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杀人如麻的雇佣兵,在妈妈怀里也是香软的乖宝宝。
南枳摸摸他的头,柔声道:“爸爸不是坏人,见到他不用打。”
小野仰头,一双酷似南枳的眼睛澄亮如星:“可他不要我们了,不就是坏人吗?”
南枳语塞。
早知道直接说死了。
还是心软了。
“他有他的不得已,大人的事很复杂,等你长大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罗茵走过去,轻飘飘来一句:“嗯,断联半个月,是挺不得已的。”
南枳拧眉:“妈!”
“不说了不说了。”罗茵补救得毫无诚意,“小野你爸是个大帅哥,能力也超强,厉害得不行。”
其实罗茵见都没见过,她只知道女儿大学谈了个玩赛车的男朋友,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时候她还不同意,玩赛车能是什么正经人,后来分了也好。
小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还望着南枳,小孩子有小孩子的一套判断方式。
“他不是坏人的话为什么这么久了不来看我们?”
“他不是坏人的话妈妈你为什么抱着他照片哭?”
“惹妈妈哭的就是坏人!”
小家伙说完就跑了,完全不给人反驳机会。
南枳叹了口气。
就一次。
那次甲流来势汹汹,她发烧实在难受,也是情绪作祟,半夜翻出某人的照片放在枕头边。
小野隔离妈妈两天实在想得不行,半夜醒来迷迷糊糊进房间就看见了。
南枳收得很快,再也没拿出来过。
小野苦练枪法,誓要见到亲生父亲一决高下,倒是没想到那个人真的出现了。
南枳没打算告诉小野,更没打算让某人知道小野的存在。
京西城这么大,只要她藏好了,他们不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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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闺蜜盛兮然打来电话。
她在外地出差,饭局上遇到个顶级普信男。
一把年纪了还嫌相亲对象不年轻生育有风险,自己身高168像个啤酒桶还要求女方身材苗条容貌出众。
“最最最重要的是,你猜他最后说什么,他说不是处女肯定不行,第一次一定要归他才完整。”
“艹!”盛兮然暴躁捶床,“艹艹艹!这就是我在游戏里装清纯萝莉骗装备的报应吗?气死我了啊啊啊!”
盛兮然像只发怒女猩猩,电话那头安安静静,她喊:“枳枳,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南枳回神,评价道:“清朝都亡多少年了,怎么还有这种封建狗。”
盛兮然终于把心口的恶气撒出去,问她:“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南枳指尖刮着被子:“我见到沈胤了。”
“谁?”
“沈胤。”
“哦,沈胤啊。”下一秒,哐啷一声,听着像水杯砸了。
“沈胤?!你说那个八块腹肌公狗腰,能把人伺候得上天入地,跟你dododo把床都摇散几张的前男友——沈胤?”
“……”南枳,“倒也不必如此多前缀。”
“前缀不多不行。”盛兮然说,“你俩一个波大,一个精深,合起来博大精深,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
南枳时常因为自己不够抽象而感到自卑。
盛兮然问她:“不是,都这多年没见了,你俩怎么碰上的?”
“他空降成我上司,现在是莱瑞新任总裁。”
那边久久无声,盛兮月估计在艰难消化。
良久,盛兮然嗐了声:“上司就上司,谁当不是当,他那张脸赏心悦目的,正好能缓解牛马苦逼心情。”
南枳轻轻吐出一口气:“我想辞职了。”
“我没办法若无其事地跟他共事。”
盛兮然沉默几秒:“你从实习生干起,好不容易走到总裁助理的位置,舍得就这么丢掉吗?”
