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小说撕掉录取通知书的人,主角张莉赵明最后结局小说全文免费

发表时间:2025-08-16 15:2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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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雨下得很大。豆大的雨点砸在柏油路上。我开着小货车。车厢里放着一台冰箱。

冰箱包装箱上印着我不认识的字母。地址是老城区。一个没有电梯的小区。我停好车。

雨衣帽子遮住我的脸。我扛起冰箱。冰箱很重。雨水顺着雨衣往下流。楼道很窄。

楼梯是水泥的。每上一阶都很吃力。我的呼吸变重。肩膀被冰箱压得发麻。终于到了六楼。

我放下冰箱。地面发出闷响。我喘着气。汗水混着雨水往下淌。门开了。

一个穿着真丝睡衣的女人站在门口。她的头发刚做过。手指甲涂着红色。“轻点!

”她皱着眉。声音很尖。“碰坏了你赔不起。”“这进口冰箱。”“顶你半年工资。

”她指挥我。“搬进来。”“放厨房角落。”我弯腰。重新扛起冰箱。厨房不大。

我把冰箱放好。位置很正。我直起身。用袖子擦了擦额头。汗水和雨水弄得眼睛有点模糊。

我甩了甩头。额前的头发被甩开。露出了整张脸。门口的女人突然“咦”了一声。

她走近两步。盯着我的脸看。她的眼睛眯起来。带着一点不确定。“王强?

”她叫出我的名字。我抬头看她。雨水顺着我的鬓角流下。视线清晰了一些。这张脸。

我认得。张莉。我的高中同学。很多年没见了。她脸上露出一种表情。像是意外。

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真是你啊,王强?”她上下打量我。

目光扫过我湿透的蓝色工装。扫过我胸前的快递公司标志。她的嘴角向上弯起。

一个很明显的弧度。“你没去读大学?”她的声音扬高了。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奇。

“在这儿送快递?”她咯咯笑了两声。短促又刺耳。“怪不得那天聚会找不到你。

”“班长还问呢。”“原来……”她没说完。只是又看了看我的工装。厨房的窗户没关严。

一阵冷风裹着雨丝吹进来。吹在我湿透的后背上。有点冷。我站着没动。

手指在身侧慢慢收拢。指甲掐进掌心。有点疼。楼下的货车在雨里。灰蒙蒙的。

雨刮器左右摇摆。我盯着那晃动的雨刮器。张莉的声音还在耳边。“行了,放这儿吧。

”她挥挥手。像赶走一只苍蝇。“你可以走了。”“地面被你弄湿了。

”“记得把门口的水擦擦。”我转过身。背对着她。走向门口。地上有水渍。是我的鞋印。

我蹲下。从工具包里拿出一块旧抹布。开始擦地。水泥地面。水渍很容易擦掉。我擦得很慢。

很用力。每一个角落都擦到。直到地面恢复干燥。我收起抹布。站起身。没有回头。拉开门。

楼道里的穿堂风很大。带着雨水的腥气。我一步步走下楼梯。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响。

很沉。走出单元门。暴雨立刻将我吞没。雨点砸在雨衣上。噼啪作响。世界一片水雾茫茫。

我走到货车边。没有立刻上车。我站在暴雨里。雨水顺着脸颊流下。流进脖子里。冰冷。

我抬起右手。雨水冲刷着我的手背。能看到凸起的骨节。还有紧握的拳头。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微微颤抖。像十年前那个暴雨夜一样。**2**十年前。

也是一个这样的暴雨天。雨下得比今天还大。天像是漏了。我举着一个塑料袋。在雨里狂奔。

塑料袋里是我的录取通知书。省城最好的大学。村里第一个。泥路很滑。我摔了一跤。

爬起来继续跑。通知书被塑料袋保护着。没湿。我跑到张莉家门口。

她家是村里唯一的二层小楼。贴着瓷砖。很气派。我敲门。手因为激动有点抖。门开了。

是张莉的妈妈。穿着碎花裙子。头发烫过。她看着我。眼神有点冷。“婶子!”我喘着气。

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滴。“我的通知书!”我把塑料袋递过去。手有点抖。“邮差送错了!

”“送到我家了!”“这才是张莉的!”我手里捏着另一个信封。写着张莉的名字。

一所我没听过的三本学院。张莉的妈妈没接。她看着我手里的两个信封。又看看我。

她的眼神变了。像刀子。她突然伸手。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录取通知书。我的那张。

印着大学名字的那张。红色的印章。“刺啦——!”一声尖锐的撕裂声。在雨声里格外清晰。

她两只手抓住通知书。用力一撕。红色的印章被撕成两半。纸片像受伤的鸟。

掉在门口的泥水里。雨水立刻打湿它们。墨迹晕开。“农村娃!”她的声音又尖又厉。

盖过了雨声。“读什么书?”“认命吧!”她抬着下巴。“这名额。”“我女儿买了!

”她砰地关上门。金属门板差点撞到我的鼻子。震得耳朵嗡嗡响。我愣在雨里。

看着泥水里的碎纸片。红色的印章。被泥水泡烂。看不清字迹。我慢慢蹲下。

想去捡那些碎片。手指碰到冰冷的泥水。门又开了。一沓东西扔出来。砸在我头上。

散落一地。红色的钞票。一百块的。沾上了门口的泥。“拿着!

”张莉妈妈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闷闷的。“滚远点!”“再敢来!”“打断你的腿!

”门再次关上。锁舌咔哒一声。扣死了。我跪在泥水里。一张一张捡那些钱。雨水打在上面。

泥浆裹着它们。很脏。很滑。我捡得很慢。每一张都捡起来。叠好。攥在手心。钞票湿透了。

软塌塌的。沾满了黄泥。我攥着它们。走回家。雨更大了。砸得人睁不开眼。

推开家里的木门。吱呀一声。屋里很暗。只有灶膛里一点微弱的火光。母亲坐在小凳子上。

在给我纳鞋底。针线穿过厚厚的布。“妈。”我叫了一声。声音哑得厉害。母亲抬起头。

看到我浑身湿透。手里攥着一团湿漉漉、脏兮兮的东西。她放下鞋底。走过来。“强子?

”她看清了我手里的东西。是钱。很多钱。沾满泥。她愣住了。“咋回事?

”她的声音有点抖。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着棉花。发不出声音。

我把那团湿透、沾泥的钱。塞到母亲手里。“通知书……”我终于挤出声音。“没了。

”“张莉她妈……撕了。”“钱……买走了。”母亲的身体晃了一下。像被抽掉了骨头。

她低头看着手里那团肮脏的纸币。又猛地抬头看我。她的眼睛睁得很大。

里面有什么东西碎了。她没说话。转身就往外冲。瘦小的身影。冲进瓢泼大雨里。“妈!

”我追出去。雨幕太厚。只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通往张家小楼的方向。我没有再追。

我坐在门槛上。等。雨一直下。没有停的意思。天彻底黑了。雨声成了唯一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步声传来。很慢。很沉。母亲回来了。她浑身湿透。衣服紧紧贴在身上。

更显得瘦小。头发贴在脸上。往下滴着水。她的脸上。除了雨水。还有别的。

她的眼睛是红的。肿着。她一步一步走回来。脚步踉跄。走到门口。她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我忘不了。空空洞洞的。像被挖走了什么。她的膝盖上。全是泥。湿透的裤子上。

泥浆糊了厚厚一层。有的地方磨破了。露出里面的皮肉。也是青紫的。她走过我身边。

带进一阵湿冷的风。她没有说话。径直走进里屋。关上了门。那一夜。我坐在堂屋。

听着里屋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像受伤的动物。还有屋外没完没了的雨。打在瓦片上。

打在泥地里。打在心上。第二天。天蒙蒙亮。雨停了。母亲出来了。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旧布褂子。洗得发白。眼睛还是肿的。但眼神不一样了。像蒙上了一层灰。她看着我。

声音很平静。“强子。”“收拾东西。”“跟我走。”“这地方。”“不能待了。

”她的目光落在那叠被仔细摊开、晾在破桌上的钱上。它们还是湿的。边缘卷曲。

沾着洗不掉的黄泥印子。像一块块丑陋的疤。母亲走过去。拿起那沓钱。很厚。也很脏。

她没再看第二眼。把它们塞进一个旧布袋里。扎紧口。“走。”她说。我们离开了村子。

坐了很久的汽车。又转火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很大。很吵。人很多。

母亲在工地上给人煮饭。我在工地上搬砖。砖头很沉。太阳很毒。汗水流进眼睛。很辣。

晚上睡在工棚里。铁皮屋顶。下雨时叮当响。像无数个碎掉的梦。后来。我换过很多活。

餐馆后厨洗碗。水流冰冷刺骨。盘子油腻腻的。堆得像山。手指泡得发白起皱。送水工。

扛着沉重的桶装水。爬一层又一层的楼梯。喘得像破风箱。最后。我成了一名快递员。

每天开着车。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送东西。收东西。看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事。

我改了名字。王强。户口本上那个名字。王强。那个被撕碎的名字。又回来了。像一根刺。

扎回肉里。提醒着我。从哪里来。**3**雨刮器左右摇摆。刮开一片模糊的视野。

我开着车。回到快递站。衣服还是湿的。贴在身上。冷。站里很吵。分拣机器的声音。

同事的吆喝声。电话**。我脱下湿透的工装外套。换上干的。工装是深蓝色的。

左胸口绣着公司标志。还有我的名字。王强。两个字。小小的。“强哥!”有人喊我。

是负责派单的小李。他递过来一张单子。“加急件。”“城西别墅区。”“观澜苑7栋。

”“赵明先生。”“要求今天下午五点前务必送到。”“本人签收。”我接过单子。

看了一眼。地址很熟。那片有名的富人区。单子上写着物品。“精密电子设备一套”。

备注栏强调。“贵重”。“务必轻拿轻放”。“需专业人员上门安装调试”。我点点头。

“知道了。”我把单子收好。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下午三点。时间有点紧。

我检查了一下要送的车。不是我的小货车。是一辆专门送精密件的面包车。减震更好。

车厢有固定支架。我小心地把那个密封严实的纸箱搬上车。用绑带固定好。开车出发。

雨小了一些。变成蒙蒙细雨。城市笼罩在一片灰白的水汽里。车开进观澜苑。保安很严格。

登记了车牌和证件。又打电话向业主确认。才放行。绿树成荫。一栋栋别墅安静地立着。

很漂亮。很干净。和我早上送冰箱的那个老小区。天壤之别。7栋到了。铁艺大门。

里面是大片的草坪。一栋三层的米白色房子。我把车停在门外。按响门铃。

可视门铃的屏幕亮起。出现一个男人的脸。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有点严肃。

“你好。”“快递。”我对着屏幕说。“赵明先生?”“有您的加急件。”“需要签收。

”“安装。”门开了。我把车开进去。停在房子门口。一个穿着灰色家居服的男人走出来。

是赵明。他看起来比屏幕上更瘦一些。眉头习惯性地微蹙着。“挺准时。”他看了一眼手表。

“东西在车上?”“是。”我打开后车厢。小心地解开绑带。把那个密封纸箱搬下来。

“放哪儿?”我问。“书房。”他指了指里面。“二楼。”“跟我来。”我抱着纸箱。

跟在他后面。房子里面很大。装修简洁。但用料讲究。旋转楼梯铺着地毯。踩上去没有声音。

二楼走廊尽头。一扇深色的门。他推开。是书房。很大。一整面墙的书。

中间一张宽大的实木书桌。靠窗的位置空着。“放那边。”他指了指窗边。“就那里。

”我把纸箱放下。开始拆封。里面是一个监控系统主机。还有几个高清摄像头。配件齐全。

“需要安装在哪几个位置?”我拿出安装图纸。递给他。赵明接过图纸。推了推眼镜。

他的手指点在图纸上。“书房。”他先点了一下书房。“这里。”“一个广角。

”“覆盖整个房间。”“主卧。”他指向另一个位置。“衣帽间入口。”“客厅。

”“对着沙发和主通道。”“大门外。”“车库入口。”他点得很仔细。位置都很关键。

“主要是室内。”他补充了一句。“尤其主卧和书房。”“要清晰。”“带拾音。

”“数据要实时传到云端备份。”“本地存储也要。”“隐蔽点。”我一一记下要求。

“明白。”“我先装书房的。”“您看看位置合不合适。”我拿出一个摄像头。

比划着窗框上方的一个角落。“这里。”“视角最好。”“能覆盖整个房间。”“包括书桌。

”“也够隐蔽。”赵明走过来。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看。又环视整个书房。“行。

”“就这里。”他点头。“你装吧。”我开始干活。搬梯子。钻孔。走线。安装摄像头。

调整角度。书房很安静。只有我钻孔时轻微的震动声。还有偶尔工具碰撞的声音。

赵明坐在书桌后。打开电脑。在处理事情。很专注。书房的门没关严。留了一条缝。

外面走廊的声音能传进来。我站在梯子上。正在固定摄像头的底座。楼下传来开门声。

然后是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清脆。有节奏。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带着点慵懒。

“老公?”“我回来了。”是张莉的声音。我手里的螺丝刀顿了一下。继续拧紧螺丝。

“在书房。”赵明回应了一声。头也没抬。脚步声顺着楼梯上来。停在书房门口。门被推开。

张莉站在门口。她换了一身衣服。米色的羊绒衫。浅咖色的长裤。头发松松地挽着。

脸上带着精致的淡妆。手里拎着几个购物袋。印着奢侈品的标志。她看起来气色很好。

比早上在老房子时更滋润。“忙着呢?”她走进来。目光扫过正在梯子上的我。

只当是个普通的安装工。没在意。她走到书桌旁。把购物袋随意地放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俯身凑近赵明。“累死了。”“逛了一下午。”“给你买了条领带。”“看看?

”她语气亲昵。赵明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放那儿吧。”“我忙着。

”语气平淡。没什么温度。张莉似乎习惯了。也不在意。“对了。”她直起身。

手很自然地放在自己小腹上。那里微微隆起。“晚上陈教练过来。”“帮我做孕期拉伸。

”“上次做完舒服多了。”赵明“嗯”了一声。视线又回到屏幕上。“知道了。

”“你安排就行。”“注意安全。”张莉笑了笑。“就在家里。”“能有什么不安全的。

”她又瞥了一眼梯子上的我。“师傅。”她开口。声音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

“书房这个装快点。”“我们晚上要用。”我低着头。调整着摄像头的方向。“好的。

”“马上就好。”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张莉没再说什么。拎起她的购物袋。转身。

高跟鞋敲击着地板。声音远去。应该是去了主卧。书房里恢复了安静。我继续安装。很快。

书房的摄像头装好了。我下了梯子。“赵先生。”“书房装好了。”“您看下角度。

”我拿出调试用的平板。打开实时监控画面。递给赵明。屏幕里。

清晰地显示着整个书房的景象。包括他坐的位置。角度完美。赵明看了一眼。点点头。

“可以。”“继续装其他的。”“主卧。”“衣帽间入口。”“客厅。”“大门外。

”“车库。”“按图纸位置。”“隐蔽第一。”“明白。”我收拾好工具。抱着剩下的设备。

走向主卧。主卧在走廊另一头。门开着一条缝。我敲了敲门。“进。”张莉的声音传来。

我推门进去。主卧很大。光线很好。带着巨大的步入式衣帽间和独立浴室。装修奢华。

张莉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往脸上涂着什么。空气里有淡淡的香水味。“装哪里?

”我问。她头也没回。用下巴指了指衣帽间的方向。“门口上面。”“对着里面一点。

”“别正对着门口。”“难看。”“隐蔽点。”“别拍到我换衣服的地方。

”我走到衣帽间入口。抬头看了看上方。有个装饰梁。位置不错。我搬过梯子。开始安装。

张莉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声音立刻变得又软又甜。“喂?陈教练呀?”“嗯嗯,在家呢。

”“你到了?这么快?”“好呀,直接上来吧。”“主卧。”“嗯嗯,等你哦。

”她挂了电话。继续对着镜子。哼着歌。心情很好的样子。我在梯子上。固定着摄像头。

动作很稳。主卧的摄像头很快装好。我下了梯子。“装好了。”我对着梳妆台的背影说。

张莉“嗯”了一声。没回头。我抱着剩下的设备。走出主卧。轻轻带上门。门合拢的瞬间。

我看到她站起身。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脸上带着一种期待的笑容。我抱着设备下楼。

去装客厅的。客厅很大。挑高设计。水晶吊灯很亮。我找到图纸上标注的位置。

在靠近二楼栏杆的一个装饰灯槽里。位置很刁钻。但很隐蔽。我架好梯子。开始安装。

刚接好线路。门铃响了。可视门铃的系统在玄关。声音传过来。接着是保姆去开门的声音。

“您好。”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我是陈教练。”“来找赵太太。

”“做孕期辅导。”“请进。”保姆的声音。“太太在楼上主卧。”“您直接上去吧。

”“谢谢。”脚步声响起。很稳。很轻快。

一个穿着紧身运动T恤和长裤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身材很好。肌肉线条分明。

手里拎着一个运动包。他目不斜视。径直走上旋转楼梯。身影消失在二楼走廊。

我站在梯子上。继续安装摄像头。线路很复杂。需要一点时间。客厅的摄像头装好。

我又去大门外和车库入口安装。外面的雨完全停了。地面湿漉漉的。空气很清新。安装完毕。

我回到书房。赵明还在电脑前。眉头紧锁。似乎在处理棘手的事情。“赵先生。

”“所有摄像头都安装调试完毕。”“系统已经启动。”“本地存储正常。

”“云端备份也正常。”“您需要检查一下吗?”我把调试平板递给他。赵明揉了揉眉心。

接过平板。手指在上面滑动。切换着各个摄像头的实时画面。大门外。车库。客厅。书房。

衣帽间入口……画面都很清晰。他看得很仔细。当切换到主卧衣帽间入口那个摄像头时。

画面里。衣帽间的门开着。角度刚好能看到主卧里面的一角。宽大的床尾。铺着丝绒床罩。

画面里没有人。很安静。赵明的手指正要划开。突然。画面边缘。靠近床尾的地方。

出现了一抹米色。是张莉今天穿的羊绒衫。紧接着。另一道身影出现在画面里。

是那个陈教练。穿着紧身运动服。他走近那抹米色。然后。画面里。米色的羊绒衫滑落下去。

掉在光洁的地板上。像一团柔软的云。接着。是浅咖色的长裤。也委顿在地。画面里。

只剩下两个人影。靠得很近。非常近。陈教练的手。放在张莉只穿着贴身衣物的腰上。然后。

缓缓下滑。停留在她微隆的小腹下方。张莉的身体向前贴去。手臂环住了陈教练的脖子。

她的脸埋在男人的颈窝里。画面是无声的。但动作。无比清晰。赵明的手指。

僵在平板屏幕上。他的脸色。在屏幕光线的映照下。瞬间变得铁青。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画面。眼睛一眨不眨。呼吸。似乎都停止了。书房里的空气。凝固了。

像结了冰。他猛地抬起头。眼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射向我。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低沉。嘶哑。带着一种可怕的平静。“你……”“看到了?”**4**我站在书房门口。

离书桌几步远。赵明的目光像冰锥。扎在我身上。他的问题悬在空气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看到了?”我垂下眼。看着自己沾了点灰的鞋尖。声音没什么起伏。

“我在调试设备。”“赵先生。”“我只负责安装和确保画面传输正常。”“画面内容。

”“是您看到的。”赵明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手指紧紧捏着平板。指关节绷得发白。

几乎要把屏幕捏碎。他的视线。重新死死钉回屏幕上。画面还在继续。无声的影像。

像最残酷的默剧。张莉被那个男人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尾。她仰躺着。

手臂依然环着男人的脖子。男人俯下身。一只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在她身体上游移。

动作充满了占有欲。张莉的腿。缠上了男人的腰。动作熟练。像演练过千百遍。

赵明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越来越粗。像拉破的风箱。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他猛地闭上眼睛。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再睁开时。眼里一片赤红。他“啪”地一声。

把平板反扣在桌面上。屏幕朝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抬起头。看着我。

眼神里翻涌着暴怒。还有一种被彻底撕裂的耻辱。“你……”他的声音抖得厉害。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抠出来的。“出去!”他指着门口。手也在抖。“现在!

”“出去!”我没有动。目光平静地扫过他扣在桌上的平板。又落回他扭曲的脸上。

“赵先生。”我的声音不高。但很清晰。穿透了他粗重的喘息。“系统刚装好。

”“需要做最终确认。”“您需要签字验收。”赵明的眼睛猛地瞪大。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死死盯着我。像是第一次看清我的样子。蓝色的工装。

普通的眉眼。沾着灰尘的手指。“验收?”他重复了一遍。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变了调。

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验收个屁!”“滚!”“立刻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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