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贵宾席等了两个小时,没有等到沈霁行。
去休息室拿水时,却从门缝听到一声声压抑的闷哼。
门没关严,她颤眸朝里望去——
沈霁行将傅诗晚压在茶几上,吻的深入。
傅诗晚半推半就,“老公……我刚坐完月子,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沈霁行反手捏住她的下巴,低沉的声音染上浓浓的欲望,“小妖精,谁叫你穿这么骚勾引我,只有你让我食髓知味,我一刻都等不了。”
“可是……清棠姐还在等你……”傅诗晚嗓音微颤,舒服地闷哼一声,“我不想破坏你们的关系……你还是先照顾清棠姐吧。”
“先不管她。”没有人的地方,沈霁行彻底撕下冷静的伪装,捏着她的脸吻的更深。
“她哪有你舒服,你看你都有反应了,那里缠着我不肯放,让老公来帮你……”
说着,他的手沿着**探下去。
随后,是衣料撕碎的窸窣声,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水声,和女人一下比一下高昂的娇呼。
阮清棠站在门外,疼的撕心裂肺。
她想起他们的十八岁的初夜。
他克制又隐忍,一遍遍问她疼不疼,直到她摇头,他才敢彻底站有他。
事后还把那张沾血的床单裁下来,放到钱夹里随身携带。
他说要时刻记住,把第一次给他的女人,如果他有一天出轨,他就拿这片床单以死谢罪。
可现在,他全然忘了誓言,负她负得彻底!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踉跄着转身跑到厕所干呕。
二十分钟后,她回到贵宾席,看到沈霁行正和傅诗晚并肩坐在一起,两人意犹未尽说着什么,阴影里双手十指紧扣。
看到她回来的一刹,沈霁行猛地松开手站起来,慌忙迎上前解释:“阿阮,你去哪里了?我担心你出事,刚才叫诗晚一起找你……”
“我感冒了,刚才去买药。”阮清棠也随便扯了一个谎。
沈霁行瞬间大惊失色,也许心怀愧疚,开始对她关怀备至。
给她买暖宝宝,替她揉太阳穴,甚至低声问她要不要提前离场休息。
可阮清棠始终没有看他一眼,像个抽走灵魂的木偶,望着赛场的马儿出神。
沈霁行以为她想骑马玩,于是拉着她来到一匹小马驹前,托着她的腰将她带到马鞍上。
这时她才回过神来,她疲于和沈霁行玩无聊的戏码,刚想翻身下马,却听到身后传来尖叫声。
“快让开,快让开!”
只见傅诗晚突然松开拴马的缰绳,十几匹马猛地冲出围栏,不受控超人群冲去。
阮清棠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马撞倒在地。
“砰”一声巨响。
她被撞开好几米之外,额头磕破一道大口,鲜血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五脏六腑痛到好像全部位移了。
她一口栽倒在地上,脑子里昏昏沉沉的,闪过无数电流。
那双逐渐溃散的瞳孔无神地看着前方,耳畔尖叫声不断。
“救命啊,流了好多血!”
“沈总,夫人她晕过去了!”
一阵阵杂音里,沈霁行却抱着傅诗晚慌张地往外跑,最后在视野里消失。
直到她彻底昏过去,从始至终,他一次也没有回头。
等再睁眼,病房白花花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呛得她忍不住落泪咳嗽。
她睁开酸涩的眼睛,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她听到护士送药过来时,低声窃窃私语。
“这女孩就脚踝擦破一点皮,她老公硬是砸钱把院长叫来看病,啧啧啧,这也太宠了。”
“就是,不像隔壁那个,肋骨断了五根,一个来看的人都没有,真可怜。”
阮清棠扶着墙站起来,一点点挪到VIP病房门口。
她透过半开的门缝,果然看到沈霁行半跪在地上,正小心翼翼给傅诗晚脚踝的伤口擦药。
“疼……”傅诗晚委屈地撇嘴。
沈霁行低头,轻轻往伤口上吹气,“乖,我给你吹吹,痛痛都飞走了。”
那温柔的语气让阮清棠瞬间红了眼眶。
去年自己切菜切到手,沈霁行也是这样,一边给她上要一边心疼地责备:“阿阮,以后不要进厨房了,这些事让佣人做就好。”
“乖,老公吹吹,痛痛飞走了。”
从前那个处处在意她,眼里只有她的人,如今把同样的温柔分给了别人。
既然他做不到独一无二的爱,那她何必守着这处荒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