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小说程微周然《程微周然》无弹窗试读

发表时间:2025-10-24 12: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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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团建选在废弃精神病院,新来的实习生悄悄告诉我:“别吃晚餐,院长在里面。

”我嗤之以鼻,直到主菜端上桌烤肉的香气中,我竟尝出了失踪同事的香水味。

大巴车像一头疲惫的灰色野兽,吭哧着碾过最后一段坑洼不平的柏油路,

停在圣玛丽亚康复中心生锈的铸铁大门前,车门嘶哑地打开,一股混合着尘土,

腐木和某种难以名状的甜腥陈旧气息,瞬间涌了出来。程微随着人流下车,

午后的阳光被茂密到近乎狰狞的树冠切割得支离破碎,她抬头,望向那片庞大的建筑群,

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的红砖主体已经斑驳发黑,无数扇窗户要么破损,要么被厚厚的污垢覆盖,

像一双双失明的眼睛,无数扭曲的藤蔓如同巨蟒,缠绕着墙体和罗马柱,更添几分阴森。

“搞什么啊,公司团建选这种鬼地方……”身旁的同事小声嘀咕。行政部的Lisa,

此刻正拿着扩音器,努力维持着兴奋的腔调:“各位同仁!欢迎来到我们这次突破自我,

熔炼团队的特别营地!这座康复中心历史悠久,经过精心改造,

绝对能给大家带来前所未有的体验!未来两天,我们将在这里……”精心改造?

只看到了肆意蔓延的荒草,倒塌的篱笆,以及主楼门口那尊半张脸都爬满青苔的天使雕像,

它手中的石制水瓶裂了一道深缝,仿佛哭泣的泪痕。

部门主管老张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同事,费力地推开了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门,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让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队伍末尾一阵轻微的骚动,

程微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轻轻拉了一下,她回头,是新来的实习生,周然,

一个总是低着头的男生,清秀,但过分苍白安静,像一株缺乏光照的植物,此刻,

他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嘴唇抿得紧紧的。“程姐,晚上……无论他们准备什么,别吃。

一口都别碰。”程微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怎么?怕这里的伙食不干净?团建餐嘛,

能填饱肚子就行。”她以为这年轻人是嫌弃条件简陋。他飞快地瞥了一眼主楼黑洞洞的入口,

“不是,跟卫生没关系,是院长,他…他可能在里面。”“院长?”程微觉得更荒谬了,

“这地方废弃起码二三十年了吧,哪来的院长?早退休或者……”她没说出死了两个字。

“你不明白!”周然情绪突然有了起伏“他不一样,他从来没离开过,听我的,

千万别吃晚餐!”他说完,也不等回应,立刻低下头,快步融入了前行的人群,

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警告只是程微的错觉。院长还在里面?程微看着周然消失的背影,

摇了摇头,年轻人,想象力倒是丰富,大概是恐怖片看多了,

或者想用这种恶作剧来吸引注意,她把这归类于实习生常见的,不合时宜的古怪行为,

并未真正放在心上。主楼内部的空气更加滞重,温度似乎陡然降了好几度,

灰尘在从高窗射入的稀薄光柱中狂乱飞舞,巨大的枝形吊灯歪斜地挂在天花板上,

蛛网如同哀悼的面纱。墙壁剥落处,露出下面颜色诡异的深层,像是干涸的血迹,

又或者是霉菌的杰作。脚下华丽但残破的拼花地毯,每踩一步都会扬起一片尘雾,

并发出潮湿的噗噗声。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得过分的大厅里回荡,产生一种令人不安的回音,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模仿着他们的步伐。住宿被安排在二楼原本的病人房间。狭窄,

没有窗户,只有一张铁架床和一个固定在墙上被抽屉卡死的柜子,空气里那股甜腥味更浓了,

混杂着消毒水残留的刺鼻气息,形成一种让人头晕目眩的混合物。简单的安顿后,

就是一系列冗长而尴尬的团队拓展活动。在杂草丛生的后院进行信任背摔,

站在破败的露台上进行小组讨论,主题是如何在逆境中激发潜能,所有人都心不在焉,

强颜欢笑,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些幽深的走廊拐角,或是天花板上疑似暗斑的污渍。

期间,程微注意到周然一直游离在队伍边缘。他脸色苍白得吓人,不时警惕地四下张望,

尤其是在靠近楼梯通往更深处的入口时,他神态明显不自然。活动间隙,

程微无意中看到周然站在一扇紧闭的漆成暗红色的木门前,

手指轻轻拂过门板上几道深刻的像是被什么利器反复砍凿留下的痕迹,眼神复杂难明。

“你对这里好像很熟悉?”程微走过去,试探着问。周然垂下眼睑:“来之前,

查过一些资料。”“哦?查到什么了?”程微半是好奇半是调侃。“霍华德院长,资料很少,

只知道他痴迷于一种理论,认为极端的生理和心理**,可以净化精神,重塑人格。

他在这里进行过很多非传统的疗法。”“非传统?”“比如饥饿疗法,感官剥夺,

还有一些基于条件反射的行为矫正。”听起来像是上世纪某些不入流的精神病机构会干的事,

但这毕竟是很久以前了。“都过去了。”她宽慰道,心里那点因周然警告而泛起的微小涟漪,

也渐渐平复,历史而已。傍晚时分,天色迅速暗沉下来。

废弃病院的电力系统显然无法支撑正常照明,

只有几盏临时接上的应急灯在走廊里发出昏黄摇曳的光芒,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扭曲变形。

晚餐设在主楼一楼的餐厅。这里显然被精心布置过,长条形的餐桌铺上了还算干净的白布,

但边缘已经磨损发毛。墙壁上大片的水渍和剥落无法掩盖。最诡异的是,

餐厅尽头原本可能悬挂十字架或画像的地方,现在空着,只留下一块颜色略浅的墙皮,

形状隐约像个人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是烤肉。浓郁,醇厚,

带着脂肪灼烧后特有的能直接唤醒原始欲望的焦香,

强势地压过了这座建筑里固有的霉味和尘埃气。许多原本因为环境而食欲不振的同事,

在闻到这香味后,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大家辛苦了!

”老张站在餐厅前方,笑容满面,只是在那摇曳的灯光下,他的脸色也显得有些青白不定,

“为了给大家一个惊喜,公司特意请了外面的厨师团队,准备了丰盛的烧烤大餐!绝对新鲜,

管够!”同事们发出一阵小小的欢呼,

舟车劳顿和一下午的诡异感似乎都被这诱人的香气驱散了不少。人们纷纷落座,

交谈声也热烈起来。程微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她注意到周然没有进来,停在餐厅门口,

脸色在昏黄的光线下苍白如纸,尤其是那香气传来的方向,连接着厨房的出菜口,

一块深色的门帘垂着,后面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侍者开始上菜了,动作有些迟缓,

眼神空洞,面部表情僵硬,他们端着一盘盘烤得油光锃亮,滋滋作响的肉排,

分送到各张餐桌。那肉排的形态有些奇怪,不像常见的猪牛羊肉,肌理更纤细,颜色偏深,

但浓郁的香气无比真实,勾人馋虫。“哇!这什么肉?好香啊!”“没吃过,可能是野味吧?

山里打的?”“管他呢,闻着就饿死了!”同事们兴奋地拿起刀叉,老张率先切下一块,

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大声赞叹:“嗯!不错!火候正好,汁水丰富!大家都尝尝!

”有了领导带头,其他人也不再犹豫,餐厅里顿时响起一片刀叉碰撞和咀嚼的声音,

夹杂着满足的叹息。“程微,你怎么不吃?”旁边的同事看她不动,含糊不清地问。

那香气确实诱人,像无数只小钩子,挠抓着她的胃囊和意志,拿起刀叉,

目光落在面前餐盘里那块深色的肉排上。油汁正从切开的缝隙中缓缓渗出。

她想起了周然的警告。“别吃晚餐,院长还在里面。”荒谬,她在心里再次嗤笑,可是,

拿着刀叉的手,却莫名有些迟疑,那股香气太浓烈了,浓烈到几乎有些不自然,

像是为了掩盖什么。决定不再自己吓自己,她用叉子固定住肉排,餐刀轻轻切下了一小块,

肉质的触感确实细腻,她将那块肉缓缓送入口中。

舌尖首先感受到的是咸香的调味料和炙烤带来的焦脆感,然后,是肉汁在口腔中爆开的感觉,

紧接着,是一股极其细微但绝对无法忽视的熟悉气味,混合在浓郁的烤肉香料中,

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骤然钻入了她的鼻腔,直冲天灵盖!是……午夜飞行,

法国一个小众沙龙香品牌的一款经典香水,带着明显的白松香,柑橘和鸢尾的冷冽基调,

公司里,只有一个人用这款香水,而且因为用量克制,只有靠得很近才能隐约闻到,

是财务部的陈璐。那个一周前,在来此团建的通知下发后,就因急事辞职而突然失去联系,

连工作交接都没做的漂亮女人。程微和她在一个项目组共事过半年,有几次加班到深夜,

曾近距离地闻到过她身上那股独特而清冷的香气,绝不会错。可现在,这股香气,

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块烤肉上?!“呕——”程微猛地捂住嘴,

一阵无法抑制的干呕从喉咙深处冲了上来,她丢开刀叉,撞开椅子,

踉跄着冲向餐厅角落的垃圾桶,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食管,冷汗瞬间浸透了的后背,额头上也全是冰凉的汗珠,

她扶着冰冷的墙壁,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牙齿格格打战。周围喧闹的咀嚼,谈笑声,

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变得模糊而遥远,她抬起头,视线因为生理性的泪水而模糊,

她看到老张还在津津有味地咀嚼,

腮帮子鼓动;看到Lisa正用面包蘸着盘子里肉排渗出的酱汁,一脸满足;看到其他同事,

大多都吃得满面红光,对盘中餐赞不绝口……他们……他们都吃不出来吗?!

那块肉……那香气……陈璐……周然的警告,院长,非传统疗法,饥饿,

行为矫正……无数碎片化的信息在她脑中疯狂冲撞,拼接,形成一个无比惊悚的答案。

这不是什么野味。这顿香气扑鼻的晚餐,它的食材……她猛地扭头,看向餐厅门口。

周然还站在那里,没有离开,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脸一半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但他似乎一直在看着她,当程微惊恐万状的目光投向他时,他极其缓慢地对着她,

轻轻点了点头,那双眼睛里,没有惊讶,没有意外,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了然,

和一丝……近乎悲悯的神色。仿佛在说:看,我告诉过你了。

程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餐厅,又是怎么强撑着几乎软倒的双腿,

回到二楼那个狭窄房间的,反手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粗糙的木门板滑坐在地上,

她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像一条离水的鱼,胃部还在剧烈地痉挛,

那股混合着烤肉香料和午夜飞行的冷香味,如同附骨之疽,顽固地盘踞在她的嗅觉记忆里,

挥之不去。呕吐的欲望一阵强过一阵,可她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无尽的恐惧顺着脊椎一路爬升,冻住了她的四肢百骸,陈璐……那个总是穿着得体套装,

笑起来眼角有细细纹路的女人,一周前,她还和自己一起抱怨过这次该死的团建选址,

怎么会……急事辞职?现在想来,处处透着蹊跷,人事部的通知语焉不详,

她的个人物品似乎一夜之间就消失了,连平日里和她关系最好的几个同事,也说联系不上她。

当时只以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找到了更好的下家,急于离开。现在……程微不敢再想,

她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埋进去,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黑暗中,餐厅里那一张张满足的,

咀嚼着的面孔,和周然那双冰冷了然的眼睛,交替浮现。他不是想象力丰富,不是恶作剧。

他知道,他一定知道什么内情!关于这家医院,关于那个霍华德院长,关于这顿恐怖的晚餐!

必须找到他问清楚!她不能坐以待毙,下一个会是谁?Lisa?老张?还是,她自己?

她扶着门板,艰难地站起身,走廊外的应急灯似乎更暗了,

透过门缝渗进来的光线微弱得可怜。整栋建筑死寂一片,之前的喧闹仿佛只是一个错觉。

那些吃了烤肉的同事呢?是回到了房间,还是……?她屏住呼吸,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仔细地听,只有风声,穿过废弃楼宇空洞的走廊和房间,发出呜咽般的低啸。偶尔,

似乎有极其轻微的、像是脚步摩擦地面的声音,但仔细去听,又消失了。不能再等了。

她闪身出门,迅速带上房门,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那几盏昏黄的应急灯,

在有节奏地微微闪烁,将她的影子拉长,扭曲,又缩短。周然的房间在她斜对面,

隔了三个门,她记得分配房间时留意过。脚下老旧的地毯吞噬了大部分脚步声,

但她仍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的巨响。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神经绷紧到了极致,

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能让她惊出一身冷汗。终于,她来到了周然的房门外,门紧闭着,

和其他房间一样,没有任何光线透出,她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极轻极快地敲了三下。

没有回应。她又敲了三下,稍微加重了力道。依旧是一片死寂。一种不祥的预感包裹了她,

他不在房间?还是……出了什么事?她试探着拧动门把手,是锁着的。“周然?是我,程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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