药方,另外,此事还请您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沈惊鸿叮嘱道。“**放心,老夫明白。”张太医点了点头,连忙去开药方。
张太医走后,沈惊鸿看着那碗有毒的汤药,眼底满是寒意。是谁这么大胆,
竟敢在镇国公府的汤药里下毒?柳姨娘?还是萧景渊?“晚翠,你去查一下,
负责给母亲煎药的是谁,近日有没有人接触过汤药。”沈惊鸿吩咐道。晚翠立刻去了,
半个时辰后,晚翠回来禀报:“**,负责给夫人煎药的是柳姨娘院里的李妈妈。
近日李妈妈每次去煎药,都会带着柳姨娘身边的丫鬟春桃一起去,
春桃还会在煎药的时候进去帮忙。”柳姨娘!果然是她!沈惊鸿冷笑一声,
柳姨娘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沈清柔取代她的位置,竟然连母亲都不放过!“晚翠,
你去把李妈妈和春桃抓来,带到我这里来。”沈惊鸿语气冰冷。
晚翠很快就把李妈妈和春桃抓了过来。李妈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脸上满是皱纹,
春桃则是个十六七岁的丫鬟,看起来有些胆怯。“**,您抓我们来做什么?
”李妈妈故作镇定地问道。“做什么?”沈惊鸿拿起那碗有毒的汤药,递到李妈妈面前,
“你自己看看,这碗汤药里是什么?你竟敢在夫人的汤药里下毒,好大的胆子!
”李妈妈脸色一白,连忙跪下:“**,冤枉啊!我没有下毒,
这汤药是按照太医的方子煎的,我怎么敢下毒呢?”“冤枉?”沈惊鸿冷笑一声,
“张太医已经验过了,这汤药里有慢性毒药!春桃,你来说,你每次跟着李妈妈去煎药,
都做了些什么?说的不好,这碗药,你们一人一碗说都别想跑。”春桃吓得浑身发抖,
连忙跪下:“**,我……我什么都没做,是李妈妈让我进去帮忙的,
她还让我在汤药里加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你胡说!
”李妈妈急了,“是你自己要加的,跟我没关系!”“是你让我加的!”春桃哭喊道,
“你说只要我帮你做了这件事,柳姨娘就会给我银子,让我回家嫁个好人家!
”两人吵了起来,沈惊鸿冷冷地看着她们,等她们吵够了,才开口:“你们不用吵了,
这件事是谁做的,我心里清楚。李妈妈,你是柳姨娘的人,你下毒,定是柳姨娘指使的!
春桃,你虽不是主谋,但也参与其中,罪责难逃!”“**,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李妈妈和春桃连忙磕头求饶。“饶了你们?”沈惊鸿眼神冰冷,“你们毒害主母,
按府规,当杖毙!不过我念在你们是受人指使,只要你们说出柳姨娘为什么要毒害夫人,
我可以饶你们一命,把你们赶出府去。”李妈妈和春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
柳姨娘心狠手辣,若是她们说了实话,就算逃出镇国公府,也会被柳姨娘灭口。可若是不说,
现在就要被杖毙。最终,求生的欲望战胜了恐惧。李妈妈颤声说道:“**,
是柳姨娘让我下毒的。她说夫人活着一天,**您就永远是嫡女,清柔**就永远抬不起头。
她还说,只要夫人死了,她就能扶正,清柔**就能取代您的位置,
嫁给三皇子殿下……”沈惊鸿的眼神越来越冷,柳姨娘的野心竟然这么大!“好,我知道了。
”沈惊鸿挥挥手,“晚翠,把她们两个拉下去,杖二十,赶出府去,永远不许再回来。
”晚翠立刻执行,李妈妈和春桃虽挨了打,但捡回了一条命,连忙谢恩领罚。
沈惊鸿看着窗外,心中暗暗发誓。柳姨娘,你竟敢毒害母亲,这笔账,我定会跟你好好算!
四、处理完李妈妈和春桃的事,沈惊鸿拿着张太医开的药方,亲自去了母亲苏婉的院中。
苏婉正坐在窗边咳嗽,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母亲。”沈惊鸿走上前,
握住苏婉的手。“惊鸿,你来了。”苏婉看到女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今日及笄礼,
累坏了吧?”“女儿不累。”沈惊鸿眼眶一热,“母亲,张太医给您重新开了一副药方,
您快让丫鬟去煎药,喝了身体就能慢慢好起来了。”苏婉接过药方,看了一眼,
疑惑地问道:“怎么突然换药方了?之前的药方不是好好的吗?”沈惊鸿犹豫了一下,
还是决定告诉母亲真相:“母亲,之前的汤药里被人下了毒,是慢性毒药,
长期服用会损伤五脏六腑。幸好我发现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苏婉脸色大变,
手中的药方掉在了地上:“什么?有人下毒?是谁这么大胆?
”“是柳姨娘指使李妈妈和春桃下的毒。”沈惊鸿捡起药方,递给身边的丫鬟,
“她想害死您,让沈清柔取代我,嫁给三皇子。”苏婉气得浑身发抖:“柳姨娘这个毒妇!
我待她不薄,她竟然这么对我!”“母亲,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沈惊鸿安抚道,“我已经惩罚了李妈妈和春桃,把她们赶出府去了。
柳姨娘现在被祖母禁足,等父亲回来,我会把这件事告诉父亲,让父亲为您做主。
”苏婉点了点头,靠在沈惊鸿的怀里,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惊鸿,幸好有你。
若是没有你,母亲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母亲,您放心,有我在,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您和家族的。”沈惊鸿轻轻拍着苏婉的背,眼神坚定。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通报声:“**,三皇子殿下前来拜访!”沈惊鸿眉头一皱,萧景渊怎么来了?
他这个时候来,定是没安好心。“母亲,您先歇着,我去见他。”沈惊鸿扶苏婉躺下,
然后起身走出房间。萧景渊正站在院子里,看到沈惊鸿,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惊鸿,
我听说苏夫人身体不适,特意来看望她。”“多谢三皇子殿下关心,母亲正在休息,
不便见客。”沈惊鸿语气平淡,“殿下若是有要事,不妨跟我说。”萧景渊愣了一下,
没想到沈惊鸿会这么不给面子。他原本以为,沈惊鸿还是像以前一样,对他言听计从,
他只要稍微示好,就能让她重新倾心于他。“惊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萧景渊走上前,想要握住沈惊鸿的手,“上次及笄礼,我知道是我不对,
我不该让你难堪。我今日来,是想向你道歉。”沈惊鸿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语气冰冷:“三皇子殿下说笑了,我并未生气。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殿下还是请自重。
”萧景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没想到沈惊鸿会对他这么冷淡,甚至带着几分厌恶。
“惊鸿,你到底怎么了?”萧景渊语气带着几分质问,“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你是不是听了别人的挑拨?”“我怎么样,就不劳殿下费心了。”沈惊鸿眼神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