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两年,结婚三年,没想到我居然当了小三五年!翻老公**,
看到他和女同事互相吐槽婚姻不幸。那个女人叫林薇,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强,
我不信他们就是普通同事的关系,杀到公司去找她对质。直到我拍着桌子骂她不要脸当小三,
她才亮出聊天记录。原来他早在我出现前,就苦追了林薇十年,她是他的朱砂痣,
原来我才是那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1婚姻真相这日子,
像块用了五年、绞不干的油腻抹布,沉甸甸往下坠。我没瘫在地上,
脊梁骨硬撑着抵着冰凉的瓷砖墙。眼前的电脑屏幕那么刺眼,客厅窗外是城市灰蒙蒙的天。
江夏昨晚出差前,他用手机时那种下意识的小心翼翼,仿佛藏着整个宇宙,
我这双眼睛不是瞎的。还有,他昨晚关电脑的慌乱此时显得特别鲜明,
我一打开电脑他的**自动登录了,马上弹出一个对话框。林薇!这名字像根刺,
扎在江夏偶尔轻描淡写的提及里,“哦,我同事……。”,说得坦荡,
就像说的普通同事一样,却永远巧妙地绕过了“朋友”之外的所有可能。
点开的是**对话框,一种更古老、更像能埋藏秘密的通道。
聊天记录长到屏幕滚动条细得像根头发丝。他们的抱怨像精心排练的双簧。江夏:“累,
**累。发票的事说了八百遍,又他妈给我弄丢几张大票。昨天跟她吵了几句,憋得慌。
心累。”林薇:“理解。我家那位才烦,就知道躺尸打游戏,酱油瓶子倒了他能绕开走。
有时候真觉得这日子过着,图啥?”江夏:“图啥?图个清净吧。真怀念以前单身,
啥都不用操心。现在?呵,凑合过呗。
看着她有时候……真觉得当初是不是……”“是不是”后面跟着一个刺眼的“被撤回”。
但撤回的手速快不过我看清的速度。心口像被冰锥凿了一下,寒气瞬间沿着血管弥漫开。
他们聊工作骂老板,哪家烧烤档的牛舌够厚多汁。那种默契,熟稔到了骨子里,
带着旁若无人的磁场,将我这个法定妻子,隔绝在无形的玻璃罩外。江夏总说我太“懂事”,
太“独立”,显得他多余。我他妈二十多岁时没日没夜打拼攒下的这点自立的脊梁,
现在成了他嫌弃的“多余”。不是我不柔软,是原来他的柔软,早有了别的去处。
一股邪火“轰”地窜上天灵盖,烧得眼睛发烫。想哭?早没那功能了。
眼泪从工作第二年背完巨债就没流过。我绷着脸,直起身,
目光扫到客厅墙上挂着的那幅放大的婚纱照。照片里江夏的眼睛弯着,盛满了光,
搂着我的手臂坚实有力。我一直以为那光是真的,那坚实是永恒的。“操!”我低咒一声,
像头被激怒的母兽,两步冲过去,指甲掐进厚重的实木相框边缘。手指疼,腰也扭了一下,
可怒火烧毁了痛觉神经。相框被我生生从膨胀螺丝上拔了下来,沉重地砸在地上,
地板闷响一声。钢化玻璃没碎,顽强地保护着里面两个笑容灿烂的傻瓜。
尤其是江夏那个笑容,此刻刺得我眼珠子疼。
我抡起旁边台子上的玻璃杯——喝剩的半杯白水——狠狠掼下去。“哐啷!
”玻璃碎裂的尖啸刺穿空气。水花飞溅,冰冷的水滴混着锋利的碎渣四散开来,
覆盖了照片上江夏的脸。同时,一道细长锐利的刺痛从我右手大拇指指腹传来。低头,
血珠正争先恐后地冒出来。那点鲜红,映着照片上被水渍晕开的江夏的眼睛,诡异无比。
曾经,我和他坐在客厅这个沙发上看那部催泪电影。我哭得稀里哗啦,没带纸,
窘迫地用手背蹭。他默默递过纸巾,然后像捞小猫一样把我捞进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头发,
瓮声瓮气地笑:“李坚强女士原来也会哭啊?没事没事,老公在。”他的心跳透过衬衫,
沉稳有力。我安心地往里缩了缩,觉得就算天塌了也有这堵墙撑着。那时的灯光是暖黄色的,
空气里是新买的桔梗花淡淡的香。——那个位置现在空空荡荡,
相框玻璃碎片和水渍像恶心的疮疤。心口那股冲天的怒火,像是被扎破的气球,
“噗嗤”一声瘪了下去,只留下一种浸透骨髓的冰冷麻木,
伴随着一种刀锋般残忍的清醒:找到她!撕开这层虚伪的面纱!
2撕破虚伪面纱第二天下午,我像个潜伏的猎人,
裹紧风衣站在江夏公司楼下那个穿堂风呼啸的通道口。
骨子里的硬气和被刺伤的骄傲支撑着我,不允许自己在人前崩溃。
直到那个干练的、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的身影出现——林薇。我迎上去,
用尽力气在旁边的金属指示牌底座上猛拍一掌,巨大的声响引得下班的人流瞬间凝固。
我不允许声音颤抖,像泼辣的悍妇指着她的鼻子:“林薇!
当人小三偷别人老公的滋味儿挺香是不是?普通同事?演得一手好戏!
你们互相取暖吐槽家里黄脸婆的时候,心里想没想过还有个真老婆?!
”林薇的脸“唰”地白了,那抹苍白里闪过一丝措手不及的狼狈。但下一秒,
一种极度的冷硬和一种深重的悲哀交织着攫住了她的眼睛。她像是透过我,
看到了某种早已预见的结局。“李**,”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杂音,
带着一种冻人的平静,甚至一丝怜悯,“你确定……你真的了解江夏?或者说,
你确定你了解的是你眼中的'他'?”这句话像一道冰河堵住了我所有咆哮的岩浆。
喉咙被无形的手死死扼住。林薇没等我喘息,动作快得不容置疑。她从包里掏出手机,解锁,
点开那个刺眼的绿色图标,精准地点开“江夏”的对话框。不是递给我,
而是直接将屏幕怼到我眼前。冰冷的屏幕几乎贴上我的睫毛。“自己看。从最上面看起。
”她的话像审判。
我的视线被迫粘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属于江夏的倾诉上:【江夏】:“薇薇!我找到你了!!
!(几个大哭的表情)”——发送时间:十年前四月七日。
【江夏】:“你还记得我高中时跟你说过的那个只敢远远看着、后来转学的女生吗?
林微……其实是你!(好几个震惊和流泪的表情)”【江夏】:“我不是在做梦吧薇薇?
老天爷太够意思了!你答应明天跟我去看电影了!!
”【江夏】:“薇薇……薇薇……答应嫁给我好吗……(大段语音显示未播放)”日期,
像冰冷的刀片,一刀一刀剐掉我所有的臆想和自我安慰。这些狂喜、激动、失态的文字,
清晰地标记在我和他开始之前。他热烈追求我的每一个瞬间,每一次笨拙或精心的告白,
那近乎执拗的包容和呵护……原来都透着我背后那个模糊了十年、名叫“李薇”的幽灵!
难怪婚礼那晚,他抱着我,把脸深深埋在我颈窝里,很久很久没抬头,肩膀抖得厉害。
我以为他是太幸福。原来,我是幸福的替代品,是自己青春残影的赝品!"看明白了吗,
他和我的感情开始于十年前,只是他家里和我家里一直不同意,一直拖着,
直到他家里逼他娶了你……"林微的声音那么刺耳,却又那么清晰。
原来我才是他们感情里的第三者!寒意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冻僵了四肢百骸。
刚才支撑我维持愤怒、对抗世界的所有力气瞬间被抽空,
只剩下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寒冬街头的、**裸的羞耻和灭顶的无力感。
周围投射过来的目光不再是窃笑,而是化作实质的鞭子抽打在身上。世界失声,
只剩一片令人眩晕的白噪。李薇啊李薇,
**二十多岁时对着甲方拍桌子摔资料的那点狠劲儿呢?此刻像个被戳破的气球,
只剩下一层皱巴巴、可怜又可笑的皮。我猛地转过身,撞开那些凝固的围观者,
几乎是落荒而逃,冲进冰冷的街巷。后背一片湿冷。脸上也是。寒风像砂纸一样刮过。
肺里吸不进空气,也吐不出来。离开这里!永远离开!——结婚纪念日的前一天,
我因为赶一个项目熬了个通宵,疲惫地回到家,澡也不想洗,只想栽进枕头。打开卧室门,
江夏竟然没睡。床头暖黄的灯开着,他趴在床上,左手笨拙地悬空着,似乎在描摹什么。
右手边摊开一个素描本,上面是我睡着的侧脸。他听到声音,像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
慌乱地合上本子,脸红了,
支支吾吾:“就……就看你睡得好看……想学学画画……”我累得不行,
心里却甜滋滋软得一塌糊涂,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鼻尖蹭着他带点青茬的下巴,“傻样儿。
”他笑着把我抱得更紧:“嗯,傻,就傻你一个。”房间里是刚晒过的被子的阳光味道。
——那个男人此刻在我心里,只剩下屏幕里那排对另一个女人倾诉十年情愫的文字,
像个巨大的、冰冷的墓碑,压垮了我关于“我们”的所有想象。
那个被窝里的温暖像来自上一个世纪。3隐忍躲避没有告别,没有解释。
律师的效率高得不像话。拿到那本暗红色的离婚证时,颜色像凝固的血。
在医院那个飘着淡淡霉味和消毒水混合味道的走廊里,医生举着尿检单,
声音透着职业的喜悦:“恭喜你啊李女士,有喜啦!差不多八周了,宝宝一切正常!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冻住又瞬间沸腾。孩子。江夏的孩子。
江家三代单传的独苗。江母期盼孙辈时那种近乎偏执的眼神瞬间清晰。这个消息,是炸弹!
恐惧如同实体化的手,扼住了咽喉。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
几乎是凭着一种本能的地底生物般的直觉,
我选择了一个在地图上都很难立刻找到名字的、藏在群山褶皱里的小县城。手机卡掰断扔掉,
社交账号废弃。像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沉入了水底。租下一处老旧的临街小二楼,
墙壁厚实,能遮挡住外面世界的任何窥探。日子像一条漂在灰色河水上的小船,摇摇晃晃,
缓慢前行。女儿诺诺是这条船上唯一能自主发光的救生筏。她笑得时候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