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幼儿园接侄子,我却被一个陌生小女孩惊得愣在原地。那张脸,
简直和我侄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蹲下身问:“小朋友,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呀?”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妈妈说,爸爸在我出生前就死了。
”我心头一震,拿出手机,翻出我哥的照片递到她面前:“你看看,是不是他?
”小女孩的眼睛瞬间亮了:“呀!妈妈房间里有这个叔叔的照片!妈妈说他是天上的星星。
”我如遭雷击,我那个和我嫂子恩爱十年,被誉为绝世好男人的哥哥,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01我叫林晚。我哥林翰,一年前在一场意外车祸中去世了。他曾是我整个世界的标杆,
是父母口中完美的儿子,是嫂子眼中无可挑剔的丈夫,更是我心里最坚实的依靠。此刻,
我站在这所城市的顶级私立幼儿园门口,周围充斥着孩子们的欢笑和家长们温柔的呼唤。
我手里的车钥匙冰冷得像一块铁,寒意顺着掌心一路蔓延到心脏。
我的目光死死锁在不远处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身上。她太像了。太像我六岁的侄子,
林念。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甚至连抿嘴时嘴角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一种荒谬又惊悚的念头在我脑中疯狂滋长,像藤蔓一样勒得我喘不过气。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巨浪,一步一步朝她走去。我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又孤单的声响。
“小朋友,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呀?”我蹲下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
小女孩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回答:“妈妈说,爸爸在我出生前就死了。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胸口。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我颤抖着手,
从手机相册里翻出林翰的照片。那是一张他穿着白衬衫,在阳光下笑得无比灿烂的照片,
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张。“你看看,是不是他?”我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
小女孩的眼睛瞬间亮了,像两颗被点燃的星星。“呀!妈妈房间里有这个叔叔的照片!
妈妈说他是天上的星星。”轰隆一声。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那些关于哥哥完美无瑕的记忆,
那些他与嫂子十年如一日的恩爱画面,瞬间碎裂成无数尖锐的碎片,
每一片都扎得我鲜血淋漓。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那个叫念念的小女孩告别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侄子接上车,又是怎么把他安全送回家的。我只记得,
嫂子陈玥开门时,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小晚回来啦,今天辛苦你了。
”我看着她毫无防备的脸,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怕我一开口,
就会吐出那个残忍的秘密,将她此刻的平静彻底撕碎。我僵硬地点点头,
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曾经让我感到无比温暖的家。车停在路边,我趴在方向盘上,
身体止不住地发抖。我必须查清楚。我必须知道,我那个完美的哥哥,
到底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又导演了一出多么荒唐的剧目。第二天,
我借口给侄子送落下的绘本,又一次来到幼儿园。我没有去找念念,
而是直接找到了她的班主任。我编造了一个理由,说自己是念念妈妈的朋友,
想给她一个惊喜,却忘了她家的具体门牌号。老师没有任何怀疑,
很快告诉了我念念妈妈的名字。苏晴。一个很温柔的名字。老师还说,
苏晴是个很了不起的单亲妈妈,一个人带着孩子很不容易,但把孩子教育得特别好。
我的心又是一沉。放学的时候,我没有去接侄子,而是远远地等在幼儿园的另一个出口。
我看见一个穿着朴素但干净的女人接走了念念。那个女人,应该就是苏晴。
她眉眼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但看着女儿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意和温柔。我开着车,
不远不近地跟在她们后面。她们没有坐车,而是手牵着手,慢慢地走着。
夕阳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那画面本该很温馨,落在我眼里,却只剩下无尽的讽刺。
她们最终走进了一个非常老旧的居民小区。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墙壁上满是斑驳的印记。
这和我哥嫂居住的高档社区,简直是两个世界。我坐在车里,
直到看见六楼一扇窗户亮起了灯,才发动汽车离开。回家的路上,我脑子里一团乱麻。
哥哥生前的种种可疑迹象,此刻被无限放大。那些他以加班为借口的晚归。
那些他接到电话后刻意回避的神秘。那些他偶尔出差回来后,
身上不属于嫂子惯用香水品牌的陌生气息。过去,我从未怀疑过他。因为他是林翰,
是那个永远正确,永远值得信赖的哥哥。可现在,这些都成了指向他背叛的铁证。
我的心像是被泡在冰冷的盐水里,又涩又痛。那个被我视为信仰的男人,
亲手将自己的神像打得粉碎。而我,必须亲手去收拾这一地的狼藉。我将车停在楼下,
抬头看着自家亮着灯的窗户。我知道,从我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02第二天上午,我提着一袋精心挑选的水果,站在了苏晴家的门前。铁门上布满了锈迹,
红色的油漆剥落了大半。我抬手,敲了敲门。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几乎要撞出喉咙。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从里面打开一条缝。苏晴警惕地看着我。当她看清我的脸时,
眼神明显地闪躲了一下,瞳孔也微微收缩。我想,她大概是认出我了。我和林翰,
毕竟有五分相似。“你好,请问你找谁?”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戒备。“我找你,苏晴女士。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克制。“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苏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下意识地想要关上门。我眼疾手快地用脚抵住了门缝。
“我没有恶意。”我的声音里带上了恳求。“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
”我们僵持了片刻,她最终还是放弃了,侧身让我进了屋。房间很小,
但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客厅的墙上挂着几幅画,看得出来是出自孩子的笔触,
稚嫩却充满了想象力。念念不在家,应该是去上学了。“坐吧。”苏晴指了指一张旧沙发,
自己则站得远远的,像一只受惊的刺猬。“你想知道什么?”我没有坐下,
而是从包里拿出了那张林翰的照片,直接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我想知道,你和我哥,
到底是什么关系。”照片上,林翰的笑容依旧灿烂。可这笑容,此刻却像一把锋利的刀,
割得在场的两个女人都遍体鳞伤。苏晴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她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她过了很久才开口,
声音沙哑得厉害。“仅此而已。”“仅此而已?”我向前一步,逼视着她的眼睛。
“那念念呢?她为什么会长得和我侄子一模一样?她为什么会认识照片上的男人?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狠狠地钉进这间狭小的屋子里。苏晴的身体晃了晃,
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但她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别过脸,不再看我。“孩子是我的,和他,和你们林家,
没有任何关系。”“请你离开。”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抗拒和疏离。我看着她紧紧攥着的拳头,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和深入骨髓的恨意。
那恨意,是冲着照片上的男人,也是冲着我这个不速之客。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她越是抗拒,就越证明我的猜测是真的。我哥,那个我敬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
真的在外面拥有另一个家,另一个孩子。他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将两个女人的人生彻底搅乱。
我没有再逼她。我知道,今天问不出什么了。“打扰了。”我收起照片,转身走向门口。
在我拉开门的一瞬间,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有些事,逃避是解决不了的。
”“如果他真的伤害了你,我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说完,我没有再看她的反应,
径直离开了。走在破旧的楼道里,我的脚步异常沉重。苏晴眼中的恨意,
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我开始怀疑,我哥的死,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吗?回到公司,
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我必须找到更直接的证据。既然活人撬不开嘴,那我就从死人身上找。
哥哥的遗物。对,他一定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我给嫂子陈玥打了个电话。“嫂子,
哥书房里的那些旧书和文件,一直放着也不是办法,我想抽空过去帮你一起整理一下,
该捐的捐,该处理的处理掉。”电话那头,陈玥的声音有些低落。“好啊,你来吧。
我一个人,也确实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自从哥哥去世后,她就一直沉浸在悲伤里,
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我心里一阵愧疚。我即将要做的事情,可能会将她推入更深的深渊。
可是,真相必须被揭开。谎言堆砌的幸福,就像沙滩上的城堡,一个浪头打来,
就会瞬间化为乌有。长痛,不如短痛。03周末,我来到了哥嫂的家。
房子还是那个熟悉的房子,只是少了一个男主人的气息,显得空旷而冷清。
侄子林念被送去了我爸妈家。陈玥给我开的门,她穿着一身素色的家居服,
脸色憔drab,眼底带着淡淡的乌青。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准备好的说辞,
又一次卡在了喉咙里。“小晚,你来了。”她勉强对我笑了笑。“我们开始吧。”我点点头,
跟着她走进了哥哥的书房。书房的布置还和哥哥生前一模一样。一整面墙的书柜,
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桌上还摆着他和我、还有嫂子的合照。照片上,我们笑得那么开心。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开始动手整理。陈玥在一旁默默地配合着我,
将书一本一本地从书架上拿下来,擦去上面的灰尘。我们俩谁都没有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悲伤。我一边整理,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书房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知道,如果有什么秘密,林翰一定会藏得很深。终于,在书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
我发现了一把小小的钥匙。这个抽屉是锁着的。我心里一动,对陈玥说:“嫂子,
这个抽屉打不开,钥匙会不会在哥的其他遗物里?”陈玥走过来,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他用过这个抽屉。”她对林翰,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我趁她转身去拿抹布的时候,迅速用那把小钥匙打开了抽屉。抽屉里没有文件,
没有贵重物品。只有一个很旧的铁皮盒子。我的心跳瞬间加速。我把盒子拿出来,
借口去阳台透透气,拿着盒子走了出去。阳台上,我颤抖着手打开了盒子。里面,
是一本厚厚的相册。我翻开第一页,呼吸猛地一窒。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版的林翰,
他怀里抱着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那个女孩,就是苏晴。她们穿着情侣装,在大学的校园里,
在落满枫叶的操场上,在波光粼粼的湖边,留下了一张又一张亲密的合影。
每一张照片里的苏晴,都笑得那么灿烂,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光。
那是我在那个满眼疲惫和恨意的女人脸上,从未见过的神采。我的手一页一页地翻过去,
心也一点一点地凉透。在相册的最后一页,我看到了一张B超单,
和一个小小的U盘。B超单已经有些泛黄,上面的日期,是在念念出生前的八个月。
我的手脚一片冰凉。我将U盘紧紧攥在手心,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皮肤生疼。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把相册放回盒子,然后回到书房。陈玥还在低头整理,
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我将盒子放回抽屉,重新锁上。“嫂子,我公司有点急事,得先走了,
剩下的下次再来弄吧。”我找了个蹩脚的借口。陈玥没有怀疑,只是嘱咐我路上小心。
我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那个家。回到我自己的公寓,我第一时间将U盘**了电脑。
U盘里没有别的文件,只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我试了几个我哥常用的密码,都不对。
我盯着屏幕,脑子里飞速旋转。最后,我鬼使神差地输入了苏晴的生日。文件夹,应声而开。
里面,是林翰和苏晴从大学时代开始,一直到他出车祸前一周的聊天记录和邮件。
我像一个窥探者,一字一句地看完了他们长达十多年的纠缠。我的世界,在这些文字面前,
被彻底打败。林翰从一开始就在骗苏晴。他和苏晴说,他是被家里逼着和陈玥商业联姻的,
他根本不爱她。他承诺苏晴,等他在家族企业站稳脚跟,就立刻离婚,然后娶她。
他甚至在陈玥怀孕的时候,还对苏晴信誓旦旦地说,那个孩子只是一个意外,
一个巩固他地位的工具。他说,他心里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
我看着那些甜言蜜语,那些海誓山盟,只觉得一阵阵反胃。我那个温文尔雅,
对我呵护备至的哥哥,原来是一个如此卑劣**的刽子手。他用谎言,
将两个女人的人生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对陈玥,是彻头彻尾的利用。他对苏晴,
是自私到底的占有。他享受着陈玥为他带来的家世背景,又贪恋着苏晴给他的所谓真爱。
我仿佛看到了他戴着伪善的面具,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两个家庭之间。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高明的演员。我关掉电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窗外夜色深沉,我的心也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原来,我崇拜了二十多年的英雄,
只是一个用谎言堆砌起来的空壳。而我的父母,在这场横跨了十多年的骗局里,
又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他们,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吗?04第二天,我没有去公司。
我拿着那个U盘和打印出来的几张关键聊天记录,回了父母家。一进门,
就看到我妈正在客厅里指挥着保姆擦拭一个古董花瓶。我爸则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一派祥和安宁的景象。“小晚回来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我妈看到我,
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爸,妈,我有事要跟你们说。”我的声音异常冷静,
冷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他们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脸上的笑容都收敛了些。
我没有给他们任何缓冲的时间,直接将那些打印出来的纸,甩在了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什么?”我爸皱着眉,拿起了其中一张。当他看清上面的内容时,脸色瞬间就变了。
我妈也凑过去看,随即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用手捂住了嘴。
“这些……这些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我爸的声音透着慌乱。
“你们先别管我是从哪里弄来的。”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像一个审判官。“你们告诉我,
苏晴这个名字,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爸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妈则嘴唇翕动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他们的反应,已经给了我答案。我的心,
凉得像一块冰。“说啊!”我猛地提高了音量,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或许是被我的气势吓到了,我妈终于开了口,声音弱得像蚊子哼。
“我们……我们是知道。”“那是在你哥和陈玥结婚前的事了。
”“当时你哥是带那个叫苏晴的女孩回来过一次,但我们觉得她家境太普通了,配不上你哥,
也帮不了你哥的事业,所以……所以就让你哥跟她断了。”“我们都以为他们早就断干净了!
谁知道你哥他……”“所以你们就逼着他分手,然后火速给他安排了门当户对的陈玥,是吗?
”我接过了她的话,声音里充满了嘲讽。“你们嫌弃苏晴家境不好,
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毁掉一个女孩的感情,毁掉她的一生?”“我们那也是为了你哥好!
”我爸突然拍案而起,恼羞成怒地冲我吼道。“你哥能有今天的成就,
哪一点离得开陈玥娘家的帮衬?男人都是要以事业为重的!”“事业?”我笑出了声,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为了他所谓的事业,就可以欺骗一个女人的感情十年?
就可以让她未婚生子,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你们知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女儿!
一个和他儿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我几乎是吼出了最后一句话。我爸我妈都愣住了,
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你……你说什么?”“我说,林翰,你们那个完美的儿子,
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女!”“现在,你们满意了?”“你们亲手培养出来的这个成年巨婴,
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毁了两个女人,两个家庭!”“你们就是帮凶!”“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脸上。我的脸颊**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爸,那个从小到大连一句重话都没对我说过的父亲。“你给我闭嘴!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许再提!
”“林翰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翻这些旧账,让我们这些活人不得安宁!
”“你是想让陈玥知道吗?你是想让我们林家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吗?”我看着他狰狞的面孔,
听着他自私到极点的话语,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冷。原来在他们心里,家族的名誉,
永远比真相和公道更重要。他们不是不知道林翰的所作所为,他们只是选择了掩盖和默许。
因为林翰为这个家带来了他们想要的一切。我突然觉得很可笑。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
这个我一直以为充满温暖和爱的港湾,原来从根子上就已经烂掉了。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站直了身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他犯下的错,
必须有人来承担。”“你们不肯,我来。”说完,我不再看他们,转身就走。我身后,
传来我妈的哭喊声和我爸气急败坏的怒吼。我都没有回头。就在我拉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
一个身影从二楼的楼梯口冲了下来。是陈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她手里死死攥着几张我刚刚带来的聊天记录,脸色惨白,眼神空洞,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小晚……”她看着我,嘴唇颤抖着,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05嫂子陈玥的声音,像一片羽毛,轻飘飘的,
却带着足以压垮人的重量。她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