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想要出门,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章林昊的声音冷淡响起:“周慧慧,
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你爸的结局吗?”“我告诉你,不管你耍什么花招,
我也要让你们全家的名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房门被锁死,我瘫坐在碎裂的手机旁,
耳边回荡着章林昊阴冷的威胁。突然,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父亲的怒吼:“章林昊!
你把我女儿怎么了?!”门被父亲踹得震天响,锁舌终于断裂。父亲冲进来时,
我正蜷缩在墙角,婚纱被扯得凌乱,脸上泪痕混着睫毛膏,活像只被弄脏的玩偶。
他瞳孔骤缩,脱下外套裹住我,声音发抖:“慧慧……谁干的?”我还没开口,
章林昊就从门外晃进来,领带歪斜,嘴角挂着虚伪的关切:“爸,您别误会。
慧慧她……她最近精神不太正常。”父亲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章林昊叹了口气,
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剪辑过的直播回放——画面里,我穿着婚纱跳钢管舞,
弹幕疯狂滚动:“新娘出轨了!”“听说她爱上直播间的榜一大哥!
”章林昊压低声音:“您不知道吧?她最近总偷偷联系一个叫‘夜航’的男主播,
连婚纱都是为那人准备的……”父亲的手僵住了。我疯狂摇头:“爸!他在撒谎!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夜航!”章林昊立刻打断:“那您看看这个。
”他又调出一段伪造的聊天记录,上面赫然是我的头像,正和“夜航”暧昧调情。
画面中词语不堪入目,父亲的脸色瞬间灰败,他颤抖着把手机砸向墙壁:“周慧慧!
你对得起你妈在天之灵吗?!”我如遭雷击。上辈子,父亲为了救我被烧死,
临死前还紧紧攥着我的手说:“爸爸相信你”。可现在,他看我的眼神像看一滩烂泥。
章林昊趁机上前,假惺惺地扶住父亲:“爸,您别气坏了身子,其实慧慧就是太年轻,
被网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带坏了……”父亲猛地甩开他,指着我鼻子骂:“我周家清清白白,
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他转身要走,我扑上去抱住他的腿:“爸!
章林昊他妈上辈子烧死我们全家!他重生回来就是要报复啊!”父亲僵住了。
章林昊却噗嗤笑出声:“慧慧,你小说看多了吧?”他凑到父亲耳边,
声音压得更低:“您知道吗?她上周还偷偷去精神病院开药,医生说她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父亲的身体晃了晃。我绝望地抬头,看见父亲眼中的最后一丝信任,像被风吹灭的烛火,
彻底熄灭了。他缓缓掰开我的手指,声音冷得像冰:“从今天起,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6】霎时间,我爸像是苍老了十多岁。随着大门再次被锁上,
我只能听见父亲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走廊里,章林昊追上去,
声音温柔得令人作呕:“爸,您别怪慧慧,她可能是婚前焦虑,我会陪她看心理医生,
一定把她治好。”父亲长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好孩子,辛苦你了。”我死死咬住嘴唇,
尝到血腥味。章林昊的演技,比上辈子更炉火纯青了。父亲的车驶离别墅后,
章林昊的皮鞋声折返。阁楼门被猛地踹开,他逆光站在门口,
嘴角挂着残忍的弧度:“演得不错吧?你爸现在恨不得亲手掐死你。”我抬头看他,
声音嘶哑却坚定:“我刚刚录音了!”他嗤笑一声,蹲下来掐住我的脖子:“那又怎样?
你爸会信一个‘精神病的疯话?”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还有备份,
发给了三个朋友,如果我出事,全网都会知道章家少爷的真面目。”章林昊的手骤然收紧,
又缓缓松开。他起身掸了掸西装,居高临下地俯视我:“周慧慧,你比我想象中聪明一点。
”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把老周盯紧了,他要是敢报警,就制造个‘意外’。
”挂断后,他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不过你爸暂时安全——只要你乖乖听话。
”我被软禁在阁楼整整三天。每天只有佣人送来馊饭菜,
章林昊定时会发来的威胁短信:“你爸今天去钓鱼了,船票是我买的。
”“你爸的降压药快吃完了,要不要我好心’提醒他?”第四天清晨,阁楼门被打开。
章林昊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温水:“想通了?只要你删掉录音,
我立刻让你见你爸。”我盯着那杯水,想起上辈子被下药后任人宰割的记忆。我接过杯子,
突然扬手泼在他脸上:“章林昊,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控制我!”他抹了把脸,笑容彻底消失。
下一秒,他揪住我的头发,将我拖到梳妆镜前:“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你爸要是看见,
只会更恶心你!”镜中的我脸色惨白,嘴唇干裂,但眼神却亮得吓人。
我咧开嘴笑了:“章林昊,你怕了。”他猛地把我甩到床上,摔门而去。
门外传来他暴怒的咆哮:“把她的手机、电脑全收走!再敢耍花样,就让你爸永远消失!
”深夜,我蜷缩在阁楼角落,用藏在床垫下的旧手机拨通最后一个号码:“小丽,
帮我个忙……”挂断后,我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章林昊,你以为切断我和外界的联系,
就能让我屈服?你错了。第二天清晨,别墅大门被急促敲响。章林昊不耐烦地开门,
却在看清来人后脸色骤变。门外站着三名警察,为首的警官亮出证件:“章先生,
有人举报您涉嫌非法拘禁和威胁他人人身安全,请配合调查。”【7】警局里,
空气像凝固的胶水。章林昊被带进询问室,却不见丝毫慌乱。他整了整领带,
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的弧度。警官刚开口:“章先生,
关于周慧慧女士的指控......”章林昊立刻打断,声音温和却笃定:“警官,
我妻子患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这是她的病历和医院证明。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装订整齐的文件夹,推到桌面。警官翻开第一页,
眉头微皱:“患者周慧慧,诊断:偏执型精神分裂症,
伴有被害妄想、幻听、情感淡漠……”“建议长期住院治疗,避免外界**。”文件末尾,
赫然盖着市精神卫生中心的鲜红公章。“她最近停药,情绪极不稳定。”章林昊叹了口气,
语气里满是无奈。“我带她来警局,是想请警方协助送她入院,而不是让她继续胡闹。
”警官抬头看我,目光复杂。我浑身发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那是伪造的!
章林昊和他妈串通医院......”好不容易看到意思希望,我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
“周女士,”警官打断我,“您能提供任何反证吗?”我张了张嘴,
却发现自己被彻底孤立:手机被没收,录音备份被删,小丽被章家威胁,不敢作证,
父亲早已对我失望透顶,根本不会相信我。我可以说是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章林昊适时补充:“警官,如果你觉得我所说的有假话的话,
我岳父周明远先生也了解周慧慧的病情,如果您需要,我可以立刻请他来确认。
”警官点点头,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短短三十秒,父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疲惫而决绝:“警官,我女儿确实精神有问题,麻烦你们送她去医院吧……我累了,
不想再管了。”“我已经和她断绝父女关系了,以后关于她的任何事情都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哪怕是她死了......”电话挂断,我的世界彻底崩塌。
曾经那么爱我的爸爸如今却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爸爸!我真的没有骗你!
”“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家都要被章家害死!”这下警察更加确定我有精神病。
我被戴上手铐,塞进救护车。章林昊站在车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
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明天凌晨四点,你爸的降压药会‘意外’失效,心脏骤停,
抢救无效,完美意外。”“到时候你们家的财产就将属于我,
你知道我为了这天我等了多久了吗?”章林昊眼神里全是冰冷,原来上一世就不是偶然事件。
“章林昊,要是你敢动我爸,我就杀了你!”“听到没有,
我要杀了你......”我拼命挣扎,却被镇静剂迅速夺走意识。黑暗降临前,
最后看到的,是章林昊那张胜券在握的脸。精神病院病房,铁窗、铁门、铁栅栏。
我蜷缩在墙角,指甲在墙上刻下一道道血痕:“爸……对不起……”午夜零点整,
我猛地抬头。窗外,一道黑影闪过。下一秒,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小丽蹑手蹑脚地钻进来,
手里攥着一部老式按键手机:“慧慧姐,快!这是备用卡,我黑进了章家的监控,
他们今晚没派人盯你爸!”我颤抖着拨通父亲的号码。电话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